第三百零二章 诱捕
杨铨听闻,却是笑道“郝军主说的,这地方大人尽可去得,下官哪里敢拦着大人?” 这郝连成暗暗松了一口气,当下向着外边走去,站在杨铨背后的众人,看着地上躺着的几具屯田司士兵的尸体,俱都一脸愤怒。 郝连成身后的几个人,急忙跟在他的身后,想要跟着出去,却是被杨铨拦了下来“啧啧,我说郝军主尽可走得,说你们了么?大人身上的东西,我大可做主送给大人,可是你们身上的东西,在下可不想让你们带走!” 杨铨说道这里,脸色猛地一变,冲着身后的士兵们喝到“来人,把这些人身上好好的给我搜搜,免得有人夹带私藏!” 屯田司士兵精神一振,向着那些人围了过去,而那些被杨铨拦住的众人俱都脸色一变,只见方才那瘦小的人又跳了出来,冲着杨铨喝到“你算的哪根葱?也敢拦郝大人的队伍?” 杨铨冷笑一声,却是反手一抽,直接抽在了这人脸上,将这人抽的在地上转了一个圈,这才头晕目眩的倒在了地上,杨铨冲着这人啐了一口“呸,你又算的哪根葱,敢和我这般说话?你们身后的地面上躺着的,都是我屯田司的士兵,郝大人犯不上和我们这些小兵起争执,倒是你们这些刁奴,蒙蔽大人,伤了我这么多兄弟,难道还想这么容易走么?” 杨铨说着脸上一片狰狞。站在这人背后的陈烨却是心中一惊,他和杨铨在一起呆过,晓得这位杨铨杨把总,寻常最是好说话,可是若是惹得他着急发火了,却最是凶戾,据说当年卢象生之所以看上这人,就是因为这杨铨单身匹马就敢硬闯鞑子军营,这人说的好听些,是勇猛过人,侠义无双。若是说的难听一些,就是这人脑子短根弦,是个大棒槌,今日看来,这人的二杆子脾气又上来了。 已经出了包围圈的郝连成,此时已然被这一连串的事情弄得有些发蒙,不过旋即反应过来,冲着杨铨喝到“杨铨,你赶紧给我住手!你还又没有官长,我还在你面前呢,你就敢这么对我的手下?” 杨铨伸手一拍脑袋,一脸歉意的看着郝连成说道“哎呀呀,我倒是给忘记郝军主还在这里呢,”说着,他脸色一整,挥手说道“左右,将郝大人扶到后边暂时歇息片刻,让大人吃好喝好,若是照顾不周,小心军法从事!” “是!”站在杨铨背后的二人,听闻急忙将郝连成架了起来,向着后边退去。 “杨铨,你想要干什么?干什么?我可是朝廷五品武官,莫说你杨铨,就是卢像生,也没用权力动我!”被屯田司士兵抓住的郝连成,冲着杨铨吼道 杨铨哑然失笑“哎呀,我说郝大人,你怕甚呢?我又不要你的命,只是让他们给您说说这道理而已。真是的”他说着挥了挥手,手下的人将郝连成带走了,那模样,分明就是不想让郝连成回话。 随着郝连成的声音越来越小,场中众人的脸色变得苍白了起来。陈烨看了一眼貌似平静的杨铨,咽了一口唾沫说道”杨把总,你看这般可行,我让身后的兄弟们,将这藏在身上的东西,全都交给贵部,绝无一分一厘的私藏,你看如何?“ 杨铨冷冷的看着这人,却是心底冷笑,可笑这人,自以为在屯田司呆了一段时间,就真正知道自己想得是什么了,他们也太小看我杨铨了!杨铨冷哼一声,却是缓缓说道”这些人藏在身上的玉米我要,还有谋害我这几个兄弟的人,也要给我交出来!” 场中的士兵,顿时大哗!顿时有人冲着杨铨喝到“你不过一个小小的把总,安敢说如此的大话,莫非你这小小的屯田司,想要和我们石柱兵万余兄弟硬拼么?” 这人说道这里,场内诸人都纷纷跟着叫嚷了起来。 杨铨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石柱兵?哼,说是万余人,真正能上战场的,也不过两千余战兵吧?你真以为我们屯田司怕你们不成?你若战,我便战,不死不休不算完!” 杨铨这般平淡的话,分明是不把石柱兵的能力看在眼中,他的这话,顿时激怒了场中的诸人,其中更是有胆大者,提枪朝着杨铨冲了过来! “砰”一声闷响,却见那人却是身体一晃,接着扑通一声,软软的瘫倒在地上。众人朝着枪响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一脸憨厚的士兵,正用通条向一根火铳中填火药,看那火铳的模样,不是鸟枪还是那个? 众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火铳众人会用的不少,但是如同这人一般,指哪打哪的,却是没有几个,尤其是这鸟铳,使用起来更是要求甚多。 石柱兵中,有人和倒下那士兵关系好的,此刻兔死狐悲,冲着杨铨嚷道“啊,你竟然杀了他!咱们石柱兵也不少吃素的,兄弟们,都i抄起家伙,和他们拼了!” 只见站在他身边的士兵们,一个个拿着刀枪,向着杨铨冲了过来。站在杨铨前边的士兵,却是一急,这次跟着杨铨来的,都是火器队的士兵,带着的俱都是一些火药铅子,而跟着郝作舟来的,则是骑兵,对于这些人,却是没有好办法。 杨铨瞧着冲过来的士兵们,只是不屑的一笑,摆了摆手,“不知死活!郝富贵开炮给他们一个教训!” 郝富贵犹疑了片刻问道“大人,这些可都是朝廷的军队,能放炮么?” 杨铨瞪了这人一眼“你如果不放炮,老子把你当炮弹打出去你信不?” 郝富贵急忙来到前边冲着摆弄那些虎蹲炮的士兵喝到“火药三斤二两,散弹准备,预备,放!”随着郝富贵的一声大喝,只听冬的一声闷响,片刻之后,方才冲向他们而来的那些人,瞬间倒地好几个, 杨铨在一旁看的分明,这一炮出去后,火光中夹杂着那些细小的铁沙子,转眼就滴入了那些人的身上,撕破了衣服,鲜血如同一朵朵鲜红的小花,在人们身上层层绽放,当这火炮彻底停下的时候,这场中已经倒了一地的人。 而站在人群一旁的陈烨,那身白色的长袍,已经被灰尘染成了黄色,手中还捏着那把破破烂烂的纸扇,此刻正张大嘴,看着场中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