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4、最恐怖的景象
乌姆里奇成为了新的校长，气焰嚣张一时无两。 不过她的位置并不稳，或者说，反对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只不过大多数的人都无力反抗，或者说根本不敢反抗，只有极少数的人敢反抗她，甚至完全无视她的各种命令，譬如——韦斯莱的双胞胎兄弟！ 一年一度的考试终于到来了，所有五年级的学生都必须经历这次考试，只有这次考试通过，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巫师。 随着考试的临近，老师们不再给学生们布置家庭作业；课堂时间全部用来复习老师们认为在考试中最有可能出现的题目。这种专心致志、焦虑不安的气氛几乎把考试以外的事情全部赶出了哈利的脑子；不过在魔药课上，他有时琢磨卢平是否跟斯内普谈过他一定要接着教自己大脑封闭术。如果卢平这样说过，那么斯内普肯定没有理睬他，就像他现在不理睬哈利一样。哈利倒是觉得这样挺不错；即使没有斯内普的额外课程，他也已经够忙碌、够紧张的了。让他感到轻松的是，赫敏这些天始终全神贯注，没有为大脑封闭术的事情纠缠他；她经常自言自语地念叨着什么，而且有好几天没给家养小精灵做衣服了。 随着考试的临近，行为古怪的人并非只有赫敏一个。厄尼·麦克米兰越来越喜欢打听别人的复习时间，养成了一种很烦人的习惯。 考试的具体过称就不赘述了，在某一门笔试的时候，所有考生都集中于大厅之中，乌姆里奇站在尽头的高台上，笑眯眯的看着下面的学生。 但就在此时，紧闭的大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阵奇怪的声音，考生们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乌姆里奇也不例外，她疑惑的走向大门，脚步越来越快。 可就在她即将走到大门前的时候，大门突然洞开，双胞胎兄弟呼啸着飞了进来。一边飞，还一边丢出他们研究的烟花玩具。无数的烟花在大厅中绽放，大的足有一幢房子那么大，小的则比鸡蛋也大不了多少，数不尽的烟花，顿时将考场秩序彻底扰乱。 乌姆里奇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切，表情中充满了惊恐和茫然。 可恶作剧还不仅仅如此，双胞胎兄弟在盘旋了十几周之后，突然俯冲而下，朝着乌姆里奇丢来了一个烟花弹。烟花弹爆炸，化作了一条巨大的火龙，乌姆里奇尖叫一声，朝门外跑去。但火龙的度何其之快，她才刚刚跑出大厅，火龙就将她吞没，然后爆炸成了无数的小型烟花，将两侧墙壁上的教育令全部炸碎。 “啊！！！” 乌姆里奇尖叫着，愤怒的抽出了魔杖。 不等她施展魔咒，双胞胎已经冲了出去，冲向了外界自由的天空。 无数的学生从学校里跑出来，朝着天空中越来越小的两个黑点出阵阵欢呼。 哈利也在其中，但就在此时，他的眼前突然闪过小天狼星被俘虏并且被折磨的画面，距离的疼痛让他瘫倒在地上，赫敏连忙过来将他扶起。 哈利头晕目眩的，小天狼星被折磨的画面根本无法驱散，好一会儿，等他从人群中走出来之后，才猛地惊醒。 “伏地魔抓住了小天狼星。” “什么？” “你怎么——” “我看到了。就在刚才。” “可是——可是在什么地方？怎么抓住的？”赫敏问，她脸色苍白。 “我不知道是怎么抓住的，”哈利说，“但是我很清楚在哪里。神秘事务司里有一间摆满架子的屋子，架子上全是玻璃球，他们就在第97排架子的尽头……那里有他想要的什么东西，他想利用小天狼星拿到这东西……他在折磨小天狼星……他说他最后会杀死小天狼星！” 哈利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膝盖也是一样。他挪到一张桌子旁坐了上去，想让自己镇定下来。 “我们怎么到那儿去？”他向他们。 