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宗法殿内,千层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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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记得,这神火教舵主李月渺,乃还丹修士之身,玄修上士之辈。” “王恒……何许人也?” “我云琅院中,尚有这般天骄?” 云琅道院,宗法殿。 院首方虚静看着左右蒲团端坐,一个个皆是诧然面色的道院殿首,问出了心中疑惑。 临近今年道徒外任时间。 平素各有事务的诸殿殿首,都回到了道院之中。 近月来,更不时汇聚院首主持的宗法殿,议论相关。 而就在方才,众人谈及云州各地空缺司职,正为院内道徒,筹谋任事,也便道院日后发展之际。 一名宗法殿侍务弟子,却带来了一个惊人消息。 道院之中,一个名作王恒的道徒,斩了神火教云州舵主李月渺首级,回到了院中。 眼下,正在山门处等候。 云琅道院学宫所在,虽少理朝廷事务,但身处云州之地,同诸方道院争名,却也少不了消息收集。 神火教便是在天仓路,也算一方势力不小的妖教。 云州舵主李月渺,还丹修士之身,实力亦是不俗。 今却被院内道徒所斩,饶是一众道院高层博闻广识,也免不了吃惊。 “神火教云州分舵,数月前为天仓路玄坛监大将杨纪所破,然李月渺并未被杨纪擒杀,脱逃而走。但以杨将军实力,李月渺想也重创之身,今为人所杀,并非不能理解。” 有人沉吟道:“许是这王恒意外撞见功体被破的李月渺,才积此功。” “只不知此子竟是哪家子弟,李月渺纵使重伤之身,到底还丹修为,非常人所能击也。” 外务殿殿主林宗万道:“云州王姓大族,只荥江王氏,勉强能算,或许是此家子弟?” 众人面面相觑。 倘是大族子弟,亦或天骄道徒,他们或多或少都有所知。 可王恒之名,实在不曾听闻。 这时。 执法殿殿主严源古面色忽顿,有些不确信道:“此子之名,我似乎有过耳闻。” 众人转目看来。 “旬日前,有院内道徒勾连妖教之辈,往来生意,曾为执法殿所擒,监押禁牢数日。后因此案牵扯不大,许副殿主许其以负罪之身脱出牢狱,留观后效。” “这犯案道徒,正名王恒。” “不过其人似为寒门出身,修为不知,但名声于院内不显,想也并非禀赋惊人之辈。” 殿中一时哑然。 “勾连妖教之辈,又是普通弟子,今却斩妖教头领回山,岂有如此儿戏之事?” 严源古本也不太确定,提议道:“或可请许副殿主来此一问。” 众人看向院首方静虚。 方静虚眉头微动。 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事涉妖教头领,此子既敢提头回山,消息不会有假。不论此子身份如何,今立此大功,又显于院内一众弟子眼前,院内处置,压后不得。” “老道且去见他一面,至于后续如何安排,再论不迟。” 话毕,长身而起。 身形微荡,无声无息间,已然飘出了殿外。 方静虚离开,众殿首又作相视。 目光最后都落在了严源古身上。 不一会儿,有人忽然起身:“骤然生来此事,道徒外任之论,一两日内不好继续。贫道尚有事务处理,不好耽误,便不多陪了,告辞。” 话落音,又有人起身,告辞离去。 余下几人,稍作静默。 片刻后响起感慨之声:“如此大功,倘真是寒门子弟,只怕难担。可到底也是院内后辈,诸位道兄即便各有家承,如此急切,未免也太过了些。” 声中颇见无奈。 只是却无人附应了。 …… “神火教舵主首级?我记得这神火教不是一般的妖教吧?舵主之尊,再怎么也有个神魂修为?这王恒又是什么来头?竟能斩其首级?我云琅道院,还有这般厉害人物?” 走过山门,便是一方开阔广场。 距王恒回山,已有小半个时辰。 他提着李月渺头颅,同秦盛站在广场正中,就这么静静等着。 中途有院内执事弟子,请他交付头颅验查,也有人让他到别处等候上师召见。 但他不为所动。 任由广场上听闻消息后来看热闹的院内人员越积越多,面色亦是风波不起。 周遭愈发喧嚣,他的心绪却是愈发平静。 “神火教舵主,那可是还丹修士。两月前天仓路玄坛监大将领兵攻伐妖教之事,难道你们没有耳闻?那妖教便是神火教,舵主李月渺,还丹修士之尊,可不是神魂之修能比!” “竟是还丹上修?!不可能吧?这等人物,院内道徒,谁人能杀?如今尚留在院中的弟子,至多不过灵应修为,而能有这般境界的,我等大多都曾听过名姓。且不说灵应修士能否逆杀还丹,便是能,我怎也不曾听说过,院内灵应弟子之中,还有个叫王恒的?” “王恒这个名字,我好像有些印象,你们还记得前些时日,执法殿通告的勾结妖教道徒没?” “是他?这等玩笑,可莫要再说了。那个王恒,我曾好奇之下有过打听,就一个寒门弟子罢了,听说早两年连吐纳法都没有学到,后来依附他人麾下,才得传承,据熟悉他的人所言,他也就是个明气修为,道院都不曾怎么离开过,只怕刀都不知道如何握紧,更别说杀妖人了。”
“这等人,如何能同眼前这位师兄论到一处去?” 耳听着周遭嘈杂议论。 秦盛有些诧异的看向王恒。 勾连妖教的王恒,与如今带回李月渺首级的王恒,是否一人,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 只不过身为玉琅营道兵,对道院事情了解并不多的他,却没想到王恒在道院之中,过往唯一的名声,竟然只有这勾连妖教之事。 以至于院内弟子,甚至都弄不清楚王恒真正身份。 在他看来,王恒这般性格果决,智计胆魄皆是不俗的人,哪怕早前修为尚未提到如今地步,也不该只有这点名气。 “王兄,院内这些道徒,对你似乎误会不少,可要解释一二?” 王恒看他一眼,平静道:“不必。” 见王恒对此并无触动。 秦盛转感慨道:“说来我等兄弟,此番并未帮到王兄多少,却要占去不少功劳,实让秦某有些惭愧。” 王恒摇了摇头:“若无秦兄,孙指挥未必会帮忙。即便出手,也不会只取这协佐之功。此乃秦兄应的,何谈愧领?” “于此你我早有定计,不必再论,秦兄实在有心,日后于云州军中成事,莫忘了此番情谊便可。” “这是自然!”秦盛郑重点头。 不等再谈。 周遭忽然放大的喧嚣声,却将二人注意牵引。 转头看去,却见一名手挽拂尘,衣着简朴的高大老道,穿过人群,正从前方走来。 目光灼灼,亦正注视。 “老道方静虚,忝为云琅院首,两位便是斩杀神火教舵主李月渺之人?” “不知哪一位,是我院王恒道徒?” 王恒手提头颅,上前一步,拜道:“弟子王恒,见过院主!” 方静虚扫了眼王恒手中头颅,凭他本事,已然辨析出几分还丹道法残余气机。 他面色微动,忽问道:“可是日前奉我宗法殿之命,调查妖教行踪,却为执法殿弟子误作勾结妖教之徒,受屈身押禁牢的王恒?” 王恒抬头,便见这位老院主,竟对自己眨了眨眼。 他深看方静虚一眼,朗声道:“正是弟子!” 此话一出。 周遭围观弟子人群,一时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