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叶落归根

    第151章叶落归根

    白牡丹和鬼留风一行把书生和刘天佑的遗体送回杭州，入了杭州城后，书生和刘天佑等人只能远远地跟在后面，毕竟他们是新死之人，身上死气极重，不能靠近生人，以免影响阳人生机。而等白牡丹姐妹和鬼留风赶着马车缓缓步入杭州城时，杭州城中的百姓无不把眼光驻足在三人以及两副石棺上面，直到白牡丹等人走到百安堂原来的位置缓缓停下，而书童和胡灵儿还在忙着给病人诊治。

    见一驾马车拖着两副石棺停在身前，书童也不禁惊得站了起来，待看到白牡丹后，他也已经猜到了个中之意，所以眼泪一下子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对不起，书童，是我不好，我没能救出书大哥。”白牡丹看了马车上右边的石棺一眼后，转头朝书童说道，看到书童泪如雨下，白牡丹也不禁眼圈泛红。书童从白牡丹眼神中确认了书生的石棺后，几步奔到书生的石棺前，叫了一声“大哥”便失声痛哭，胡灵儿走到书童身边，随着书童半跪在书生的石棺前，也是泪如雨下。周围的杭州百姓见到石棺装的是书生的遗体，再看到书童悲痛欲绝，一时之间也都禁不住纷纷泪下，毕竟书生对他们也都有过恩情。

    而就在书童为着书生神伤之时，刘福得到白牡丹在杭州城中出现的消息，也急忙带着刘员外夫妇前来。

    “白姑娘，您有没有见到我家少爷？”看到眼前的两副石棺，即使书童已经扶着其中一具痛哭，刘福心中虽有一丝不好之感，可还是满怀期待地看着白牡丹问道，而刘员外夫妇也是满脸期待地看着白牡丹，他们多希望那另一幅石棺中，装的不是刘天佑。

    “对不起，刘福，刘老爷刘夫人，我没能救出天佑。”白牡丹看着三人说道，此时再见到刘天佑父母，又看到周围百姓流泪，再坚强的白牡丹也禁不住泪落。

    听到白牡丹的话，刘福等人也知道石棺中装的不是别人，正是刘天佑，所以三人又扑倒在刘天佑的石棺前，放声痛哭，顿时杭州城中又是一片呼天抢地，就连远远地站在一边和家人阴阳相隔的刘天佑也不禁潸然泪下。而书生看着伤心不已的书童也是一阵唏嘘，这个他一手带大的弟弟，他还没有教会他成家立业的本事，可就把一副重担放在了他稚嫩的肩上。可不管再怎么伤心再怎么唏嘘，他们和亲人都已经阴阳两隔，就算有再多的嘱咐再多的话语，此时也都无法诉说，只是再见到亲人痛苦悲伤之后，书生又把这一笔账算在了二郎神头上。

    见书童和刘员外一家都只顾扶着石棺痛苦，周围的百姓都围拢过来，纷纷扶起书童夫妇以及刘员外一家，平时他们虽和刘员外一家没什么往来，但此时在一片悲伤之下，又都没有人去计较那些往日的陈年旧事。在众人的劝说之下，书童和刘福等人也都慢慢地停止了哭泣。

    “书小大夫，你看要把书大夫葬于何处，书大夫对我们邻里街坊都不错，我们大家一起送书大夫最后一程，让书大夫早日入土为安，你意下如何？”童问道。

    “多谢老伯，就葬在‘葬情冢’吧，我表姐也葬在哪儿，相信大哥也想和表姐葬在一起。”书童轻声说道，还没有从悲伤中缓过来。

    “刘员外，我们打算把书大夫安葬在‘葬情冢’，您看看刘公子是否要一起？”老人又转头看着刘员外问道，只不过刘员外此时伤心过度，根本听不进去什么。刘福看到刘员外夫妇说不上话，这一段日子来刘员外也已经把家里的上上下下都交给了他打理，于是刘福就替刘天佑做了主。

