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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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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宫倾城乱作者:冰蓝纱上传用户:13128上传时间:20150903

    内容简介:她是废国帝姬,他的战利品坐若闲庭花照水的华国第一美人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楚宫倾城乱>

    第1章宫城破1

    “娘娘,不好了城破了城破了”一声嘶哑的叫声凭地在文清宫外炸响。内侍付公公跌跌撞撞地连滚带爬地从宫门外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叫,声音已经嘶哑难辨。宫里本安静做事的宫女太监们听了惊叫连连,纷纷抱头四窜。尖叫声透过层层帘幕,变得恍惚而诡异。

    欧阳箬愣愣地坐在床上,刚刚累极了躺着,没想到转眼间却又就被恶梦般的叫声惊醒了。

    城破了守了半年的都城,终于被攻破了。

    那么华国完了,彻底地完了

    她仿佛被梦魇住一般,大眼空洞无神地看着眼前柔软雪白的苏州白锻帐子。宫女翠纹哭着跑了进来,抓起欧阳箬的手,拼命地摇着:“娘娘,快啊快逃啊”

    “逃”欧阳箬雪白的脸上闪过一丝惘然,忽的,她推开翠纹尖声叫道:“我的凌玉呢,来人,快把帝姬抱过来,快来人”

    她跑到房门口,迎面跑来的付公公一把扶住欧阳箬,哭道:“娘娘,快跑吧。皇上已经要出去投降了。”

    欧阳箬恍若未闻道:“帝姬,快把帝姬找来,快去。迟了就来不及了。快去”最后一句话几乎是用喊地。

    这时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娇嫩的声音哭喊着:“母妃,母妃,我要母妃”

    只见年已五旬的奶娘颤巍巍地抱着刚满三周岁的小帝姬凌玉,满脸惊慌地走过来。欧阳箬劈手就夺了过来,紧紧抱在怀里,生怕丢了似的。奶娘吴嬷嬷看得在一旁老泪纵横。

    “小姐,这可怎么办才好啊”吴嬷嬷抹着泪哭道。一旁的翠纹和小付子也纷纷哽咽不已。

    奶娘是看着欧阳箬从小长到大的。十六岁欧阳箬选秀到了皇宫,她也跟着进来。如今欧阳箬一步步从贵人熬到了淑妃这个位份上又生了帝姬,本该一帆风顺,富贵荣华的,没想到又碰上这天塌的祸事。

    欧阳箬终于回过神来,绝色倾城的脸上满是凄色,才喊了声奶娘,豆大的泪水簌簌就掉下来,不知道要如何往下说。

    “轰隆”东南方向传来一声震天的响声,攻城这是攻城的响声,虽然已经听了无数遍,但今天这次似乎显得分外不同。满屋的人被震了一下,不由吓得面如白纸。宫外还没来得及逃的宫女太监俱是惊声尖叫。欧阳箬怀里的帝姬“哇”的一声,又开始大哭。

    帝姬的哭声猛地惊醒了欧阳箬,她飞快地把小帝姬抱进里屋,拿出准备好的衣服为她换上。欧阳箬双手不停,奶娘也在旁边默默帮忙,在这危难当口她双手紧张得发抖,却异常麻利。换好衣服后,她又麻利地给帝姬梳成普通百姓家的小男孩模样的发辫。

    此时,翠纹和小付子早已经换好衣服,抽泣地来到欧阳箬跟前。他们知道主子早已经是打定主意了,只是这一走,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见面,说不定就是天人永隔,永无相见之时,想着皆是悲泣不已。

    “我的乖乖玉儿,出了这里要乖乖听翠纹jiejie的话和小付子的话,知道吗”欧阳箬强忍着泪,苍白的双唇颤抖着道。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小人儿。

