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四章 任性

    “有这回事，这话可不能乱说的。”秦放歌还是想装傻。

    可陈天虹根本不给他机会，“我也喜欢你，要是你也说不知道的话，我就真的很不开心了！”

    “你又开玩笑了！”秦放歌只能这样讲，虽然她的样子很不像是开玩笑的，“今天你生日你最大！”

    “这可是你说的哦！”陈天虹知道他聪明其实什么都懂，就是爱装，不过他也没办法，确实分身乏术。

    秦放歌还真有点怕怕的，“别太过分就好！”

    “看来我在你心中印象可不怎么好！”陈天虹故意叹道。

    秦放歌说，“我又发现你一个优点。”

    “什么？”陈天虹赶紧问道。

    “很有幽默感啊！”秦放歌笑着说，“都说女人是男人一辈子都读不懂的书，这话我现在信了！”

    “我可没你这本书那么复杂！”陈天虹也笑，“其实，有时候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做什么。我自己都不懂，你又怎么可能会懂，再说，你也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来关注我们！”

    秦放歌只保持微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陈天虹则继续道，“然后你忽然拿出琵琶行这样的音乐作品来，你知道吗？真的让我们所有人都特别惊喜！”

    秦放歌有点后悔，“我是不是该收敛着点的。”

    “才不要！”陈天虹激动起来，一下就握住了旁边秦放歌的手，真挚的对他说，“你有才华就该尽情展示出来，我们是没有作曲的天分，写不出来这样优美动听，又曲折婉转的音乐来，能把她演奏好，已经是最大的心愿，还得拼了老命去努力才行。但我也要真心的谢谢你，给了我努力的目标和方向。”

    “天虹你太客气了！”秦放歌还试着想要从她手里把手抽出来，可她握得紧紧的，也根本没有半点想要放手的意思。

    “不是客气不客气的问题，你听我说好不好。”陈天虹用眼神制止他的行动，“你也应该知道的，我们姐妹的话，虽然现在都很少参加独奏比赛之类的，但私底下的训练，却是一天都没有放松。如果没有你出现的话，我们乐团或许已经解散了，那样的话，即便我们有时间去练习独奏，也很难实现心中最大的梦想，成为各自行内的大师。不要笑话我们，尽管我们都知道，这条路不好走，时间也特别漫长。不用统计也能知道，最后女性的成就也大都没有男性高，哪怕是我们民乐系，和我一样弹琵琶的也一样，张坤，吴书华这样的琵琶大师都是男人。”

    秦放歌很认真地听她在讲，也不时点头，但也纠正说，“我特别看好你们成为大师的！”

    不过也是需要时间和经历来成长的，尤其民乐，很难一触而就。就算年少成名，如果迈不过其中坎的话，最终也很难有大成就。

    陈天虹接着说，“宝卿，黄静，还有加奈子她们几个天赋好的，想要成为大师的意愿更加强烈。我们也都觉得，你能帮助我们实现梦想，在积累起足够的经历和演奏技巧之前，我们姐妹乐团，也是最理想的去处。这样说或许显得有些功利，但我们都知道，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们也都希望我们姐妹能够相守一辈子，但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只要我们尽力就好。这其中，我们最该感谢的就是你，你也不要否认自己的功劳……”

    “我只是顺水推舟而已，如果没有你们自己的团结和努力，一切也都是镜花水月。不管怎样，都是内因起作用比较大，这点你们应该认识得比我深刻。”秦放歌回答道，他现在似乎已经认命了，今天是她的生日，都由着她来也没什么。

    “感谢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了，不过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我们都是记在心底的。虽然有时候，感觉我们是在为难你，但我们真没什么坏心思，最担心的也是怕哪天失去了和你的友谊。当然，有时候纯粹就是女人的嫉妒心理作祟，也就只有你，能一直宽容我们……”陈天虹似乎要趁着这难得的几乎，把藏在她心底的话都说出来。

    秦放歌笑着说，“我怎么没感觉到自己有你说得那么好？”

    “看吧，你越这样，就越能让我们感受到你的不凡之处。”陈天虹笑着说，“这也是我们喜欢你最大的原因，才华，颜值倒是其次。这也是有对比的，其他的天才眼高于顶，高贵冷艳，更不会舍得把时间花在我们这样的普通人身上。”

    “你们也是天才好不好？能从全国那么多学音乐的人中脱颖而出，到华夏音乐学院来，就已经充分说明了这个问题。”秦放歌道。

    “然而，一山还比一山高！”陈天虹笑着说，“谁都认为自己的特殊的，不凡的，可事实呢！真相往往让人觉得残酷，但又无法回避。音乐学院的竞争压力大，也能更早的让我们认清楚这样的现实。遇到天赋比你好，还比你更加努力的人，真的只有佩服，但说不上绝望，因为我们很幸运，遇到了你！有时候回头仔细想想，也会感谢命运的神奇莫测，仿佛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秦放歌也动了情，“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这样呢！认识了这么一群青春美丽，满怀理想并为之付出努力和汗水的女孩子。抛开我的天赋不谈，我觉得我的努力程度还比不上你们，你们身上所承受的压力也比我大得多。很多时候，你们所做的事情，都让我觉得特别感动。”

    陈天虹还是觉得他太谦虚，“就以你现在的成就，足以让你躺在功劳簿上混一辈子，日后还能继续流传。但你却并没有选择安逸的生活，而是在音乐的道路上继续前行，这也是让我们觉得特别佩服的地方。有时候我们都不明白，你的精力为什么会那么好，不会觉得累吗？”

