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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398节 印记具现、法家、急迫

    赵君宗当初是与【尘人族】签订协议的,而协议所用的“纸”张,规格很高,他违背协议的惩罚也就相当的重。

    但对于任何口头承诺,【大能】们并不在意,樊赛儿必须保证,她违背承诺后接受的惩罚,不会轻也不会重,更不会偏离,恰恰就是【尘缘】转为【孽缘】。

    也因此,她请的【上祇】,是【自然至真凤凰大妙弥罗】,而赵君宗当时并没有许下“情誓”,也就是樊赛儿单方面对他许下“山盟海誓”。

    那他这个工具人起到什么作用?

    其实没啥作用,所谓“爱上一个无情的人,恋上一座陌生的城”,纯粹就是樊赛儿忽悠他的。

    她与【自然至真凤凰大妙弥罗】有紧密关系,有这种关系,随便找个工具人即可,但她显然还是要找个顺眼的。

    “作弊啊”,赵君宗嘀咕。

    他觉得这种方式并不妥当,虽然【大数据】运算结论表示,成功率100%,然而,他所谓的不妥当,并不是指成功率。

    【兵器】不存在因果的,但存在“气运”。

    “气运”与【祭祀典礼】有关,而任何与【上祇】有关的,都必然与【祭祀典礼】有关。

    【武运家】的隐藏职业能力,能与【上祇】进行“交谈”,争取到更好、更多的利益,所以,【武运家】职业其实就是“祭司”。

    “气运”的另一个体现,就是“气”也就是“超凡能量”,主要是“五行融汇地、五元融汇地”等等,超凡能量集中的区域。

    【仙上】固然无法染指【地蓝星】,但他违背协议,就成为最辉眼的仔,也就是“坐标”。【仙上】通过“五行融汇地”,各种干扰他的净化。

    且不说【仙上】会不会干扰,六御大概率干扰樊赛儿的净化。

    樊赛儿与【大妙弥罗】之间的关系,实在太明显了。

    六御跟十谱因【大数据】,曾在【虚暗】做过一场,虽无胜败,却也将敌我关系展现无疑。

    想到这里,赵君宗忍不住就笑出声,他当时层次太低,将双方的战斗手段当成了【术环】,此时笑就是自嘲眼界低。

    【祭祀典礼】种类繁杂,普通人只要掌握关窍,也是能够激活的。

    【祭祀典礼】,蕴含祭祀、典礼两个部分。

    祭祀蕴含:祭坛、供品、上祇(至上、太上、仙上等等)。

    典礼蕴含:祝词(所求所需、交易协议)、纹章(勾连、衔接)、仪式(歌舞或动作)。

    【祭坛】则有五方、六合、八向、十面,四类【祭坛】并没有高低区分,【典礼】需要哪种就采用哪种。

    流程是:祭坛→祝词→供品→纹章→上祇→仪式。

    【联邦】南部“豫京”北区,一座宅院西端,脸色呈现病态的中年人,缓缓将书合上,书面上写着“如何进行祭祀典礼”。

    最难的部分其实是【上祇】,若是没有与【上祇】有关的物品,【上祇】基本上都是“空置”的,在“祝词”中掺入【上祇】的名。

    对于穷人而言,“生老病死”不是最重要的,钱才是最重要的。对于富人而言,“生老病死”就很重要了,倾尽一切也要让自己健康长寿。

    大部分修炼者,都是以“圈”构建【祭坛】,但【祭坛】应该是建筑,木头、石头、黄金、白银等等,都可以做为【祭祀】的建材。

    【祭祀】建造材料越好,获得【上祇】回应的几率也越高,有一定几率能与【上祇】交谈,但【上祇】真说话,供奉者们估计就爆头了。

    病入膏肓的中年人,右手紧握着一件物品,他望着竖立于庭院中,约五米高的白银祭坛,深吸一口气后,强忍着病痛,吃力却竖定的往上攀登。

    这是座【五方】白银祭坛,似笔画、似图像、似符号的“纹章”,已是刻满整个【祭坛】,相关“供品”也摆放在,“东、西、南、北”的长桌上。

    “中”位则是空置的,中年人登上【祭坛】时已是瘫倒,他以爬的方式抵达“中”位,将手中的物品放在其中,此物品赫然是“炁”字雕像。

    【警危司】的“炁”字建筑,与【大数据】深处的“炁”字雕像,形状、风格方面是完全不同的,就算识得此“楔”字,却也很难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而不识得此“楔”字,单凭形状、风格,就更不可能以为两者的同一个字。

