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南天贪婪的吸了一口气，空气里飘散的香味真是勾的人心痒难耐。看着还没出锅的炸鸡，咽了咽口水：“你们这是打算怎么个卖法？按斤算还是按块算？”

    “鸡腿和鸡架子十斤米吧，鸡翅鸡爪就五斤米，还有鸡心，鸡肾，就三斤米一串。”

    南天算了一算，一只鸡怎么都能卖到七八十斤米。虽然他们给自己的价格是一百斤米一只鸡，但那好歹是活的，还是整只的，光是营养价值就比炸的要丰富一些。只是这加了调料在里面，怎么算都感觉还是亏了一些。

    南天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口，姚子清倒是笑了笑说道：“你想啊，这一只鸡除了架子腿这些东西之外，还有鸡胸肉啊，将鸡胸肉切成一粒一粒的，十粒鸡胸肉就两斤米，这样算起来，整只鸡也差不了多少，不然整只鸡还真没多少人能狠得下心去买，这么分开，其实没多少，自然咬咬牙就买了！”

    南天撇嘴，真是奸商！笑的那么好看，原来也是黑心的家伙！不过其实算下来真的也不算多，本来一只土鸡怎么都要好几百。一斤米也就两三块，一百斤算下来也就三百多块，所以算是价格对等的。只是乍一看还挺多的。

    香味吸引了不少的人过来围观，有些按耐不住询问了一下价格，顿时打了退堂鼓。十斤米够省着吃一段时间了，就一个鸡腿，那么点肉，三两口估计就没了，真不划算。

    方锦雷没管他们，只是专心的炸东西。很快一个香酥脆爽的鸡架子就炸好了。雷朗用剪刀将大块的架子剪开，然后熟练的拿起几个瓶盖上戳了很多小洞的饮料瓶，里面放着孜然粉还有辣椒粉，喷洒在还在噼啪作响的鸡架子上，那香味不用风的传送就能飘老远。旁边想吃又买不起的人一个个的咽着口水，眼冒绿光的盯着。

    雷朗将处理好的东西插上几个比较细的木棍子，放在一个盘子里。姚子清直接拿了两根小木棍子夹了一块看起来比较好下口的，递到三哥的嘴边。

    雷朗眯眼笑着张嘴准备吃，结果还没咬到，嘴边的美食便被四儿送到了二哥嘴里。

    雷朗瞪着眼睛看他：“你就偏心二哥！”

    姚子清对他做了个鬼脸，朝二哥问道：“味道怎么样？”

    雷萧点点头，看四儿逗弄他三哥的样子，觉得自从休学回家之后，四儿变得越来越开朗了。虽然以前也会这么跟雷朗笑闹，但那都是在家里。在外面其实挺少看到四儿这样。心念一动，忍不住就伸手拿起一块鸡架子，喂到四儿的嘴边。看他吃的嘴唇油亮油亮的，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干痒。

    马辰端着盘子递给南天，一直馋到流口水的南天早就心痒难耐了，也不跟他们客气，伸手就抓了一块往嘴里塞。

    嘴里一边啃着鸡架子，一边张嘴哈气的样子，明明就很烫，两手不断交替着拿都舍不得等放凉了再吃，那副吃样别提多猴急了。

    旁边的人见南天吃着喷香的炸鸡，也跟着偷偷的吞咽着口水。简直跟自虐似的，舍不得买，还要看着别人吃又舍不得走。

    这苦逼的日子可以说是过了好几个月了，之前天气炎热物价飞涨，虽然还能买得到东西，但是舍不得啊，总想着等气候正常了就好。结果越等气候越恶劣。再然后就整个社会秩序乱套了。想买，恨不得砸钱去买，却为时已晚。

    算起来其实也就个把月没见荤腥，可是一旦勾起馋虫，那就想的人受不了。大人倒是还好，多少顾及一些面子问题，只是站在周边围观一下。

    小孩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差不多都要扑到摊子上去了。一个劲的缠着家里的大人说想吃。本来这些东西对于小孩的吸引力更大，好几个月都没怎么吃过了，甚至都没见过，这会儿见到了闻到香味了哪里还能克制的住？！

    有些疼孩子家里也还过的去的家长，回家拿了几斤米面换了些鸡胸肉。虽然鸡胸肉不怎么入味，但是要是表面上多撒些调料的话，味道还是不错的。

    那个孩子的家长一个劲的让多放些调料。雷朗倒是很爽快，摊位的第一个客人，调料都撒的满满的。看的南天恨不得抢过瓶子让他悠着点！

    孩子的家长用一斤米换了五粒鸡胸肉，肉被切成小方块，用面粉一糊，外面酥脆，内里软嫩。好久没吃着肉的孩子三两口就吃光了，舍不得钎子上剩下的肉丝，咬了半天啃得干干净净，还意犹未尽的舔着嘴唇。