    小帝姬不明所以,但依然乖乖地点了点头。

    欧阳箬抱紧了帝姬,流着泪对他二人道:“我欧阳箬今日就郑重拜托你们二位,好好照顾我的女儿,有幸逃出生天后,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把她养大成人。我来生就是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也要报答二位的恩德。”说着抱着帝姬就要拜下。翠纹二人吓得慌忙把她拉起。

    翠纹已经哭得不能自己,小付子抹着泪道:“娘娘放心,我们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把帝姬好好地带出去,娘娘平日待我们恩重如山,我们是时候报答娘娘的大恩大德。”

    欧阳箬泪双成行,飞快地点着头,又压低了声音道:“我年前已经把吴公公放出宫外,他一个月前托人捎信与我,说他在宫外已经布置妥当。你等只要拿着我给你们暗号联系自然能找得到他。到时候有什么难处他都会帮衬点。”翠纹与小付子俱是点头。

    “轰隆”又是一阵轰响,似乎已经能听得见那城外震天的喊杀声和金戈铁马的声音,欧阳箬知道城门已经守不住了。

    “快带帝姬走,走”欧阳箬说完,长袖一挥背过身子,不再看她们,嘴里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仿佛耗尽了她平生所有的力气便再也不说话。羸弱的双肩微微颤抖着。

    殿中的哭声渐渐远去消失,她热泪滚滚落下,走了,都走了

    “小姐,他们走了。”过了许久,奶娘关好殿门来到欧阳箬旁边,一双老眼充满无限怜惜地看着她,她这双眼睛看过太多太多的事情。生离死别最是痛彻心扉,偏偏她这辈子看得却是最多。

    殿外落日的余辉已经撒进镂空雕花的窗棂,在冰凉的地面上投上血红班驳的影子。外面已经没有传来巨大的攻城的声音,但隐约有股可怕的气息张牙舞抓地扑面而来。似乎一打开门便会狞笑地扑进来带来死的恐惧。

    欧阳箬收回飘忽的眼神,悲戚的神色已然不见,仿佛刚才那场生离不曾发生过。她静静地走到妆台旁,望向台上的铜镜,镜中一位倾国的佳人面无表情地立着,如云的乌发凌乱,身上的长袍也胡乱地系着,露出脖子一块冰雪般的肌肤,人面桃花,神情却又冰冷绝艳如梅。

    “奶娘,帮我梳妆吧。”欧阳箬静静地坐在妆台前,拿起雕着精美百花迎春的白玉梳子,极慢极慢一下一下地梳着长发。

    “好的,小姐。”奶娘抹去老泪,定了定神,上前去望着镜中曾经无比熟悉而今却空洞陌生的人影强笑道:“小姐,今个想要梳什么样的发髻”说完,停了的泪又滚落下来。

    “奶娘,就梳个飞天髻吧。”欧阳箬淡淡道,素白的脸上死一般平静。

    奶娘含泪细细地梳好发髻。正要拿起妆盒中的珠钗,原本一动不动的欧阳箬忽然道:“奶娘,用那只娘留给我的白玉簪子吧。其他的都不用了。”

    奶娘一愣,默然从妆盒最下格的暗屉拿出一个细心包好的红布,打开是一只细长的雕着兰花的广寒白玉簪子,那簪子上的兰花栩栩如生,是不可多得的玉品。插在欧阳箬如云的青丝上,如真的兰花般清冷高贵。

    欧阳箬仔细地前后看了看,忽地笑道:“奶娘,也就这只簪子最合我心意了,黄泉路上见了娘亲,必定认得我这女儿的。”

    奶娘连连点头,多的话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欧阳箬恍然未觉,又走到平日放衣裳的箱子里,从最里面找出一件用银色丝线绣的苏杭宝和锦做底面的衣裳。那衣裳一铺展开来,银光艳艳,在天光的照耀下却会隐约流动有七彩光茫。欧阳箬极欣喜的换上,整整衣裳,又原地转了一个小圈,那裙摆荡出一圈圈波浪般的纹。

