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6
chapter66 关掉qq以后,明绯绯没再上过,以至于接下俩的几天平静无波。 这可以理解为萝卜找小白菜求问无门,可连手机都没传来半点消息就有点不靠谱了。 为此她反复思索,这种情况通常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危成做贼心虚不敢露面,另一种就是他认为双方需要空间平息情绪,做缓兵之策。 两相比较下,明绯绯认为危成心虚的可能性比较大。 不过这几天她也没闲着:周旋于与帅哥客户对场地事宜颇有微辞的谈判中。 香港是个高温城市,温室效应与年俱增,就算是夏日看个夜景也保不齐惹来一身粘腻。 当然,香港的夜景是极美的,以一个难以望到星星的城市来说,可以看到遍地光华是令城市人多么欣慰的一件事。 虽然明绯绯被客户相邀过几次去山上看夜景,等日出,不过在她看来任何大型城市的点点灯光都一样璀璨,香港并不见得多突出,最主要的是对象不同。 夏秋季节,在这样高温、夜景迷人的城市,该客户要求户外举行大型活动,且要有人造雪搭配铺垫场景营造浪漫凉爽的气氛,这是多么不合理啊。 于是,就这个企划案的改版可行性,明绯绯与对方展开了为期三天的争执期。 对方执意要求在夏季飘雪,这已经违背了大自然的规律,又不是窦娥冤现形记,所以明绯绯已经与之从最初的理智劝说发展到后期不理智的争论。 该客户的理由极不和谐:“香港人最期待什么? 见到大雪纷飞!那种诗词中才有的意境正是我要带给观众们的感受!这就是有格调有情趣有品位的展现,与我们公司的品牌形象极为符合!” 明绯绯认为帅哥客户会觉得夏日降雪是有格调有情趣有品位的事儿,原因在于他没去过祖国最北部,没机会体验在深至大腿的雪地里艰难滑行。 那种透心刺骨的冷绝对是三条棉裤 两条秋裤 防雪裤 任何拖拉库都抵御不了的。 于是,在双方争吵不休的情况下,帅哥客户开出了中和方案:“明小姐陪我约会几次,我会考虑你的提议。” 被帅哥追求是好事,被帅哥盯梢是美事,被帅哥死缠烂打是萌事,可一个已婚妇女被帅哥打着约会的名目作威胁,诚邀她展开不知是浪漫还是胆颤的婚外情,这事就过分销魂荡漾,并且违背道德伦理。 古人称之为不守妇道、红杏出墙,现代人有叫它出轨的,有叫它地下情的。 明绯绯决定就这个问题与对方深谈恳谈慢慢的谈:“刘先生,我结婚了真的结婚了!你的好意我真是心领了。 您说我大老远跑来还不是为了给您公司做宣传么,您赚得多了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啊? 我就一糟糠,不值得花心思哈哈。” “工作的事咱们可以稍后谈,反正公司是我的,不急不急。” 帅哥客户打太极的功夫挺嚣张,尤其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态度合该是小开、第二代、二世子。 “刘先生你拿我当什么人了?” 她气呼呼的回了一句,差点说出“我又不是出来卖的”,一想又觉得太过粗鲁,才换了一句。 对比眼前的,明绯绯不禁想到家里那位小开,一样多金、才貌双全,对工作认真负责,肯拼搏肯上进,比起刘先生来说真是不可多得的好青年。 而在她心心念念好青年的时候,套那句话“说曹操,曹操就到”,果真把好青年盼来了。 危成的突然驾到犹如一道雪天里的曙光,融化冰冷的寒气。 和煦无害的笑容荡漾着明绯绯飘忽的心扉,虽然她面上力持镇定,想将忽视、蔑视、轻视、鄙视等等化作无形的力量伪装自己的口是心非,可危成的某句台词儿瞬息将双方立场摆正,将她的各种“视”至于无物。 “刘总,我老婆身体不适,这两天脾气不太好。 你也知道女人都……呵呵,请多多包涵!” 明绯绯没工夫思考他的话意,脑子里只盘旋了“他为何突然来了”的各种猜测假设,如果是因为qq的事,未免太小题大做,如果是因为心虚来道歉,也看不出诚意。 危成不管不顾的往她边上一坐,长臂一搂,对面露呆愣的刘先生笑笑:“这顿算我的。” 当老公的公开展示所有权,态度举止亲密的与老婆楼楼抱抱,面上再挂着“此物归我有,此路绝不通”的样儿,以至于刘先生很快就被他的无耻打败,摸摸鼻子走了。 望着刘先生的背影,明绯绯不得不皱眉指责:“你就这样把人得罪了? 这个案子公司谈了很久了!我说你们当二世祖的是不是觉得什么都是应该的,白来的? 把员工的努力看做理所应当的?” 危成眨眨眼,状似无辜:“老婆,我来道歉的,闲杂人就不必要在场了。” 这话一出明绯绯着实愣住了:“道歉? 道什么……哦对!你是该道歉!” 她使性子的甩开手站起身,居高临下甩了一句:“我可不打算原谅你。” 小脸儿一转,小腰一扭,小屁股一拱率先走了。 