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366节 职业技能、学员、拉练
不出所料，前脚离开“东厂”大门的缉事员们，后脚就拐入【督查司】的大门，赵君宗有些疑惑【督查司】的底气在哪里。 十阀背后是“十谱祀主”，【警危司】背后是【大恐怖】。 【兵统局】背后则有些复杂，最早自然是【联邦】统领阁，如今却是渗入“十阀”，以及其它的成色。 能体现出这些势力机构的就是【大数据·分机】，十阀各自拥有一台，统领阁拥有一台，兵统、警危各拥有一台。 统领阁拥有的是【一】号分机，兵统局是【二】号，十阀则就是三至十二号，警危司的是十三号分机。 【兵器使】若想将【无双铠】进化为【鞘表】，则就需要登录【统领阁分机】，注册为【联邦】认证的超凡者，不走此条捷径则只能自行修炼。 【鞘表】能令【兵器使】随时开启、关闭【元力场】，无需先激活【无双铠】，使【兵器】化为液体覆盖全身。 最重要的是，不会造成【无双铠】被夺走，自身就沦为普通人，【无双铠】终究是外物，而【鞘表】则是与自身融为一体的超凡物品。 疑惑归疑惑，赵君宗也没有去探究，等【东厂学院】培养出大量毕业生，【缉事员】们也就有后备力量储蓄，所以，【学院】要办得妥当。 【大数据】所有信息数据，都是有权限等级的，就算赵君宗愿意公开、共享，也依然被设定了权限等级。 也就是，想要查阅这些修炼识知，不仅需要“积分”，还需要“权限”。好在这些修炼知识都储存在【十三号分机】，而不是【大数据】本体。 在【虚暗】的【大数据】不是“总机”，“总机”是【大数据处理中心】的那台庞大机器，它是【大数据】放在明面的替身，功能却也极其强大。 赵君宗、十谱祀主口中的【大数据】，指得是【虚暗】的主机，其他人口中的则就是总机。 学员们固然获得授权，能在【十三号分机】上查阅，也可向【十三号分机】提出问题，但每个人的悟性不同，依然积压着诸多的问题。 主要还是因为这些回答，都是由“楔语”段落翻译过来的，以【诸夏】语注解“楔语”，是会发生很多歧义，也因此需要不定期开展“大课”。 能够开“大课”的，当前只有赵君宗，“五老”勉强也可以，但请不动他们，毕竟，这是“东厂学院”，不是“警危学院”。 江京，北郊，【东厂学院】的【大课间】，首届3500名学员，济济一堂。 在“大课”开之前，赵君宗让学员们，投票决定此次课堂内容，让他意外的是，【兵器使】七大职业的讲解，得票数最高。 他转而询问了一些相熟的【兵器使】，发现他们居然也不甚了解，这让他有些疑惑。 虽然【兵器使】广而所知是近几年之事，但【兵统局】存在却是一百多年，毕业于【兵统学院】的【兵器使】。 对【兵器使】七大职业都不了解，岂不是说【兵统局】自身，对七大职业也不是很了解？ 但很快就发现自己误解了，并非对七大职业的不了解，而是绝大部分【兵器使】，都无法动用【职业技能】，甚至【谱牒】上都没有显示出来。 戴着獠牙面具的赵君宗，一出现在大课间就引来喧哗，尽管他并没有说自己是【雨天带刀不带闪】，但这种装扮且出现在这里，也就不需要自我介绍了。 【谱牒】的信息数据不是一成不变的，但框架却不会有太大的变化。 【兵器兵备使】的【谱牒】框架，“属性、职业、尘缘、生命体、天赋、能力、战技、术环、功法、兵器、行色力、元尘、万界储物，魂、魄、箓”。 天赋、能力是【兵器】自身的，并不是【职业】赋予的。 “执戈：奴役、降服、驯化”。 “欧冶：毁魄、铸型、冶炼”。 “百晓：伤魂、辨别、裁判”。 “贵胄：引色、化缘、解尘”。 “千机：天色、地行、内箓”。 “武运：源意、元尘、吐呐”。 “封刃：封印、镇压、禁锢、吞噬”。 这些内容，学员们都清楚，他们翘首以待的是，如何激活他们的【职业技能】。 但赵君宗并不理会，他的讲课内容是【大数据】运算出来的，不照本宣科的话，他会不知如何继续的。 