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神经病发作
阿尔彭斯下的决战书里，写明了决战日子就在七月四日。为此，阿尔托莉雅打算在七月二日就率领三千士兵预先到达决战战场上布阵，以逸待劳。留下两千士兵在尼克城，由亚斯统领。 因此，在七月一日里，她早早结束了士兵的训练，让大家做好各种准备。毕竟士兵们在尼克城里也是有家庭的，所以她才会那么早让他们回去，这也是为了使他们可以和家里人道别。 朱红和椎名真白在之前就已经到王国的南北部边境去，为的是监视且防范两大帝国的动向。阿尔托莉雅起事的消息没过多久就已经传到了两大帝国里，其中也有着两国派进来的间谍的因素所致。为了以防万一，阿尔托莉雅也就让她们俩各自去应对一个帝国。 当初，听到少女的这安排，椎名真白还笑着说：“唉呀，莉雅你还真会使唤人呢，竟然让我们独自去面对整个帝国啊。我应该感谢你那么看得起我吗？”说着的时候，她的眼中充满着笑意。 “只是很简单的监视啦。当然，如果真的监测到他们有派部队驻扎在边境地区的话，不要造成伤亡，小小地威慑一下他们就行了。”阿尔托莉雅没有理会椎名真白话中的调弄意味，述说着自己的想法。 “只是威慑的话，我和真白还是可以做得来的。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派遣强者助阵了。”朱红对于这种国家层面上的事情是不会把自己的私人情绪显露出来，也是认真思考着其中的问题。 椎名真白：“派了就更好了，会会他们也不错啊。” 朱红摇了摇头：“不行，一旦牵扯到国家之间的问题，就不能随意对待了。你这一打，一个弄不好，可能就会让英格兰王国与其他国家的关系恶化起来。人家也只是派军队驻扎在边境区域而已，还没有做出侵入境内的举动，如果你先出手的话，那就落了人家的口实。他们可能就等着你这一出呢。” “因此，莉雅也才会说只是威慑他们一下，就是为了以此警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阿尔托莉雅点点头：“没错，就是让他们明白，其中还有魔兽森林势力参与进来，使得他们不敢轻动。而在你们暂时震住其他国家的时候，我和晓明，亚当就以最快的速度搞定决战，稳定好国内的局势。之后他们就没借口再派兵驻扎边境了吧。” “打得一手好算盘啊，阿尔。虽然不知道实际效果怎样，但至少听起来就好像很厉害呢。亚斯大叔教得好啊。”王晓明鼓着掌说道。他知道少女在这几天里一直都有接受亚斯的教导，在极其有限的时间里，她既要训练，又要“泡妞”，又要学习，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事务要处理。能够领悟到这些，已经足够厉害了。 虽然他也想过要去帮少女分担一些压力，但做了没几下，他就明白到自己不是这方面的料了。他还是负责耍嘴皮子和装逼吧。 “也就听起来不错，实际cao作起来就要看两位大人怎么处理了。”阿尔托莉雅看着朱红和椎名真白。 朱红耸着肩：“我是没问题的，我能够控制得住自己。至于真白嘛……”斜眼看着她。 “你怎么能这么看衰我呢？我怎么说也是圣兽级别的存在耶，自己的情绪也是可以很好的控制住的。” “反正我是去南边应对缪卡斯帝国的。你就去北边应付兽人帝国吧。反正北边和我们魔兽森林也有过一些来往，看在你的面上，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动静的。” “好好好。去北边就去北边。” 于是乎，朱红去南边对缪卡斯帝国；椎名真白就去北边对兽人帝国。而阿尔托莉雅就专心应付筹划着七月四日的决战了。 ……………………………………………………………………………………………… 临行前的这天晚上，阿尔托莉雅趁着其他人都已经进入梦乡，跃到了自己所住房屋的屋顶上，坐下来观看着天空中的明月。 在屋顶上看向远处，都是黑漆的一片，唯一闪亮的，也就只有被明月所照耀的几处地方了。 看着这样一副画面，看着那独自存在的弯月，阿尔托莉雅没由来地感觉到一阵寂寥。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寂寥感受。在这时候，她突然又觉得自己所做的这些好像都没有什么意义似的。 这几天下来的忙碌，使得她再次对所有事情进行了一番深刻的认识。而这，也让她开始产生出一种困惑的情绪心理。 她真的有必要讨伐掉自己的王兄吗？难道就不能直接去和他面对面质问吗？难道现在的自己还会怕被他们所杀害吗？如今的自己，完全可以从伦敦城里全身而退。这样的话，直截了当地去问阿尔彭斯，岂不是更好吗？不用战争，不用流血，也不用给士兵们的家庭带来悲伤。 明明结果已经近在眼前了，就在之后几天内，这一切的恩怨就会结束。而就在这临近之时，她又开始退缩了。 终究，少女心中还是有着一层阴影，使得她无法正面去面对后面将要发生的事情。 她不想去面对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 我真的要这么做吗…… 无形之中，阿尔托莉雅心中的压力再次凝聚起来了。 “莉雅，你在吗？”一道女声从阿尔托莉雅后面传来。 “！”阿尔托莉雅往后一扫。 是千反田爱瑠。 阿尔托莉雅突然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啊？莉雅。”千反田爱瑠坐在了少女旁边，奇怪地看着她。 “没事，你怎么‘出来’了？王晓明让你‘出来’的？” “是啊，晓明他说刚刚看到你情绪好像有点不好，所以就叫我来陪你了。” “是吗……千反田，你对我这几天和艾妮交往有什么感受吗？”阿尔托莉雅突然问了这问题。 “感受？关于这，晓明也有和我说。我是觉得艾妮真心喜欢你的，所以觉得没什么。毕竟莉雅是一个那么优秀的女孩，有很多人喜欢也是很正常的。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了。”千反田温柔地说道。 “你当然觉得没什么，因为一开始就是你叫我去与艾妮相处的啊。” “啊？莉雅你在说什么啊？” “你从刚刚开始就在‘偷听’着我吧？” “偷听？莉雅，你怎么了？你好像很奇怪啊。难怪晓明会认为你情绪不好，是不是最近事务太多，太繁忙，所以压力有点大啊？那还是早点去睡吧，明天你还要前往决战战场呢。”说完，千反田爱瑠就要拉起阿尔托莉雅的手。 然而，阿尔托莉雅却突然反手紧紧使劲抓住了她的手，让千反田爱瑠一阵吃痛，痛得眼泪都快要从眼眶中流出来了。 “莉雅，好痛啊。你怎么了？”千反田爱瑠不断想要挣脱出少女紧紧抓着的手。 “痛？原来你也会觉得痛的吗？也会痛得叫起来的吗？那怎么平时都是一副嘻哈的样子？受伤了也不像现在这样。”看着千反田爱瑠的吃痛样子，阿尔托莉雅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一种奇怪的愉悦感徒然生起。 “莉雅，放开我吧。不然我就叫晓明出来了啦。” 阿尔托莉雅的眼睛直盯着千反田爱瑠：“叫晓明出来？你不就是晓明吗？还用得着叫出来吗？”说完，力道再次加强。 而千反田爱瑠的表情变得十分痛苦：“啊！好痛啊！莉雅，不要这样，放开我吧！我不是晓明啦，我是千反田啊。如果你有事要说的话，我叫他出来好了。” “不用了。”阿尔托莉雅的力道一直维持着不变。“你就是了。晓明，为什么当初要救我？” “什么？” “当初，你从天而降的时候，为什么偏偏砸在我身上？之后为什么不直接逃到其他地方去，而是继续待在监狱里，然后救我？然后，为什么在我快要死去之时，又把我变成这样？接着又一路上或暗或明地伸出援手，提升实力、遇见丽芙、对战朱红、以及在精灵领地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为什么要帮我？为什么？晓明，你告诉我啊。” 阿尔托莉雅神情变得十分迷茫和急切，然后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还是狠狠地抓着千反田爱瑠的手。 “你当初其实就不应该救我、不应该帮我的。或许一开始在王宫宫殿那里，王兄他就已经打算想要把我给除掉了。如果没有你的话，那个时候我也许就已经死了。如果那个时候我就死了的话，也许就没有后面这么多的事了。王兄会很顺利地继任国王，英格兰王国会很顺利的发展下去，大家也不会牵扯这件事来，一切都是那么的安定。而我，也就不会像现在这么迷茫了。” “告诉我，晓明。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么多事。为什么？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告诉我，晓明！” 阿尔托莉雅不断急促地问着“为什么”，千反田爱瑠被抓住的地方皮肤正不断变红，看起来是被抓出伤来了。 因此，千反田爱瑠的表情愈加痛苦。 “莉雅，求求你松手啊。我的手被你抓得好痛啊。晓明他会这样做的原因，那都是因为……” “因为什么？”阿尔托莉雅急声问道。 “因为……”千反田爱瑠的头发落了下来，遮挡住了她的面部表情。一时之间没有说下去。 然后 突然之间迎面凑到了阿尔托莉雅面前。 眼睛睁得大大，之前的痛苦表情消失无踪，换来的是一个诡异的面色。 “因为好玩啊。” 阿尔托莉雅瞬间觉得一股阴寒降到自己全身下来，同时冷汗不断冒出。 一阵惊吓，使得阿尔托莉雅放开了紧抓着的手，往后缩了一下。 千反田爱瑠就这样保持着奇异的表情，“微笑”看着她。手上被抓出来的伤口早已消失不见，完好如初。 “好玩……”阿尔托莉雅一脸惊异地看着眼前这个少女，虽然她的确是千反田爱瑠的样子，但是那种感觉，根本就不像是她记忆里边的千反田爱瑠。 还是说，这一切都只是她装出来的？只是他弄出来的？ “我可是昔日神经病院里的NO.1喔。” 回想起王晓明当时对她说过的话，阿尔托莉雅突然觉得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了。 “只是好玩？”阿尔托莉雅再次不可置信地问。 “我的话……并不清楚。但如果是晓明的话，的确是这样呢。