    秦放歌笑着说，“精力好也算是天赋的一部分啊！至于累什么的，我倒没觉得，天天身边有美女相伴，还能激发创作的灵感，多么美好的生活。我觉得我应该感谢你们才是，让我的生活丰富多彩，也不至于那么枯燥单调。尤其是宝卿，还有天虹黄静你们，积极乐观，美丽善良……这样的你们，也是最有感染力的，还能传到我身上来。”

    相互夸过一阵之后，陈天虹还觉得好笑，“我们真有你说的那么好？”

    秦放歌回答说是的，“也远远超过我语言所能描述的！”

    “有时候很认真的在想，能和你这样的人，谈一场永不分手的恋爱。”陈天虹说，“但现实不太如人意，不说宝卿捷足先登，当初我们姐妹中，也就她最有勇气和胸襟。主要也是你太完美了！”

    秦放歌说没觉得，“我其实很花心的，也早跟你们说过。”

    “多情，博爱，在你身上并不是缺点！”陈天虹依旧这样认为，“要不然，也不可能有我的琵琶行诞生。这确实挺矛盾的，也让我们更喜欢你，离不开你，这样说或许有些不妥，可也是不争的事实，只是觉得很对不起宝卿。”

    “我以后是不是该做出些改变？”秦放歌问她，“这样下去可不是帮你们，而是害了你们！”

    陈天虹连忙摇头说不要，“这样很好，我们都知道自己想要的什么东西，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而且我们很多姐妹，都不打算那么早结婚恋爱，要宝卿能容忍的话，和你谈增长点经历也是最好的。我知道，这样说或许很多人会觉得卑微下贱，是人就该寻求自己最理想的爱情。但人其实都是自私的，也都有想放纵的时候。而在面对你的时候，我不敢说她们，就我自己而言，不由自主的时候更多。但这些情绪，平时大都压抑在心底，今天你就当我脑子抽风，由着我任性一回好不好？”

    秦放歌说她傻，“你们还年轻，可以选择的余地那么多，真没必要这样子的。”

    陈天虹妩媚地笑笑，“就是因为年轻，才有这样的资本去挥霍，等我们都人老珠黄的时候，恐怕你也不喜欢我们了！”

    “怎么会！”秦放歌说，“不过我总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喜欢你们！”

    “你都没有资格那谁还有资格，算了，我们也不用想那么多，都没有完人，也不要故作姿态。”陈天虹胆子一贯很大，思想也挺开放的，但她也还是想弄明白，秦放歌和林宝卿，以及席晚晴的关系究竟是怎样的。

    秦放歌也没想着隐瞒她，但也说了，她们不主动问起的话，他是不会说的，毕竟也关系到林宝卿。当然，他还是说他自己厚颜无耻地追求林宝卿，是她不嫌弃他，答应做她考察期的男朋友。

    林宝卿不也经常在说，要哪天看秦放歌不顺眼或者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就一脚飞了他的话。这个陈天虹也是知道的，也并不觉得奇怪，本来现在男女之间的关系就比以往有了特别大的变化，说不清楚是谁玩谁，谁甩谁呢！

    她也问秦放歌，“还有谁知道这些复杂关系的？”

    秦放歌说左书琴和滕舒婷，也补充说他被她们骂得够惨，她们也叫林宝卿甩了他，“也是我自己活该，太过贪心！也是宝卿心底好，同情我，给我面子，才没让我在大伙面前丢脸。”

    陈天虹倒是确信席晚晴是肯定竞争不过林宝卿的，这也是她们姐妹的一致观点，再说，秦放歌都见过她父母的，宁秀佩对林宝卿又特别喜欢。

    她现在插进来的话，虽然很不道德，也对不起林宝卿，但也有她刻意纵容的缘故在。

    当然，陈天虹自己也跟秦放歌坦诚，也有她自己的内心自私的一面，席晚晴做得，凭什么她陈天虹做不得？

    隐约中，还有些偷情的快。感！

    俗话也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不着。

    “很感谢你能对我这么坦诚！”在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陈天虹也跟他说，“这也说明了，其实这是上天注定的事情。现在谈恋爱，也有极大可能遇到各种极品和人渣，倒不如和你一起，还没什么负担！你不会因此而看轻我吧！”

    秦放歌摇头说，“怎么可能？”

    “别说话，吻我！”陈天虹道，她也已经抬头，做好了准备。

    秦放歌本来就觊觎她很久，滕舒婷和左书琴也笑他是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典型，陈天虹又把一切说得这么透彻，也是想要趁着今天的机会，疯狂一回，任性一次。在现今的男女关系中，女人所占的主动权更多。

    虽然知道这一吻下去可能就无法回头，还有可能引发连锁的反应，但他还是不忍心拒绝，更有蠢蠢欲动的心魔在怂恿。

    加之傍晚的时候才尝过她唇舌的美妙滋味，还想着再度重温。

    陈天虹也不例外，秦放歌的吻技算是练出来了，他下午还比较被动，这会，或许是为了减轻她的负罪感，他也变得主动起来。

    陈天虹也是理论知识大于实践应用的那种，秦放歌几下她就有些云里雾里，找不着北。秦放歌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还让她有些许的不满，娇，软的身子蹭着他，都是有正常需求的年轻人，她们更不忌讳讲性的话题，学艺术的在这方面，似乎也更放得开些。

    就陈天虹所知，华夏音乐学院而言，里面也很多勇于相互解决生理需求的男男女女。她自己这个，还有最真切也是无法压抑的感情在里面。

    “陪我一起堕落吧！”秦放歌自然察觉得到她的变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陈天虹用实际的行动来回应他，她虽然没有什么实战经验，可从小到大电视剧小说什么的那么多可不是白看的。晚上泡温泉，泳装都让他看过，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也想趁着二十岁生日的机会，任性一次，给过去的二十年，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