【职业】是由【兵器】决定的，这是很多修炼者的误解，【兵器】并不能决定【职业】，决定【职业】的是【五色雾】。 学员们顿时恍然，难怪【兵器】认主后，需要沾染【五色雾】。 【联邦】目前“就职”风气并不好，大部分人都是沾染【五色雾】，而不是进入【红尘劫】，而后者才能拥有【职业】选择的契机。 【五色雾】是可以储存的，【兵统局】就拥有一个【五色雾】仓库，【兵统学院】毕业生们。 在【兵器库】获得“认主”后，就会进入【五色雾】仓库，从而获得【职业】。 但回溯最初那些【兵器使】，无一不是在【红尘劫】中就职的，乃至中期的【兵器使】，也是被携带前往【太上诸界】，直接被扔进【五色雾】中。 只是赵君宗对此，也没有持以否决态度，沾染【五色雾】自是比进入【红尘劫】，更加安全。毕竟，培养一名【兵器使】，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招募来的【玩家】们，就是沾染【五色雾】就职的，而且转正【兵备使】时，也可以重新选择【职业】。 区别自然是有的，经历【红尘劫】就职的，不管是否自己选择【职业】，【职业技能】是必然出现的，而沾染【五色雾】的则没有。 转正【兵备使】后，【职业技能】就融入天赋、能力中，若是【人间兵器】，则就全部是“天赋”。 “所以，你们想要获得【职业技能】，只有一个途径，进入【红尘劫】”。 学员们倒没有哗然，能被赵君宗挑选进入【东厂学院】，不说“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却也有“生死”方面的觉悟。 在赵君宗表示可以带他们进入【红尘劫】时，3500名学员纷纷举手报名，赵君宗让他们给家里人打电话，学员们自然知晓这通电话就是“遗书”。 令赵君宗欣慰的是，三天后，3500名学员们一个没少的，出现在“祭祀典礼”上。 大范围的传送，需要构建大规模的【衢】，这就需要借助【祭祀典礼】，赵君宗当前层次，也可以构建，主要还是省时省力。 之所以不是前往【地蓝星】的【红尘劫】，则是这些【红尘劫】存在时间都有些久，且不说内里危机四伏，就说它们存在如此久的原因，也是不宜前往的。 【五色雾】来自【红尘劫】，【红尘劫】却不是【五色雾】，这一点是需要清楚的。 明京、乌京降临时，【五色雾】形成屏障，这其实就是与，【兵统局·五色雾仓库】相类似的，进入后也无法获得【职业技能】，或者【职业】选择。 【红尘劫】蕴藏着【字意】气息，乃至【意志篇章】气息，【五色雾】则什么都没有。 【字意】气息就是【职业技能】来源，【意志篇章】气息则是【职业】选择的来源。 【红尘劫】如何诞生的，赵君宗在净化多处【混沌五色】后，也就一清二楚，【字意】成型而产生的，只是还无法脱离【混沌五色】。 直到【混沌五色】被净化，【红尘劫】才会“瞬移”到其它世界，而其中蕴藏着【意志篇章】气息、【字意】气息。 所谓“气息”，其实就是信息团，看不见、摸不着，只能通过“感知”捕捉、融合。 而尚未就职或已经就职的【谱牒】，一旦触及这种层次的“气息”，必然会产生极大的变化。 但【兵统局】之所以选择【五色雾】，而不是让学员们进入【红尘劫】，就是存在太多的危险。 “灵呓”是不可避免的危险之一，【字意】或【意志篇章】，就是由“楔字”构筑的，就算只是其微弱的“气息”，低层次而言，依然凶险万分。 赵君宗自然是有信心此次行动零伤亡，但他本身就有“练兵”的意图，不到最后关头，也是不会出手拖救的。 名为“縘界”的世界，与【地蓝星】相似度高达99%，不存在时间、空间等等的不同，学员们无需任何损耗，即可在【縘界】活动较长的时间。 终究还是有1%的区别，正是这个1%的区别，让【地蓝星】人无法长久在【縘界】栖息。 在赵君宗“感知”覆盖下，3500名学员们有序的进入【红尘劫】，而在进入前，他们已是获知一旦进入会遭遇什么。 视野被“红”色占据，明明伸手能摸到“树”或“岩石”，却是无法“看清”，但若是转为“感知”，“意识”世界反而“山清水秀”。 “意识世界”可视为“精神”世界，由“信息数据”组建而成，但却是通过“感知”构筑，而自身【信息库】若是匮乏，“意识世界”也就残破不堪。 但基本上，每个学员的【信息库】内，都有详细的植物、矿物等数据，而【縘界】与【地蓝星】相似度极高，这些信息数据匹配度也就很高。 从而让学员们的“意识”世界，清晰、完善，大致“了解”自身周围的环境，而按照“教官”所言，越往里走，危机越多，但收获也越多。 胡芍儿是学员中不多的女性，她大学毕业就加入【警危司东厂】，加入的原因是为了报仇，她要利用【警危指令】，将那几个在大学期间，欺辱她的渣渣们击杀。 她受欺辱时，【警危】机制并不完善，只要不涉及“生命危险”，就不会触发【警危】。 几次尝试自杀都是【缉事员】及时赶到，她意识到只要【缉事员】存在，她连自杀都做不到，但也让她对“死亡”的畏惧略显淡漠。 “意识世界”构建出周围的环境，但随着“呓语”的出现，“意识世界”开始崩塌，胡芍儿清楚此时需要消耗【感知点】，稳固“意识世界”。 “意识世界”时而崩塌，时而清晰，胡芍儿也时而大脑如万蚁嘶咬，时而大脑清凉，但她的脚步却从未迟缓，坚定、缓慢的朝前不断移动。 由于环境的原因，她的移动速度不能太快，否则，不是撞树就是撞石，这种撞击是无法用抗击抵御。 也不知走了多久，她的“意识世界”仅剩下一颗“树”，还保持着清晰，除此之外，已是被“红色”占据。 她强忍着发出“呼救”的信号，一旦发出信号，“教官”就会将她移出【红尘劫】，而她此时尚未出现“教官”所说的“契机”。 若是获得【职业技能】，【意识世界】自会有变化，何种变化，“教官”说到时候自是清楚。 她无法再往前移动一步，体能与精神都已是近乎崩溃，就算咬牙坚持，却也无以为继，就在她准备放弃时，数以万计的“光”洒入她的“意识世界”。 红色瞬间被驱散，但除了让她保持一丝清醒的那颗“树”外，她的“意识世界”充斥着，如萤火虫般的“绿光”。 “色彩”或“颜色”，在【兵器】文明被赋予极多的意义，“五行或五元”是“白青黑赤黄”，它们混合时则是“红”色，混沌时则是“五彩缤纷”。 这些信息是她动用“学员”权限，消耗积分，从【13号分机】上获取的，她也因此知道“绿”是“赋予”，是所有颜色中是为平和的。 按“教官”所说的，胡芍儿立即返身，并将移动速度数值发挥到极限。 在“绿”色充斥“意识”世界时，她获得了【红尘劫】中的庇护，无视一切障碍、危机，她在赶在“绿色”消失前，离开【红尘劫】。 “绿色”存在的时间并不久，也不固定，她离开【红尘劫】时，“绿色”尚未全部消失，但【祂】的庇护却是，在脱离【红尘劫】范围时消失。 已经有不少的同学聚集在临时营地，胡芍儿由于自身的经历，与同学们都保持着距离，她与同学们之间的关系也就不是很融洽。 【谱牒：石涅】。 【兵器：石涅剑】。 【职业：百晓生·胡芍儿。境界：真源·先天。技能：伤魂、辨别、裁判】。 【尘缘：1寸】。 【天赋：染织。能力：疾速、先攻】。 【战技：剑四式。功法：一柱青木赤火诀。术环：突剑】。 赵君宗注意到胡芍儿，不是因为她获得了【职业技能】，而是她【谱牒】中蕴藏着【字意】气息，【字意】气息会让她之后的修炼有惊喜。 至于何种惊喜，则就难以预测，但并不会有危害。 自然不是所有人第一次进，都能获得【职业技能】，第一天只有10个学员获得，而“意识”受“灵呓”创伤的，则达到3457人。 被赵君宗挑选出来的学员，家境都不富裕，就算颇有些家财，却也无法支持修炼，除了四个学员凝聚【生命体】，其他的都没有【生命体】。 【生命体】凝聚并不复杂，100个属性点可转化为【生命点】，只要体能1、精神1，【生命体】也就凝聚。 但学员们的属性值普通都不及百，他们首先要保证自己有战斗力，也就没有多余的“属性点”转化【生命体】。 赵君宗不建议他们珍惜属性点，【生命体】才是修炼者“活”得久的根基，更是征战【太上诸界】的根本。 