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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爆竹声中一岁除,江南小镇的春节到处都洋溢着红火和喜气。昨夜刚刚下了一场大雪,瑞雪兆丰年,这是好兆头。

    一大清早,院子里就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陈七月却窝在暖和的被子里不想动。千溪镇不比云城,冬天没有暖气,出了被窝,屋子里到处都是冷飕飕的。

    她缩在被子里玩手机,想给孟寒淞打个电话,对方却一直关机。人们常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以前,陈七月觉得矫情,可眼下,她才和孟寒淞分开了三天,她就想他了,特别想。

    陈七月犹豫了一会儿,给孟寒淞发了一条信息:【孟寒淞,你在干什么呀?云城今天的天气好不好?千溪镇下雪了。】

    可发出去的信息和打过去的电话一样,没有回复,石沉大海。陈七月,有一点点小郁闷。

    门外传来关宇的叫嚷声:“你个小屁孩,一直跟着我干嘛!”

    “小舅舅,小舅舅,再给我一盒小金鱼好不好?”小宝吭哧吭哧的追在他屁股后头,想再要一盒摔炮。

    陈七月被两小只吵得脑仁疼,从被窝里爬起来,用当年军训时才有的速度迅速套上她的加厚款棉衣棉裤,正准备开门吼一嗓子,却看到她妈妈,关老师正拎着两个袋子站在门外。

    关老师今天穿得特别喜庆,酒红色的上衣陪着黑色羊毛裙,脚上还踩着双小短靴,年轻又时尚。可这外头,冰天雪地的……

    昨晚,她和关老师坦白了自己想工作的想法,原本想着看在马上就要过年的份上,关老师可能不会太和她计较。但令她意外的是,关老师非但没和她计较,还一反常态的十分支持她的决定。

    这会儿,看着穿得这么“要风度不要温度”的老妈,陈七月心里有点忐忑。她妈不是让她给气疯了吧?她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妈,你还好吧?”

    “你这孩子,大过年的,怎么说话呢。”关老师嗔了她一眼,将手里的袋子往陈七月怀里一揣:“都几点了,赶紧起床换衣服,打扮得漂亮点。”

    “哦。”陈七月呆呆的接过手提袋,她妈这是怎么了?还给她准备了新衣服?要知道,她从上大学起,过年就不热衷买新衣服了。

    关上房门,陈七月从袋子里拿出两个精致的礼盒,待看清楚里面的衣服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大红色的盘口旗袍,腰线和裙角处绣着暗纹牡丹,旗袍的背后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

    陈七月:“……”

    陈七月觉得,这大概不是过年穿的,应该是出嫁。出嫁也没有这么夸张,这衣服穿上身,分分钟就给人一种我要母仪天下的既视感,太夸张了。

    对于关老师的这身衣服,陈七月自然是拒绝的。而就在她准备套上羽绒服时,陈爸又来敲门了。

    都说知女莫若父,陈爸一早就料到自家老婆大人准备的衣服会被女儿拒绝,特意又给她备了一套。

    可看着门外西装革履,还特意打了啫喱输了个大背头的陈爸,陈七月又被惊到了。不就是过个年嘛,以前,也不见你们这么隆重的。

    瞅见女儿朴素的毛衣和牛仔裤,陈爸憨憨一笑:“娇娇,你试试这个。大过年的,穿得喜庆一点。”

    陈七月还处在震惊中,呆呆的接过陈爸递来的袋子,然后就被袋子里露出的一抹娇粉色再度惊住了。

    陈爸显然是考虑了保暖的需求,给女儿准备了一套棉衣棉裤。淡粉色,领口和袖口处都镶着毛茸茸的白边,下摆和裤脚还有印花,白色的小小一朵,像是春寒料峭里盛开的梅花。

    陈七月:“……”

    “爸爸,你确定这是给我穿的?不是给对门张爷爷五岁的小孙女穿得?这么公主粉……”陈七月觉得,这也太……幼齿了吧。

    “公主粉?”陈爸顿了顿,皱眉:这个……不好看吗?”

    看着爸爸有些疑惑甚至还流露出一点点小受伤的样子,陈七月又有些不忍心打击他,只好硬着头皮笑了笑,又违心的说了句:“好看。”

    “我就说嘛,你一定喜欢。”陈爸像是松了口气,笑得眼角的褶子都多了一道:“公主粉怎么了?我的娇娇,本来就是公主。”

    于是,陈小公主在老爸的看似期待实则强迫下,还是一咬牙,套上了自己的过膝羽绒服。

    就算是过年,她也拒绝穿成个那个样子!