    “我家少爷也一起葬在‘葬情冢’吧，他总算也是为情而死，葬情冢应该是他想要去的地方，这里我代少爷多谢各位父老乡亲。”刘福说完朝着众人鞠了一躬，不过大家也都说着不用客气。

    得到书童和刘福的答应，一众乡亲父老于是牵着拖着书生和刘天佑石棺的马车，朝葬情冢走去，刘福也把刘员外夫妇搀扶起来，跟在众人后面。只不过等书童看到白牡丹等人也跟着众人之时，书童却叫住了白牡丹。

    “牡丹姐姐，你先走吧，大哥这里我会安葬，多谢你将大哥送回来。”书童看着白牡丹说道。

    “书童，我也想送书大哥最后一程，可以让我跟着你们一起吗？”听到书童的话，白牡丹的心也是一沉，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他们亲如一家的关系，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虽然之前书生被混元亓天掳走的时候，书童也曾经让她离开杭州，只不过此时是书生的最后一程，她没想到书童连书生的最后一次都不允许她送。

    “不用了，您回去吧。”书童说完也不再看白牡丹，而是转身跟在众人身后走去。

    “白姑娘，您走吧，再怎么说少爷和书大夫的死多少也与您有些关系，您在的话，会让大家心里不舒坦的，这里我们会安排妥当，不用再烦劳您操心了。”听到书童的话，刘福把刘员外让给身边一个相邻搀扶后，也看着白牡丹说道。

    对于书童的话，书生倒是没有什么言语，他不知道书童对白牡丹的怨恨竟已如此之深，只不过如今他也已经身在地府，无法再去平息这场恩怨。不过刘天佑在听到刘福对白牡丹说的话后，摩拳擦掌地就要冲出去打刘福，幸亏夏天赶忙拉着，不然刘天佑早就冲了出去。

    “反了你个刘福，敢这么对牡丹说话。”刘天佑气不打一处来。

    “你现在鬼魂之身，打了凡人会影响凡人生机，也不为地府所容，你不要乱来。”夏天轻声说道。听了夏天的话，刘天佑虽然神色气愤，可也再不敢冲动去打刘福，只是等书童等人走远后，几人才走到白牡丹身边。

    “牡丹。”刘天佑先走到白牡丹身旁，拉着白牡丹的手心疼地看着白牡丹，虽然当着大家的面，白牡丹也没有把手抽回去。

    “牡丹，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看到白牡丹落泪，书生轻声说道。

    “不碍事，书大哥，你和刘大哥的死确实与我有关，书童和刘福说得没错，这是我应得的。”白牡丹擦了一下眼泪，轻声说道。

    “什么应得不应得，要不是我现在不能打人，看我不打死他，几天没人管，还无法无天了，连你都敢说。”刘天佑看着刘福的身影忿忿地说道，毕竟得罪了白牡丹，那便是他的大敌。

    “没关系，又不是什么大事。”白牡丹轻声说道，“我们也去看看吧，对他们来说，是在和你们做最后一次告别，你们也可以远远地看他们生和刘天佑说道。

    白牡丹等人远远地跟在后面，此时杭州百姓们也都七手八脚地弄好了幡旗等物，纸钱更是撒得满街都是，虽然书生和刘天佑的葬礼举行得仓猝，但所有礼节也都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人已经请来了普渡大师极其一众弟子。