    赵君宗制造的【印记】,与【炁皇】制造的【印记】,在形状、风格上同样也是不同的。

    【炁皇】制造出来的【印记】,线条流畅、熠熠生辉、风格鲜明,不经意看到,就知道其“不凡”,而赵君宗制造的【印记】,就一个字——丑。

    “丑”的原因有几个,一是书写,他【诸夏文】都写得歪七扭八,更别说由于“笔画、符号、图象”组成的“楔字”。

    另外就是,他尝试将【大恐怖】融入其中,但他想多了,【炁】是不允许其它杂质掺入,而多次尝试不成功,反而让制造手艺变得娴熟,也就一直很“丑”。

    但这也让赵君宗能清晰辨认,哪些【印记】是他的,哪些【印记】是【炁皇】的。

    病入膏肓的中年人,此时放在“中”之【上祇】位的,就是线条流畅、熠熠生辉、风格鲜明的【炁】字印记。

    以物品形式存在,即是【炁】印记已是具现化,而【印记】具现化的原因,首先就是被烙下【印记】的祀徒已经死亡。

    其次就是这位祀徒所在环境特殊,环境令尸体分解,【谱牒】信息数据被具现化。

    祀徒若是【兵备使】,属性就会重新具现为【兵器】,【术环】或【意志篇章】则会具现为物品,【生命体】会具现为【生命虫、生命树】等等。

    【印记】同样也会具现,形状则就是它原本烙在【谱牒】的。

    贡品照例是被【炁皇】接收,而大部分情况下,与之相关的【祭祀典礼】,都是【炁皇】自行处理的,并没有通过赵君宗。

    赵君宗也能查询相关信息数据,了解【炁皇】回应了多少【祭祀典礼】,就目前数据而言,也就九次,都是【恐怖教】举行的。

    “大不可量,深不可测,同合刑名,审验法式,擅为者诛,世乃无危。”

