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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9---12

    第9章老爷子的信任

    所以司徒兰提出要马英杰给朱天佑书记当秘书时,他没有去拒绝司徒兰的提议,而是在用心观察马英杰。现在他对这个小家伙越来越满意了,只是罗天运到现在都没有松口放马英杰,而且这一次吴都捅出来的事情,后果是怎么样的,他和罗天运目前还没来得及去顾及,马英杰的事情就得先搁一段时间了。

    马英杰当然没有去想过,朱天佑书记此时在观察他,而且会有这么多的想法,他只是极力地做好一件事,把手机递给了老爷子,他发现自己对老爷子是一种很自然的亲近,大约睡过司徒兰的原因。虽然是一种无法暴光的情感,可是两个肌肤相亲过的男‘女’,总会有着与众不同的亲近因素的,大约这就是爱屋及乌的一种本能吧。

    老爷子显然也对马英杰的表现很满意,拿着手机很欣赏地看了一眼马英杰,虽然没有说话,可这样的目光足以让马英杰开心的了。因为眼睛是心灵之窗,是最传神的器官,人的七情六‘欲’尽可在眼中表‘露’出来。而老爷子的眼睛就把他内心的欣慰表现得一览无余了。

    马英杰这么认为的时候,便想起了一段话,这是他从书上看到过的,说的就是关于眼睛的:眼神闪烁,计从心来;眼睛上扬,吸引力强;眼神炯然,代表主见;冷眼看人,疑神疑鬼;两眼无神,斗志稀缺;眼睛眨动,学问无穷;向人眨眼,展示魅力;挤眉‘弄’眼,传递秘密;自上而下,高调看人;死盯他人,另有所思;不敢注视对方眼睛,内心自卑;初次见面先移开视线,多想处于优势地位;斜眼看人,拒绝神态;似睡非睡,老谋深算;眼帘低垂,有轻蔑意。

    这是马英杰以前看过的知识的,他装在大脑里,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帝都的地盘上看到了这些,而且是在老爷子的眼光中看到了些知识,显然,他发现自己跟着朱天佑书记、罗天运以及呆在老爷子身边时,全部的细心和观察都调到了最高峰,在他们面前,他很清楚自己来不得半点失误。

    老爷子拨通了一个电话,在电话中,老爷子说:“小孙,你马上带两名勤务兵们来我的病房。”说完,老爷子就挂断了电话,却把手机递给了马英杰,马英杰赶紧把手机接了过来,再一次伸手放在了老爷子的枕头底下,这动作做得象是自己家人之间一般自然,越发让朱天佑书记满意。

    马英杰把手机放好后,老爷子望着马英杰说:“小孙是我的秘书,他带了两个兵过来了,这几个人从现在开始全由你指挥着,有问题吗?”

    老爷子打了一生的仗,说话的方式还如在战场上一样,马英杰赶紧接了一句说:“谢谢老首长,我会努力做好的。”

    朱天佑书记便笑着说:“年轻人办事只要心动了,手一定会到。”

    这话说得让马英杰不由得敬佩极了。心和手是一致的。心到,当然手会到。而且一个人手上的动作其实是暗藏深意的,一般情况下,在庄重、严肃的场合宣誓时,必须要右手握拳,举至右侧齐眉高度。有时在演讲或说话时,捏紧拳头,则是向听众表示:我是有力量的。但如果是在有矛盾的人面前攥紧拳头,则表示:我不会怕你要不要尝尝我拳头的滋味?由此看来,握紧拳头能给人带来力量和安全感。从另一方面来说,总是拳头紧握的人,也可能是内心缺乏安全感。

    马英杰有时候爱去观察别人的手,于是就总结出了这样的规律来:拳头紧握,内心可能缺乏安全感;十指‘交’叉,是为了掩饰内心真实想法;双手‘交’叉抱于‘胸’前,这是一种挑战姿势;说话时双掌摊开,表示诚实可靠;十指尖相触呈尖塔状,表示的是自信;两手相扭且十指‘交’叉,表示无助;喜欢拉扯自己头发的人,大都个‘性’鲜明;用指尖拨‘弄’嘴‘唇’、咬指甲,代表内心不安;先凝视对方再握手的人,想在心理上占优势;用力回握对方的手,乃热情的表现;握手时大力者,多为独断专行者;握手时力度适中并注视对方者值得信赖。”

    而且所有这些动作的支撑点全是由心而生,心生成什么的结果,这些动作展示给别人的就是一种什么结果。

    当然了,有时候马英杰比较懒,懒得去想这些理论上的知识,也懒得去运用这些知识,心随意了,表现出来的许多动作就随意了。今天,在帝都的地盘上,他竟然亲自听到了省委一书记的话:心到了,手就一定能做。

    看来,马英杰要学习的东西不是一点两点,而是很大的距离。而且他所看到的这些知识‘性’的理论,必须牢固地装在大脑里。在秦县用不上,但是在这些大领导身边,绝对必须去应用。

    老爷子叫来的人还没来,朱天佑书记此时却着马英杰问了一句:“小家伙,你是不是在想我的话?”

