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撕破
readx;“哥!你咋样?” “我还好,柳儿莫哭。【】” 春生疼的皱眉。 春柳大哭,“哥,你为什么不辩解?你明明可以的!明明老太太和二太太心虚都快站不住了,你为什么不辩解?三太太简单几句话,就把你说的事实活活变成了污蔑,哥!难道你就那么怕她么?……等着吧!我一定要把她们高家人的行径告诉所有的人!” 春柳愤恨。 春生虽然身子虚弱,但是仍强撑着力气抬头,“春柳,千万别这样说,是三太太救了我们!我也是才想通的。按照我犯下的过错,被打死都不为过的,毕竟对主子行窃是大罪,无论受谁的指使。可是春柳,如今,我们是自由的人了!” 可春柳一脸愁苦,自由?自由是什么她不管,但是她知道,接下来,她们兄妹讨口饭都难。以他们兄妹现在的名声,寿安,已经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你能这样想,这顿打,没有白挨。这世间,能有什么比得上自由二字?” 悠然神出鬼没的从墙角飘出来,在这凄清荒凉的无人巷。 “三太太!”春生见悠然,要爬着磕头,却被悠然身边的长乐立刻制止。 春柳却无比愤恨,老太太、二太太心肠歹毒,这个三太太,也不是什么好人!说来说去,主子们斗法,最后付出代价的,总是她们这些低等的下人。 “这是五十两银子,和一瓶跌打损伤的膏药,你拿上。先找个地方落脚,找个大夫看看伤口。等身子好利索,就带着你meimei远走高飞吧。天大地大,哪里都可以重新开始。” “这是你们的卖身契,还给你们。从此以后,你们便真的自由了。” 长乐银子、药膏、卖身契递给春柳。 春柳不可置信的接过,眼睛瞪的大大,眨也不眨的望着悠然。给他们兄妹银子与药膏已经让她够惊讶的了。可是这三太太,竟然把他们的卖身契也还给了他们…… “谢三太太,您的大恩大德!小人,永生难忘!” 春生强忍着痛。给悠然重重的磕了个头。 “也别这样说,这只是一场交易,我们达到各自目的,互不相欠。”悠然淡淡道,而后。盯着二人,声音变的愈发郑重,“只是有句话,我要提醒二位一句,俗话说,祸从口出,你们明白吗?” 春生当即叩首,信誓旦旦,“三太太,您放心。走出高府大门。我春生就失忆了,之前发生的一切,我春生都不再记得!” 说完,又碰了碰meimei,春柳同样许诺。 悠然笑了,“那就好,知道不给自己找麻烦。阿琛……送他们一程。” 阿琛牵来马车,和春柳一起扶春生上了车,直到马车离去,悠然才转身上了阿福的马车。打道回府。 回到府中,刚坐下,飞雪便悄悄来报,吴氏病了。并且,除了贴身伺候的丫鬟、婆子,谁也不让探。 病了?悠然端杯子的手一顿,“知道了,你下去吧。” 老虞婆,早该“病”了!坏了高柱那么多事。这次捅的篓子又这样大,看来,这次要“病”很久了。 所以娶妻娶贤,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假若不小心娶个蠢的,且还是个咋呼的,那可真要倒霉一辈子! “太太,太爷请您过去一趟。” 没多大会儿,长乐进来,宣布高柱有请。 悠然点头,换了一身衣服,带长乐去了外院。 为了更好的促进高府的男子们读书,高柱亲自cao心cao持,在外院设了好几间豪华书房,花了不少银子。 可自打搬进院子,银子只进不出,算算日子,高柱也快撑不住。 而自己拥有一千两银子的事儿,想必他已经十分清楚。 高武又不知何时回归,即使回归,高柱又拿不准未来何种光景,因此,现在开始打自己的主意,也实属正常。 站在书房的明窗前,高柱已经沉默了几个时辰。 第一件,他极其懊悔,吴氏那贱.人,坏了他的大计。如今,因为那蠢妇愚蠢的行径,他不得不处处被动挨打,受邱氏拿捏。别人看不出,他可明白。今日的事,分明就是邱氏下的套,可是,明白又怎样?把柄被人捏在手里,动弹不得,只能处处受她摆布! 那绝妇发起狠来,可是六亲不认的!更何况,如今她身份愈发尊贵,还有那么多银子傍身。 银子! 一千两! 而这只是个开始,以后会有两千两,三千两…… 难怪吴氏与钱氏两个蠢货发了疯,不顾一切的要把银子攥在手,那种诱.惑力,真是他娘的太大了。 第二件,有了以上的思考,他在想,未来,如何处理与邱氏的关系。