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成功的一半
随着李尔德同少女祭祀的谈论，其面前的棋局也在进行着，李尔德的心思完全不在期盼之上，同样少女祭司好似有所准备一般，趁着先手的优势开始向的李尔德步步紧逼，对此李尔德也毫不在乎，静心倾听着对方的谈话。 少女祭祀道：“在皮姆先生这样的常人眼中也许我们手中的东西存在着神奇的巨大力量，但在我的眼中这些并不算多么神奇，虽然心中有所敬畏，不过还没有达到为之顶礼膜拜的地步。” 李尔德闻言不禁皱了皱眉道：“你不相信那【力量】？” 少女祭祀道：“并非我不相信，而是我了解这【力量】的背后的一些本质。” 李尔德追问道：“那是什么？”少女祭祀抬眼开了李尔德一眼，虽然并未表明什么，不过李尔德明白对方是不会告诉自己的，至少现在这些事情不不属于‘知无不言’的内容行列之中。 少女祭祀道：“既然皮姆先生已向你讲述了一些关于那计划的内容，我也对给你解答一下。当初皮姆先生构思出这个围魏救赵的计划，我谈不上赞成也谈不上反对，首先我并不想用暴力的手段去进行破坏，但综合各结果来看这种暴力手段是值得使用的，为了我的族人，一切风险罪责我都值得尝试以及背负。” 李尔德道：“但是最终背负着一切的人好似只有我父亲一个！” 少女祭祀沉重地点了点头道：“这是我的疏忽与责任。” 李尔德道：“事到如今，一切悔恨的致歉都没用的。” 少女祭祀再度点了点头。 李尔德道：“那...【力量】究竟从何而来，你们究竟都用它做了什么？” 少女祭祀道：“现在其从何而来这一点我还无法告诉你，至于我们用来它做什么你应该能够想得到，皮姆先生既然想搞出一场惊世骇俗的爆炸，那么其必然需要制造炸弹的必需品——火药。” 少女祭祀的这种抽象与现实的交叉比喻让李尔德感到颇为混乱，但其已明白父亲的确是想利用亚特兰蒂斯遗族手中的力量去毁掉那个英国军事小镇。 李尔德沉思片刻，眼睛紧盯着棋盘，仿佛对面的皇帝便是那个解决事情的关键，那所军事小镇，然而李尔德根本没有思考下一步的棋路进攻方向，而是在脑中不断梳理着现下所接收的所有内容情报。 少女祭祀也并不急切，显然整个夜晚她都有大把的时间让李尔德去挥霍。 李尔德道：“这事情...很荒唐。” 少女祭祀闻言也笑着点了点头，显然其很认同李尔德的观点。 李尔德有些疑惑地望向少女祭祀道：“我有一件事情很好奇，无论怎么说我的父亲对你们来说都只是一个外人，但你们为何对他如此信任呢？仅仅是因为他救过这里很多人的命吗？” 少女祭祀歪头想了想道：“这只能算是一方面的原因吧，但说来当时的我们也没有任何解决事情的办法了，我们已经在这一地区呆了太长的时间，无论手中物资还是不断恶劣变化的环境都让我们无从选择，皮姆先生所想出的计划虽然荒唐，但是却不失为一条好的想法方向。” 说罢少女祭祀调用了一区并未动用的禁卫军向前李尔德的阵营发起冲击，似乎想要将自己的优势从全局铺开一般，同时其继续道：“无数年来我们部族都秉承着绝对和平的思想，在我们灭族之后我们并没有想要重建家园，想要重驶曾经的荣光，而是选择相现在这样苟活下去，不发展自身。不扩张人口，几乎不与外界进行联系，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让我们保持那颗畏惧之心，从而让我们摆脱身上的‘劫数’。” 李尔德闻言不禁失笑道：“你相信劫数这种东西？” 少女祭司反问道：“你不相信吗？” 李尔德笑道：“你看我像是那种人吗？”少女祭祀眼睛盯着李尔德看了一会后道：“确实不像。” 李尔德道：“我自幼便相信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少女祭祀道：“包括这一次你来这里吗？” 李尔德傲然道：“来与不来都是我的决定，没有人可以控制我的思想，更不可能将我从美国旧金山给拖到这里。” 