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姬旦北逃,尤浑的杀招
这个封神不正常北海平叛第二百三十一章姬旦北逃,尤浑的杀招朝歌城,夜已深。 内服王廷之内,大王的寝宫之处依旧灯火通明,莺莺燕燕的欢笑声搅乱着黑夜中的宁静。 一袭白衣的新晋卿士迈着小碎步在王廷内穿梭,只是走到大门口时,他又开始犹豫起来,听着内里少儿不宜的声音,秦懿很是淡定的站在门外,默默的等待着声音的结束。 自费仲和尤浑卸任卿士一职,顺位递增晋升下大夫后,在他前面已经英勇就义了两任前辈。 无一例外,都是打扰了大王欢乐的时光,强行在一个男人最关键的时候禀报要事,被大王怒而斩杀。 他的为人比较圆滑,稍微比前辈们知晓一些变通的道理,同为男人,能理解大王的喜怒哀乐,故而每一次都会恰到好处的在可以打扰时打扰,不可以打扰时静默。 良久之后,寝宫内的动静逐渐激烈,随后缓慢的回归到平静之中。 这个时候,也是不能随便打扰的时候,男人嘛,多多少少要在事后回味一番。 大概心中默数了五百下,秦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便立刻轻轻扣响了寝宫的木门。 “外面何人?有何要事?” “启禀大王,东市行商传来消息,北疆孟稷伯侯家,嫡长子安,前些时日已经平安降世,商容大夫前来问询,是否予以王礼进行封赏嘉奖,如若嘉奖,该按什么标准嘉奖,请大王定夺。” “哦?孟尝生了儿子?” 帝辛眼前一亮,借助贤者模式的加成,一把推开胡喜媚,不小心之下竟然将美人摔在榻下,惹得胡喜媚吃痛之下一脸的不爽,同时也是暗自咂舌,每当大王听到孟尝这个名字的时候,总会表现的与对其他大臣有些不一样。 简单将外袍披在身上,强大的帝辛不在意如今冰冷的天气,也不在意有可能乍现的春光,直接推开大门,一把从秦懿手中夺过皮卷,细细的阅读起来。 “哈哈哈,好啊,这小子,寡人就知道他对我们朝歌的女将军心中图谋不轨,没想到进度如此之快。” “生儿子好啊,这次有了继承人,这个臭小子心中也能安定不少。” 看着眼前意气风发,开怀大笑的大王,秦懿眼神里有着一丝迷茫。 大王最近可太让人着魔了,你说他昏庸吧,一旦外服四疆有什么战事,他比谁都上线,英明神武的模样,一度让人回忆起先王帝乙,可你若是说他贤明吧,处理政务上经常交白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惹得丞相比干不知道死谏、咆哮了多少次。 明明开始宠信jian佞小人和嫔妃,可是他不一样,一听到周国和孟稷的文书,他又能放下享乐,认真的处理起来。 这种时好时不好的状态,也是他前两任前辈最终人死灯灭的主要原因。 “秦懿,此事当赏,一定要大赏。只是这个封赏的人,不一定非要给到孟尝,臭小子自己舒服了,生孩子这种事情和他有多少关系?” “给商容大夫传令,给予孟稷夫人霞披凤冠,赐两丈红、蓝、青三色锦绣,加封孟尝之子孟安为孟稷卫爵,即刻前往。” “诺!” 果然,流水的诸侯,铁打的孟伯侯,对于帝辛加孟尝这一对奇怪的君臣组合,颇有一些武丁之于傅说的君臣关系,一个敢信,一个敢拼,两人合力开创前所未有的武丁的盛世。 一年前的北疆,让整个大商的子民都在担忧,怕被北疆糜烂的局势,把大商这一具破旧的老战车拉入泥潭,帝辛五年,此时再一看,这哪里是拖累,这是一个发育慢了点的超级大腿。 一国独战四敌,没事还能出门去东海,下海屠龙灭神。 偌大的名望不仅没有让帝辛忌惮,反而还是不断的为其造势,集万千恩宠于一身。 “大王,臣听闻一个消息,孟安似乎……似乎生下来后体质不佳,浑身灾病不断,您看我们是不是不用那么急切,可以……” “体质不佳?为何会如此?强大的猛虎如何会生出病弱的羔羊?” “呃,民间似有传闻,说是孟伯侯征战一生,杀孽过重,但是因为本身实力强大,难以被天地所惩罚,此因果报应便应验在了他的子女身上。” 刚刚还喜气洋洋的帝辛,脸上立刻面若寒霜,冷冷的看着秦懿,直到把人看到心中发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帝辛这才缓缓说道。 “寡人不管你是在哪儿听到的疯言疯语,三天,寡人只给伱三天时间,传令张子辰,三天后寡人要摆驾娲皇宫,为孟安祈福,如果没有人为此事负责,寡人就拿你祭天以昭告天下。” 淋漓的大汗遍布全身,秦懿心中哀叹,自己怎么就违背了原则,居然妄谈了那一位的不是。 