    马英杰一下子怔住了,脸也涨得通红起来,赶紧结结巴巴地说:“大书记,是,我,我,”马英杰的样子是窘迫的,老爷子便笑着对朱天佑书说了一句:“天佑,你把他吓着了。想当年,你也是这种表情捉‘摸’我的每一句话呢。”

    “是的,老首长。所以,我才特别喜欢这个小家伙,逗着他玩的。”朱天佑书记此时笑了起来。

    马英杰这才松一口气,赶紧接话说:“大书记,我确实在想您的那句话,心到了,手就一定能够到。我在想,大领导身上,处处都是知识和要学习的内容。”

    这马屁拍得既到位又让马英杰的窘迫消除掉了,而他的话一落,老爷子便说:“马英杰,你一定要在天佑和天佑身边好好学习,我今天是格外高兴,可是过了一天,我还能不能看到你们,就难说了。小兰也很喜欢你,所以,多学习,善于学习,你才能够进步。”

    老爷子的这话说得很有些伤感,朱天佑书记赶紧说:“老首长,今天是大喜的好日子,不能说不吉利的话。”

    马英杰也赶紧说:“老首长,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老爷子便笑了起来,正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孙秘书带着两位勤务兵来了,老爷子便转向孙秘书说:“这位是马英杰,你带他去酒店,你和他负责把晚上的婚宴办好,一切听马英杰指挥,明白了吗?”

    “明白了。”孙秘书做了一个军人的标准动作,两位勤务兵也做了一个这样的动作,老爷子便对马英杰说:“你跟着他们一起去吧,小兰喜欢什么,你尽量照着她喜欢的去布置行了。”

    “老首长,我知道了。我走了。”马英杰说完,又转过目光对着朱天佑书记说:“大书记,我走了。”

    “去吧。”朱天佑书记挥了一下手。马英杰便随着孙秘书和两名勤务兵一起走出了病房‘门’。

    孙秘书开车,马英杰坐在前座,两个勤务兵坐在后面,一起去酒店的时候,孙秘书问了一句:“二小姐喜欢鲜‘花’,我们是不是先去订一些鲜‘花’呢?”

    马英杰便应了一句:“我们先去酒店吧,看看现场再作决定。”

    孙秘书便没再说什么,既然老首长让他必须听马英杰的,他还能继续说什么呢?虽然孙秘书内心很有些不舒气,但是他也不敢表现什么。马英杰从孙秘书闪过的目光中,明白了孙秘书大约是不服气,至少,孙秘书认为自己更了解司徒兰。

    马英杰没有去解释,因此他不知道酒店的场地是怎么样的,再说了,司徒兰现在的心境未必就愿意看到成打成打的红玫瑰,而鲜‘花’少得了玫瑰吗?没有玫瑰为主打,这种婚宴怕是要‘露’陷的。他想到这一层的时候,突然明白了朱天佑书记为什么要让他来布置这个婚宴了。他难道也知道老板罗天运和司徒兰之间的矛盾所在?他也在担心婚宴的布置会刺‘激’到司徒兰?

    马英杰在内心又是一种叹息,看来真正在关心和爱护司徒兰的人是朱天佑书记。

    马英杰猜测的是对的,些时司徒兰和罗天运在办理结婚的手续,可这两个人似乎格外别扭一般,至少在办理结婚证的工作人员眼里是这样的,两个人问一句答一句,而且也没有买喜糖给工作人员,脸上的表情都是沉重,仿佛被压着泰山一般。

    司徒兰是在赌气,也是在恨。这种恨是不会由这样的结果而消失的,而且只能在经历这个过程中,不断加深。而罗天运的心在吴都,彭青山在不断地在汇报着吴都的动态,而他却要被迫去娶他无法能够爱的‘女’人,这种感觉本来就是纠结的,再加上吴都目前的情况如此之糟,他真的没有心情来结什么婚。

    当工作人员在问罗天运婚否时,罗天运一下子恼了,望着工作人员几乎中怒吼地说:“我现在结婚,还问什么婚否不婚否的呢?你们这样的办事效率,对得起你们的工资吗?”