    “书小大夫，书大夫的事不用举行葬礼吗？老衲听闻书大夫的噩耗，急忙赶下山来，书小大夫节哀顺变。”普渡朝书童道了声阿弥陀佛，书童也双手合十朝普渡回礼。

    “有劳了大师，只是如今杭州已破，家中不适合再举行葬礼，相信大哥在天之灵，一定能够理解的。”书童看着普渡说道。

    “这样也行，那老衲就陪书大夫走一趟，到坟地上去为书大夫超度吧。”普渡说道。

    “那就有劳大师了。”书童躬身说道。普渡道了声阿弥陀佛后，也跟着送葬的队伍随行。

    等众人到达葬情冢时，街坊邻居们也都七手八脚地砌好了坟，并且立好了墓碑，书童携着胡灵儿半跪在书生墓前烧着纸钱，而书生正和上官瑶葬在一处。

    刘天佑的墓葬得不远，刘福也跪在刘天佑的墓前，刘员外夫妇蹲在两侧，老泪纵横地烧着纸钱。刘天佑看到刘员外夫妇如此伤心难过，心里也甚是不好受，只不过如今他也身死，再怎么难过，那也是阴阳两隔的事了。

    书童等人不是没有看到远处的白牡丹，只不过他们只看到了白牡丹和白圈圈，以及鬼留风，而一边的书生和刘天佑以及夏天他们自然看不见。普渡也看到了白牡丹，只不过如今白牡丹已经不受杭州百姓待见，所以他也没打算对白牡丹苦苦相逼，普渡只是领着弟子盘腿坐在书生和刘天佑的坟墓四周，为书生和刘天佑进行超度。书童见白牡丹三人只是远远地跟着，也没再多说什么，等祭拜完书生之后，书童等一行人才慢慢离去，随后葬情冢上只留下了白牡丹等人。

    白牡丹和书生几人一起走到葬情冢前，只看到和上官瑶并排着的墓碑上刻着‘长兄书生之墓’，落款是‘书童立’，而刘天佑的墓上则是‘爱子刘天佑之墓’，落款则是父母‘刘忠高刘氏立’，一个是刘员外的名，另一个则是刘夫人的姓氏。刘天佑看着自己的墓，他虽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是看到父母悲伤落泪，心里也免不了难过。

    “天佑，对不起。”看到刘天佑的哀伤神情，白牡丹轻声说道，毕竟也是因为她，刘府中又出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一幕，而她在人间的时候知道，人间尤其是这样的悲痛，才更让人伤心欲绝。

    “没事，牡丹，你不用介意，我爹娘的事早就交待好刘福了，看到他帮我照顾好了爹娘，我也就放心了。”看待白牡丹内疚，刘天佑于是赶忙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不过即使刘天佑装着笑，白牡丹也能感受到那副藏在微笑背后的悲伤，毕竟是和亲生爹娘阴阳两隔，哪里会有不伤心的呢。不过既然刘天佑不想表现出来，白牡丹也就不再多言，有些伤痛，也是让彼此留着的好。

    等书生和刘天佑缅怀好了自己的生死之后，几人剩下的也就只有上天去会二郎神了，只不过几人中，白牡丹要和二郎神一了恩仇，而白牡丹上天，鬼留风和刘天佑势必相随。至于书生和夏天，即使没有白牡丹之故，因为三昧真火火烧杭州之事，他们和二郎神之间也有恩怨要了，是以白牡丹、鬼留风和刘天佑、书生以及夏天都有要上天的理由，而只有白圈圈，她虽有上天的理由，但却没有上天的法力。

    “姐姐。”等书生等人缅怀过后，知道白牡丹等人要上天庭，白圈圈走到白牡丹身旁，依依不舍地喊了一声，毕竟她也知道，白牡丹这一去，几乎等于是有去无回。

    “圈圈，你先回百花谷去吧，等我了完和二郎神的恩怨，再去百花谷找你。”白牡丹拉着白圈圈的双手，看着白圈圈笑着说道。可白圈圈入世已久，哪有那么好骗，更何况她和二郎神还交过手，对于天庭力量的恐怖，她不是三岁小孩，满怀憧憬，她知道白牡丹若是要上天庭，那便是有去无回，九死无生。

