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蛇头老鸥
雨果在沉浸在复杂的回忆之中时，精神方面对于周围的警惕性也放松了不少，以至于一旁的秋田在其耳旁低声呼唤才猛然惊觉过来。 “有人过来了。”秋田低声道。 雨果眼睛一亮，一方面示意秋田待在这里不动，随后起身快速潜藏进一旁的灌木丛中。 循着那发出的沙沙声望去，但见一个年纪看上去在五十左右的中年男人正走近双方预先制定的会面坐标处。 那中年男人身材极是健硕，虽然因为年长的原因而导致后背显得有些佝偻，却依然透着一股威风凛凛的气质，头顶着花白短发让人一眼便察觉其绝非等闲之辈。 在他的身上穿着一阵破旧的避风寒衣，袖口衣领等处因为长时间没有清洗的原因而发出乌黑的光泽。 此刻这中年男人从怀中取出了半支雪茄叼在最终悠闲地点燃起来，从这一动作中便能看出此人对月岛的法律规则极其蔑视，也不排除做此项动作是为了给雨果所看。 雨果见状提身上前，如一只狸猫一般出现在了对方身后，二者保持十余步的距离。 然而仅行几步，走在前面的中年男人便突然停下了脚步，而跟在身后的雨果也几乎呈通同步状地停了下来。 雨果在自己的动作上加上万分的注意，并且有意地使用自己的渎者能力加以控制，对于让自己不被对方发现很有信心。 二人间就这项陷入一份“默契”的静止之中，除了周围寒风吹过发出的簌簌声响外，听不到其他任何的异常响动。 忽然，背对着雨果的中年男人道：“呦，小哥，看样我先前真的是小看你了呢，没想到是个高手。” 雨果默然无声，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对方所使用的欺诈诡计，声东击西地让自己暴露出来，虽然雨果对其并没有任何的恶意，不过有意无意中还是想考研一下对方。 中年男人见身后并未有动静回答，也不急于转身一看究竟，而是不慌不忙地重重地吸了一口烟道：“你的功夫虽好，不过还是太不懂得收敛了，当你一出现的时候我就闻到了你身上的那股杀气，太冲鼻子了。” 中年男人用一种听上去有些较重的口气不慌不忙地说道，雨果听罢微微一笑，他明白无论自己是否真正被对方察觉，都已经没有了隐藏的必要。 “你，就是老鸥？”雨果出声询问道。 “你可以这么叫我。”被称为老鸥的中年男人嘿嘿一笑道，随后缓缓地转过身来，当其看到雨果的第一眼时，脸上也不觉露出了诧异的神情，显然即便是在江湖中混迹多年有着丰富经验的他也没有想到对方竟如此年幼。 “嘿嘿，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不知这是老鸥心中的感慨还是纯粹的恭维，总之这份感叹听上去还很是发自肺腑。 雨果笑道：“英雄实在不敢当。” 老鸥好爽地一笑道：“这确实不是一个适合当英雄的年代，实在是少了造英雄的时势呢。” 雨果道：“听我的介绍人说，你便是你那一行的英雄人物呢。”这话听上去虽然很假，不过面子上的恭维还是必须要有的，即便对方对此同样心知肚明。 果不其然，老鸥听罢此言后更是爽朗大笑起来，在外人看来这一老一少两个人相处的倒很是融洽。 笑罢后老鸥对雨果道：“不是说有两个人吗？怎么只有你一个？” 雨果微微一笑，随后指了指老鸥的身后。老鸥见状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诧异的神情，赫然回过头去，但见秋田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微笑地看着他。 老鸥刚刚那还满是畅快的表情赫然变得阴暗起来，显然雨果以及秋田的联手示威让他感到了不安。 雨果仿佛看透了老鸥的不快道：“这只是我们兄弟二人的玩笑而已，还请见谅。” 老鸥冷哼一声道：“哪里，是我眼拙错看了把式，我老鸥在外混了这么久，赢得起也输得起。” 雨果道：“我们并非是想要和你挣个输赢，只是向让你帮助我们前往我们想去的地方。” 老鸥翻了个白眼，因为长时间受香烟酒精的刺激，他的眼白呈现一种类似焦黄的颜色。 “听说你们是要去流街？” 雨果点了点头。 “这倒是有点意思，当时找到我的委托人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时候我还以为他表达错误了呢。” 雨果道：“我们会加倍付给你钱的。”雨果看得出老鸥对自己与秋田产生了很大的兴趣，为了避免对方在这方面纠缠下去，雨果提出重金只求对方收起好奇心闭上嘴巴。 不想老鸥摇了摇头道：“佣金便不用你来支付了，当初委托人找到我的时候已经给了一个绝对心动的定金，而事成之后我我还能得到一大笔钱，有了这些钱想来我也考虑退休的问题了。” 雨果表面虽是平静，心中却也不禁有所诧异，他没想到只是让自己偷渡进入流街，华艺盛就破费了大笔金钱。 但听老鸥道：“当初我虽对进入流街的之人身份有所好奇，不过还不想先前这样。看你们的样子在都市区中只不过是两个学生而已，却为什么非要去那种地方？别告诉我你们是为了去完成作业研究课题。” 雨果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只是复杂送我们进入流街的接应者，现在你所了解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老鸥挑了挑眉道：“哦？是吗？看样你们好像与委托人的的交流有些问题，他在支付高额定金的时候要求我将你们带入流街，在帮助你们完成任务的后，安全送还到这里。”说罢老鸥还踩了踩脚下的泥土。 现在雨果开始有些明白华先生为什么会花费出高额费用。 还没等雨果问道，一旁的秋田开口道：“我们需要的只是一条进入渠道而已，除往返问题外一律不需要你来担心。” 老鸥闻言再度冷笑了一声，转身侧目看向秋田道：“你以为在流街没有我的帮助，你们还有再度踏上归程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