    查了【大数据】,才知道这段截取【韩非子】,最后那句原文是“国乃无贼”,被改成“世乃无危”,没想到【炁皇】是“法家”拥趸。

    “法家”给赵君宗的粗略印象就是“酷吏”,他有些恍然。

    “小黄”的“法家”行事风格,对下必然极其严厉,【十谱祀主】背刺“小黄”,也就是时间的问题。

    而“背刺”成功数十年后,在【大数据】内部时,【玄极、东华】等“祀主”,在言语上依然对“小黄”极尽嘲讽,可见“怨愤”有多深。

    所以,凡事确实不能只看一面,赵君宗此时也有些庆幸。

    庆幸【炁皇】只是【意志】,且此股【意志】受他的影响颇深,毕竟,彼此在“原主”【尘缘】内“同居”了好几年。

    这也使得【警危司】的职责,没有那么严谨,否则,真按“国乃无贼”或“世无警危”的目标,【警危司】早该解散了。

    从“祝词”中能够知道,此位病入膏肓的中年人叫“戴金栎”,是一名事业有成的单成狗。当然,单身有利于他纵横花丛,而他的病也来自于此。

    戴金栎花费大量财富买来的贡品,无非就是【尘玉、晶石】,真正让【炁皇】回应的,其实是【印记雕像】。

    而【炁皇】将回应处理将赵君宗,同样也是因为【印记雕像】,此【印印雕像】有另外的妙用。

    由于戴金栎已经将【印记雕像】摆上祭坛,做为“祀主”的赵君宗,就只能按常规流程获得,而不能强夺或诈取。

    其祂【上祇】也不可强夺、诈取,摆上“祭坛”的贡品,而是若是强夺、诈取祂位【上祇】的贡品,即意味着战争。

    但事实上【印记雕像】并不是贡品,贡品有贡品的位置,【印记雕像】所在的是【上祇】之位,只是当中也是有“取巧”之处。

    即是降临【意念】,告知戴金栎,他的贡品不足以实现祈望,需要增加贡品,甚至可以直接明言,【印记雕像】可做为贡品。

    能够把生意做得大,戴金栎自然不是蠢人,但正因为不是蠢人,他才不会做出拂逆举动,很顺从的将【印记雕像】移到【贡桌】上。

    【祭祀典礼】此时已经激活,【上祇】已经回应,【印记雕像】的作用就没那么重要。

    【生命点】只能延长寿命,但无法缓解“病痛”,要让“戴金栎”的绝症痊愈,只能将其“绝症”进行“转嫁”。

    自然不可能转嫁给其他人,而是转嫁给【意勇】,也唯有赵君宗【属性】总值400万的【意能】,才能承受绝症的转嫁。

    “人族”的一些病菌与【红尘劫】是相当的威能,【兵器兵备使】如何抵御【红尘劫】,就要如何抵御这种“生化”攻击。

    而若是【意勇】无法承受,就会使“病菌”溢散,意味着此次【上祇】赐予的失败,【上祇】将会遭到反噬。

    反噬就是“溢散”病菌,千倍或万倍或更多倍的涌入【上祇】,【上祇】若是无法承受,也就寂灭乃至湮灭。

    寂灭,指沉寂、衰退、沉眠,有复苏的可能性。

    湮灭,彻底的消失,所有“痕迹”不复存在,就如不曾出现过。

    【意勇】通过【祭祀典礼】降临在【祭坛】,一道道“红”线,从戴金栎体内被抽出,涌入【意勇】。

    戴金栎能够清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他欣喜若欢的俯拜在地,高亢吟诵“大不可量,深不可测,同合刑名,审验法式,擅为者诛,世乃无危。”

    祝词是【上祇】的【权杖】概述,“小黄”这段祝词,就是代表【祂】掌控“刑律”,立意“世乃无危”。

    掌控【刑律】不代表只能回应,【刑律】方面的【祭祀典礼】,毕竟,【上祇】指向明确,其【祂】上祇也收不到。

    在戴金栎高亢吟诵声中,【煞意勇】的躯体慢慢融化,但并未形成“尘埃”或“气”,而是逐渐“湮灭”。

    最终,除了五方白银【祭坛】,以及俯拜于地的戴金栎,包括【祭坛】上的纹章在内的其它,全部消失。

    “【警危司】那位存在?”

    “何必疑问,就是那位”。

    “牛逼啊!我忍不住想去问余瓜,有如此存在撑腰,他主导的【警危司】,怎么越来越怂?”

    在【祭祀典礼】激活时,“豫京”【兵统】分部就已是察觉到,立即派人前来查探,但来时发现难以中断【祭祀典礼】,也就一边发出求援信号,一边警戒。

    求援是避免【祭祀典礼】失败引发的后患,毕竟,失败的原因各种各样,万一惹怒【上祇】,那整个“豫京”都要承受【上祇】的怒火。

    好在除了“明京、乌京”具有超凡环境,【联邦】其它京府都是无超凡环境,【上祇】就算发怒,也只能锁定在【祭坛】区域,无法波汲到其它区域。

    而一旦【祭坛】消失,【上祇】就算怒气未消,却也无法再降下怒火。

    戴金栎肯定是要被抓起来的,但他有钱,可以请知名律师,大概率判个缓刑,这方面,他也是早有考虑的。

    【兵统豫京部】的人对此也是心知肚明,就要求戴金栎讲述过程,若是没有隐瞒,【兵统豫京部】会尽快安排他与律师见面。

    戴金栎自然知道【兵统局】的蛮横,他固然有财势,却比不上“十阀”,而【兵统局】若是拖延,他也是要吃些苦头的。

    过程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豫京兵统部】的缇骑们,很快抓到重点,“详细说说那个【雕像】”。

    戴金栎一脸茫然,他说不出来,缇骑们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也没有继续为难戴金栎,带上他返回【兵统豫京部】总部。

    “大不可量,深不可测,同合刑名,审验法式,擅为者诛,世乃无危”,【豫京部】经制“盖世保”,反复咀嚼着此句。

    “若此句就是【警危司】的纲要,当前的【警危司】可不称职,他们老大居然没一道雷劈死数十万缉事员,真是宽容啊”。

    “袁正凯,余瓜把你打吐血,你耿耿于怀啊”。

    之前一直吐槽的青年闻言,瞪着眼睛喊,“草,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吐血了?哪只,哪只”。

    盖世保挥了挥手,阻止得力干将们的争吵,“【警危司南部缉事厂】差不多了,再逼迫下去,不单余瓜恼羞成怒,其背后的存在,搞不好也会亲自下场”。

    “东部求援之事,我们要不要理会?”

    “曲向歌,我们能搞定【警危南厂】,是因为【南厂】陷入内乱,【东厂】可是欣欣向荣,一派团结的”,袁正凯粗声粗气的喊道。

    样貌平平,身高只有一米七的曲向歌,没有理会叫嚣的袁正凯,目光一直落在“经制”盖世保身上。

    “我们不能插手”,盖世保并没有沉默多久。

    “赵君宗的师傅只是其次,主要是九个【兵统京部】联手,其计划居然悄无声息的被化解,想来这位【东厂大总管】,靠的可不仅仅是师傅跟师兄”。

    “但他们给的很多啊”,之前还反对的袁正凯,此时反而想要介入。

    “正凯,他们给得多,不就代表难度高?况且,此次联手压迫【警危南厂】,我们也赚足了,接下来就需要消化掉”。

    袁正凯嘀嘀咕咕离去后,曲向歌关上门,转身问,“经制,你是顾忌【警危司】的【上祇】?”