    可等她笑眯眯的带着一大堆吉祥话去给外公拜年的时候,居然……被老人家嫌弃了……

    “大过年的,好好收拾收拾自己,穿得吉祥喜庆点。”老爷子精神矍铄,中气十足,不像过一年老一岁,倒像是又年轻了。说着,还从屋子里拿出件压箱底的宝贝。

    “这个是你外婆年轻时候穿的……”

    “外公,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屋去换衣服!”陈七月立马打住了她外公还未说出口的建议,十分明智的转身出屋。出去的时候,她还偷偷瞥了眼老爷子身上的唐装,样子还是普通的款式,可面料,一看就知道是高级货。

    这一大家子的,都是怎么了?

    陈七月敢和爸爸妈妈sayno,却没胆子跟外公叫板,灰溜溜的回了屋子换衣服。可惜她这几年都不在外公家常住,平时穿衣风格又比较简单朴素,衣柜里实在没有件所谓吉祥喜庆的。陈七月挣扎了一下,还是穿上了陈爸送来的那套衣服。

    毕竟,暖和。

    好在陈七月看着年纪小,衣服上身虽然看起来有些夸张,倒也把小姑娘衬得娇俏可人。她干脆自我放飞,随手绑了两根辫子,搭在胸前。

    看着镜子里像个十五六岁小女孩的自己,陈七月觉得,实在有点辣眼睛……不过,今天过年,又都是一家人,自我放飞一下应该也没有关系吧?反正她又不会穿成这样见客人,更不会上大马路上去溜达。

    这样想着,陈七月也就这样出了门。

    一出门,她就看到关宇小跑过来,然后,在距离她三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开始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陈七月:“……”

    关宇笑够了,才捂着肚子直起腰,冲陈七月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姐,牛逼。”

    陈七月:“……”

    “很夸张是不是?我就觉得这样不行!太丑了!”陈七月说着,作势就要转身回屋,却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男声。

    “不丑,很可爱。”

    男人的声音干净清澈,还带着点淡淡的笑意。

    闻声,陈七月猛地抬头,就看到孟寒淞正站在廊檐下。男人黑色的长外套敞着,西装革履,身长玉立,里面还搭着非常正式的白衬衫,一副清冷矜贵的模样,此刻正一瞬不瞬的朝她这边看过来,唇角微牵,深棕色的眸子里染着笑,几乎要融化了这场冬雪。

    关宇轻咳了一声。他本来是喊姐姐到前厅迎接客人的,这会儿看着自家急急追到后院的姐夫,冲陈七月眨眨眼,十分识相的溜走了。

    陈七月还没有从孟寒淞的突然出现里回过神,男人已经迈着大步走到她面前,牵起她冰凉的手指,放在唇边吻了吻,又包在手心里。

    “冷不冷?”他问。

    冷?

    陈七月觉得自己的血液在这一刻都要沸腾了!她也顾不上什么矜持不矜持,踮起脚,直接搂上孟寒淞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你怎么来了?”小姑娘的声音有点激动,还带着明显的喜悦和兴奋。

    孟寒淞揽着她的腰,将人托住,噙着笑低声开口:“想你了,就来了。”

    只六个字,仿佛初春融化的雪水,一路淌进她的心口,于寒凉里带着一股灼心的甘甜和滚烫,瞬间红了小姑娘的脸。

    孟寒淞看着她娇俏的模样,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想念和喜欢,微微低头,便覆上了姑娘温软的唇。陈七月圈着他的脖颈,仰着头,努力的回应着。

    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房前屋后、梧桐树、石子路都被厚厚的积雪覆盖,房檐的一角挂着盏喜庆的红灯笼。屋檐下,年轻的男人抱着怀里的姑娘深情拥吻。似乎只有这样,只有拼尽全力的亲吻。才能化解这短暂分别后的思之如狂。

    直到两个人都有些渐渐的气息不稳,孟寒淞才满足的放开了怀里的姑娘。陈七月小脸扑红,不知道是冷的、热的,还是被亲的。

    “孟寒淞,你怎么就突然来了呢。”陈七月像是仍然沉浸在那份不可思议之中,脸颊贴着男人的微凉的胸口,一边又一边的重复着,实在是太高兴,太兴奋了。

    孟寒淞吻了吻小姑娘的发顶,听着她像个小孩子一样重复着相同的话,忍不住轻笑:“想给你个惊喜,开不开心?”