少女祭祀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所做的这一切便是命运早已安排好的劫数？” 李尔德冷笑道：“你这个说法也太过牵强了。” 少女祭祀笑了笑道：“也许吧，但命运这种东西真的只能说是妙不可言。”说罢操控着手中禁卫军前进，杀掉了李尔德的一枚骑士。 李尔德道：“先不说命运这种事情，我父亲他是想如何利用那力量去进行攻击的呢？” 少女祭祀道：“这个问题很好，当时这也是困惑我们很长时间的问题，要知道那所谓的力量并非存在于现实，用手就可以抓住的。” 说罢少女祭祀想了想继续道：“也许它的形态更像是火焰，具有强烈的热度能量，但是其却没有自己准确的形态甚至概念，想来即便现在的科学发展到如此，也没有太多人能够解释出火焰的状态。” 李尔德想了想道：“但是火焰是拥有可燃物作为燃烧基础的。” 少女祭祀看了李尔德一眼随后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诚然我们手中的力量也如火焰一般并非个体存在，它也是存在于某种物质之中，之后通过介质流动进而达到力量的爆发。” 李尔德道：“这么说来你们...或者说你手中掌握的是某种宝物喽？” 少女祭祀道：“这么说倒也算贴切，一定程度上那的确是我们亚特兰蒂斯流传至今的宝物了。” 李尔德闻言脑中不由得回闪出圣杯、王者之剑这一类为世人广为流传的是宝物，不知道对方所掌握的是不是这一类的物品。 少女祭祀道：“在皮姆先生偶然发现这份秘密后，便就此产生了灵感，其想利用这份力量来毁掉那个军事小镇。” 李尔德此时的声音有些干哑道：“这...怎么可能做到？” 少女祭祀道：“怎么不可能？无论是枪支还是子弹都是五毫无生命思维的死物，但在人类的操纵下便能成为杀伤力巨大的武器，那么其他事情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李尔德闻言顿时有些哑然。 少女祭祀将自己主教推进，径直斩杀了李尔德的战车，李尔德脑中陷入沉思，手臂下意识地做出判断，用皇后直接斩杀了那名自己主教，见此少女祭祀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挥手直接用自己的皇后还击杀掉了李尔德的皇后，这时李尔德才发现自己的手中竟然已没有几枚可战的棋子，整个局势已经处于完全溃败的状态，想来即便是由棋圣接手也是回天乏术。 “呼，我输了。”李尔德无奈地叹了口气，有些颓然地将背靠在椅子上。 正“虐杀”得极为酣畅的少女祭祀见状颇为不爽，撇了撇嘴道：“喂！不要这么轻易地人数嘛！在努力一下，也许就能翻盘了啊！” 李尔德自然不相信这份“善良的鼓励”，其摊开手掌表示自己彻底认输，少女祭祀不满地努了努嘴道：“真没劲。”模样颇似愿望没有被达成而失望的小女孩。 李尔德继续将话题重归主线道：“我父亲便是因为操控了这份力量而沦落到现在的这般地步，对吗？” 少女祭祀轻叹了一声，脸上不满的神情渐渐收敛开去，随后其道：“皮姆先生的设计便如操控火焰一般，要用篝火堆中的火焰去驱赶野兽，也没便需要把火焰传递至火把之上，才能发挥效果。” 李尔德打断了少女祭祀的话道：“但想不到的是，这股火最终引火上身了...”少女祭祀再度点了点头。 李尔德怅然地闭上了眼睛，沉默良久苦笑道：“是吗？原来如此，虽然不知这其中具体发生了怎样的过程，不过就这样偷鸡不成反蚀米吗？到头来竟然将自己搞成那副模样。” 就在李尔德怅然的时候，少女祭祀目光投向李尔德道：“其实...也不算是完全没有成功，至少整个计划成功了一半...” 少女祭祀的话令李尔德大吃一惊，其睁开眼睛看向少女祭祀道：“成功了一半？此言何来？” 少女祭祀道：“整个计划的最终目的便是制造出一场战争，让这一地区变得混乱复杂起来，而趁此机会我们逃离出去，摆脱眼下这种多方实力的包围，但这一点我们并没有做到。但是...” 