    “你可不可以不去天庭？不去找二郎神算账？我们就简简单单地住在百花谷里，你也不要做什么妖王，我保证以后不再乱跑了，以后就一直留在百花谷陪你，听你的话，好吗？”白圈圈也握着白牡丹的手说道，眼睛里已经布满泪水，毕竟是同母所生，在白牡丹去送死前，她自然不会舍得。白牡丹抽出左手，轻轻地抚摸着白圈圈的脸颊，她内心有很多遗憾，遗憾她母亲为了她早死，遗憾她作为姐姐却没有照顾好白圈圈，甚至连累得白圈圈从没有向鬼留风表达过自己的心意。

    “圈圈乖，姐姐和二郎神之间的恩怨不了不行，你乖乖去百花谷等姐姐，姐姐一了结完就回来找你，好吗？”白牡丹看着白圈圈的眼睛坚定地说道，白圈圈也知道白牡丹是铁定了心要上天去找二郎神，除了她和二郎神之间的恩怨之外，书生和刘天佑惨死的公道她也必须去讨回来，所以白圈圈知道，她拦不住白牡丹。

    “那好，那你处理好一切就赶紧回来，我在百花谷中等你。”白圈圈看着白牡丹轻声说道，既然阻止不了白牡丹，她也不会给白牡丹添乱，她又不是不懂事之人，知道何时该如何取舍。

    白牡丹嗯了一声，然后疼爱地放开了白圈圈的手，准备召集众人，共上天庭。

    “既然大家人间的恩怨已了，那我们现在就一起上天吧。”白牡丹看着几人说道。听到白牡丹的声音，几人也都答了声好，于是主动站到白牡丹身旁，鬼留风和夏天居于左侧，而刘天佑和书生居于右侧，鬼留风正好站在白圈圈面前。

    “鬼大哥，你要小心。”白圈圈朝着鬼留风轻声说道，这是她为数不多主动和鬼留风说的几句话，她来不及向鬼留风表达自己的心意，只是在几人有去无回的离别之际，她终究向鬼留风道了声小心。

    “我会的，谢谢你。”鬼留风看着白圈圈说道，声音极其温柔，也不知道是因为白牡丹就在身边，还是因为白圈圈为他杀了韩尚，以前鬼留风对白圈圈避而不见，但此时与白圈圈之间的距离却近了许多。

    见鬼留风如此温柔，白圈圈却害羞得低下头去，只不过等她再抬头之时，白牡丹等人已经离开葬情冢，五道身影朝着长空而去，只留下白圈圈留在葬情冢里疾走几步，只不过却已经跟不上了白牡丹几人的身影。

    白牡丹几人上天而去，而在他们离开地府之时，地府中的第一判官，也跟在他们身后离开了地府，来到了东海，水晶宫前，崔府君先见到了龙族太子敖甲。

    “不知判官何事造访？”敖甲问道，他是龙族太子，龙宫第一道关卡，也是龙族的接班人，只不过如今敖广没死。崔府君只看到了敖甲的巨头银须，却看不见敖甲的龙尾，难怪东海龙族有一方一界，这种体型放到任何一方，都不可能有他物能与之共存。

    “地府判官，拜见龙王。”崔府君抱拳行礼。龙族毕竟是一方一界，并不受地府管辖，所以和崔府君并无尊卑之分，只不过地府由阎王掌管，东海自然是龙王掌舵，按照地位他在龙王面前，自然小上一辈，但他和敖甲算是同辈。

    “请随我来。”听到崔府君要找龙王，敖甲于是掠到崔府君身边，化作人形，领着崔府君便一同往龙宫方向前去。东海之大，如若没有敖甲的指引，即便是崔府君，想要找到龙宫的所在之处，也不是一件易事。

    “崔府君，你是地府判官，冥界鬼魂，东海不欢迎你。”崔府君人还未到，便听到一个雄厚的声音传来，震撼之力如同来自四面八方，将他笼罩其中。崔府君顺着声音方向看去，他以为龙王会和敖甲一样化成人形，哪知在东海海底，老龙王巨大的龙头伏在海底，长不见尾的身子盘在海底山石之间，敖甲的身形已经足以让崔府君震撼，如今再见龙王，即便是地府判官，知天知地，但还是被敖广的本体震撼。