    陈七月笑得眉眼弯弯,点点头。何止开心,是太开心了,开心到炸!

    两个人又在门口腻歪了一会儿,孟寒淞才牵着陈七月进了她的屋子。这是他第二次进陈七月的房间,上一回是去年中秋节,小姑娘喝醉了,他送她回房间。木质结构的屋子里收拾的简单整洁,家具不多,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写字台,还有一个小小的书架。只是,眼下放在床上的大红旗袍却吸引了孟寒淞的目光。

    陈七月低着头,有点尴尬的叠着旗袍,男人却轻轻在身后圈住了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你什么时候再穿次旗袍给我看看?”

    孟寒淞只见过一次陈七月穿旗袍的样子。那还是在十里洋场,他突然知道一直在自己古玩店里兼职的学生居然就是陈七月。在后悔这两年对古玩店生意不闻不问的同时,姑娘穿着旗袍时,那份刻在骨子里的妩媚和清纯,更让他惊艳。

    听孟寒淞这么说,陈七月微微有些脸热,她推开身后的男人,一边垂着头认真将旗袍放进礼盒,一边小声开口:“你不是见过的吗……”

    “没看够,看不够。”

    陈七月有些受不住他如此坦荡的说出这样的话,从男人身边躲开,打开衣柜:“我要换衣服了。”

    小姑娘下了逐客令,孟寒淞笑笑,点点头:“恩,换一件吧。”

    “真的很难看吗?”陈七月转头问孟寒淞。如果今天他没来,自己大概就会穿成这样过年了。可眼下,再穿成这样显然已经不太合适,再被孟寒淞这么一说,她嘟着嘴,假装不太高兴。

    “没有,但……”孟寒淞顿了顿,唇角微弯:“我怕……我爸妈和爷爷会不太适应,会觉得我混蛋,找了个未成年的小姑娘做女朋友。”

    ???

    !!!

    ——

    等陈七月换好衣服,来到前厅时,看到坐在首位上的孟老爷子,和他身边的孟广平和魏秋文,一群人有说有笑,可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一大早大伙都穿得那么正式,还反复嘱咐她穿漂亮点,原来大家都知道孟家人今天要来,就瞒着她一个人!

    可眼下,算是个什么情形?双方家长有好会晤?陈七月觉得,她和孟寒淞最近的进展好像有点快。

    和长辈们打过招呼,陈七月扯了扯孟寒淞的袖口,用眼神示意他:你给我解释一下?

    孟寒淞勾了勾唇,在她耳侧轻吐出两个字。

    “提亲。”

    陈七月:“……”

    孟老爷子这次来千溪镇,其实是早有打算。一来,既然两家的孩子现在在一起了,那有些事情自然是需要做家长的坐在一起谈一谈;二来,他和关老是旧友,多年未见,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和老朋友叙叙旧。毕竟,活到了这把年纪,谁还知道明年是个什么样子。

    长辈们聊得投机,一片欢声笑语。孟广平也一改以往的清冷严肃,因为最近刚好投资了一些新能源产业,和陈爸聊得不亦乐乎。

    陈七月见没她什么事,便拉着孟寒淞一起出了正厅,往后院走去。路过厨房的时候,里面传来姨妈和表姐的说话声。

    “不是说小孟爸爸自己做点小生意吗?我今天看,他给老爷子带的东西,好像都很贵重啊。”姨妈声音压得很低:“就连小宝的玩具,都是国外的高级货。”

    “妈,您就别操这个心了,行吗?”表姐的声音显然有些不悦:“七月的男朋友有本事,这是好事。她嫁得好,您这个做姨妈的不脸上也有光吗?”

    这道理,姨妈自然懂。她点点头,却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我们市里头买奢侈品的那个商圈,真的是孟家的产业?那他们家得多有钱?”

    “你闭嘴吧,一年到头就是钱钱钱。”姨夫的声音突然响起:“你没听姑爷说,孟先生是百娱的董事长,百娱集团听过吗?市值百亿的娱乐帝国!什么做小生意的,人家谦虚的说法,你还当真了,糊涂!”