    欧阳箬扬起脂粉未施的脸对奶娘道:“奶娘,你看这身衣裳可好”

    奶娘终于抑制不住,痛哭道:“小姐,你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逃走,为什么”哭声被压抑了许久终于喷薄而出,充斥在宫殿里的每一个角落。

    欧阳箬静静地走到奶娘身边,张开手臂轻轻抱住她。

    “奶娘,我能逃到哪里去再说逃了一个皇妃,难道不会被楚国的兵将全城搜捕么我在此处也能阻得他们一时半刻。再者我出了宫门只是一个会拖累他们的无用女子。”欧阳箬淡淡道,仿佛说的不是自己存亡的大事情,“凌玉年岁幼小,翠纹他们带着她,三人更容易逃脱。”

    后两字“安全”还未说出口,殿外猛地一声炸响,像是千军万马在宫门撞击似的。奶娘与欧阳箬吓得一哆嗦,俱是抱做一团。文清宫外尚未逃掉的宫人纷纷惊叫几声,若受惊的鸟儿般又飞快地隐去。

    “奶娘,来不及了你年老体弱又是宫人,想是那楚军不会多为难与你。可是我身为华国皇妃子,不是沦为阶下囚受尽百般凌辱,就是押解大楚国为奴为婢,还不如就此殉国,一了百了。”

    欧阳箬急急说道,面上虽满是泪痕,神情却是异常决绝。说罢猛地一转身,就往内室走去。奶娘早就泣不成声,伸出手去似想要把她拉住,可是伸出一半便颓然收了回去。

    她如何不知道,国破后这些平日在这华丽宫殿里的女人们甚至比平常百姓更加凄惨,百姓尚能逃走苟且保得性命,可是她们作为国中最尊贵的女人却是连逃都不能逃。

    死,成了她们唯一的也是最好的解脱。

    奶娘泪眼迷蒙,见欧阳箬如夏末最后一只洁白的蝴蝶,轻轻地掠过帘幕重重地内殿,走向内室。也罢等小姐走了,自己也跟随她一起走罢。奶娘偻着年迈的身子放下桃色的纱帘,帘幕后有一个纤细窈窕的女子的身影手上执着一条白凌默默而立。

    一股阴凉的夏风吹拂而过,穿过宽敞寂冷的大殿,带了些微不易察觉的血腥之味。“铛”一声,内室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奶娘的眼皮重重一跳。还未反应过来,殿门忽然“砰”地一声被震了开,许多人一起涌了进来。奶娘老眼昏花,只觉得那些人身上汗味、血腥味难闻之极,心里一窒,忽地见几个人一声不吭地往里室扑去。在外堂的几个兵卒模样的人眼里射出贪婪的凶光,纷纷扑向桌案,多宝格上的古董、花瓶、玉器不一会儿几个人如狼一般争抢起来。

    奶娘呆呆地看着他们,一时间竟呆立一旁。忽闻方才抢进内室的几个兵齐齐惊呼,然后又是一阵粗鲁的咒骂。奶娘只见几个兵卒踉跄地跑了出来,猛地醒悟过来,怒喝道:“你们这些天杀的贼子,也敢惊动淑妃娘娘升天。你们”

    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个兵卒手中的刀寒光一闪,砍向那抹雪白的身影。奶娘吓得尖声大叫,却听得扑通一声,人影直掉在了地上。那挥刀的兵卒狠狠地咒骂了一句:“真他娘的晦气要死也不要死在这里。”说罢收起刀来拿起妆台上的珠宝首饰盒,胡乱抓起一把珠钗、手镯往自己怀里塞。