    盖世保点头,“那句话透露的信息量,可不单单是十几个字,况且,余瓜就真的怂吗?严格来说,此次【南厂】退让,是互惠互利的”。

    “互惠互利?”

    “嗯,之前我其实也以为余瓜是怂了,但听到那句祝词后,我才明了余瓜的退步。【警危司】的关键并不在权与利,而是要实现【世乃无危】”。

    “但【警危司】普遍实力低下,如何能实现【世乃无危】?我们要积分,余瓜要的是【世乃无危】,互惠互利”。

    江京,连云区,北郊,东厂总管府所在的大庭院。

    “让【兵统缇骑】兼,职【缉事员】?”赵君宗的嗓门顿时提高。

    余瓜瞪了赵君宗一眼,大惊小怪什么,一切都在我掌握中。

    “切,反正【东厂】是不会这么做的”。

    余瓜点头,【东厂】的局面让他其实很疑惑,【兵统】九个京部联手,环环相扣的陷井居然被悄无声息的化解,赵君宗是如何做到的?

    赵君宗吓了一跳,有人给我吓套?

    细问之后,发现【兵统】东部九个京府的分部,布下陷井的时间,正是他引入崇吾、鹊山等十八位“客卿”之后。

    “我们的根本不在【警危司】,而在于【警危指令】的有效,这是【警危司】创建的根本原因。”

    “若我们不断减少【失效指令】,则我们的【上祇】更加强大,赐予我们的资源、能力也就更多、更强”。

    赵君宗皱眉,忍不住想起樊赛儿抚平他眉毛之事,眉头随后疏展,“你获得赐予了?”

    “嘿嘿”,余瓜发出得意的笑声,同时也高兴赵君宗没有鉴定他的【谱牒】,否则,赵君宗就不会有此一问。

    前往【虚暗】,赵君宗基本上都是借用【大数据】进行运算,而【炁皇】是在【大数据】深处,往返颇有些不便,他也就没有去的太频繁。

    【炁皇】的任何操作都有详细记录,但赵君宗则少有感应,除非【炁皇】让他感应,就比如之前“戴金栎”之事。

    而由于他没有频繁查阅记录,也就不知道【炁皇】都做了些什么,他甚至是第一次了解【炁皇】的祝词。

    他倒也不慌,所有过往都证实,【炁皇】所做的一切,都有利于他,而他不知【炁皇】的相关操作,则就跟他的层次、信息量等等有关。

    最终还是忍下鉴定余瓜【谱牒】的心思,而余瓜劝解无果后,只得起身离去,他也是很忙的。

    “你这样做,不是损失底层【缉事员】的利益吗?”

    在余瓜要登上飞艇时,赵君宗忍不住发了一条信息过去,而余瓜的回复是,你认为【缉事员】们重视我教的利益吗?

    我教就是【恐怖教】,当前祀徒数量是8万左右,而在【警危司】初创时,数量就达到7万多,两三年过去只增涨了1万余,显然发展的不是很好。

    但很可能不是发展不好,而是“余瓜、五老”,理解了【炁皇】的需求。

    祀徒数量不能说不重要,可若是祀徒不重视【警危指令】,那再多也无用。相反,就算只有1000全心全意服从【警危指令】的祀徒,那【恐怖教】就是强大的。

    赵君宗觉得余瓜太过苛刻,【缉事员】们并非不努力,只是普遍实力低下,无法完成【警危指令】。

    若是投入资源集中培养出一批,【无效指令】的数量也可以下降,终究还是“余瓜、五老”过于急迫,而他们的急迫,其实是来自各自的“脑补”。

    他们一直认为【炁皇】,需要【指令】有效数量完成复苏,而这种理解其实也不算偏差,有效【指令】的数量,确实对【炁皇】有助。

    只是这个有助,最后却是落实在赵君宗身上,【炁皇】获得的一切,都是为了反哺他的。

    而他其实并没有那么急迫,就凭他“百分百预知危险”,要修炼的话,肯定是没有瓶颈的一路横推。

    可哪能一直埋首于修炼,总是需要娱乐、撸串、火锅、酒等等调剂一下的嘛!

    这些话终究是没有说出来,余瓜显然是听不进去的,赵君宗又后悔没有鉴定余瓜的【谱牒】,影响余瓜急迫的,肯定跟【炁皇】赐予,脱离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