    “那又怎么了,他顶多算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哪比得上我们姑爷,自己开公司……”

    “妈!”表姐也显然有些听不下去了:“我可听外公说孟家这个小少爷可不简单,在云城,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名下的产业无数,不见得比不上他父亲。而且,他自幼跟在孟老先生身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很有修养的人。上回他来的时候,您也见过了,很谦逊很有礼貌的一个人。”

    姨妈没再说话了,厨房里又传来叮叮当当做饭的声音。今天陈妈和陈爸招待客人,年夜饭便只有姨妈和表姐来操持。

    陈七月拉着孟寒淞悄悄从窗下溜走了。后院里,白茫茫一片,梧桐树下的青瓷水缸里还盛着清水,那两条锦鲤倒是被外公宝贝的挪进了书房。

    她伸手在水缸里沾了沾,冰凉的水有些刺骨。

    陈七月笑眯眯的抬头,男人穿着一身高订的黑西装,正笑看着她。然后,她迅速的抬手,指尖一弹,将指尖上的水珠悉数弹在孟寒淞的脸上。

    脸上微凉的瞬间,做了坏事的小姑娘笑着跳开。孟寒淞伸手摸了摸脸上的水珠,唇角微勾,冲小姑娘坏坏一笑:“长不大的小丫头,欠收拾?恩?”

    说着,伸手就将陈七月拉进怀里。小姑娘笑着挣扎,嘴上却还偏偏不服软:“那你想怎么收拾?恩?寒淞哥哥~”

    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箍在怀里,强势里带着一点惩罚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一个漫长的吻结束,陈七月有气无力的靠在孟寒淞身上,唇瓣红红的,还有点肿,大眼睛里含着水光。她握着拳头敲孟寒淞的胸口,声音软软的埋怨着:“你干嘛那么用了,让我一会儿怎么见人嘛!”

    孟寒淞低低笑出声:“你就说,这是最新款的咬唇妆。”

    陈七月:“……”

    孟寒淞看着小姑娘干瞪眼,轻笑,把人往怀里紧了紧。要不是时间地点不合适,他早就想把她关在屋子里,一天一夜都不出门。

    陈七月不服气:“你见过哪款咬唇妆是会把嘴巴咬肿的?”

    孟寒淞:“寒淞哥哥这款。”

    陈七月:“……”

    好吧,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姐,爷爷喊你们去贴对联!”关宇急吼吼的跑到后院,就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少年脸一红,转头就往回跑。又忽然停下脚步:“那什么,你们俩快点……别没完没了的,都亲了好几回了……”

    陈七月:“……”

    孟寒淞:“……”

    小镇的年夜饭是在下午,但每年的这个时候,关老爷子都会在院子里摆好书案,亲手写下一副对联。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大概是因为最宠爱的外孙女有了好的归宿,又见到许久未见的老朋友,老爷子心里开心,今年的这副对联也写得气势磅礴:

    上联:四海春临看南国繁花满园锦绣

    下联:九州福至握楚天笔健江山如画

    横批则又孟老爷子提笔,“迎春接福”四个墨色大字笔走游龙,跃然在红纸之上。

    众人拍手称赞,陈七月看着院子里的一团喜气,也忍不住笑得眉眼弯弯。

    “要不要一起写幅字?”孟寒淞捏着她的手指,低声开口。

    啊?

    还不等小姑娘反应过来,就直接牵着人走到书案前。桌上早已经有准备好的笔墨纸砚,西装革履的男人将穿着米色羊毛裙的小姑娘圈在身前,握着她细白的手,提笔。

    墨色的字一个一个展开,周围的人都站在一边,屏气凝神,静静看着相依相偎的两个人。

    清风剪枝桠,晓月照寒淞。

    陈七月看着红纸上的两行字,微讶。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孟寒淞时写下的一幅字,时光兜兜转转,似乎又将两人带回了那段年少岁月。

    “陈七月的月,孟寒淞的寒淞。小七月,想不到,你那个时候就对我有这种心思。”男人的轻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知道我今天在后院看到你的时候,想到是什么吗?”孟寒淞微顿:“想到了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

    那一年小姑娘扎着两根小辫子,穿着一身淡粉色的小白花夹袄夹裤,一路穿过后院,蹦蹦跳跳的进了前面的主屋。从此,走进了他的世界。

    “孟寒淞……”陈七月没有觉得难为情,只是眼睛里突然的湿润让她有些微怔。

    “去年中秋节的时候,我送你回房间,在屋子里无意间看到一样东西。你猜猜是什么?”