    工作人员没想到罗天运突然发这么大的火,不由得语气也不好,说了一句:“这么大年龄,总不会是一婚吧?不是一婚就得先看离婚证,再办结婚证。”

    ###第10章大小姐发威

    罗天运气呼呼地说:“我是单身,把手续简单一点,我没有时间陪你们磨叽。”

    “你以为你是国家领导人吧?国家领导人结婚也得走这些程序。”工作人员的这话说得让罗天运的火气“噌”地一下又冲上来了,他指着工作人员的鼻子说:“把你们领导叫来。”

    工作人员也犯倔了,指着罗天运说:“你算哪根葱啊,口气好大啊。”

    司徒兰本来一直在一旁没说话,见工作人员说这话出来,便冷冷地说了一句:“你要想继续工作,马上给他道歉,不想继续工作的话,你有种就再重复一次,你现在的话。”

    司徒兰的脸上的那种冷‘艳’和高高在上的气势把工作人员震住了,她不敢再继续倔强下去了,而且就在这时,旁边一位工作人员说:“快给他们办吧。”说着,这位工作人员又圆场地说:“二位别生气,去哪边照张相,这边的手续问题,我来解决。”

    司徒兰便冷“哼”了一下,也不看罗天运,就往照相室走出。罗天运本来很感‘激’司徒兰,见她这么冷淡,便皱了一下眉,这婚结的真是窝心死了。罗天运这么想的时候,身边却传来那个解和的工作人员的声音:“别招惹他们,那个‘女’人的车子可是法拉利藏品。”

    “真的?难道这么牛-----‘逼’。”刚刚发火的那个工作人员惊讶了一下。

    罗天运听着,却不知道是一种什么滋味。是啊,在北京他这个吴都的市委书记算什么呢?还不如司徒兰的那辆法拉利藏品呢。这么想着的时候,便让自己心静一下,有个司徒兰这样的老婆也不见得是什么坏事,再说了,他和她不是名义上的夫妻吗?这些可以对栾小雪解释得清楚,而且他也相信这件事,马英杰会去解释的。因为马英杰清楚他和司徒兰之间的全部事情,他已经确定了。在司徒兰如此伤心‘欲’绝的时候,她肯让马英杰陪她,那么就足以证明,她和马英杰之间是无话不说的。这样也好,省得他去给栾小雪解释了,他为了这个丫头,做到这一步已经很尽心尽力了,如果栾小雪还要怪罪于他的话,他真的也无能为力了。不过,他相信那个丫头会理解他的,他已经装上了这一对母子,他真的没办法,哪怕是留一点点空间给司徒兰,他做不到。他能够在那个场景把司徒兰推开,就足以证明,他没办法再去接纳这个‘女’人。他可以当她为亲人,可亲人不等于爱人。这是他改变不了的事实,而这样的事实存着,除了一次次伤害司徒兰外,罗天运也不知道如何面对她了。

    “快点行不行?”司徒兰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罗天运的思绪,他赶紧快走了几步,和司徒兰并排着,而摄相师却说了一句:“两个人靠拢,靠拢,笑,开心的笑。”

    罗天运就是笑不出来,摄相师说了一句:“喂,那位先生,今天是大喜的日子,笑啊,笑也不会吗?”

    罗天运努力挤出了一丝笑容,可他感觉自己的笑容比哭还难看,而司徒兰却一直没再看他,这让他的心更加的郁闷和沉重。

    好不容易拍完登记照片,在出来的时候,罗天运很小声音地对司徒兰说了一句:“小兰,对不起。”

    “你妈比,老子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三个字。”司徒兰的火气终于暴发出来了,她终于控制不住地暴起了粗口。

    司徒兰骂完,去了办手续的地方,工作人员此时的态度极好,对着司徒兰说:“麻烦您再等两分钟,照片马上好,照片一出来,我们盖完章,就会把本本给你们。”

    “谢谢。”司徒兰大约是终于骂了一通罗天运,此时的心情反而平静下来了,对着工作人员好脾气地说了一声“谢谢”。

    这样的结婚过程,对于司徒兰来说,她实在觉得压抑死了,她满以为就算是假结婚,罗天运也该好好配合一下,可这个男人,横鼻子,冷眼睛的,好象天下所有人都欠他几百万一样,他难道就那么讨厌她?难道她就连那个野丫头的半根‘毛’都不如?

    这样的想法让司徒兰更是不爽,好在工作人员很快把本本‘交’给了司徒兰,看来人就是该骂,一骂,这程序简单多了。而一骂,罗天运也似乎听话多了,一直默默地跟着她,象是她的仆人一样。这个表情让司徒兰又有些心软,不由也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心情不好。”

    “我知道。”罗天运简单地说了一句,就没再说话,继续跟着司徒兰往楼下走。上车后,司徒兰把车开动往医院方面驶去的时候,罗天运很动情地叫了一句:“小兰,”司徒兰把脸转了一下,罗天运此时的脸上,还是有一股让司徒兰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的表现,她“嗯”了一下,态度也好得多。

    “我是真的对不起你,我一直拿你当meimei,这么多年了,meimei这个角‘色’已经固有化了,我真的改不过来。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再说了,吴都的情况很有些糟糕,一个接一个信息发过来的时候,我的心七上八下的,我真不是故意要发火的,是心里装着事。我控制不住。”罗天运一边如此说着,一边把吴都的情况对司徒兰讲了一遍,他如此这般地讲完后,司徒兰的恨竟和恼怒迅速转成了对罗天运的担忧,她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句:“天佑哥哥知道这些情况吗?”