他所做的一切啊，都是因为觉得好玩的缘故喔。”千反田爱瑠笑得十分怪异，给阿尔托莉雅的感觉就是一个精神错乱而不断发疯的……精神病一样。 “晓明他……真的是这样看待的吗？”阿尔托莉雅神情变得有点凝重，这一路走过来，难道都是为了所谓的“玩”吗？ “那一路下来，他所做的一切，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这‘好玩’……” “是啊。就是这样子。” “怎么会……” 千反田爱瑠维持笑意，按住开始变得失落的少女双肩，靠到她耳朵边，小声地说话，那细微的话语夹杂着几丝呼息声，使得整个声音效果变得虚幻而迷乱。 “毕竟是游戏，如果玩家不能够好好投入进游戏里面去的话，那这游戏也就不好玩了，不是吗？为了游戏的趣味性，把自己的身心情感投入进去，这可是一个合格玩家应有的心态喔。” “游戏……吗……那我，只是一个玩具？就像最开始在旅馆那晚上说的那样，我真的只是一个玩具，是吗？”阿尔托莉雅的身子开始变得单薄起来，她觉得自己十分无助，没有一个人能够来帮助她。 因为，一直以来被她视为依靠的王晓明，只是为了好玩，为了玩游戏，所以才这样到处给她提供帮助。 或者说，仅仅是为了游戏的好玩，所以他才会每每冒着危险去救助她。在她看来，这一切真相都太过于震惊了。可是，一想到王晓明平时的为人，她又觉得这一切都是情理之中。 只是没想到，一旦用在这种事上，却是如此的恐怖。 “莉雅，没关系的。晓明把你当成玩具，但我不是。我是喜欢你的，你难道不是也喜欢着我吗？”千反田爱瑠贴着阿尔托莉雅的耳边说道。 “是啊，我喜欢你。正如丽芙喜欢着我，我也喜欢着你。但是，我却不知道这种喜欢是否也是王晓明……是否是你自己弄出来的一种结果。我会喜欢你，不是我真的喜欢你，而是你‘想’让我喜欢你，所以我才会这样。是这样吗……晓明。” “莉雅，你怎么总是认为我就是晓明呢？这样我会很伤心的。” “为什么总是认为？因为你本来就是啊！晓明，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为什么？” 千反田爱瑠重新对着阿尔托莉雅笑了下。 “你真的想知道？” “没错，我想知道。” “那你猜猜？” 阿尔托莉雅无可奈何地笑了起来。 还想玩我？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你在说什么失礼的话啊？我不就是千反田吗？而你又认为我是晓明，真是好失礼耶。” 千反田爱瑠捧着阿尔托莉雅的脸，温柔地说道。 “我是千反田还是晓明，到了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思考了呢。有些事，一旦明说出来，就不好玩了。” 她额头对着少女的额头，四目相对。 “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 “……疯子。” “你真要这样说，我也没意见，权当做为对我的赞美吧。但，你还喜欢我吗？” “哈……”阿尔托莉雅惨笑着，“喜欢，我怎么不喜欢？既然是你的意愿，我的命也是你给的，那我也只能喜欢了。” “虽然你的表情很棒，但是我想说的是，就算是把你当成玩具，那也是因为你有被当成玩具的价值，这说明了对你还是有几分感情的。并不能因为只是游戏而忽略掉这份感情，你明白其中的意思吗？” “什……” “好了，如果还想要知道什么，那就下定决心，打败你的王兄吧。到了那个时候，你就会明白所有的一切。既是为了其他人对你的期待，也是为了我。懂吗？” “晓……” “是千反田噢，莉雅。一切，等到事情结束之后，就会揭晓。” 阿尔托莉雅还想要说什么，突然一阵眩晕袭来，最后整个人倒向了前方。 然后被千反田爱瑠所接住。 “说的也是够多了，再多就不好了。你还是早点睡吧，明天就要奔赴战场了。” 千反田爱瑠抬头看向夜空中，原本皎洁的月色已经被云层所遮住，整个地面显得异常暗淡。 然后，拥着阿尔托莉雅，她冷不丁地笑了起来，笑声在这阴黑的时刻显得异常可怖。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 笑声过后，她静静地，用柔和的目光看着怀中陷入睡眠中的金发少女。 “唉呀，晓明啊晓明，你的这个抱大腿计划好像有点要泡汤了啊。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弥补呢？” ==================================================================== 其实，我原本只是想写个十分温馨的场面的，但不知为什么，写着写着，突然就写成了莫名其妙的撕逼大战了。而且，我竟然还写得很兴奋？难不成这就是我所想要写的吗？一写下来就变成这样了。 好吧，那就顺着这路子写下去吧。原本好好的温暖人心的剧情就变成这样了，希望后面不会崩坏吧，看看能不能“补”一下。 不得不说，这样的设定……我还真是挺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