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一次出海
海滩上一些手里拿着宣传册的女人。她们虽然戴着草帽，有的还用薄纱遮住了脸。但皮肤依然黝黑。 这些女人见到人就把宣传册往上送，然后嘴里霹雳巴拉的推销着自己的海上娱乐项目。又冲浪的，又快艇的，又钓鱼的，有出海的。 这个季节已经没有太多游客愿意玩这些海上娱乐项目了。所以女人们比在旺季更努力的推销。 不远处一个羞涩的女人吸引了我的目光。女人没有戴草帽，而是裹着黑色的头巾，眼睛深邃，鼻梁挺拔，看着像XJ人。 我很好奇XJ人也做海上生意。 女人发现了我的目光，我赶紧避开看向大海。她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朝我走来。 为了缓解她紧张的情绪，我回头迎着她的目光对她微笑。她却没有任何回应，直勾勾的走到我跟前把宣传册伸给我用生疏的普通话问我要不要体验出海打鱼。 我接过宣传则仔细查看上面所有的图片和文字，并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女人见我是潜在客户，态度变得开朗许多。她用手指在宣传册上指指点点，跟我介绍出海的过程和收费情况。 我最关心的是安全问题。她充满自信的告诉我，他的男人会保证我的安全。 我思考了片刻决定了却这个遗憾，毕竟这里不会有鳄鱼和剧毒水母。 女人收起手册让我跟她走。 我跟在她的后面来到那两个小男孩玩沙的地方。 女人一只手抱着小男孩，另一只手牵着大男孩。小男孩看到我呵呵呵笑着，大男孩也好像碰到熟人一般与我招手。 我也走上前向他们问好。小男孩笑的更高兴了。 女人叽里咕噜的对着大男孩说了一些听不懂的话，大男孩朝着我指指点点也叽里咕噜的回给女人同样的话。 我大概能猜出他们在说什么。女人终于对我露出久违的笑容。我觉得她笑起来很好看。 他带着孩子领我走了十来分钟。我们来到一家兰州拉面馆。 面馆的墙上贴着菜单和对回族的介绍。我意识我的猜测可能错了，他们不是来自XJ，可能来自甘肃。 女人把怀里的小男孩放下在地上。小男孩迫不及待的跑到大男孩的身边。大男孩看了女人一眼，女人给了他一个眼神，他就带着小男孩出门玩耍去了。 女人招呼我坐下，又给到了一杯水。然后进了厨房跟一个男人叽里咕噜的说了些什么。男人从厨房里走出来，微笑的坐到我的对面。 男人长得很英俊，同样深邃的眼睛，同样高耸的鼻梁，还有凹凸有致的脸型和微微卷曲的长发。 我一直觉得我们少数名族兄弟比西方人好看。西方人过于粗狂，而我们的少数名族兄弟有着西方人的长相和东方人的内敛。 男人用标准的普通话问我：“小兄弟想出海打鱼？” 我被他的普通话惊到了。 男人接着说：“对不起，我忘了介绍我自己了。你可以叫我扎卡。” 我礼貌的伸出右手说：“我叫沙澄。” 扎卡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很大，我能感觉到到他尽力控制自己的握力。 我告诉他我想出海，最好是能登上某个小岛。 他说可以，但是价格会贵一些。 我们商谈好价格后，商定于一小时后出发，晚上九点返回。 扎卡让他女人给我下了一碗牛rou拉面，让我先吃着，他去船上准备。 拉面做的很地道，我吃的很香。我问女人这面钱是我现在付给她还是和船费一起付。 她再次露出久违的笑容对我说：“这碗面不用付钱，他们让我请你吃的。”说着指了指门口。 我回头看过去，两个小家伙探出脑袋看着我笑。我对着小家伙说：“谢谢你们。” 小男孩还跟着我学：“谢谢。” 然后两个孩子又跑开了。 吃完面我觉得在这里干等着有些无聊，于是我向女人打听去哪里可以找到扎卡。 女人把我带到门口指着不远处了码头让我去那。我点点头边向着那个方向走去。 我边走边看，两车道的马路高出沙滩十来米。另一边是各种餐厅和小店。餐厅的门口都站着一个人往自家招揽生意。有老妇人，有壮年男子，有年轻女孩，有年迈大爷。 我起先还客气的向他们解释我吃过了。后来我确实累了，就贴着靠海的这一边走，然后目视前方假装没看到没听到。 我的脚步走的更快些，一会功夫就到了码头。 这里停靠着很多船，我仔细的在每一艘船上搜寻扎卡的身影。心里不停的埋怨自己够蠢，居然没有留下扎卡的电话。 但是很快我就锁定了一条船。 这是一条铁制渔船，船上有两层船舱，一块不小的甲板。船身涂的白色底漆，漆面又用彩色油漆绘制了许多图画。最显眼最大的一幅就是一大一小两个小男孩哈哈大笑的样子。 我走近这艘船，扎卡果然在船上忙碌。 他见我过来扶着我上了船。他边检查着船的各个位置便跟我解释着怎么检查，为什么要检查。看着他细致的样子，我感觉安全不少。 忙碌起来一些个小时短，扎卡一切准备好后问我要不要准备一些什么。我说我没有什么要准备的。 扎卡再次问我：“那我们现在启航？” 我问扎卡：“你不用给家里人说一声吗？” 扎卡边解开甲板上的绳索边笑呵呵的说不用。 我跟着扎卡回到驾驶舱，扎卡熟练打开各种设备然后发动引擎。我听着轰隆隆的响声，心里莫名的激动。 我们的船很快的穿越出了众多船舶停靠的地方朝着海平面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