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牛刀小试3
..包黑子连连点头，听到小鱼儿一下子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开始有些相信他真有办法了，不由很是兴奋，追问道：“如何鉴别胎儿是否呼吸过呢？” “有办法！”张宇咳嗽了两声，具体法医术语咱不知道，但是高中生物课咱学的好啊，这才续道：“胎儿没有出生前，主要依赖母体胎盘提供需要的营养，出生后剪断脐带，胎盘循环就停止了。如果胎儿是，接生婆就会拍打新生婴儿的粉嫩屁股。受到疼痛的婴儿就会哭泣。正常情况下就会开始自主呼吸，而呼吸主要器官是人的肺部，进行过呼吸的肺部会有重要而明显的改变，肺容量增大，重量增加，形态学上观察，两肺前缘会遮盖部分心脏，边缘钝圆，颜色较浅，表面看上去类似于大理石的花纹。触摸有弹性和捻发感……” 这一连串的医学术语，把包黑子说的晕头转向，听不懂了，又不好打断他的话。 小鱼儿自顾接着往下说道：“如果是死胎，肺没有进行过自主呼吸，肺容量会很小，成萎缩状，边缘锐薄，表面光滑，看上去和肝脏有点像，没有弹性，也没有捻发感，是暗紫红色……” 包黑子终于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等等，你刚才说的太复杂了，老爷……老爷我有些不明白……，有没有简单一点的办法？” 小鱼儿也反应过来了，自己这是在宋朝，不是在上生物课讲解，不需要讲解为什么，只需要告诉他们该怎么办就行了，便笑道：“要区分活产还是死产，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进行肺浮扬测试。” “肺……肺什么来着？” “肺浮扬测试！”小鱼儿一字一顿说道，“没有进行过呼吸的肺，肺内就没有空气，所以是实体状，比重会大于一，而经过呼吸的肺，里面含有空气，体积增大，比重会小于一，肺浮扬测试，就是根据这个原理进行的。” “比……比重？”包黑子结结巴巴问道。 小鱼儿一拍脑门，看来，自己以后说话还是要考虑一下，现代社会这些是中学物理常识，可到了古代，就成了鬼画符了，听不懂也看不懂。 小鱼儿想了想，这才说道：“一句话，将那胎儿的胸脯剖开，取出肺，记住要先用线将气管捆扎住，然后再剪断气管。把肺叶放进清水里观察，如果沉下去，说明是死产，如果浮在水上，说明是活产！” 包黑子毕竟是大宋第一聪明人，很快就明白了所以然，这个的确有所不同。 “啪！！！”惊堂木一拍。包黑子扯着嗓子厉声道：“张龙！！” 张龙上前抱拳道：“属下在。” “张龙，你带着一批衙役，四处寻找，看看哪家有刚出生的婴儿活胎死的，还有那一家婴儿是死胎。一定好言将他们带来包括死婴。” 张龙有点儿摸不着头脑，这大人听了小鱼儿话，不是跟着瞎胡闹吗？弱弱的问：“大人，这恐怕不妥吧？” “呃，你就说，这个是为了破案。本大人有赏。”包大人想了想道：“给他们发个牌坊。” “是。”张龙也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然后包黑子与小鱼儿商量这案情的经过等。 不出1个时辰，张龙带着衙役回来了，后面还带着几个老百姓，怀里抱着东西。 “我靠，这么多啊。”小鱼儿顿时吃惊不已。门外黑压压一片人。 张龙上前抱拳道：“大人，这就是这几日刚刚出生的婴儿。” 包黑子看着众人，他们大都不明所以，只是各个黯然伤神，毕竟新生命还不容易怀胎10个月。正要呱呱坠地之时，却死了。 “诸位父老，本父母知道诸位死了孩儿，心中悲痛。本父母也声泪俱下。然而人死不能复生。希望诸位节哀顺变。” 那些为人父母闻言，也都心理舒服了许多。 包黑子继续道：“然而此时案件关系到一个稳婆的声誉和命运。需要各位的配合。说不定，此案会留青明史。” “好吧，大人，既然能用到，就让他们为大宋发挥一下余热。也不枉白来这人世间一次。” 小鱼儿将张龙拽到一旁问道：“龙哥啊，怎么这么多啊？你出去了才不到一个时辰？” 张龙得意道：“这还不简单，我让衙役们分别找了本县城的那些稳婆们，一问就知道了。” “哦。”张宇心中诧异。的确很聪明啊。 案件很快在包大人的安排下，水落石出了。衙门忤作当场剖开刘老板家的胎儿的胸脯，取出肺叶，放进水里观察，果然立即沉到了水底。然后，又取出那几个活了一天的婴儿尸体的肺部和死胎的死婴。也放进水里观察，活了一天的婴儿的肺是浮在水上的。死胎的肺全部沉到水底。 看见这情况，那刘老板的小妾惊慌得简直像见了鬼似的，我们立即猜到这小妾心中有鬼，当即先对那两个做假证丫鬟老妈子进行审讯，两人也看见了检测过程，没等动刑便招供了。原来，她们两受这刘老板小妾银钱收买，做假证，诬陷稳婆捂死了刚生下来的小少爷，以便能被扶正作妻。” “啪！！！”惊堂木一拍。 “刘能，你现在知道你家孩儿是死胎？本父母知道你很伤心，本父母也很伤心。但是，再伤心也没有那母亲。本父母念在母亲失去孩儿的痛心上，就不追究反诬罪了。” “多谢大人开恩，多谢大人开恩。”刘能知道自己孩儿是死胎后，神情有点儿落寞。但是，听见包大人不予追究，多少感激不尽。 包黑子道：“但是，冯氏毕竟是你所伤，这汤药费和安家费……” 刘能自然连忙磕头道：“我一定给，我一定给。” “大人。”冯氏厉声道：“我不要你的臭钱。我只要你的道歉。你当年为何要抛下我而取了那狐狸精。” “这，这”刘能语无伦次了。旁人骂她傻，然而在小鱼儿眼里则是，这才是气节。不过什么原因，那都与本案无关了。包黑子准备宣布退堂。 “慢着！！！”突然间有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