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3 行天之诛,绝魂夺魄(2/4)
673 面前野草遍布,荆棘丛生;再加上环绕在虚空中央的湿气,让人寸步难行。 但这对于风莫惊连同旺财来说,都算不得任何阻碍。 行至半晌,两人再次停滞了脚下的动作。 在两人不远处,又是一个寨子。 一个为那些番外杂碎屠戮殆尽的寨子。 “去将他们都葬了吧!” “继续上路!”望着充斥于虚空的漫天血腥之气,风莫惊缓缓闭上了眼睛,沉声吩咐道。 旺财点头应允,重新迈步踏入至那遍布尸体的寨子之中。 以蒲葵般的手爪快速挖掘,重新将那一百多个尸体安置去坑洞之中,以黄土覆盖,防止外界的那些野兽挖掘。 也就,仅此而已。 自白天追逐于夜晚,四个寨子,四百多口的人,被那些越境而来的番外杂碎,屠戮了一个殆尽,没有一个活口。 “主人,我们还追吗?”旺财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颤着声音询问道。 “追!” “那些杂碎,恐怕就在远处!” “主人,再追的话就出了边陲之地了。 我们是不是从长计议?” 旺财道。 处于前端的风莫惊突然停滞了脚步,“晚了,那些杂碎就在远处。” 顺着其所说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在远处的林子中出现了一抹火光,伴随而来的,还有一众格外古怪的腔调。 东方之人,可不会用这般腔调交流。 况且。 在这方圆几里之外,可绝没有一个活人。 旺财脸上闪过一抹狰狞之意,化作一道劲风快速向着远处疾驰而去,恶风升腾,已然落于火堆之前。 这时,他才看清楚了环绕在火堆旁的两道身影,皮肤黝黑,口中咀嚼着莫名的兽肉,转头之际,鲜血淋漓。 “……暹罗人?!” 见的突然现身的旺财,两个暹罗巫师反手摆动宽大的袖子,袖子挥动,数十只密密麻麻的幽绿色蜈蚣。 蜈蚣吞吐着毒雾,向着旺财的身上嗜咬而去。 “哼!” 旺财冷哼一声,不躲不避,任凭那些蜈蚣落在自己身上;周身妖气震荡之下,那些蜈蚣仿佛为刀剑绞杀般,化作寸寸碎片。 “嗡!” 一个暹罗巫师口中发出一阵呜咽地怪叫,抬手摆动手里的骨棒,骨棒挥动之下,一个接着一个面目铁青狰狞的婴灵快速浮现,满嘴獠牙遍布。 只待一口便能咬碎活人的脖颈。 “退回去!” 旺财抬手抓出自己的钢鞭,钢鞭甩动之下,一股冲天的凶戾翻涌而出,凶气似冰霜,似寒风,又似刀剑,婴灵恐惧,重新蹿入至那个暹罗巫师身后的容器之中。 而就是这个间隙,旺财已然逼于一个暹罗巫师身前,钢鞭抽出,将其轰飞出去。 抬手抓出,当场拧断了那个暹罗巫师脊椎,任凭其再有手段,也无法动用;至于另一个,则是被其掐断了脖颈,绝了声息。 这两人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那些婴灵,可都是最新所炼制出来的。 来源,可想而知。 半晌,其拖着那个暹罗巫师丢于风莫惊身前。 “……那些寨子,都是你们出的手?”风莫惊缓缓低头,出声询问道。 暹罗巫师面露阴狠之气,却是师兄不曾开口,只是用一番毒蛇般凶戾的眼神死死盯着两人,口中念诵着格外诡异的声音,似是诅咒。 “贫道再问一遍,那些寨子中的事情,都是你们所做?” “主人,干脆灭了他算了!” “我们再耗费些手段再来寻觅即可。”望着那暹罗巫师依旧狠厉恶毒的眼神,旺财手腕用力,拧断了其脖颈。 “贫道好不容易积攒些许的阴德,就这样让你给我全败坏了。” 风莫惊转头撇了他一眼,但还是抖动了右臂的勾魂索,将那暹罗巫师的魂魄硬生生撕扯了出来。 抬手掏出,一指点于那道魂魄眉心。 “剩下的人去哪儿了?” “碎石滩!” “碎石滩在什么地方?” “东行两里,边陲之地;剩下的人都去了碎石滩,准备明日逃离东方之地。”随着这些话的落下,风莫惊重新背负起来了双手,将目光放于那所谓的碎石滩的方向。 旺财再次出手,将那暹罗巫师的魂魄打的灰飞烟灭。 做事留一线,这也是风莫惊一如既往的行事准则,生前罪恶,死后偿还。 若是再灭其魂魄,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但是对于这些越境而来的番外蛮子,灭尔等魂魄,也并无不可;来了,就得将命留下。 除此之外,魂魄也别想逃离这处禁地。 敢持兵犯我者,皆视寇之行为。 杀之,并无不可。 此为秉天地敕命,行天诛。 “带上他们,去碎石滩!”风莫惊身影率先踏出,尽皆隐匿于夜色中。 碎石滩,边陲之地。 火光冲天,一百多道身影口中发出莫名的古怪腔调,说说笑笑,打扮稀奇古怪,更是兼有一些茹毛饮血之辈。 “我们明日当真要离去?”一个倭子阴阳师低声询问道。 听着其询问之声,周遭的几个倭子也缓缓凑了上来,配以其各个五短身材,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个堆砌起来的倭瓜般可笑。 “离去?!” “你们周身携带的式神可曾炼制言毕了? 这片地方,可是切切实实的宝地。 东方之人,不配占据这分宝地、我们要将这处宝地,给夺回来。 明日杀上一些人,将他们嫁祸给东方修士;让他们同那些修士相互争斗,我们好做渔翁之利。”一个倭子露出了一抹莫名的狞笑,将目光打量于远处的一些高句丽巫师身上。 面露不怀好意之色。 “杀那一些?” 周遭的几个倭子诡异地异口同声地询问道。 “高句丽,新罗;那些暹罗人也能够出手。 但是不要去招惹那些罗刹人,他们的手段,格外诡异;好似专门克制我们的式神。” 首先开口的那个倭子出声回应道。 这便是这些倭子一贯的行事准则,欺软怕硬;更像是一些被人牵于手中的恶犬,口中时时发出莫名的叫嚣之声。 但若是将它们放开,又是一副别样的一副嘴脸。 此番杂碎,格外可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