大家沉默了一会。接着罗恩问道。“去——去哪儿？” “去神秘事务司，去救小天狼星！”哈利响亮地说。 “但是——哈利……”罗恩虚弱地说。 “什么？什么？”哈利说。 他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都目瞪口呆地瞪着他，好像他在要求他们去做什么荒唐事一样。 “哈利，”赫敏十分胆怯地说，“哦……怎么……伏地魔进入了魔法部，怎么会没有人觉呢？” “我怎么知道？”哈利大声吼道，“问题是我们怎么进去！” “可是……哈利，好好想一想，”赫敏说着朝他迈了一步，“现在是下午五点钟……魔法部里肯定到处是工作人员……怎么可能没人看到伏地魔和小天狼星进去呢？哈利……在所有被通缉的巫师里，他们可能是最有名气的两个……你觉得他们能进入一座满是傲罗的建筑而不被现吗？” “我不知道，也许伏地魔穿了隐形衣什么的！”哈利喊道，“不管怎样，每次我去神秘事务司，总是一个人也没有——” “你从来没去过那里，哈利，”赫敏轻轻地说，“你是梦见了那个地方，不过如此。” “那些不是普通的梦！”哈利一边冲着她大喊一边站起来也朝她走近了一步，想抓住她摇晃几下，“你怎么解释罗恩的爸爸那件事？那都是怎么回事呢？我怎么会知道他生的那些事？” “他说到点子上了。”罗恩看着赫敏轻轻地说。 “但这真是——真是太不可能了！”赫敏急得没办法地说，“哈利，小天狼星始终在格里莫广场，伏地魔怎么可能抓住他呢？” “小天狼星也许忍不住了，只想呼吸一些新鲜空气。”罗恩担心地说，“好长时间以来他一直很想离开那座房子——” “但是为什么，”赫敏坚持说，“伏地魔到底为什么想利用小天狼星拿到那件武器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可能有许多理由！”哈利对她大喊，“也许是因为伏地魔不在乎小天狼星的死活——” “你知道吗，我刚刚想到，”罗恩压低嗓门说，“小天狼星的堂姐是食死徒，对吗？也许他把该怎样拿到武器的秘密告诉了小天狼星！” “是啊——所以邓布利多很想把小天狼星一直关在屋子里！”哈利说。 “瞧，不好意思，”赫敏喊道，“但是你们俩说得都没道理，我们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些事，甚至不能证明伏地魔和小天狼星是不是在那个地方——” “赫敏，哈利看到他们了！”罗恩一边朝她转过身一边说。 “好吧，”她说，她的表情虽然惊慌，但是很坚决，“但是我们要怎么做？” “我不知道。”哈利紧张的说着，“或许我们可以用飞路网赶过去。” “乌姆里奇会监视所有出入口的！” 赫敏提醒道。 “肯定有没有被监控的。”哈利想了想，“我们去乌姆里奇的办公室！” 赫敏和罗恩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跟着哈利，一起进入了乌姆里奇的办公室。 走过熟悉的房间，来到壁炉前，哈利点燃了绿色的火焰，转头看着自己的两个同伴。 “你们去通知凤凰社……” “你疯了吗？” 赫敏一把将他推开，“难道你准备一个人去？不行，我们和你一起走。” “不行，太危险了。”哈利连连摇头。 “你什么时候才会意识到？我们是同伴啊！” 赫敏蹲下来，表情严肃的望着他。 “你说的没错！” 乌姆里奇的声音突然在哈利的身后响起，三人连忙转头，乌姆里奇不知何事已经出现在他们的身后。 哈利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觉得头顶一阵剧痛，他仰着头看见了乌姆里奇苍白、宽大的面孔。她揪住他的头把他从炉火里拖了出来，正竭力向后扳他的脖子，仿佛想让他的喉咙裂开似的。 “你点燃炉火，你想去哪里？是去找邓布利多吗？” “我没有——”哈利说着想挣脱她。他觉得一些头和头皮分离了。 “骗子！”乌姆里奇喊道，又是狠狠一巴掌甩在哈利脸上。她把哈利从自己身边推了出去，哈利猛地撞在了桌子上。现在他看到赫敏被米里森·伯斯德拧住双手顶在墙上。