    “有的情况他知道,有的是最新的进展,我这不是没时间向他汇报吗?所以,小兰,对不起,我明天一大早就得飞回去。这也是我把马英杰带来的原因,他刚‘交’接完,让他和你一起守着我爸,我也就放心一些,让你一个人守着我爸,我不放心,我也很内疚。”罗天运说这些话的时候,很真诚,而且没有一点做作的成份。这让司徒兰的心软和的同时,也不由得为罗天运捏着一把汗。罗天运已经不爱她,这个事实没办法改变,所以控制好吴都的局面不仅仅是罗天运的事情,也是司徒兰想要的事情,没有江山,她这个名义妻子还玩什么呢?

    “好吧,天佑哥哥,我现在想通了。我们就做名义上夫妻,做一天就是一天吧,我们回去后,努力地配合好,让我爸不要看出什么破绽来,过了今晚,你就是自由的。好吗?”司徒兰一边开着车子,一边柔和地说着这些话。

    “谢谢小兰的理解,有马英杰在这里,有什么事,你就尽量吩咐他去做吧。对于,马英杰的工作问题,你有什么想法没有?”罗天运见两个人把结打开了,说话也就要流畅得多。只要两个人都认可了亲人的事实,就不会再这么尴尬和别扭的。

    罗天运突然问这个问题,司徒兰还是很感动了一下,至少她的天佑哥哥还是相信她的,没有爱情在,亲情还是永远存在的。这一点,怕是她一直没有认真去想的。

    “马英杰自己有什么想法呢?”司徒兰反问了一句,因为她还没问马英杰,他到底想去哪里工作,她只顾伤心去了,却忘了马英杰的正事,现在被罗天运这么一问,她倒觉得她很有些对不起马英杰,对于马英杰而言,他的大事是去向问题,而她却除了把泪水擦了他一身外,没有半丝关心他,从这一点而方,她骂罗天运自‘私’,她好象应该比罗天运更自‘私’吧?

    “天佑书记也看中了马英杰,我目前没松口。要不,你再问问马英杰,看看他的意思吧。”罗天运把这件事‘交’给了司徒兰,他清楚,司徒兰的意思,其实代表着马英杰的诸多想法,司徒兰既然不想说,大约还是有顾虑吧,反正老爷子的事情,还需要马英杰在北京一段时间,让司徒兰平衡一下,再议这件事,也算是他给司徒兰的一个人情吧。

    想到这里,罗天运把目光飘向了北京这人来车往的扎堆之中,无论是行人,还是车辆都在行‘色’匆匆,看来,这个世界谁都在忙。

    马英杰和孙秘书们赶到了订的大酒店里,这是部队里的一家大酒店,场面和气势都是马英杰认为很雄壮的一种,他把酒店大厅绕着看了两遍,孙秘书和两名勤务兵站在‘门’口看着马英杰,他们不明白马英杰绕着这个餐厅看什么,这有什么好看的呢?但是他们也不敢去问马英杰,只好干站在一边等着马英杰说话。

    马英杰终于看完了,走到‘门’口对孙秘书说:“我们找经理商量怎么布置吧。”

    孙秘书淡然地应了一句说:“好的。”说着,人就往前走,马英杰跟着,两个勤务兵反而不知道要做什么,一时愣住了,不知道是跟着,还是呆在原地听命。

    马英杰见孙秘书没说话,他回过头对着两勤务兵说:“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我们去见完经理就来。”

    孙秘书也没理马英杰对勤务兵的话,继续往前走着,马英杰本来想告诉孙秘书自己的想法,见他这个样子,把话又咽了回去。

    孙秘书和经理看来很熟悉,他很快就领着马英杰来到了经理办公室,经理一见孙秘书很热情地站了起来,走到孙秘书面前,握住了他的手,摇晃着说:“孙大秘书来了,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呢?”

    ###第11章替jiejie布置婚礼

    孙秘书笑了笑说:“刘经理,今天可是有重要任务,老首长的二小姐结婚,晚上宴请客人,就在你们餐厅里举行婚礼,就一下午时间,要布置好婚礼的场景,时间上有些紧。刘经理,有问题吗?”