    陈七月瞬间从怔愣里回过神,偏头看向身侧的男人。男人眼中有淡淡的笑意,笑意背后是化不开的柔情缱绻。

    她知道孟寒淞说得是什么。那是她年少的心事,是她这么多年来小心翼翼珍藏的宝贝,不曾向任何人提及。她甚至一度以为,那就是她年少时的一个梦。

    后来,梦醒了……

    如今,梦圆了。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陈七月眼睛一酸,眼泪就那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落在了孟寒淞的手背上。

    姑娘的眼泪滚烫,带着少年的眷恋,沉淀了岁月和时光。那一瞬间,孟寒淞的心也被狠狠一灼。他似乎看到了多年前,那些他不在的日子,小姑娘也这样狠狠的哭过,怀里抱着一个木匣子。

    匣子里是一沓厚厚的宣纸,密密麻麻的写着——清风剪枝桠,晓月照寒淞。

    “陈娇娇,是我来迟了。”

    小姑娘垂着头,咬着嘴唇拼命摇头,拼命忍住继续掉眼泪的冲动。耳畔,男人干净的声音再度响起,清润的音质里带着一种信仰般的坚定。

    “往后余生,换我来守护你,爱你。”

    ……

    我们大概都曾在年少时喜欢过一个人,喜欢轻风吹起他衬衫的一角,喜欢他握着笔认真结题的样子……喜欢他转着篮球从你面前经过,喜欢他在人潮里看向你的目光……

    时光流转,那些最初的悸动终归随着时间的流逝,淡了、远了。蓦然回首,物是人非。

    但还好,总有一种感情,经过了岁月的沉淀和时光的洗礼,历久而弥新。

    何其有幸,那万千分之一,便是你和我的故事。

    愿我们所有的喜欢都不被辜负,所有的暗恋都能成真。

    (正文完)

    ※※※※※※※※※※※※※※※※※※※※

    小七月和寒淞哥哥的故事基本上就完结了。两个人年少的事情会有一个专门的番外来交代,不长,算是对文中一些提示做个交代。之前本来想穿插在正文里,又怕自己笔力有限,影响了大家的阅读体验。

    婷婷&谢寅、莎莎&沈越的故事还在烹制中,小可爱们请根据自己的喜好随意食用~

    然后,我再厚着脸皮推一下新文,极度手控的酷炫仙女和口嫌体直的黑客大佬的故事。女主画家,是一个每天都在草小白花人设的真妖精;男主教授,是一个每天都在清冷禁欲边缘装逼的假正经……所以,很甜很撩,真香打脸,有兴趣的小可爱可以到专栏里收藏~

    《z神的酷仙女》(原名《宋老师,睡了吗》):

    文案:

    m大新来了一位教计算机的宋教授,肩宽腰窄、身高腿长,一副金丝眼镜,大写的清(si)冷(wen)禁(bai)欲(lei)。尤其是一双好看的手,快速在键盘上的敲击的时候,特别挠人。

    许茉回国的第一天,拖着沉重的行李箱赶往合租房。听说合租的室友是个老师,性情温和,为人本分,生活规律,好像……叫,宋湛?

    许茉想,她有个高中同学也叫宋湛。只是,他俩不太对付。

    嗨~世界这么大,哪有那么巧!

    直到她站在门口……

    门内,英俊的男人裸着上半身,光洁的胸口还挂着水珠,神情冷淡,薄唇紧紧抿着。

    许茉:……

    还真特么巧!

    【剧场版】:

    全球黑客排行榜上有一位长年制霸榜首的神秘大佬:z。

    传说,z神相貌丑陋、性情阴鸷,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变态。不过,活儿好,技术过硬。

    彼时,某合租房里,男人正抱臂倚着门框:“丑陋、阴鸷、大变态?”

    面前的娇艳小女人扯了扯他的白衬衫:“宋湛,下水道堵了……”

    “你让我一分钟破解三千个代码的手给你通下水?”男人面无表情的转身,伸过一只手:“愣着干什么,皮搋子拿来!”

    三分钟后,下水通了。

    宋湛:你说的也不是全错。

    许茉:?

    宋湛:毕竟……活儿好。

    许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