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成妃之姿
现在了她的脑海中。到了吉时,君之瑶盖上了桃红的喜帕遮住了头面,便是被人扶上了喜轿。 君易槐和君老夫人,只是目送君之瑶出嫁,两人面上却都是极为深沉,丝毫瞧不出喜悦来。 是喜事,却不是好事。 大皇子触怒天颜,满朝皆知。这个时候任何与陆元容沾染上关系的事情,都算不上是好事。 第二日,君念之在府中梳洗的时候,白毫便是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同时也带来了一个消息,君之瑶虽是入了大皇子府上,但是当夜却并未和陆元容同房,反而是被府上的柳侧妃给喊到了屋中去,与柳侧妃下了一夜的棋。直到天色大亮,才是让君之瑶回了屋中。 白毫说罢,也是有些感慨:“那柳侧妃,委实有些太彪悍了些。虽然奴婢也不喜欢县主,但县主刚刚入了大皇子府上,便这般磋磨。这名声传出去了,也有些不大好听了。” 君念之垂着睫道:“这是柳侧妃在立威呢,而且她也是想要借这个机会,想要能够对君之瑶下手。只不过,那柳侧妃恐怕也没有想到,君之瑶竟然能够忍得下来。” 柳侧妃的娘家,在本朝的家世,也算得上显赫。正是因为这样显赫的家世,所以陆元容府上一直只有一位侧妃,却无正妃。 当初陆元容还未失势的时候,便对柳侧妃极为的恭敬。 现如今被褫夺太子之位,更是不敢再轻易惹怒了柳侧妃。所以新婚之夜,陆元容对于柳侧妃将君之瑶叫过去,下了一夜的棋,也只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柳侧妃想的是君之瑶若是使性子,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悦,便有由头好好惩戒一番。 想来,君之瑶也是明白了自身现如今的处境,夹起尾巴,伏低做小。没有让柳侧妃抓住任何把柄。 但……凭着君念之对君之瑶的了解,她的这位长姐,可不是一个,会将自己的心思给收敛起来的人呢。她现如今的安稳,只不过是迫于现如今的局势而不得不为之罢了。 小小的一个大皇子府上,日后的风雨纷呈,还多的去了。 君念之瞧了一眼白毫手中的信帖,有些好奇:“一大早,这是谁人送过来的帖子吗?” 被君念之一说,白毫也是记了起来,将帖子呈到了君念之的面前。 “小姐,这是成妃送过来的帖子。” “宫中的成妃?” 君念之短暂的意外过后,也是取过了白毫手中的帖子,展开看了看。 所写的内容,也简单,大致是说,邀请自己去宫中,为即将到来的新春,一起写一些对联和小字。而在帖子的最末尾,也刻印了成妃的宫印,做不得假。 成妃怎么会邀请她呢? 自己和成妃有什么交集吗?君念之思来想去,一时也像是卡了壳,如何都有些想不出来了。 白毫见君念之迟疑的表情:“小姐,咱们与成妃一向都是不甚熟络。即便是和四殿下有所关系,也拉扯不到成妃那一边的事情上。这突然的一封帖子,总觉得有些奇怪。要不咱们直接称病,不入宫算了。” 君念之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你说得不无道理,事出反常必有妖,不过……”君念之道:“若是对方真的要对我不利,那便不是我可以躲避,便能够避得开的。与其日日提防对方的暗箭,倒不如明着走一趟,还来得直白些。” 白毫见君念之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便没有再开口劝阻什么。 第二日,君念之着了一身淡紫色的宫装,便是上了马车,按照成妃帖子上定下的时间,如约到了皇宫的宫门外。 在那里,却是瞧见了另外一辆马车。 从马车上下来了一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黎思楠。 两人一对上眼神,都是下意识的一愣,又是浮起了几分惊喜之色。 “念之?” “王妃?” 黎思楠倒是喜笑颜开地走到了君念之一边:“妹妹,也是来宫中看望成妃娘娘的吗?” “看望?”君念之拿出帖子:“我还以为王妃,也是得了帖子,说要来宫中,一起写一下对联,替一些小字呢。” 黎思楠直笑:“那我和妹妹的由头是一样的,成妃娘娘也是给我寄了帖子过来,是一样的意思。” “本来还觉得寂寞,但此番有妹妹一同想不配,我倒是觉得好了些许。” 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走入了宫中。虽然宫中红墙高立,宫道极为的长,但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却也库尔德一切走过得极快。 到了成妃的宫殿前,经过宫门前看守的下人通传,两人很快也是走了进去。 成妃坐在主位之上,一身鹅黄色的宫装,将成妃衬得极为的典雅端庄。复杂华丽的鬓发间,也是缀满了各色华丽的首饰,寻常人若是这般梳妆搭配,必然俗不可耐。 但成妃这般一匹配,却只觉得极为的贵气。 “见过成妃娘娘,成妃娘娘万福。” “见过成妃娘娘,成妃娘娘万福。” 君念之和黎思楠一同行了礼。 成妃也是笑了笑,道:“起了吧。” 在宫人的搀扶下,成妃也是走了下来。见人已经到齐,成妃失了一个眼色,一旁的宫人也是将长桌和宣纸给端到了正殿之中来。 墨已经墨好,一旁搁置着的笔也是最好的湖笔。 成妃笑着道:“本宫近些日子,在宫中只觉得烦闷,这日子难以打发,便是想着也快要临近年关了。不如提一些对联和小字,倒也算的上喜庆。” “但想来想去,本宫认识的贵女,似乎不多。便是叫来了你们二人,倒也不知道,是否打扰了你们二人了。” 君念之摇了摇头:“成妃娘娘的美意,又怎么会是打扰呢,能够为成妃娘娘做一些事情,是臣女的福气。” 黎思楠见状,也是同样的应道:“能为娘娘解忧,是儿臣的福气。” 成妃笑而不语,只是任由宫人将红纸铺开。 君念之提笔,沾染了笔墨,当笔尖即将要接触到纸面的时候。 忽然间是想到了什么,当初她栽赃菀嫔的那一张纸条,鬼使神差的,浮现在了她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