    “龙王脾气果然不小，在下冒昧拜访，并无恶意，还请龙王见谅。”崔府君朝龙王抱拳说道，毕竟冒昧拜访，失礼在先。

    “你是地府判官，身上带着死气不详，会影响我龙族气数，就算是阎王也不敢打扰本王龙宫，望判官以后莫要再访。”龙王说道，声音充斥整个龙宫，威慑之力彰显着整个龙族气势。崔府君也震撼于这种气势，毕竟他身在龙族巢穴，但如若说势力，龙族有一方一界，他地府更是三界之中，势力不知要比龙族大多少，只是龙族不受他们管辖，是以龙王在他面前才会如此霸气。而至于阎王的法力，龙王虽然猖狂，但是见了阎王还是不敢造次，毕竟一个判官造访都要令他畏惧。

    “龙王莫怒，本官说完几句就走。”崔府君也不动怒，但却也不受龙王之气，“如今妖界新王白牡丹上天挑战杨戬，龙族虽在东海，有一方一界，但毕竟也属妖族一脉，龙王不打算出手么？”崔府君直接说道，龙族虽有一方一界，但却也是妖族不假。

    “我龙族受女娲娘娘册封，早已和妖界分离，拥有一方一界，和人间妖界已经不属一脉。”龙王说道，气势半点不减，即便是地府判官，龙王也没输气势，毕竟他是镇守一方的存在，哪会轻易被震慑。

    “可毕竟曾经一脉，难道龙王打算袖手旁观么？”崔府君不死心地问道。

    “龙族已经一方一界，不会参与三界之事，更不要说白牡丹的私人恩怨，判官请回吧。”龙王看着崔府君不客气地说道。

    “可龙三太子，毕竟曾被哪吒所杀。”崔府君提起旧事。哪知道才提起敖丙，龙王巨大的头突然抬了起来，掀起的风浪让崔府君险些站立不稳。

    “前尘旧事，判官何须再提，简直欺人太甚。”龙王两只眼睛狠狠地盯着崔府君问道，哪怕崔府君是地府第一判官，他对崔府君也没有半点恐惧。

    “那如果白牡丹战败，玉帝一怒之下封妖，龙王也不在乎？”崔府君看着龙王问道。

    “玉帝封妖，也不会封我龙族，判官无需多言，请回吧。”龙王看着崔府君怒气冲冲地说道，眼里也充满不耐烦。

    “既如此，那恕本官打扰了，就此告辞。”崔府君躬身说道。龙族曾受女娲娘娘册封，和天庭也算有些渊源，玉帝是否封妖尚不清楚，但他们不会相助白牡丹上天倒是事实。

    “敖甲恭送判官。”等崔府君转身，敖甲朝崔府君躬身说道。这两父子，老的脾气暴躁，而小的却温文尔雅，崔府君见说动不了龙王，于是只好转身离去。

    “多谢太子殿下。”崔府君朝敖甲说道。

    “判官不必客气。”敖甲说完，把崔府君送出东海后，也不待崔府君多言，转身便回了龙宫。

    “敖甲，你带领兄弟姐妹们设下结界，护住东海，莫让封妖禁制影响龙族。”等送走崔府君后，龙王严肃地说道。

    “是，父王。”敖甲恭敬地答道，随后双眼凌厉，左右各自一眼，一声长啸后，四处的龙族后裔纷纷现身。龙族九子，分列东海四周，敖甲也现出本尊，随后禁制从各自身上散开，结成一张张无形的巨网，如一张天网罩在东海之上，虽然肉眼不可见，可尚未走远的崔府君看到这一切，也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龙族施行了禁制，不在人间三界中，至于玉帝是否封妖，以及能否波及龙族，都已经不是他该考虑的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