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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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过去之后才看到大伯正在二伯的鱼店前跟二伯奋力厮杀。我现在也算有点心计了，第一眼便认定了他们一块奋战。

    不过是为了当上当家之后能保住多一份的地盘而已，不由心中有些怒火，但聪明反被聪明误，后来我才知道这是设的多么大的一个局。

    当看见他们之后，我跟顺哥飞身冲了过去，打散了僵持的局面之后跟大伯二伯汇合到了一起，由于顺哥逃跑时候带过来十几人，不一会功夫便将王家打散。

    这时我扶着他们进了二伯的店铺里面，连忙道：“大伯二伯，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在这样下去李家就亡了”。二伯哎了一声道：“我又怎么不懂这个道理，现在根本没在争，王家趁虚而入，不但分摊的抢了回去，现在居然还想动我们李家的老本，干他姥”。顺哥喊道：“我他娘的真想捅死王家那老不死的”。

    我此时也慌了手脚，失了方寸，怎么也没想到王家这么不要脸，犹豫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只是重重的哎了几句。大伯说：“小十，你还小，这事不是你掺和的，赶紧走吧”。

    我连忙道：“大伯，我…”。我了半天也没个下文，因为这事我根本没有能力，也没有办法。

    失魂落魄的出了门口，迷迷茫茫的也不知道向哪里去，难道我李家真的就落寞了吗？

    我突然想到一个人，大飞他爹是公安局的，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管吧，我连忙打了个车向家属院开去，一打听才知道他在学校上课。

    我心道：“擦，我居然这个都忘了，我都一个多月没去上课，我爸也没说我，看来他还真打算让我大学也不上，接他的那个工厂”。

    等到了学校，我立马翻墙进去向里面跑去，就我这浑身血迹，可是不敢走正门。

    跑到教学楼前，不一会就一群学生趴在窗户上指指点点，如果换做以前我肯定会自豪的来个滑步。

    但这节骨眼上我没细想就冲进了教室，一推教室门，我连报告什么的都没说，老师刚想说句话，看到我满身是血，又闭上了嘴，我在全班同学错愕的表情里跑到大飞跟前，拉起他就走。直到拉到楼梯口大飞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说：“哥，哥，你这是，拍电影呀，我擦”。

    我连忙道：“我没空废话，你赶紧跟你爸打电话，说贸易街聚众斗殴，让他赶紧带人去抓”。

    大飞恍然大悟道：“哥，你不会是刚从那来吧？啊，也对，你是李家的人，这一个月，三天两头打，也不知道王家上面顶着什么官，楞是没人下来管，我爸因为这个都被吹了好几次了，管吧管不了，不管民众告，110都快打爆了”。

    我瘫坐在地上囔囔道：“那怎么办，我李家的家业就这样葬送了吗？”。

    大飞看到我颓废的样子连忙道：“你别着急，这两天就会有人来了，压了一个月了都，他再大势力也压不住的，听我爸说，省里派人来的，你耐心等几天”。

    我像抓了救命稻草一样，急忙抓住大飞的肩膀问道：“真的？”。

    大飞点点头道：“嗯，听我爸说李家不打算再打了，王家也找了北京的田家打圆场，这两天就会没事的”。

    我小声嘟囔着：“那就好，那就好”。

    放心之后，不觉眼前一沉昏了过去，等醒来之后，躺在病床上，我爸妈在旁边。

    我妈见我醒了连忙说：“饿了吗小雨，想吃点什么，妈回去给你做，你说你没事趟过去干嘛呀，不对，怪我，一回来也没跟你说这事”。

    父亲不耐烦的说道：“行了，小雨刚醒，你少说两句，回家熬点粥带过来”。

    此时母亲紧张的神态差点让我哭出来，于是连忙道：“我没事妈，你别担心，我没事的”。

    等母亲走了之后，父亲道：“你昏迷一天了，失血过多，家里的事你别担心了，田家派人过来了，你三爷也会到，明天准备谈判”。

    我松了一口气，躺在床上没有说话，想着明天我必须得去。

    父亲随即道：“小雨呀，你是不是踏进去了”。

    我知道是瞒不住的，缓缓的点了点头。父亲重重叹了口气道：“本来打算你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但你大了，自己的路我们不想阻断你，只不过有个事需要你知道。

    只要踏进这个行当的，就会有一个报应，你三位爷爷都踏进去了，但你大爷30几岁就死了，才换来两个儿子无恙，你两个伯伯没有踏进去，只是管明面的生意，所以他们膝下的儿子也没事。

    你爷爷这报应到了我们两兄弟身上，你伯伯他膝下没有儿子，我先天性心脏病，不能受刺激，你三爷直接报应在自己身上，连个子女都没有，我怕你踏进去会……哎”。

    我缓缓点点头，心道原来爷爷去世的时候说的是这个，但我无奈踏进去了。

    如果有报应的话……哎，人一生哪能平平淡淡，没有大喜大悲的事，既然报应那就报应吧，如果能理清楚这团乱麻，找到杀害爷爷的凶手，我也就知足了。

    这时候我看向父亲，他低着头不知道想着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场面一下子有些沉闷了。

    于是我就看着窗户外面发着楞，胡思乱想起来。到了晚上我身子没什么大碍了便收拾收拾出了院。

    第二天中午时候三爷跟离叔到了，轩哥却没有来，我其实一直很纳闷，不知道为什么他十多年不回来，连如今他亲爹遭了难也并没有回来。

    等三爷下车后，可能是父亲告诉了三爷我的事，等三爷见了我之后便说：“你伤口没事吧”。

    我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田家的人呢”。

    三爷道：“不清楚，王家请来的，不过时间定在晚上，地点聚丰楼，走吧，去我家，他们已经过去了”。

    我微微点点头跟了上去，除了离叔外，三爷还带了五六个伙计，这还只是明面上的，看来三爷这次真的动肝火了，回想也是，毕竟三爷也是我李家的人。

    等到了三爷家之后，大伯跟二伯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了，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他们带过来的伙计，看来应该布置在聚丰楼那了，三爷的房子虽然不住，但定期有人来打扫，所以里面摆设虽然简单，但却很干净。

    三爷坐在椅子上口便直入主题道：“不肖子孙，李家的基业真的要被你们败光才高兴吗？今天晚上，没我的命令，谁也别跟我动刀，有火压着，听见没？”。

    众人皆嗯，顺哥咬牙想说些什么，还是忍了回去。三爷重重的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众人散去后。

    三爷缓了很久道：“李家要没落了，哎”。

    我坐在椅子上一直想着晚上的事，总觉得有些忐忑，但又不知道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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