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成神的代价
真的是乌龙吗？ 雨果的心中再度涌起新的疑云，也许是长时间的斗争直觉，雨果在如意那看似完美的话语再度嗅到了可疑的气息。 而导致雨果发觉其中缺点的理由很简单，那便是之前在马尔福公寓中发生的重大冲突事件。 那晚所闹出的动静非同小可，且警视厅、天英甚至圣堂方面都有所了解，也可以说那场战斗冲突是在多方面势力的“见证”下所发生的。 无论如意在马尔福方面的管理阶层处于怎样的地位，她都应对此事有所了解，至少绝对不会像其所说的那般毫不知情、胡乱采集。 雨果之前顺着对方的思路进行推敲却感有真实的地方，再度重新审视、反复捉摸后却发现如意的话依然只是一个谎言。 看着眼前神情紧张的如意，雨果心中忽生出一种寒意。 对方此次前来的目的也许另有其他。 也许她是想冒险来营救桔子，也许是来致其与死地的... 想到这里雨果顿觉眼前的谜团的越发浓厚起来，显然如果事情如他所预料的后者那般，那么雨果所要面对的绝非是九处一方的势力，而是将有着另外一番势力加入来试图搅乱这摊浑水。 不过如果用反向思路来想，这又何尝不会是九处的试探性接触，致使雨果感到危机感，促使在之后的谈判中取得优势。 混乱的思绪让雨果隐隐感到头痛，无论的眼前这个如意出自哪方势力，显然都绝非等闲之辈，她也许无法从雨果的手中救出桔子，却可以让雨果陷入焦虑疑惑之中，在这种心理矛盾下维持一种龟缩的不作为状态，也可以使九处在这段时间内从其他方面取得进展，进攻取得可以与桔子同等的交换的条件。 就在雨果越是思考也是头痛的时候，如意水亮的眸子却注视着雨果，仿佛在享受着自己的胜利果实。 雨果忽然笑了起来。 他的笑让如意大感吃惊，在雨果的笑容中她感受到了一种不屑与决绝。 正所谓你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 雨果看向如意道：“无论你将我看待成是怎样的人都不要紧，现在的我并不想与此事无关紧要的人交谈，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想见到这个孩子的父亲。” 此时的雨果已不在隐藏，径直地向如意提出了条件。雨果相信自己的话一定会传入九处处长的耳中，无论如意是哪一方的势力成员，她都会想办法让这个消息传递给九处处长，否则后果她承担不起。 此时桔子已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经历了刚刚那番生死之间徘徊的痛处，她的心中对雨果更生畏惧，她已意识到自己想要从雨果的手中逃离出去并非那么容易。 雨果将目光投向桔子道：“我还没有想到你的父亲竟然还是一名老师，不知道是教授哪门学科的。” 桔子的惨白的脸庞上露出几分不安。 雨果转头看向如意道：“我就不再挽留如意姐了，还请您回去替我向其他的当事人传达一声，希望他们尽快行动，我这几天来非常劳累，耐心也差了许多，如果今晚我没有见到我想看见的...哼哼...” 雨果最后的两声冷笑充满了邪恶与寒意。 如意对于眼前的少年早已不再小觑，事到如今也实在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微微点头向雨果致意，随后起身离开，临走时分路过桔子身旁的时候嘴唇微动，好似说了什么。只是她背对雨果使用唇语，纵使雨果耳力目力再是聪敏也无法得知。 不过雨果对此倒也并不在乎，如意到来后绝对会用某种方式向其传递消息，想来即便自己提防也是无济于事，索性豁达从容起来。 当如意离开七号别墅后，雨果指了指不远处的沙发道：“坐吧。” 桔子虽然心中一万个不愿意，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乖乖地走了过来，十分听话地坐下。 雨果饶有性质地看着桔子道：“你说刚才那个人她是想让你生还是想让你死？” 桔子沉吟片刻后道：“这不管你的事。” 雨果道：“现在你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中如如何不管我的事？” 桔子眉间轻搐，随后正色对雨果道：“你究竟想用做什么？” 雨果耸了耸肩道：“没有想好，即便对你的身份有所了解，但却也越发让我感到疑惑。作为九处处长的千金爱女，他会让你主动进入九处这种危险地方当一名‘猎犬’，也许你的身上确实有着某种过人的天赋。不过无论出自何种原因他都没有不来营救你的道理，但刚才的事情却让你差点丢掉小命。” 桔子用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道：“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只是你们这些渎者不了解九处而已。” 雨果道：“是我们不了解九处还是九处越发地不了解人性呢？” 桔子闻言身体浑然一僵，目光中有所迟疑的神色。 雨果道：“当人获得超越常人的金钱、化学、权力之后，其身上的某种人性都会因此变化着，但无论是变好还是变坏这种人性都永久的一部分铭刻在灵魂之中。” “但人在获得超越平凡的超能之后，便会开始丧失人性。无论渎者还是猎人在不知不觉间都会隐隐将自己看成神，优越感使其变得‘超凡脱俗’，却也让其在成神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偏离了正常轨道。” 说到此处，雨果看向桔子道：“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桔子冷笑道：“一派胡言。” 雨果道：“是胡言乱语也好，是无上真言也罢。每个人的心中都是有着某种评判标准，而每个人的的心中也有着答案。” 说罢雨果道：“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会儿吧，今晚注定要有一场激烈的交涉，作为主角的你可不能没有精神呢。” 在桔子愤怒的注视下，雨果笑着站起身来，漫步地走向厨房去寻吃食。但其心中却也在会想着自己刚刚所说过的话。 既然每个渎者都再脱离着人性，那么自己又到了何种程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