    “雷厉？”

    人群中突然有个熟悉的声音，雷厉抬头眼神到处扫了一眼，因为环境比较暗，好一会儿才看到人群中的雷易他们。见他们挤着过来了，拿起盛放了做好的炸鸡给他们：“尝尝，刚出锅，热乎着呢，旁边有调料，觉得不够辣就自己加点儿！”

    雷刚和雷易也没怎么客气，因为放了片刻，没有那么烫，所以几口都吃了。因为现在做的是鸡架子，所以骨头炸的很酥脆之后，连骨头都不吐，就这么嚼着吞了。

    雷朗看他们两个，没再见有其他村里人，有些疑惑的问道：“就你们两个啊？来镇子上干嘛？是来瞧热闹的还是想要买什么？”

    雷易脸色顿时有些不好，想到什么狠狠的嚼着嘴里的骨头。雷刚苦笑着摇头：“两千五斤大米，这才打发了雷成根他们。”

    本来这几年的收成就一直不好，而且父母都是在镇上，有各自的工作，他们也都有工作，可以说虽然是农户出身，但真没有一天下过地。前几年的形势不好，虽然爷爷也说要多囤积一些食物。可是他们年纪大了，根本就种不了地。

    之前买了很多粮食放在爷爷家里，大米什么的那种一袋子二十斤真空包装的，都是直接找到厂家几百包直接装箱的拿。这些经过处理比较好放的买的是最多的，散装的大米也买了不少，可是这下吐出了大半，多少也有了危机感。

    这不是晚上兄弟两一商量，先来镇子上看看，了解一下现在的形势，再看看有什么方法充实粮仓。不然这么入不敷出的，哪里能踏实。家里老老小小的，都要吃喝。地里干成那样，鱼塘都成了泥土块子，哪里有水来种地。连玉米红薯这种超级耐旱的东西都存活不了，他们又怎么还能去指望种地呢？！

    听到他们的话，雷征他们也心有余悸。地已经完全没有希望了，只能指望家门口那块小菜地，好好伺弄一下，遮阴舍得些水去浇灌，虽然也是秧的跟什么似的，好歹还在慢慢生长。

    “那你们看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计划想法的？”

    雷刚摇头叹气：“哪有什么计划，沿路看过来都是拿家里的一些旧东西过来交换粮食，问题是现在除了粮食还有什么缺的？那些以前死贵的电脑电子东西如今几个土豆都能换到，问题是要来有什么用，连机子都开不了！”

    陆学奕插了一句嘴：“开得了也没用，这么热随时可能会爆炸的！”

    “重点难道不是根本打不开吗？”姚子清望着二哥说道，要是能开，那他早就把房间里堆满冰把温度降下来也要开机玩了。现在连发电机都收进了空间，就怕外面的温度太高发生什么意外。

    雷朗斜眼看他们两个：“你们真是够了！”

    在旁边观望的人看着他们自己吃的香，一口接一口的吃着，甚至见没剩多少了，又丢了一个架子下去炸。那油炸的声音，听的他们真是充满了诱惑。

    有些人实在忍耐不住，家里大米没多少的，就用红薯土豆来换，鸡腿什么的吃不起，吃个鸡翅还是可以的。

    当炸鸡入嘴的那一刻，好像就回到曾经，喧闹的夜市，吹牛打屁的朋友，四处飘散着食物香味的大排档。光着膀子在桌子下还在搓着的脚丫子，冰凉的啤酒从喉咙下去的感觉，那些过去仿佛历历在目。

    可惜如今世界变的一片黑暗，也许那些过去再也回不去了。想到这些，有些人居然就红了眼眶。

    有了个开头，自然不担心后面没人买。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不管环境变成什么样，永远都有等级差别。

    十只鸡，他们几个自己就当场干掉了一只，剩下的九只有了第一个人买之后，后面陆陆续续越来越多，还有一些闻讯而来的看着卖空的摊子还一个劲的可惜。得知他们明天还要来摆摊，都说明天要早点过来！

    差不多不到两个小时，东西全部卖光，一点都没剩下。姚子清跟雷萧逛了一圈回来，就见他们正在收拾摊子准备打道回府了，凑过去一看，居然空了。

    “我说肯定很好销的吧！换的都是大米吗？”

    “不全是，不过都是谷物之类的东西，甚至还有五斤青稞，这玩意我们这里很少，还不知道怎么做，回去问问奶奶。”

    姚子清黑线，这种高原比较普遍的东西，他们这里的人吃的真的并不多，甚至有些人一辈子都没吃过青稞这种东西。要是奶奶也不知道怎么做，岂不是很浪费？！

    “没事，青稞跟大米差不多的做法，煮粥啊，磨成粉做成馒头大饼都可以，做法没什么特别的”