马尔福斜倚着窗台，一边得意地笑着一边用一只手把哈利的魔杖抛上半空再接住。 “那么，波特，”她说，“你在我的办公室周围布置了哨兵，还派这个傻瓜，”她朝罗恩点了点头——马尔福笑得更响了。 “很明显，你要去的地方对你来说非常重要。是什么地方？” 听了这句话，马尔福和一些调查行动组的成员笑得更开心了。哈利觉得心里充满了愤恨，身上直抖。 “我去哪不关你的事。”他咆哮着说。 乌姆里奇松弛的脸好像绷紧了。 “很好，”她用最吓人、最虚伪的温和口气说，“很好，波特先生……我给过你向我主动坦白的机会。可你拒绝了。我别无选择，只好强迫你。德拉科——把斯内普教授找来。” 几分钟后…… “你想见我，校长？”斯内普说。他带着冷淡的表情，扫了一眼每一位正在挣扎的学生。 “啊，斯内普教授，”乌姆里奇说着，“我想再要一瓶吐真剂，越快越好，拜托了。” “上一次你拿走了我最后一瓶审问波特，”他说，一边透过油腻腻的、窗帘似的黑头冷冷地打量着她，“想必你没全用完吧？我告诉过你，三滴就足够了。” 乌姆里奇脸红了。 “你能再配制一些吗？”她说，她的声音越甜蜜得像小女孩一样，她恼火的时候总是这样。 “当然，”斯内普撇撇嘴说，“那需要整整一个月亮周期才能配制成，所以我会在大约一个月的时间里给你准备好。” “一个月？”乌姆里奇粗声喊道，像癞蛤蟆一样提高了嗓门，“一个月？可我今晚就要，斯内普！我刚才现波特在用我的炉火想要去一个地方！” “真的吗？”斯内普说着扭头看着哈利，第一次稍稍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嗯，我并不奇怪。波特从来就没有表现出多少想遵守校规的意思。” 他冷漠的黑眼睛厌恶地盯着哈利的眼睛，哈利毫不畏缩地迎向他的目光，集中精力想着自己在梦中看到的事情，希望斯内普能在他的大脑中读到这些，好弄明白…… “我想审问他！”乌姆里奇大叫道，斯内普的视线离开了哈利，又回到乌姆里奇那猛烈抽搐的脸上，“我希望你能给我一剂魔药，好迫使他告诉我真相！” “我已经对你说过了，”斯内普平静地说，“我没有多余的吐真剂了。除非你希望让波特中毒——如果你真想这么做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对你极为赞同——否则我没办法帮助你。惟一的麻烦是，大多数毒液的效力太快，快得受害者都没有多少时间说出实话。” 斯内普又看了看哈利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哈利知道，最后一个能通知凤凰社的机会就要走出房门了。 “他抓住大脚板了！”他喊道，“他在藏着那个东西的地方抓住了大脚板！” 斯内普一只手搭在乌姆里奇的门把手上，停住了脚步。 “大脚板？”乌姆里奇教授喊道，急切地看看哈利又看看斯内普，“什么是大脚板？什么地方藏了什么？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斯内普？” “我不知道。”斯内普冷冷地说，然后转身离开。 乌姆里奇的胸膛激烈起伏着，显然她已经被气疯了。 “很好，”她说着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很好……我没有别的选择了……这比学校的纪律更重要……这关系到魔法部的安全……是的……是的……” 她好像在自言自语，说服自己做什么事情。她不安地左右摇晃着身体，用魔杖敲打着空空的掌心盯着哈利，呼吸急促。哈利看着她时，觉得自己离了魔杖真是束手无策。 “是你逼我这么做的，波特……我实在不愿意，”乌姆里奇一边说一边仍旧在原地烦躁不安地晃动着，“可有时候事实证明，正当地运用……我确信部长会理解我别无选择……” 马尔福脸上带着渴望的表情望着她。 “钻心咒应该能让你开口。”乌姆里奇轻轻地说。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