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姜还是老的辣，狐狸还是老的
“所以其二还没有讲完吗？”路不凡再次问到。 “已经在准备结语了。”廖青山笑了笑，“综上所述，鉴于你是新生儿，缺乏引导，所以比起直接把你送进大牢，我们更愿意给你一次机会。” “什么样的机会？” “这取决于你。此时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其一，你可以选择乖乖的束手就擒，让我们把你送进大牢。” “我选二。”路不凡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其二，你可以选择加入我们。” “我觉得其实你根本没有给我选择……”路不凡挠挠头。 廖青山耸耸肩：“你在学校做题也不会每一个都是正确答案不是吗。如果你觉悟不够，成为阶下囚就是你最好的选择。” “我够我够，我可太够了，中华上下五千年没有人比我更有觉悟了。”路不凡点头如捣蒜。 “非常好，这道题可以给你加五分。”廖青山端起茶杯，像是站在讲台上孜孜不倦的讲师，“你所展现出来的战斗力也是我们所需要的。” “战斗力？” “是的，有跟我们最好的战斗人员一战的实力，这意味着你是一个危险人物。但同时对我们来说，如果善加引导，也是一个补充战力的好机会。” “听起来好像非常缺人手？” “没错，你知道整个国家的义人有多少吗？” “不知道……” “如果只计算登记在册的，大概几万人。然而隐藏在深处的远比在明面上的要多。你知道第三监察局有多少人吗？” 路不凡摇摇头。 “全国上下加起来也不过几千人。我们青屿分局已经算规模比较大的了，但是也不过几百人，除去杂七杂八的事务，能够负责执行外勤的小队不过几十人而已。所以没错，我们真的非常需要人手。” 路不凡叹了口气，自己算是被强制的绑上贼船了。 “你倒是也不用这么伤心。虽然我们的工作比较危险和枯燥，但是相应的福利待遇也不错。也算是公务员类型的工作。” “哦？”路不凡瞬间来了精神。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山东人不孝有三，不考公为大。自己现在不用考也能有编制，也算是圆了自己爸妈的梦了。 “倒也不用这么激动，你的身份要保密，所以想到处炫耀的想法我劝你最好不要有。”廖青山一个对视就看清了路不凡的想法。 “理解理解。”路不凡也考虑到了这一点，要是跟爸妈说自己不用考试面试就被国家录取成公务员，那他们估计首先会担心自己是不是被骗了，其次会考虑下半辈子是不是只能去牢里给自己送饭了。 “聊了这么久，我想我们需要聊聊你的事。关于你的能力，以及为什么洛杨没能清除你的记忆。” 路不凡叹了口气，果然最后还是逃不开。 “我……不，我们。”路不凡再次睁开眼睛，身上的气势就变了，尽管这一变化仅仅维持了数秒，但是廖青山仍能感觉出路不凡像是换了一个人。 “多重人格？” “呃……其实比这更复杂一些……” 路不凡从那个梦开始讲起，花无邪是如何在戮仙涯以一敌三，然后魂穿自己的身体，最后到有关于自己能力和记忆的真相。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廖青山始终没有打断他，只是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的点着头。 “……所以我们决定再会一会救我的女人，之后的事情我想你已经全都知道了。大概就这些吧。”路不凡确定自己已经把能回忆起的全部细节毫无保留的都交代了。 廖青山听完点点头：“我本来希望你能成为我们最好的战力之一，现在看起来似乎是有点期待过高了。” 没办法，有战斗力的是花无邪而不是他路不凡，花无邪每天撑死只有一分钟占据路不凡身体的时间，要说强那是肯定强，但是时间真的太短了。 路不凡轻轻地叹了口气，这种辜负了别人期待的感觉…… “我相信你的潜力。”廖青山短暂的期望落空一扫而光，“所以我仍旧希望你能加入我们。” “即使是这样的我？” “要有自信，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会跑的。”廖青山语重心长的说到。 “那么我需要做些什么？” “办一些入职手续，然后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手续并不复杂，在廖青山事无巨细的引导下，路不凡没有花多少时间就办完了，也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就是他们硬要往自己胳膊里打一针芯片让路不凡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 虽然他们说这是定位芯片，以防万一自己被坏人浸了猪笼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情况出现。但是路不凡总感觉这个芯片半夜会cao纵自己的大脑。路不凡提出这个疑问的时候，研发部那帮人极力否认了这一可能性，但是他们的头摇的越狠路不凡越觉得自己会被控制。 路不凡叹了口气，还是尽力不去想这个芯片的事，毕竟打在胳膊里，总不会跑到大脑上去。 毕竟自己已经上了贼船，那就随遇而安吧。 再次回到廖青山的办公室，路不凡方才注意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或许在这里的时间过得有些充实了，自己久不运转的大脑塞进了好多难以理解的新事物。所以尽管从早上开始自己就没有吃东西，但是到现在也没有觉得饿。 “既然你已经是我们的一员了，现在刚好有一项任务非常适合你。” “刚入职就有任务？你们这……啊不，咱们这不会是996吧……” “996？”廖青山摇摇头，“纠正你一点，我们这里绝对不是996，而是007。所有人都必须全天候待命。” “哇靠黑心企业！”路不凡呆住了。 “现在才意识到吗？”廖青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露出坏笑，“这份工作可是很辛苦的。” 路：“现在反悔还来的及吗？” 廖：“你想选另一个？当然也可以。” “不不不不不不我仔细想了一下这份工作还是比较适合我的我保证任劳任怨绝不偷懒好好工作认真007。”路不凡一想到自己要被送进大牢甚至连话都不会说了。 廖：“别激动别激动，这份工作并没有那么严格，况且你还在上学，所以我们不要求你跟他们一样全天候待命。只是意外会随时发生，我们只希望你在面对突发事件的时候能够及时响应。至于你的其他时间我们不做要求。 路：“不……话是这么说，可是要是这种突发事件每天都有发生那岂不是天天要熬夜加班？” 廖：“那种普通的案子是不需要我们出面的，只有涉及到义人的案件才需要我们跟进。” 路：“所以需要我做什么？” 廖：“你们学校那边的事件还没有结束，我们不知道是不是还会有其他的实验品出现。所以我希望你能在之后的时间里保持一些敏感性，有什么异常状况及早报告。” 路：“让刚来的员工去跟这种重要的案子不会出问题吗？” 廖：“不会让你自己去做的，在这个案子上我们分配了很多人手，你充其量就是个打杂的。” 路：“我的使命感碎成渣了……” 廖：“你是新来的所以参与一下这种案子找找感觉，也近距离感受一下我们工作的日常。虽然嘴上说你是个打杂的，但是我仍旧希望你能认识的这件事的重要性。” 路不凡点点头：“我懂。” 廖：“那就好。我希望你遇见突发状况能够及时求助，尽量的避免战斗，毕竟你的人身安全更重要。” 路：“我明白，毕竟活着才有饭吃。” 廖青山点点头：“话糙理不糙。今天天色不早了，你也是时候回去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路不凡歪着头想了想：“还是有一个。” 路不凡指了指桌上的茶水：“这个水是……” 廖青山笑了笑，用手在虚空中画了一个圈，一道水环就出现在他的指尖：“懂了吗？” “懂了。”路不凡点点头，也是超能力这回事。 “回去的时候联系他。”廖青山在纸上写下一串数字递给路不凡，“他叫洛杨，就是之前审问你的那个小子。你被划入他们小队，之后的任务你就听他调配。” 路不凡收下纸条，跟廖青山打过招呼就离开了。踏出第三监察局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有点旧的建筑，朴素的大门前孤单的挂着‘第三监察局’的牌子，任谁也不会想到这里面藏着这样惊天的秘密。 回过头来仔细的想了想，路不凡觉得自己好像是一步一步落入了廖青山的圈套。打从一开始廖青山就准备把自己招进来，之后是一系列的威逼利诱。威胁自己会被送进大牢，然后再给自己两颗定心丸，最后抛出几颗糖让自己无法拒绝。 “这个老狐狸……”路不凡低声骂了一句。 紧张的时候就会肚子疼，路不凡长长的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