    “首长发话了,再困难我们也克服。没问题,请尽管吩咐。”刘经理很客气地说着。说完,把目光转到了马英杰,孙秘书没有介绍马英杰,马英杰见刘经理这个时候把目光转向了自己,赶紧叫了一声:“刘经理好。我是新郎官的秘书,婚礼的现场由我负责安排,所以我来找刘经理商量一下如何布置好吗?”

    刘经理看了看马英杰,又看了看孙秘书,他都有点‘迷’糊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马英杰也把目光投向了孙秘书,孙秘书这才说:“刘经理,首长吩咐了,一切听马秘书的。”孙秘书说这句话时,很有些心理上的不平衡和极没面子,只是他极力在压制着而已。

    “孙秘书和马秘书,你们先坐着吧。”刘经理说着,就去给两位倒茶,茶端到两位面前后,他也坐了下来,听马英杰的想法。

    马英杰便说:“刘经理,我刚才把餐厅看完了,我是这样想的,我们老板和兰姐的婚礼毕竟在意义上有些特别,一来他们想给老首长一种欣喜,圆老首长一个梦,二来兰姐喜欢山川式的景观,我们老板当然是兰姐喜欢了,他就会喜欢。所以,这次婚礼的布置,我想以自然景观为主打,在山川式的自然影观里,有一种让人缓缓登上柳树掩映的画楼,斜倚阑干,静对斜晖。想象中,那欣喜的双眸,顺着视线极目而望,一幅幅‘春’归之景竟收眼底。朦朦胧胧,手捻柳枝,心旌微摇,纤柔,爱惜,梦景以及看着远处霞辉,‘春’,就在这样的等待着来临----

    刘经理,我所描述的画面,以画卷式为婚礼的布景,这样既容易让人置身于画景之中,又比较容易做得到,而且不铺张‘浪’费。还有,在画卷式的布置之中,要体现兰姐内心深处对父亲的感恩,这个一定要在布景中去大力体现,这一点,也是兰姐内心之中最想要的。父亲的爱,却如同终年长青的大山,在兰姐身后默默地守护着。所以,整个大的布景是山川为主打。

    现在冬季,相互取暖的温馨,相互融合的幸福,都要在布景中有所体现。另外,当记忆重燃昨日的温馨,憧憬明天的幸福时,当一切纷杂退却,是否有人记得冬韵里蕴藏的力量,在寂寞的绿,慢慢退下荒芜时,梧桐叶带着希望从枝头升起,生命的辉煌以及承载着未来的内心,正踩着青石板路,漫步于五‘色’彩光之中,没有刻意去在意,风景却依旧如此美丽,两个心房,同时住进了希望、梦想和明天的辉煌----

    冬韵是一道风景,一番属于这一对幸福新人自己的风景,不仅仅要用美丽,也要用雄壮和气势来体现整个生命的升华。而且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希望新人在冬天开始,接受自己的心的旅程!等待‘春’的沐浴,夏的热情,秋的的丰收,让感情不断升温,满满的都是爱!

    刘经理,我的大意就是这个样子的。所以需要你们酒店用这样的画卷来表达我的大意,如果酒店没有的话,可以去婚庆公司租这样的画卷试婚景,有问题吗?”马英杰说到最后也学着孙秘书的语气,望着刘经理问了一句。

    刘经理奇怪地看了一眼马英杰,这个表情马英杰当然看见了,而孙秘书此时也盯着马英杰,他很是喜欢马英杰会如此来设计这个婚礼,他以为婚礼所要用的玫瑰‘花’以及喜庆之类的大红‘色’彩,竟然不在马英杰的考虑之中,但是他不得不承认马英杰的设计是很有创意的,独特而又不‘浪’费,这一点是老首长最喜欢的。当然了,马英杰所描述的婚礼也是二小姐喜欢的风景,所以,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老首长选马英杰,没选自己了。

    孙秘书见刘经理如此看着马英杰,便对刘经理说:“一切按马秘书的意思去办吧,这点小事难不倒刘经理吧?”