在“意识”恢复的差不多后，赵君宗将所有学员再次“赶”入【红尘劫】，此次无需深处，就在边缘地带运转【功法】，汲取【红尘】转化【行色力】。 【五色雾】是无法转化为【行色力】的，【兵统局】的【五色雾】仓库，也就没多少价值。 即是决定培养出属于自己的超凡部队，赵君宗就不会三心二意，就如他决定训练自己时，可忍受长时间的寂寞，训练的枯燥。 学员们没有赵君宗如此心性、毅力，但他们如今也无法返回【地蓝星】，每天都被强迫进入【红尘劫】。 已经获得【职业技能】的，无需深入，就在边沿转化【红尘】为【行色力】，没有获得【职业技能】，则就要不断的深入。 【尘缘】寸数是【职业技能】获得的关键，胡芍儿、皮必忠、柯定清，是运气占了很大比重，能在首次进入时，就凭【1寸尘缘】获得【职业技能】。 数据统计，【1寸尘缘】获得【职业技能】，需要进出【红尘劫】约100次，而由于“灵呓”的原因，是无法天天进入【红尘劫】的。 学员们不仅要天天进入，而且一天都进入三至五次，则是赵君宗暗中消耗【生命点】，为他们清除“灵呓”造成的后遗症。 就算没有【生命体】，【生命点】也依然能发挥效果的，而清除“灵呓”残余，消耗的【生命点】并不多，平均100个人才消耗掉1个【精神点】。 如此，在进入【縘界】的第21天，3500名学员都获得了【职业技能】，但并没有返回【地蓝星】，他们要继续转化【红尘】为【行色力】。 受【行色力】上限所致，达到满值后就要立即转化为【元尘】，再转化为【属性】。 进入【縘界】的第107天，所有学员都凝聚【生命体】，【1寸尘缘】修炼速度，让赵君宗有种蜗牛拉车的感觉。 蜗牛本来移动就慢，再拉上一辆车，简直就是原地踏步，学员们就是如此，平均每日获得的【行色力】两三百点。 100【行色力】=1点元尘。 10点元尘=1个属性点。 100个属性点=1个生命点。 也就是10.000【行色力】，才能转化为1个【生命点】，而【生命体】凝聚是需要2个【生命点】的。 无论如何，107天的时间完成了此次“拉练”，学员们有了此次“拉练”，不仅对【红尘劫】有较深的理解，应对“灵呓”也有了更多手段。 赵君宗的注意力，还是着重放在【材官守护团】成员上，【大数据】给出的终究只是统计数据，他还是要亲自观察一下的。 【大数据】还是很靠谱的，挑选出来的1000名材官，品性、毅力等等都很坚挺，特别是胡芍儿、皮必忠、柯定清等十数位学员。 他们已是被赵君宗，内定为【材官团】的军官。 除了这些年轻学员们，孙承义、方一鸣等等三十多岁的叔叔们，在此次“拉练”中也是表现优异，他们同样也是内定的【材官团】军官。 但此次“拉练”真正的重头戏，却是净化此片约30格的【红尘劫】。 “格”是【兵器】文明的计量单位，无法对应【地蓝星】的计量单位，因为“格”本身就没有固定的面积。 “格”是以“方位”做为计量的，即“东南西北中”，“中”就是自身所站的位置，也是“格”计算的启始。 “东南西北”却是有具体指向物的，即是“界碑”，或许【地蓝星】计量单位的“1米”，就存在隐形的“四方碑”，或许“1万米”都不存在“四方碑”。 “四方碑”笼罩范围，即是1格，而在【兵器文明】中有句流传较广的话，“一格之内，必有机缘”。 此话自然不是绝对，却也说明，“格”这个单位确实蕴藏着含义。 【兵潮】的【万界储物】以及攻击，都是以“格”计量的，【红尘劫、混沌五色】等等范围也是以“格”为单位。 净化【红尘劫】有多种方式，一种就是直接将【红尘】转化，但速度要快，【红尘】并非无根之源。 它固然是【混沌五色】被净化后的产物，但提供源源不断后续的，则是【虚暗】，而虚暗是几近固化、无法计量的【混沌五色】形成的。 【混沌五色】实际上是【能量体】，只是赵君宗成型【字意】时，降临的【混沌五色】，都是尚未化为【能量体】时，就被他给净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