同时,他的心中也是暗恨不已,痛恨着让自己提上这一句的那个人,于是也毫不犹豫的将人道出。 “大王,是尤苍,是尤苍教唆臣这么说的,此事与臣无关啊,上大夫但有所命,我这种距离下大夫都相差甚远的卿士又能如何拒绝?” 若是其他一些无足轻重的名字,也就罢了,尤苍可是大商的上大夫,一时之间,帝辛竟然自打自脸,总不至于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就直接对着上大夫职下死手吧。 平民或者普通的文僚自然是杀得肆无忌惮,可杀害大臣的影响是巨大的,帝辛也不至于为了胸口那一抹吐不出来的恶气,肆意残害重臣。 于是,怒火又重新加码后传回了秦懿的身上。 “恶来,把这厮给我压下去,三日后祭天,就拿他做主祭。” “大王,冤枉啊,我是被人蒙蔽,我真无意编排、诋毁孟伯侯啊!” 就在此时,一道身形窈窕,婀娜多姿,样貌姣美的女子,穿着轻薄黄纱宫裙施施然的从内屋走出,散乱的发髻,侧滑的衣裳,反而为其增添了几分妖娆妩媚的气息。 “大王~~,奴家觉得,您这次可能真的误会秦卿士了呢!” 帝辛回头,同样冷冷的看着眼前发声的女人。 他虽然宠爱胡喜媚,可他毕竟也是商王,什么时候大商的国事,这样一个身份低劣的女子也能插嘴献策?他是喜欢美人,可是这个世界上,又不止只有胡喜媚一个人能有如此漂亮。 话到这个份上,胡喜媚也没有太多害怕的情绪在,反而就着帝辛这一抹云雨之后翻脸无情的眼神,轻轻的说道。 “大王,奴家也是听宫中的奴仆们闲来无事所说,他们啊,说尤苍大夫串联四大伯侯,引为外援,似乎是对比干丞相的位置觊觎了很久呢!” “我知道大王您或许不信我等,但是跟随您多年的下大夫尤浑您还信不过吗?是真是假,他是尤苍的外子,他自然比谁都清楚自己外父的所作所为啊。”
帝辛的情绪稍微回暖,反而有些狐疑的问道。 “你既然知道他们是翁婿关系,你为何敢笃定,尤浑就能实话实说,对他外父行那检举之事?” “啊?我不知道啊,这不是世人皆说,尤浑是您一手提拔起来的大臣,他对您最是忠诚吗?既然他忠诚的是大王您,而非自己的宗族至亲,想来他是愿意为了您,去说实话的吧。” 帝辛默然不语,胡喜媚也不催促,只是从屋内拿出一件北疆进贡,大王爱不释手的白狐雪裘披在他的肩上。 整个王廷的寝宫寂静无声,只有被拖出去老远的秦懿还在发出阵阵惨叫与求饶。 “来人,派人去请下大夫尤浑,呵,寡人倒是很好奇,尤浑又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胡喜媚笑了起来,显得有些春意昂让,笑吟吟的说道:“大王英明。” 说罢,便轻轻拨开了大王衣袍的下摆,跪坐在地上,凑了上去。 而在城南的农尹府上,乾寅一脸愤怒的看着眼前堵在身前的姬旦,噌的一下就拔出了手中的桃木剑,指着姬旦怒骂道。 “少和我说那些大道理,孟尝儿子都有了,我还回不了北疆,说好了只待几年,如今又要我再熬几年,再熬下去,我怕到时候你都要成为大商的丞相,我做上大夫了。” “你想留下,去做那个荒yin商王的狗腿子,做他的大忠臣,你不要扯上我啊,我只想回家,回家,回家!” 姬旦不为所动,乾寅发怒不是一回两回,稍微转开一个话题哄一哄,其实是很好的应付的。 可今天,姬旦并不想再哄这个胆大妄为的牛鼻子老道,语气冰冷的问道。 “所以这就是你勾结尤浑,趁我农忙之时,伪造大量与上大夫尤苍私自勾结的原因吗?” 姬旦显得有些恨铁不成钢,冲上前去,也不管自己一介凡人是不是乾寅的对手,直接与其扭打了起来。 “你松开,我告诉你,道爷我修为通天彻地,我这是怕伤到你,所以没有下狠手,你要是再和我动手,休怪我翻脸无情!” “焯!姬旦,你敢偷桃!!你是读书人,怎么可以这般无耻?” 两人如同街头流氓互殴一阵后,乾寅黑着眼眶,鼻青脸肿的对着姬旦说道。 “走,我是一定要走的,这件事也算我理亏,挨你一顿打,我们两清。” “两清?彼其娘之,你设计就设计,居然还特意瞒着我,你以为你跑了,我就会好受吗?你可真是个缺心眼的臭道士。” “你还愣着干嘛?良种带了吗?实验的数据都带了吗?如果都准备好了,你还不快快腾云驾雾,带着我一起跑?” “狗道士,下次你能不能通个气?串联内服大臣,意图刺杀丞相,且不说大王会不会信,会不会责怪北疆,此事一出,你觉得身为周国公子的我能活下来?彼其娘之,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