    奶娘赶忙抢了过去,一把扯开缚在欧阳箬脖子上的白凌,好在那兵卒是挥刀砍断那白凌,欧阳箬只是暂时闭了气,奶娘又是掐她人中又是摇晃,好一阵子欧阳箬才幽幽转醒。

    “奶娘,这”欧阳箬雪白的脖子上一圈青紫,那白凌终究是伤了她的喉咙,声音嘶哑难辨。

    第2章宫城破2

    “小姐”奶娘见她转醒不由又是一番喜极而泣。欧阳箬浑浑噩噩,任由奶娘抱在怀里,怔怔地看着几个如狼似虎的兵卒在自己的宫殿里抢掠。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门口一阵哗然,欧阳箬还未完全清醒过来,就见自己眼前忽然出现一张混着血污的大脸。

    “啊”欧阳箬吓得尖叫一声,忙反身搂住奶娘。那张大脸忽然哈哈大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发黄的牙齿。

    “好一个俊俏的娘们,嘿嘿,这个归本将军了。你们这些兔崽子,拿了东西就赶快滚吧。省得被楚王知晓了军法伺候,到时候本将军可不保你们。”那张大脸扭头冲那些正在抢夺的兵卒一通呼喝,说完转过脸来就要拉欧阳箬。那些兵卒听了也只是发出暧昧之极的笑声,尤自不管不顾地搜索值钱的东西。

    欧阳箬只觉得自己身上的血迅速无比地从身上褪去,对着伸过来的那只巨掌尖叫连连,直比看见鬼怪更加害怕。

    “叫什么叫,跟了本将军难道会委屈你不成,娘们就是娘们,还没碰就跟兔子一样乱跳乱叫”那张大脸一脸的不满。

    旁边的一个兵卒忽然笑着插话道:“吴将军,越是这样的娘们才越有意思啊,哈哈。”说完垂涎不已地盯着欧阳箬看,使劲地咽着口水。

    欧阳箬听得他们言语间污秽不堪,目光放肆地在她身上打量,心中一惊只低了头默默搂住奶娘。吴将军见她不再言语,以为她是顺从了自己,又“哈哈”一笑伸手把她拽了过来。欧阳箬大惊,情急之下反手抓去,把吴将军的手背上抓出几条血痕来。欧阳箬这一抓甚是用力,平素保养修剪得十分漂亮的指甲也折断了两三根。

    吴将军吃痛,捂着手怒喝道:“没想到这臭娘们居然是只野猫,老子今天不把你拆了,老子不姓吴。”说着欺身上来,拧起她的胳膊就往内室里拖,看样子竟是要来个霸王硬上弓。欧阳箬骇得简直是三魂六魄飞得只剩一魂一魄,直欲后悔方才为什么不死去算了好过现在受人凌辱。

    欧阳箬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强自怒斥道:“我乃华国皇妃,岂由得你们侮辱么再者,我们华国皇上已经出城投降,你们就是这等对待投降之人么”

    吴将军闻言转过大脸来,见她面色苍白如雪,浑身上下怕得簌簌发抖,却依然强自支撑着,高仰着头说话。面上微微诧异,随即不以为然地笑道:“皇妃又怎么样这次老子立下战功,到时候跟楚王说一声,你还不是老子的人。哼,哪里那么多废话。方才抓的那下都见血了不给你点颜色看看,就以为老子是纸做的老虎了。”说完“啪”的一声,蒲扇般的大手扇向欧阳箬。

    欧阳箬雪白的面上立刻浮起几条清晰的手指印,嘴角也流出一丝丝的血。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忽地听到奶娘大声疾呼,扑打了过来。她还没缓过神来,一声嘶哑的尖叫犹如被刀生生横切断了一般。顿时四周一片死样的寂静。欧阳箬跌在地上,眼前金星乱转,心头不知怎么的慌乱无比。她使劲眨了眨眼,回过头来只见奶娘已经倒在了一片血泊中。

    “啊”欧阳箬尖叫起来,发了疯似的又捶又打正要拉她的丑脸将军。那吴将军偌大的身躯居然被推开几步。他悻悻地拧了拧鼻子,道:“这娘们疯了,真晦气”说完咕哝几句,就进内室搜罗珠宝,见内室凌乱不堪,知道珠宝已被手下的兵卒抢掠一空,不由得大声咒骂。

