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尘缘情未了
“愿意忘记过去，才能留住时光。” “梦醒哪个时空，传说一段恋情。” 为了替自己的"救命”恩人讨回公道，杨德荣在自己的婚礼上，声色惧厉的谴责阿水，道德沦丧，使不知内情的阿水的爱人，颜面全无。 “阿水，你是骗子，你是骗子！这日子没法过了，散伙！” 阿水爱人眼眶的堤坝突然坍塌，委屈的泪水突然决堤。她觉得是阿水欺骗了自己的感情，于是当着众多首长、战友和领导的面，声嘶力竭地叫嚣，要与相貌丑陋的阿水“散伙”。 其实，阿水爱人说的并不是真心话，她在谴责阿水的同时，有意无意在赞垮杨德荣夫妇，郎才女貌，才子配佳人。但她并不后悔自己所嫁的丈夫，身小力薄，手无扶肌之力，一个人的能力不是以身高为标准来考核。在阿水爱人看来，丈夫就是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只允许自己指责、挑刺,但不是嫌弃。如果谁要说阿水身材矮小，龙荣华一定回说，“我们家老陈比邓政委还高一厘米呢！” 有了邓政委在前，于是，谁还敢在龙荣华面前小视阿水？ “我怎么丑？不就是眼睛眯一点，身材矮了一点，头发稀了一点！这能是我的错吗？有本事你找我妈问问原因去！” “哪个嫌弃你！你不要拿老人说事，有本事你自己把自己拉高。” 看看周围的人都在看自己，龙荣华不好意思的捶打一下阿水，为自己缓解了郡魄。 “现在嫌弃我身材矮，早干嘛去了？你知道在物资供应最困难的时候，我为革命节约了多少布匹！谁算过？” “眼睛小好啊！在瞄准时就不用费力气，你看那些大眼睛，瞄准时，他不用劲才怪呢？” 阿水边说，边做着瞄准的姿势，佯装闭眼很痛苦的样子。 “不过，德荣，说米华是美女一点不假； 说我是丑男，也没有过度歪曲，还算尊重事实。咱就这样，虽然丑，但心好啊！会疼人。所以，有人喜欢，哭着要给咱当老婆。当年咱不愿，因为我放不下雷北蕾，有人让爷爷拿着龙头拐杖敲我的头，说我是榆木疙瘩，说我是梁山泊，咋提都提不醒。其实，咱根本不是梁山泊，七情六欲我那样不知道？什么都不缺！六岁的时候我就喜欢雷倍蕾，西湖岸边的荷花不知被我崴断了多少！每次雷北蕾收到荷花都会长时间闭目品味荷花的清香。 少女嗅闻荷花的那个美…… 就像荷花仙子出世。 阿水闭上眼睛，故意做出陶醉的样子。 “你臭美吧！显摆吧！你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我看当年雷北蕾根本看不上你，要是不我傻帽嫁给你，没准你会是剩男！” 龙荣华故意损阿水！ “我要是沦为剩男，你们统统都得去尼姑庵。 知道吧!咱什么也不缺，我缺什么了？ 当年拒绝美女的苦苦哀求，那叫傲气、骨气，不屈从女人，不为美女所动。” “你再臭美我真的生气了！别拿初恋气我、激我。现在，此时，我还真的什么都不气，我不会与一个已经过逝的人争宠，我的丈夫有人惦记，我高兴着呢！有能耐你也学学古人，学学梁山泊追随自己的爱，什么也不顾！化作蝴蝶翩翩飞！” 在知道事情的原委后，阿水老婆娇真的责怪阿水。 “真的！那我可去了，你不后悔？” 阿水佯装要走的样子，并学着蝴蝶翩翩起舞的姿势。而他的妻子，龙儿却置若罔闻，目不斜视，和米华两个人又说又笑，一见如故，彼此大有相见甚晚之感叹，仿佛不是初相识，前世就是好姐妹。 手拉手，米华与龙荣华谈杨德荣，谈阿水！她们的话题，绕来绕去，又回到雷北蕾身上。作为女人，她们为雷北蕾沦落红尘而惋惜，更为雷北蕾在危难时刻的仗义而感叹，虽然既是雷北蕾不舍生忘死将杨德荣推出车外，司机老武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随时准备营救杨德荣。但毕竟雷北蕾的行动在先，如此不能不让现在还活着的人们为之赞叹。 “小姐请！” 杨德荣的风liu倜傥，让龙荣华羡慕； “可心的美女，请！” 阿水的睿智，对龙荣华执着的爱更让米华钦佩。 