男女吵架通常女方要摆摆高姿态,如果不想在众目睽睽下丢人就只有回房解决。 所以这对男女一前一后的回了房,关门,谈判。 明绯绯忍住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双手环胸摆出架势:“说,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婆你也知道我恋爱经验不丰富,好多事不会处理又不知道怎么问,所以……”低声下气的这只一点都不像危成。 “我tm的管你这么多,你侵犯我就不对!” 这话当然不能说……意思虽然摆在这里,明绯绯还是决定来点文艺的:“你不觉得这是窥伺我隐私么? 夫妻俩啥不能说的,你又不问我……理解万岁懂不?” “哎!我要不是用这法子,哪知道你这么多心事,这些日子真委屈你了。” 越来越示弱的声音仍然不像是危成能说出来的。 明绯绯明显一愣,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表情是不是不自然了,要忍住嘴角不僵硬实在痛苦,她决定别开脸,快点解决:“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吧!” 危成又眨眨眼,动作极不自然的像被上了发条似地讲者四肢,靠了过去,以搂抱的姿势倾身嘟囔三个字,在明绯绯呆愣的瞬间吻了下去,攻城略地,直捣黄龙。 意识恍惚的时候,明绯绯还在想某小品演员的一句词儿:“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这天晚上,带着朦胧的睡意,明绯绯被手机铃声《痒》吵醒:“喂,羊羊。” “危总到你那了没? 我接到消息啊说他往香港赶去了,你可要注意啊绯绯,千万坚定立场,不要太快妥协!农奴翻身就看这一次了!” 显然这话说晚了,若是羊羊直到人家已经睡过来了一定捶胸顿足明绯绯的不争气。 明绯绯骤然一惊,这才想起昨天羊羊在电话里的三令五申:“告诉你说吧,红军他就是星星到处遨游,也得围着我这个太阳转。 他要是船,我就是冰山。 他要是他要是宰相的命,我就是皇上!总之啊两口子过日子总得有个受,懂不? 绯绯啊就算你是受,也有发挥反击的时候吧? 趁此机会捍卫领土,也让他紧张一次!” 难怪人家说生活远比艺术深刻,下午的争夺战持续不过几分钟就分出胜负,对垒的时候羊羊的话半点也没被想起。 挂了电话以后,明绯绯仰躺在床上深思回顾,今儿的危成举止古怪,说话不对劲儿,摆明了是有人教育过的。 她转头一看,黑暗中就着窗外的光,危成闪烁的眼融着笑意回视过来,一副偷了腥的猫儿样。 “我问你。” 明绯绯侧过身直视,神情严肃:“临走前,妈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思来想去,只有时美仑有这个可能性,也只有她有这个权威说动自己的儿子。 “哦,妈给我看了本书。” 他漫不经心的回道。 话到此处,任凭明绯绯再怎么问也问不出下文了。 危成闭口不谈此事,嘴里的甜言蜜语没完没了的往外冒,听得她直腻歪,突然对广大“老婆们”有了心心相惜之念。 原来恭维夸奖的话谁都爱,不分男女老少,尤其是对方顺着你心思说的,额外顺耳。 事后,明绯绯反复琢磨时美仑究竟交代些什么。 莫不是“女人都爱老公服软”,“当老婆的只会对老公心软”,“小别胜新婚”之类的? 可这不像时美仑的作风,就是回家问也不见得问出什么。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早上她还细细观察危成的一举一动,看着他春风得意刮胡子的样子就来气。 可床也上了,嘴巴也亲了,那啥也做了,她还有何立场再矜持拿乔? 最终,她在翻找危成行李的时候,发现了一本书,《为什么男人爱撒谎女人爱哭泣》。 里面有几句关于感情敲诈惯用的话: “如果你真的爱我,你就会这样做。” “相爱的人就该这样。” …… 貌似昨晚危成也说了类似的: “我是真的爱你老婆,所以我……” “相爱的人都是这样,我只是用错了方法,我道歉。” …… 明绯绯心里一咯噔,又往下翻看:“如何应对感情敲诈?” “哦,你的观念和我的不一样。” “我们看问题的方式不同。” “显然你很失望,但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很显然,她在对付危成这个敲诈者时,以上一句都没用到。 在他面前一直处于弱势,对于敲诈者采取着同意的态度——就像羊羊控制红军,而红军心甘情愿一样。 明绯绯不忍再看下面的章节:“当敲诈成为一种生活习惯……” 她只咬牙切齿:“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