    姚子清拍着大哥的肩膀：“果然这个专业学着就是有好处！”

    雷厉朝他脑袋上轻拍了一下：“没大没小！”

    南天一直在不远处转悠，因为他们算是集市上第一个贩卖熟食的摊子了，就怕现在被环境逼狠了的人一时血冲脑门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虽然他们一群人的武力值完全不需要怀疑，但是真出了什么事总归不好交代。

    见他们忙完了收了摊子，这才走过来：“这么早就收摊子了吗？天还有个把小时才亮呢！”

    “卖完了不回去干嘛，早点回去休息，晚上再来，这个位子给我们留着啊，喏，摊位费！”

    南天哪能收他们的，今天吃了好几块鸡肉了，这算下来，可不便宜！要是还收了他们的摊位费，那就真是说不过去了：“别别！这就见外了不是！刚刚吃你们的东西我可没客气，拿走拿走！”

    雷厉将一小袋子大概两三斤左右的米丢他怀里：“收着吧，又不是一天两天，该怎么还是怎么，这么多摊子看着呢，搞特殊可不利于长期管理。”

    南天想了想说道：“行，那就算你们预定今晚这个摊位的了！”

    陆学奕捏着酸痛的胳膊，后来都是他在炸，一开始是好玩，后来是忙忘了。等到想起来这不是他的摊子他只是来凑热闹的，再一看，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炸完了，就连鸡屁股都没剩下的。有个人用三斤土豆换走了所有的鸡屁股。不过有人就是好这么一口！

    走过去戳了戳方锦雷：“今晚我可是出了不少力气！算是给你打工了，怎么补偿我？！”

    姚子清嫌弃的看他：“你也没少吃好吗，帮把手不是很合情合理！”

    陆学奕一想也是，一整晚他虽然忙，可是炸的过程中，他也没少吃，基本上一整晚嘴里都有东西在嚼着。这么算来，应该是方锦雷亏了？

    “那，我不要你的补偿了，明天，不对，是今晚，我还来给你帮忙，你让我吃点儿怎么样？就当是务工费了！”

    “啧，你这务工费可真不便宜啊～”

    陆学奕瞪着姚子清怒吼：“你不挑我刺会掉舌头是不是！”

    雷萧见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骑上骑过来的自行车朝着那边嬉闹的人喊了一声：“四儿，回家了”

    “哦！来了！”

    然后懒得再跟陆学奕斗嘴，坐上自行车的后座，抓着雷萧腰侧的衣服：“好了，我坐稳了”

    雷萧脚一蹬，非常轻盈的滑出老远，很快就将后面的两辆三轮车甩开了。

    雷易和雷刚也没提前走，而是帮着他们一直将所有的炸鸡都卖完。收拾了东西之后，两兄弟菜骑着自家骑过来的车子跟在他们后面回去了。

    回到村里，雷刚有些不好意思的询问道：“今晚我们还能跟你们一起去吗？我妈做了些豆腐，刚好可以做些豆腐丸子，我想带一点去试着卖一下？”

    只是顺带一起卖点东西，这又不是什么难事。雷厉也没问方锦雷的意见，直接满口答应了。雷易和雷刚算是挺不错的，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虽然是否值得深交暂时还不确定，但做个面上的朋友还是没问题的。

    他们虽然是一个村子的，可是他们的父亲雷元明早早的就在镇子上安家落户。所以雷易和雷刚其实对于村子里的人并不熟。只是以前念书的时候寒暑假会回来陪陪爷爷奶奶，但是跟其他人的交情就一般了。

    也许人都是视觉动物，对于好看的东西总会亲近几分，多一些包容性。雷萧他们一家子在村里算是非常出名的，个个都长得好。而且在那么艰难的环境中长大，还能这么出息，很多长辈最喜欢将这种别人家的孩子挂在嘴上了。

    几次接触过后，发现他们其实挺好相处的。以前倒还罢了，各自过各自的生活，见面了打个招呼就行了。可是现在形势越来越不好，他们本来在村里就没什么人际关系，要是能够跟雷萧他们一家子结盟，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回到家，将今天的所见所闻对家人说了一遍，也将自己的想法跟爷爷说了。虽然爷爷年纪大了，但好歹人生阅历在那儿，比他们多少要强些。

    雷荣石对于两个孙子的想法挺赞同的：“雷厉他们都是个好的，看你们幺奶如今的日子，现在哪家哪户不是在愁吃的，个个愁眉不展的，你们幺奶整天乐呵呵的，就知道她那几个孙子绝对没亏待过她，而且他们几个兄弟都是有本事的，你们要跟他们深交就一定要坚定，可不能摇摆不定的！”