    刘经理一见孙秘书说话了,便确信马英杰的份量其实比孙秘书还重。于是望着马英杰说:“我马上安排人去准备。”说着,站起来走到办公桌边,拿起电话就拨着。

    刘经理拨电话的时候,马英杰对孙秘书说了一句:“谢谢孙秘书。”

    孙秘书没想到马英杰会这么说,一时倒有些不好意思,尽管他是老首长的秘书,可是说来还真是惭愧,他竟然没有‘弄’懂老首长和二小姐的心思,倒是这个他一度有意见的马英杰,那么了解老首长和二小姐。于是,孙秘书笑了笑说:“我要谢谢你才对。”说完,两个人相视笑了一下,这一笑倒把两个的关系拉近了。

    刘经理把马英杰的意思安排下去了,他一坐下来后,马英杰便说:“刘经理,除了这些布景外,餐巾个‘性’一点,在装饰餐巾上打一个爱情结,‘插’一张小卡片,写着来宾的名字,这样便于婚宴有序地进行着。而且在每张桌子上放一台一次‘性’相机,让每位客人都拍下一些婚礼的照片,这样会留下更多的美好回忆。这样不但让宾客觉得充满趣味,还令其在感情上拥有更强的参与感和归属感。

    刘经理,您认为我这种设计可以吗?”马英杰对这些设计是第一次考虑,他不知道可行度有多少,便很谦逊地望着刘经理问着。

    “很好的创意,这些创意值得我学习,下一次我们酒店会用得上的。谢谢马秘书。”刘经理这一次没再用奇怪的眼光看马英杰,而是充分相信马英杰的设计是极新颖而又简朴的。

    “那好。拜托刘经理了,让餐厅的服务员跟着我们一起布置好吗?我和孙秘书都在餐厅里,有什么事,您随时找我。”马英杰把他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动作准备了。所以他说完这些话后,站了起来,孙秘书也站了起来,刘经理赶紧站起来送客,一边送客,一边说:“我马上安排,放心吧,我一定尽力办好。”

    “谢谢刘经理。”马英杰也是一边走,一边主动伸手握了握刘经理的手,这才随着孙秘书一起去了餐厅。

    马英杰和孙秘书到餐厅后,两位勤务兵还站在原地等着他们,马英杰便吩咐他们等刘经理来说,配合布景,他和孙秘书指挥服务员在餐巾上下功夫,当然啦,来宾的名单安排,马英杰‘交’给了孙秘书,他熟悉被请来的人,而他却对这些人的情况一无所知。

    整个下午,马英杰就在布置婚礼现场中忙碌地度过了,他直到这个时候,才明白原来布置一场婚礼是如此地不容易。他和栾小雪的婚礼其实司徒兰‘cao’了不少心,他现在着手替司徒兰布置一场想让她满意的婚礼,她会领情吗?他这样想法是她需要的吗?其实马英杰并没有十分的把握,但是有一条,司徒兰希望父亲开心,婚礼中关于爱情的表达,能淡化就淡化吧。他能为司徒兰做到的,也就是这么多了,算是他还司徒兰以前替他和栾小雪准备的婚礼吧。

    马英杰想到栾小雪时,心却惊跳了一下。是啊,他现在在北京替老板和司徒兰布置着婚礼,而栾小雪还怀着孩子,满怀信心地等着老板娶她的那一天,如果她知道此时此刻,马英杰在亲手布置老板和司徒兰的婚礼,她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揪心呢?

    马英杰不敢深度地去想栾小雪,尽管他知道司徒兰和老板是一场假结婚,一如他和栾小雪一般,为了另一种意义而不得不上演的一曲戏。只是老板和司徒兰的戏很有可能会假戏成真,毕竟司徒兰深深爱着老板。而他对栾小雪除了尊重外,半点爱意是不敢去产生的。同是假结婚,却不是一种结果。

    马英杰的人在布置着婚礼,心却会酸楚着。他决定暂时不告诉栾小雪关于老板和司徒兰假结婚的消息,至少要等到孩子生下来后,再慢慢去告诉栾小雪这样的一个存在的事实,他只能在心底为栾小雪祷告着,老板对她和她的孩子是一心一意的。至少目前老板心里装着栾小雪和孩子,这是唯一让马英杰替栾小雪心慰的一点。

    唉,马英杰发现自己这是怎么啦?老板不娶司徒兰的时候,他替司徒兰难过,现在布置着两个人的婚礼时,他又替栾小雪难过。他不知道自己的内心到底在偏向哪一个‘女’人,似乎这两个‘女’人都需要他去爱护一般,可是他爱护得起来吗?他有什么力量去爱护她们呢?而这两个‘女’人,似乎都是他必须远离的‘女’人,可生活偏偏就把这两个‘女’人搅到了他的身边,让他无论偏向谁,又有对不起另外一个‘女’人的感觉。这种感觉已经完完全全超出了,他当初利用栾小雪上位的想法了。

    婚礼的整个布置在马英杰的指挥下,相当成功。至少在他的眼里,他认为达到了他所描述的景象,而且整个场所装扮下来后,他分明看到刘经理和孙秘书眼里全是欣喜,所以,他觉得这样的效果,应该是老首长喜欢的,当然司徒兰没有理由不喜欢,至少他用尽了他全部的心思,这一点他相信司徒兰会懂他的。

    ###第12章心到了,手就会到

    “心到了,手就会到。”这是朱天佑书记的话,马英杰觉得他用心了,而且手法也到位了,这样的效果,一定会出乎意料地。想到这一点,马英杰倒是很有些兴奋,于是他给老板罗天运打了一个电话,电话一通,罗天运直接问马英杰:“布置好了吗?”