    欧阳箬呆呆地看着地上奶娘的身体,想要靠近手脚却是软得连动也动不了。脑中嗡嗡做响,怎么也想不起自己要做什么,眼中的泪仿佛泉水一般涌了出来。

    奶娘死了,奶娘死了

    她再也不能用那双厚实粗糙的手为她梳发整衣。

    她再也不能当她要任性躺在窗前软塌上不盖被衾时,嗔怪地念叨她。

    可怕的认知在她脑中不停地回响。

    “啊”欧阳箬终于哭出声来,满眼满眼都是猩红的血,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耳边似乎有嘈杂的声音在不耐烦地对她说着什么,但是她一个字也听不见。恍惚中又有人粗鲁地拉扯着她。她若失去知觉一般任人拖去。

    “住手”犹如晴天一个霹雳,一声清朗愤怒的声音若春雷,打在这混乱成一片的宫殿。周遭的嘈杂的声音若被一直无形的手覆盖,立刻寂静无声。

    欧阳箬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只见一位青年英武的将军立在大殿门口。夕阳血红的余辉把他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背光处的面容清俊无双,鬓若刀裁,剑眉飞扬。身后的夕阳在他的身后镀了一层耀眼的光圈。

    泪眼模糊中,欧阳箬只恍惚地想:“他是神吗”就连手上传来的剧痛都不能让她缩回出神的目光。

    “你呵呵,原来是苏将军啊。”尴尬心虚的笑声在欧阳箬身后响起。欧阳箬猛地一惊,才发现自己的手原来竟是被方才那个丑脸的吴将军拉扯着,心头只觉得一阵恶心,忙用尽力气挣脱了开。

    吴将军丑陋的大脸上铁青一片,正欲要再抓住她,猛得抬头见苏将军一双鹰目一眨不眨地怒视着他,周身上下凌厉的气势逼得他额上汗水涔涔而下。竟不敢再上前拉扯欧阳箬。

    “娘的,这苏白脸又来捣乱。”低了头,吴将军小声嘀咕着。

    “吴德虎听令”苏将军猛地一喝,四周刚才光顾着抢掠的兵卒吓得猛一哆嗦,纷纷跪在了地上。吴德虎面色一变,正欲说什么又住了嘴。

    “楚侯爷有严令,不得在华国内宫里强抢辱掠。违者军法伺候”那苏将军盯着吴德虎的面,一字一句地说道,俊朗英武的白净面上平静无波,但是分明有股压抑不住的怒意从他身上一波又一波地压来。

    欧阳箬闻言竟是忘记了哭泣。苏将军不怒自威的眼神扫过一室凌乱,越看越是怒火中烧。凌厉的视线扫过欧阳箬,只见她衣裳不整地立在一旁,白衣如雪,人若孤月般清冷难言,眉眼间满满都是绝望悲痛却又倔强地立在一边。不知怎么地心神一荡,愣了愣,慌忙别过头去,扭头对吴德虎怒道:“吴将军,你纵容部下抢掠,难道不怕侯爷严惩吗”

    此话甫落地,吴德虎立刻像被烫了开水的猫,猛地跳将出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这苏白脸,老子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偏偏与老子过不去。军功被你夺了老子就认了,毕竟你也是一刀一枪冲杀出来的。如今攻进了华国,你就不能让老子逍遥快活一刻老子跟着侯爷在城外吃干馍喝苦水守了大半年。进了城,不想碍你的眼,还特地挑个偏僻地。你居然也巴巴地跟过来抢。老子今日还就抢了掠了,你又能把老子怎么样,就算到了侯爷跟前我也一样说话,你还要拿侯爷来压老子”

    吴德虎骂一句,苏颜青面上便铁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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