    说到这儿又有些无奈：“本来就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一个村子团结在一起才能更好的发展下去，偏偏有那么几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雷荣石在说谁，雷刚他们心里自然清楚。这种逮着机会就死咬不放的人，他们再恨又如何。日子总归是要过下去的，而且人孩子确实够无辜。要是事情发生在自家孩子身上，估计拿着刀砍了他们都不为过。所以即使两千五百斤的大米，他们也咬牙认了。

    “爷爷，放心吧，为人处事之道我们还是明白的，只是您比较了解他们，所以问问您他们是否值得深交，既然爷爷也很看好他们，那我们就放心了！”

    雷刚摸着儿子的脑袋说道：“爷爷，您也别担心了，无论如何日子总能过下去的，晚上做些豆腐丸子拿去试试，说不定还能有市场呢？要是不行，咱们再想办法！”

    雷康抬头看着父亲，有些内疚道：“爸，是不是我做了错事，所以害得家里都要跟着饿肚子了？”

    那些人上门来闹他知道，妈妈一直将他护着才没被人拉出去。如果事情能够重来，看到妹妹被人欺负他还是会上前的，只是推人的力道大概会轻很多。可惜，时间没法重来。

    雷刚朝他脑门上轻拍了一下：“傻小子，你身为哥哥，保护妹妹，你觉得错了吗？”

    雷康摇头

    “那不就是了吗！人家都欺负上门来了，你要是看着妹妹被欺负不上前去保护，这才是错的！这件事情是意外，虽然不能说不关你的事，但是你不是故意的对不对？”

    雷康点点头，撅着嘴巴情绪依然很低落。

    雷易笑着将侄子一把抱起来放到身上坐着：“呐，男子汉要勇于承担责任，你是哥哥，保护妹妹是你的责任，所以你没错，可是雷梦妮是女生，男人不可以随便动手打女人，这一点呢你错了，所以你现在还小，身为你的监护人，我们自然要承担你的错误，可是你要明白你错在哪里？”

    雷易又道：“以后啊，遇到这种事情，如果对方是女生，你就不能轻易动手，但是你可以将妹妹拉到身后护着，这样你即保护了妹妹，又没有对女生动手，是不是一举两得了？”

    雷康此刻的想法是，如果对方是女生，那就要自己站着给她打？雷易不知道的是，这番话，让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老婆奴。。。

    姚子清跟雷萧最先回到家，看小五守在客厅里，随手从空间里拿出一根香肠撕开喂它吃：“小五真乖，这么小就懂看家护院了，好样儿的！”

    雷萧拿着水杯喝着水，眼神斜视小五。满身肥膘，站起来四脚朝地都有成年人膝盖高了，还小？自从天气炎热之后，就没带它好好练练了，看这肥的。看来，锻炼不能停。

    大概五六分钟的时间，后面的人就回来了。因为姚子清他们家的院子比较大，也为了集合方便，所以干脆就把车都停放在他们家里。一群人回来自然就吵闹了一些，奶奶在楼上听到声音连忙下来，看他们一个个热的满身是汗，连忙招呼他们进屋：“快点，吃点西瓜解解暑，累坏了吧，卖的怎么样了？”

    陆学奕对奶奶露出个大大的笑脸，一口咬在爽脆可口汁多味甜的西瓜上，两颊塞的满满的：“生意好的不得了！一晚上都没停下来！都卖光光了！还有好些人没买着，让我们晚上早点去，多带些去呢！”

    听到这话奶奶就放心了，这么热的天，她也担心那些鸡受不了。村里有一户养了一只猪的，每天望着掉膘，宰了又舍不得。主要是村里没多少人舍得买，杀了肉不能放，又吃完，坏了那可就真是浪费了！

    “能卖出去就好，村尾那家养了猪，可惜越来越瘦，前些日子还问我要不要买猪肉，我都忘了问你们了”

    主要是家里天天都有肉，除非是热的实在吃不下太腻的东西。虽然对于家里天天有新鲜肉这件事有些好奇，但她也没多问。所以就把猪肉这件事给忘了，这会儿才想起来，反正也就顺口一说，要不要买还是要听孙子的。

    雷厉他们没反应，陆学奕倒是有了想法：“奶奶，是一整只猪吗？”

    雷征见他有卖的意思，提醒道：“太多了一晚上卖不完，放着可绝对会坏掉的，你别做傻事！”

    “我是那么傻的人吗？我又不是要自己一个人买，马辰啊，还有雷易他们可以分摊一些，咱们不在一起摆摊，去不同的地方，集市那么大，咱们一头一尾一中间，多好！”

    雷征眯着眼微微思考了一下，似乎，倒是个可行的法子。反正超市里偷来了那么多东西，又不一定非要大米才能交换。怎么着都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