虽然阿水的睿智让米华钦佩，但阿水的长相的确不敢恭维，也许西子湖畔，风光秀丽都赏赐给了女性，自古苏杭出美女，从没听说，自古苏杭出俊男。 据有关古书记载，苏杭二州的美女都是仙女，身上有仙气，会吸食男人的精气和锐气，而使自己越来越美丽，就象《聊斋》中所描述的那样。苏杭二州的男人的精气和锐气都被仙女吸食，所以苏杭二州遍地是美女。 苏杭出美女的传说，虽然是神话，但足以证明人们对美的渴望、对美的崇敬和向往。 阿水不但瘦小，而且皮肤黝黑，外号“猴八”。 但阿水从三岁起，就跟着爷爷在绸缎店蹲坑，有时候爷爷还没有把顾客要的丝绸包裹完毕，阿水已经把帐算的倍清。既是有时候阿水正在睡觉，但只要听到店里有顾客说话，只要听到爷爷把算盘扒拉的哗哗啦啦响，迷迷糊糊的阿水象是说梦话，等爷爷把顾客要的丝绸包装好，阿水在梦中把帐也算好。 “这孩子会算账，对不对？” 刚开始，看着阿水一个小屁孩，迷迷糊糊还在睡大觉，他算的帐不会也是迷糊的吧？多有顾客不敢相信，小小的阿水，他算的帐是否正确？一定要老掌柜再算一遍。但久而久之，一次次老掌柜复核，都证明阿水是正确的。 阿水对数字有过目不忘之本领，他就是爷爷的活算盘，爷爷无论到哪，都要把阿水带上。 为了给自己的绸缎商铺招揽生意，阿水的爷爷慌称，孙子阿水是太白金星下凡尘，是仙身。 于是，前来看阿水的顾客络绎不绝。 与其说是看阿水，不如说阿水就是绸缎商铺的活广告。 “三丈四尺，银边丝绸；四尺半皇后花边；六尺七湖蓝丝绸……” “五十七钱四分五毫纹银。” 越是顾客盈门，阿水的爷爷越是大声报数，爷爷报数的声音刚刚落下，就传来阿水奶声奶气的速算数据。如此惊人的口算能力，使所有的顾客不得不成认，阿水真的就是太白金星！要不然，如果是人，谁会有如此精准的口算能力呢？ 由此可知，炒做，造势并不是现代人的专利！ 阿水五岁的时候，爷爷给他请了一位教书先生，阿水调皮！硬是把先生给气走。 阿水经常给先生出一些刁钻古怪的算术题，—— “一个人有几个手指头？” “十个”，先生自以为自己答对了。 “不对，是十一个手指头，因为那个人是六指。” 阿水一脸坏笑，看着先生。 "一个人有几只手？” “傻瓜都知道，一个人有只两只手。” 先生捋着胡子，看着阿水，他心想，这一回一定不会有错吧！ “不对，一直手，因为那个人天生是独臂。” “你知道一个人有多少根头发？” “有许多查不过来，” 先生无奈的说。 “一头猪有几条腿，你不会不知道吧？” “四条腿”，先生想，这回还会错吗？ “三条腿，因为那个猪特笨，被它家的主人打断了一条腿”。 先生知道，是阿水在骂自己笨，所以只好辞职而去。 其实，与其说是刁钻的算术题，也不是，用现在的说法，就是脑子急转弯而已，是非正常的思维。 …… 反此种种，被阿水难为的先生不计其数。 有哪个先生还敢教这样的学生呢？ 阿水慢慢长大，后来跟着伯父参加了革命，在革命队伍里他就是中央苏区的财政大臣之一。 “德荣，米华在军分区可是出名的大美女！ 知道不！兄弟，我听人说，如果不是李部长亲自下命令—— “米华同志名花有主，关于她的个人生活，任何人不许和米华谈恋爱，哪怕是对革命有过生死贡献的功臣也不行，违者，军法处置。我们的同志提着头颅在前方为党工作，我们不能趁人之危，夺人所爱，我们要为前方的同志营造一个稳固的大后方。” “那个时候，米华在军区后勤处，老弟呀！没有这道圣旨，你可就残了！我早就听人说，每天晚上米华都不敢脱衣服睡觉，她的手枪子弹时刻都在堂上顶着呢!盒子炮时刻都在手里攥着。” “嗨！你知道吗？有一次差一点酿成人命，那可是个大首长啊！”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米华正在熟睡，首长轻轻推开了米华住所……” “你还真是百事通啊！你能不能省省心少说两句？没人说你是哑巴？ 你知道不知道今天是啥日子？你那么多话干什么？” 阿水的话说了一半，被妻子龙荣华以玩笑的口气给打断。 闻听阿水话中有话； 看着龙荣华不停的给阿水递眼色，杨德荣不得不警觉的看着米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