    “是的,书记,全部布置完毕。你们可以来了,要不要我来接老首长?我可以背他下楼的。”马英杰在电话中体贴入微地说着,这话倒是让罗天运感动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对马英杰说:“你也一直在辛苦着,我会背老爷子下楼的。”

    “还是我来背吧,我劲大。”马英杰赶紧补了一句。

    “不用了。我也该尽一下孝心了,晚上,你要全心全意照顾老爷子,整个晚上,老爷子‘交’给你了。”罗天运在手机里‘交’待着这件事,他怕晚上忙起来,老爷子的事反而没人管了,正好全部让马英杰去做。

    “书记,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老首长的。”马英杰尽量想让罗天运心里装的事少一些,关于吴都的问题,他也知道一些了。所以,能让罗天运不‘cao’心的事情,他就得接过来。

    罗天运挂掉电话后,马英杰赶紧找孙秘书,他让孙秘书负责接待好来的客人,毕竟他不熟悉这些人,再说了,罗天运已经给了他一个重要的任务,照顾好老爷子,他就得守在老爷子身边,这么重大的喜庆场面,他怕老爷子会发生意外,所以,他把接送客人的事情‘交’给孙秘书,孙秘书很乐意做这样的事情,这些都是北京的资源,他当然会尽最大能力照顾好来的客人的。只是马英杰如果没有‘交’待他这么做,他要是去抢,反而不好。现在马英杰让他接管这件事情,他心里乐意极了。不过表现得很平静地对马英杰说:“马秘书,你放心吧,我会做好的。”

    “谢谢孙秘书,我晚上要照顾老首长,所以客人这边,你一边要多费点心,如果人手不够,你再调几个勤务兵过来,好吗?你自己安排一下好吗?”马英杰很善意地替孙秘书想着,孙秘书却笑了笑说:“我知道了。”

    马英杰便没再说什么,和孙秘书一起去‘门’外迎接客人。有客人在陆续往酒店走来,迎接客人这事,孙秘书确实做得很到位,无论是谁一走过来,老远,孙秘书就会热情地走过去,笑着喊着对方的称呼,极尽礼貌地说:“您老来了,快请进。”然后引着来的客人去找座位。

    马英杰便在这个档口,观察起孙秘书来。接触了一大下午,他还没有仔细观察过他,主要是没时间。现在,有了这个空闲,马英杰便捉‘摸’起孙秘书来,他也不明白他怎么突然会冒出这样的念头,仅仅因为他在司徒兰父亲身边工作?还是因为他经常出入司徒兰的家,无论是哪一种,马英杰发现他此时此刻就在研究这个人。因为一个人的坐、立、行也都在传递出他的内心想法。有的人喜欢双手叉腰,无论是坐久了办公椅起来活动,还是跟朋友说话,都习惯于将两手叉在腰间。有的人甚至连走路时也不忘叉着腰,他们走起路来上体前倾,两手叉腰就像一个短跑运动员。这些人往往是做事情有很强爆发力的人。此外走路时喜欢双手叉腰的人,一般都是急‘性’子,他们总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完自己的工作。这种人有很强的爆发力,在决定实施下一步计划的时候,常有叉腰的动作。还有就是,走路抬头‘挺’‘胸’,往往自视甚高;走路文气十足者,遇事沉着冷静;走路缓慢踌躇,代表软弱;走路优哉游哉者,缺乏进取心;走路蹦蹦跳跳者,‘性’格多天真活泼;常摇头晃脑者,内心充满自信;边说边笑者,内心和善、有人情味;坐时两‘腿’张开、姿态随意者,一般语言多于行动;坐时双‘腿’并拢、双手‘交’叉于大‘腿’两侧者,比较古板;猛然坐下者,内心大多隐藏不安;深坐椅内者,自大自负;佝偻状站立,一种缺乏责任心的姿态;站立时喜欢双手‘插’兜者,心思多缜密;站立时双臂‘交’叉,代表挑战和攻击意识;走路快者,目标坚定。

    这些知识是书本知识,马英杰装在了大脑里,他此时用这种知识去套孙秘书,孙秘书下午和他去刘经理办公室时坐时两‘腿’张开、姿态随意者,而此时,孙秘书走路又是抬头‘挺’‘胸’,看来他是一位自视甚高,而且语言多于行动的人,这样的人,马英杰想还是不能过多地给他希望。于进招手让两个勤务兵过来,勤务兵过来后,他对两个人说:“你们再去检查一下,每一张桌上的卡片在不在?写没有写来宾的名单?要快。”

