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兽受不清(38)
没有理会战天亦步亦趋跟在后头,那抓耳挠腮的摸样,她转入田埂,与在农田里忙活的兽人们打起了招呼。 战天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已经不是能继续追问下去的地方,只能蔫蔫的抿了抿唇,与她拉开一点距离,眼睁睁看着一群雌性们围了过来,将二人彻底隔绝开来。 凤天舞一边解答着雌性们的问题,一边眼角扫过战天的身影,见他脸上的表情,不由得想起了他呆萌的兽形。 想必,如果他以兽形呆在自己身边,一定是蛮有趣的事情。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唇角扬了扬。 之后,一路注视着凤天舞的战天发现,他心爱的雌性总是不经意间,向他投来一道视线。 二人偶尔四目相对,他总能从她的眸中,看到一抹笑意。 似一把钩子,勾住了他所有的心神。 又似羽毛,总是搔弄着他的心尖,又痒又麻。 他想要靠近,她便收回视线,低头似在专注的观察农田中的作物。 等他失望的垂眸,又会察觉她再次投注而来的视线。 她像是一个优秀的猎手,耐心的一步步引诱着猎物靠近,却又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 而他像是一尾执着的鱼,盯着眼前没有饵的鱼钩,不停的追逐,咬钩,失手,再追逐,锲而不舍。 终于,直到金红的晚霞铺满天空,给大地染上一抹娇艳的绯红时,凤天舞离开了农田和饲养场,顺着部落外的小路离开。 按耐了大半天的战天,眼睛比晚霞中的红日还要璀璨,迅速追了上去,趁四周无人时,将人狠狠的抱在了怀里。 “小坏蛋,终于让我逮着你了!” 他咬牙切齿的低头在她的耳边说着,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一口咬住了她的耳朵。 薄薄软软的口感,以及那鼻息间萦绕的芬芳,让战天情不自禁的深深吸了口气,仿佛要将这美妙的味道,吸进自己的肺腑中。 牙齿轻轻碾磨着柔软脆弱的耳廓,听着怀中人儿,压抑的喘息声,战天的脸上露出一抹迷醉之色。 他体内压抑太久的火焰,猛的蹿起,灼烧着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滴血液。 他渴望的将凤天舞搂得更紧了一些,身体难耐的磨蹭着她的肌肤,仿佛这样就能稍稍缓解体内的炙热。 但越是如此,那火焰燃烧得越猛烈,直烧得他喉间干渴,恨不得将其吞吃入腹。 被一块人型烙铁包裹的凤天舞,并不好受。 她的背紧紧贴合着战天的胸膛,薄薄的衣料根本无法阻挡,从他身体上传来的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和那滚烫得几乎要将她融化的温度。 他的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腰,火热的大掌不停的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摩挲,激起一阵阵酥麻无比的电流。 让她惊慌的同时,双腿的力气也被渐渐抽离,仿佛下一秒就会支撑不住。 脑中已经被他喷洒在脸颊脖颈处的热浪烫得渐渐昏沉,如果再这样下去,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被这个似野兽一般凶狠的男人,当场拆吃入腹。 “战……战天,停……停下来!” “嗯?停不下来了宝贝……” 她颤抖发声,他喘息回应。 二人的气息交缠,难分难解。 “这里……这里不行……” “唔……” 战天根本不理会她毫无力道的推搡,反而将人箍得更紧,唇也顺着耳垂,滑在了她那白皙修长的脖颈处。 自己最敏感的地方被对方柔软微凉的唇吮吸,凤天舞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 她情不自禁昂起头,身体紧绷如弦,却被他握在手中,用粗粝的大掌肆意拨弄。 “不要……唔……” 她体内的火焰被他滚烫身体点燃,整个人仿佛都被扔在了火堆中烘烤,意识一点点被蒸发,想要抗拒,但从嫣红的唇瓣中吐出的,却是难耐的喘息与娇吟。 他的手,顺着丝滑如绸的肌肤从腰间一点点向上滑动。 “哈哈哈,今天我可是抓了一只尖牙虎,那虎皮剥下来,给我家雌性做一条新毯子……” “哈里可是越来越厉害了啊!” “对呀,这有了雌性就是不一样,知道疼人了呀!” “哈哈哈哈……” 突然,一阵笑声,说话声,从二人紧贴的身体后方不远处传来。 耳朵里传来那由远及近的阵阵脚步声,他们齐齐一颤。 凤天舞的理智瞬间回神,看着自己与战天交缠在一起的身体,她狠狠咬了咬唇,挣脱开他的怀抱,用力瞪了他一眼,理了理身上的白袍,迅速朝部落方向跑去。 战天摸了摸鼻子,眼里全是遗憾,但一想起方才的一切,他就情不自禁的闭上眼回味起来。 直到身后的兽人走到近前,他才再次睁开眼睛,掩藏住眸子里的痴迷与情动,伸出脚,将走在最后面的一个兽人,拌得一个趔趄,扑通撞在了前面的兽人身上。 然后三个人滚作一团,撞在旁边粗壮的树干上才停了下来,一个个哎哟哎哟的惨呼起来。 略解了解气的战天,这才抿唇快步朝凤天舞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之后的三天,凤天舞要不就是躲在兽神殿里不出来,要不就是和瓦娜或艾图同进同出,始终不给一直跟随在她周围不远的战天,任何可能靠近她的机会。 刚浅尝过与她缠绵时那销魂蚀骨的滋味,战天如何能够甘心就此止住? 她身上那令人迷醉的芬芳,柔韧带着馨甜的脖颈,丝滑温热如玉如脂的肌肤,不盈一握的腰肢…… 每一样都让他反复的回味,直至浑身燥热,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从不知,自己对她的渴望,如汪洋大海,旷阔无边;如风暴中的潮水,汹涌澎湃;如宁静的海滩,海浪拍案,永不停歇。 可眼看着部落集市结束的日子临近,他即将带自己部落的兽人打理行装,返回战歌,他却依旧没有得到她的答复,不知她是否愿意随他离开黑石,成为他的伴侣。 其实在战天心底,隐隐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他不敢去想,更不敢听到她亲口确认。 要他离开凤天舞,别说是足足六个月了,就是一天,一个时辰,一秒,都是一种煎熬。 甚至,只要一想到,自己的视野里,再没有她的身影;自己的耳朵里,再没有她清灵的嗓音;自己的鼻息间,再呼吸不到带着她味道的空气,他就痛苦得浑身抽痛,心如刀绞。 可这一切,他爱着的宝贝雌性,却一无所知。 为此,他心中有委屈,有怨气,但更多的,却是深深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