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非？福？
听罢小樱的话雨果笑道：“原来是还有救兵，怪不得底气这么足，说来我倒是想认识一下这个大厨呢。” 小樱缓缓地合上了手中的文库本道：“这个大厨你也认识。” “哦？”雨果闻言不觉一愣，他虽与漫研社来往很深，不过所识漫研社成员并不算多，一时间实在想不起还有谁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此刻在后厨中不断忙碌的竟是纸鸢？ 就在这是一阵脚步声从餐厅处响起，随即一个有些羞涩的声音道：“大厨实在不敢当，只是利用现有食材做了些家常菜而已。” 雨果转目一看，原来那人并非旁人，正是两日前所见过的秋田。 此时的秋田身外套着一件麻白色的围裙，因为忙碌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水，伴随着其招牌性的憨笑看上去更像是一个被压迫的劳工学徒。 见雨果有些诧异一旁的唐卡解释道：“在小百合有所苏醒的迹象之时，我们不仅联系了你也联系了他，毕竟他是小百合昏迷前唯一有过托付的人。” 雨果点了点头，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不过心中却别有一种复杂的滋味。 秋田笑道：“两天前我同雨果说起了这件事，不想今天就有过结果，当真的可喜可贺。” 雨果点了点头，将心中那一丝负面情绪暂时抛到脑后道：“小百合的情况如何？” 小樱道：“情况还算乐观，无论记忆还是分析能力都没有任何混乱错误，不过精神方面看样还不是很好，处于一种睡不醒的状态，至于渎者能力方面我们还没有进行测试，大约一个小时前她又再度睡去了。” 雨果点了点头，心中念着这样的表现想来也属正常。 唐卡道：“既然现在人还没有醒，那我们现在就先吃晚饭吧。”雨果也笑道：“没错，也顺便尝一尝秋大厨的手艺。” 谈笑间一行五人来到了餐厅之中，餐厅内的大致模样还没有发生改变，一切都与雨果第一次来到远山公寓时别无二致，不同的只是落坐在餐桌前的人而已。 秋田所做的确实只是家常饭而已，并非精美绝味的菜肴而是颇受大众喜爱的咖喱饭，看来秋田的确是就此取材。 即便如此那诱人的咖喱香气还是一瞬间勾起了雨果的食欲，即便现在他满怀心事。 秋田很是到位地将咖喱均匀地倾倒在每个人米饭上，众人道谢后用餐起来。 整个用餐的气氛不能用融洽来形容，却也很是温和，毕竟在座的漫研社三人都不是能言擅谈之辈，整场的气氛反而是由雨果与秋田来主导，联系其之前雨果在远山公寓所遭受的待遇，不觉让人感觉到反客为主的感觉。 饭后，秋田又很是周到地位众人煮了咖啡，味道依然很是浓香，让雨果不由感叹都是同龄人所在差距却是不小。 饮过咖啡后，雨果提出要到小百合的房间去看上一看，唐卡站起身道：“我陪你。” 雨果本想推辞，不过看着唐卡那认真的神情也也得点头答应。 就这样唐卡在前雨果在后，二人来到了位于三楼的一处方面。 走入房间后，只见两盏并不明亮的壁灯闪烁在床头两侧，让房间有了一种惬意之感。 位于中央的床上正躺着一人，一张姣好却又显得有些苍白的脸尽显安然。 那正是小百合。 雨果将其看在眼中，胸内但觉五味杂陈。 若是在很久之前，自己见到此种场景必然会当即冲上前去将其一击斩杀以解心头之恨，不过重拾记忆后，那种满腔仇恨的感觉早已淡去，取而代之的只是一种复杂到难以面对的感觉。 雨果、唐卡二人并肩坐在距小百合并不算远的椅子上，两双目光都不觉停留在其脸庞之上。 沉默半晌唐卡忽然道：“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一个美人，而且歌声很好听。” 雨果笑道：“你之前听过她的歌吗？” 唐卡点了点头道：“毕竟是超火的全民偶像，在当下这种文化冲击下，即便不想听很很难逃避。” 雨果道：“世事无常，谁能想到一个国民偶像竟然会有着如此特殊的身份，谁又能够想到现被警视厅重点捉拿的要犯正躺在这里酣然而睡。” 唐卡道：“这个世界上无常的事情太过，习惯也就好了。” 雨果轻叹一声道：“也只能如此了。” 唐卡忽然对雨果道：“感觉你们很久之前便有所认识？” 雨果道：“说来话长，我与她的恩怨真的不是一句话两句话便可以解释清楚的。在我失忆的那段时间中我们便有很深的接触，而在那之后我们进入了相对较长的平行期，而当我们再次相遇后，她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我。” 唐卡闻言猛然一皱眉，随后意识到了什么道：“也就是在那是你成为了渎者？” 雨果点头道：“算是吧。”之所以因为这样回答是因为早在十年前雨果便在特里托革莱娅石刻碑获得过超然的力量，只是后来这股力量被小百合或者说是Thirteen强制收回，这才再度变为凡人。 如果是从获得能力的时间顺序上来排定的话，雨果应该算是渎者的始祖体。 唐卡闻言后看向小百合的目光也不禁有些变化，低声道：“看来她在无意间还算救了我的性命。” 唐卡所指是是如果没有成为渎者的雨果，那么自己也无从获救再生。 雨果微微苦笑，如果没有自己的参与也许现在的渎者世界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或者说如何没有十年前的那场事件，整个世界都会是另外一番模样，小百合又或说是Thirteen，她不仅是改变了自己以及唐卡，更是影响了整个世界与其他千千万万之人。 而现在这个影响世人深重的少女却正躺在床上沉睡，毫无醒来的迹象。 雨果忽然长叹道：“也许她就这样一直长睡下去也很好。” 唐卡皱眉道：“你不希望她醒来？” 雨果道：“两码事，她醒来自然有着非凡的价值。不过若是就此昏睡下去对她来说也不算是坏事，毕竟等待她的并没有太多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