    两位勤务兵去检查去了,而孙秘书送完客人又‘挺’‘胸’走了过来,马英杰便说:“孙秘书,你在这里招呼客人,我去餐厅再转一转。”

    孙秘书求之不得,赶紧笑着说:“去吧,有我在这里,没问题的。”

    马英杰也回了一个笑脸,便转身往餐厅走,他刚走进去,其中一个勤务兵就迎上来说:“马秘书,检查到一桌没有名单。”

    马英杰惊了一下,赶紧往那一桌走去,一看,果面是空白的,马英杰头都大了,赶紧去‘门’口喊孙秘书,孙秘书正在接客人,马英杰跟着他一起把客人送到座位后,才拉了拉孙秘书的衣服说:“你过来。”

    孙秘书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跟在马英杰后面去了一餐桌前,马英杰指着卡片说:“这一桌怎么没有来宾名单呢?”

    孙秘书随着马英杰的指点一看,果然没有,他努力地想了想,猛在说:“写这一桌的时候,老首长打来电话,加了几个人进来了,所以,这一张客人的名单被随手夹到了文件夹里。”

    “你别解释了,快去找名单。”马英杰急着对孙秘书后,孙秘书很有些不爽,马英杰竟然不信任他,检查起他的安排来了。心里不爽归不爽,但是他确实出现了错误,只好去找文件夹,等他找到文件夹时,马英杰已经在‘门’口替他迎接客人,他虽然不认识别人,可他一律叫着:“首长,”倒也迎接得像模像样的。

    这个时候,婚车来了,罗天运挽着司徒兰从婚车里走了下来,后面的一辆车里是朱天佑书记和老爷子,老爷子由一名勤务兵推着,马英杰赶紧往老爷子身边走去,不过他还是看到了司徒兰,而且司徒兰还刻意看了他一眼,只是马英杰不敢仔细去看,新娘子的司徒兰真美,这是马英杰的感觉,除了这种感觉外,他不允许自己还有其他的感觉滋生,所以以最快的速度走到了老爷子身边,对着勤务兵说:“我来吧。”

    勤务兵不敢走,把目光落到了老爷子脸上,老爷子一见是马英杰来了,便对勤务兵说:“你回去吧。”

    “是。”勤务兵敬了一个军礼,就走了。马英杰推着车跟在朱天佑书记身后往酒店走出。

    一进餐厅,司徒兰愣住了,那山川,那树林,还有那柳条依依,吊椅之中的倩影,以及整个布景之中,父爱如山的点缀,让司徒兰的内心涌起了很不一样的感受,她便知道,马英杰为了她,甚至是为了不刺‘激’她,故意设计成自然风光为主打的画卷式景观,他在真心替她着想,只有真心的人,才会这么细致地想到每一个细节的。她想去拿眼睛找马英杰,罗天运却牵起了她的手,往舞台中心走去。

    朱天佑书记是主持人,他绕过客人,先去了舞台。此时他拿着话筒用极欢快的声音说:“掌声响起来吧,新郎和新娘来了!”

    一阵热闹的掌声响了起来,老爷子被马英杰推到最前面的一桌,马英杰近距离地看着舞台上的一切,不过从司徒兰的表情里,他清晰地看到了满足和感‘激’,而且老板的目光也是赞赏的,显然他又一次猜中了这两位主子的心。而且老爷子也对马英杰说:“小家伙用心了,整个场景布置得很不错,我很满意。”

    来的客人大多是老爷子的战友们,而马英杰这种布置显然超出了他们想象之外,但又是意料之中一般,所以他们给老爷子投来的目光也全是赞赏和欣喜。毕竟老爷子经历过丧‘女’之痛,虽然小‘女’儿嫁的人还是前‘女’婿,但是这样的结果,也是他们所期待的,所以,朱天佑书记在至主持词时,也极为有感情。

    朱天佑书记用充满情感和气势的声音说: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亲朋、各位来宾,大家好!

    我们现在给对罗天运先生、司徒兰小姐新婚庆典进行现场直播,今天,天气晴好,‘艳’阳高照,风和日丽,莺鸟鸣唱悦耳动听,祥云朵朵瑞彩千条,天随人愿,大自然告诉我们今天是个好日子。

    看,这婚宴礼堂布置得别出心裁,这如山一般的父亲,这大自然一般的广阔,都在闪烁喜庆的金光。来参加婚礼的来宾来自四面八方,个个笑逐颜开,喜气洋洋,我代表老首长谢谢各位的到来。”掌声响了起来,朱天佑书记也深深地鞠了一个躬,毕竟这些人大多是他的老领导,他看着他们很是‘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