两条路,第一条,尽一切可能的拉拢邱氏,虽然,他常常失败,但是,不能不说,这是一条成本低的捷径。第二条,鱼死网破。若邱氏仍不识相,那他就只好心狠手辣,从三郎身上下手,拼了老命也要把邱氏弄出家门,到时候,她一个妇人依无所依,我看她还拿什么护住那些银子! 这一条,时间长,需要细细计划,并且,弄不好,还会把自己也搭进去,毕竟三郎如今身份不同。所以,这一条,风险也大。不到万不得已,不得利用。 高柱细细衡量着,悠然已经走了进来。 她立在案下,不动声色,许久,高柱才转过身子。 悠然很少见到这样的高柱,以前,他是泥腿子,饱经风霜的苦瓜脸上,至少还残留一些泥土的气息。如今,由里到外焕然一新,可是又没有任何底蕴支撑,显得有些画虎不成反类犬的赶脚。 “坐吧。” 高柱面无表情道。 让坐悠然便坐,也不说话。 二人喝了会儿茶,高柱突然自嘲似的笑了,而后望向悠然,“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悠然不以为然地笑道:“此言差矣,您只是没看好身边的猪队友而已。” 高柱一愣,随即冷笑。 “邱氏,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告诉我,你到底要什么?” 高柱决定豁出老脸,拼死一搏,摊牌。第一条路,无论如何,他还是要拼一拼的。 “我要什么?”悠然凝眉,“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倒想问问公公,您又不要什么?”
高柱面上一怔。 “邱氏,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如今你相公,你的两位哥哥这般努力,为的就是要把家业做大,把日子过的更加兴隆,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很好么?” 悠然点头,“很好呀。” “既然你觉得好,那为何还总是百般遮掩?你的秘技,你的本事,总是这样对家族藏藏掖掖,这算什么?邱氏,爹说句难听的,你到底有没有把你放到一个儿媳妇的位置?” “说的,可真是委屈。”悠然冷笑,“也不想想,我为何要这样做?过往的事情,你以为一句过去了就能一笔勾销?说实话,我是一个很记仇的人!” “你……” 高柱颤颤,她竟然明白着说自己记仇!仇!!这当真是要撕破脸皮了吗? 悠然瞥了他一眼,又道:“又或者说,你们从我身上得到的好处还不够多?银子,名声,你们哪个没沾我的光?相公升官,得了赏银,我可要过一分?我可享受过一分?公公在没和我们三房的任何人商议之下,私自动了银子,我可说过什么?前些日子,相公来信,问银子的去向,回信之时,我可什么都没说……” 悠然挑眉,嗤笑,看着神色越发复杂的高柱,冷笑,“俗话说的好,人心不足蛇吞象。” “我搞了两次试验田,一次逆时令,一次违背常规地里环境,哪一次一开始,公公派人去关照一番?哪一次,又不是暗地里等我出笑话?哦,不肯出一分力气,等开花结果了又想分一杯羹,您心里还是觉得我傻。” 高柱愈发心虚,大叫一声,“邱氏,你住口!” “你,你这是武逆!” “哼!您可记住这个词儿了!这些天,没白往高主簿家里跑。别总扣帽子,有本事就把我休了!” 悠然杯子猛的往桌子上一撂,甩手出了门。 这脸皮,早烂的流脓流疮!还有什么不可撕?最好呀,从头至尾拿刀片割烂,说不定,都能迎来新生! 高柱捂着胸口,只觉一阵心绞痛,半天,才喘过气儿来。 心里有鬼,最怕影子。 高柱倒在榻上,睁着双眼,一喘,一喘…… 一路,悠然觉得心里非常畅快! 那老头子拉拢自己不成,看来,要出大招了。这一切,可真是顺天顺意啊…… 又过十天左右,悠然第二批瓜果蔬菜出了园,这次走的更远,一直到江州,通州,甚至南州,西北附近。 而获利,也更为丰盛,毛利润,将近一千五百两银子。 刨去各种成本,加上各种日常开支,到目前,悠然已经怀揣两千两银票。 而周叔找寻护院的任务,也完成,很出色的向悠然交了差。 如今,悠然的后院,几个关键的角落,都有护院守护,每位护院都是武功高强的武士,他们日夜忠于职守,整个后院犹如筑了铜墙铁壁。(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