少女祭祀说到这里顿了顿，随后补充道：“那个英国军事小镇的确被毁灭掉了。” 一瞬间，李尔德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其便若干陷入一个纯黑的世界之中，这个世界屏蔽了他所有的感知与感受，使其便如同沉浸于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之中。 不得不说，这种种事情都宛如恶作剧般一个个向李尔德袭来，让其错不及防。 良久，李尔德才不可置信地说道：“被毁灭掉了？” 少女祭祀点头道：“绝对真实，一切都被夷为平地。” 对于李尔德吃惊的模样她并不感到诧异，因为就连她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不可思议的神情，显然当时的场景让其都难以接受。 李尔德的大脑飞速运转着，他现在所要思考的事情有很多，除了消化少女祭祀所讲述的事情外，他还要思索另外一个问题，为什么父亲的目的没有实现。 “既然整个军事小镇都已消失，那么...那么那场计划为什么没有发生？” 李尔德问出一个除去主观感情外一个非常理性的问题。 不想少女祭祀苦笑一声耸了耸肩道：“也许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一种安排吧，说来你也许并不相信，也有很多人不会相信...那个军事小镇被说成被毁掉，不如说是其被抹除干净更贴切一些吧。” 抹除？ 李尔德眉头皱的越发紧凑起来。 少女祭祀站起身离开棋桌子，开始在地上踱步起来，好似在用这种方法来消除内心中的不安。片刻后，少女祭祀开口道：“你没有看到当时的情景，不会想到那一幕的...那一幕简直便是...诡异！” 李尔德心道：这一切都已开始使用超自然的力量，还哪里谈得上什么诡异？但少女祭祀的神态也确实让李尔德意识到了事情的复杂程度。 少女祭祀道：“我之所以说用抹除这一词更加贴切的原因是因为...当时那一个军事小镇沉浸在一片白色光芒中，没有发出任何爆炸的巨响，没有传来任何人的惨叫。一切...一切都被沉默在那片白光之中，若不是周围的树林中有受起影响而四下飞散的鸟兽，我甚至怀疑那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李尔德咽了一口唾沫，等待着少女祭祀接下来的讲述。 少女祭祀道：“白光消失后，一切都陷入而来黑暗，我们本以为计划失败了，但很快我们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不对，原本那个灯光明亮的小镇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便仿佛其凭空消失了一般...” 不知为何，凭空消失这四个字猛地刺痛了李尔德的神经。 “几经思考，我派人前去探看消息，瞪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人回来，那样子便仿佛是撞鬼了一般，他告诉我整个军事小镇消失了，并非是满目狼藉的毁灭消失，更像是一张被风吹走了一般。” “我当下也感惊疑，当下亲自前去探看情况，结果发现...那个原本戒备森严的军事小镇已完全烟消云散，一切军事设置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只有平坦的地面，有的地方甚至还长着杂草，若不仔细辨认甚至难以找到有所驻扎的痕迹。” 李尔德瞪大了吃惊的眼睛，不得不说少女祭祀所形容的这一幕简直要比父亲当初讲述凭空与那【力量】下棋更加令人骇然。 少女祭祀苦笑一声看向李尔德道：“你能相信吗？一切就真的这样完全消失了，无影无踪且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