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所取之物
ZERO？ 这个名字实在让人感到莫名其妙，这个词语说白了只是一个代表虚无的数字而已，哪个正常人会将自己的名字叫成零呢？ 好在渎者世界中本就充斥着虚幻的不真实，没有人会认为ZERO便是这银发女子的真正名字，便如白头翁并非是雨果的名字一样，那只是一个方便叫出来的代号而已，又或是一个空洞而又中二的自我满足罢了。 然而雨果却知道，事情的真相并非这样。 雨果将死之前将名字给予了自己，而其也伴随着ZERO这个曾经的名字一起消失于这个世界之中。 不知因为什么缘故，死去的雨果复活过来，而她已经没有了名字，所以她只能重新拾起那个同样被遗弃的ZERO之名，这个充满了诅咒的名字。 雨果呆愣愣地看着ZERO，着两个互换了名字的人默然对视着，一个轻松淡然，另外一个则充满了沉重的负罪之感。 良久，雨果才缓缓开口吐出三个字：“为什么...” 千言万语只化成了这三个字，一切尽在不言中。 雨果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ZERO。 本已死去的她为何会复活过来？ 复活之后的她又有了怎样的经历？而她为什么没有前来寻找自己？ 她的头发为什么会变成这满头的银发？她是如何也拥有了渎者的能力？ 她为何会从黑门之中走出来？她与新维多利亚时代以及TAROT又有着怎样的关系？ 还有，就是她为何会选择与自己为敌？ 而这些最终只和其他所有的疑问最终化成了三个字。 银发女人，曾经的雨果，现在的ZERO。歪头思忖了下微微一笑道：“没什么具体原因，非要说的话只能算是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 同样简单的四个字毫不留情地回击了雨果。 顺自然便是顺心意，也便是说ZERO之所以走到今天的这一步并非有违自己的本心意愿，而是完全地出于自身的意志。 雨果在听到这四个字的一瞬间精神差点完全崩溃掉，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这是对方所说出的，他甚至开始不相信眼前之人便是曾经自己最亲近的雨果。 雨果的双目中渗出无数的血丝，虽隔着逆十字面具，磅礴的怒气与杀意却疯狂涌出。 这赫然而出的杀意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震惊，原本抓着雨果手臂的阿瞳不禁低呼了一声，手掌仿佛被利刺穿透一般，向后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多亏小樱上前将其搀扶住。 ZERO看着怒发冲冠地雨果满意地笑了笑，那模样好似看着自己茁壮成长的孩子一般。 “很不错的精神，如果当初迪卡尔有这份意志的话，想来显然我们都将会有着不一样的结局。” 雨果闻言脊梁不禁一垮，刚刚还凌厉的冲天杀意登时无存。 迪卡尔的存在只在于雨果的脑海之中，现在还能记得其存在之人已所剩无几，ZERO说出这样的话不仅是对往事的一种回忆，更是在间接地告诉雨果，她便是她，绝非他人。 阿瞳、小樱等人都诧异地看着雨果，他们不敢想象这个银发女人竟然只用几句简单的话语便可以让雨果或怒或悲，可以说完全将其玩弄于鼓掌之中。 在众人震惊之余不断猜测这女人身份的时候，小樱向一旁的小杰偷偷施了一个颜色。她要让小杰设法与马戏团长取得联系。 虽然黑门的出现让整个空间都发生了异常的波动，按常理来说，作为大渎者的马戏团长应该会察觉到此间的情形会第一时间赶来，然而现在却不见踪影。 若非马戏团长发生了什么不测？ 这种可能性实在太低，想要将大渎者中最有天赋的马戏团长击败，恐怕TAORT一方的两位大渎者联手才能做到。可既没有惊天动地的声息又不见马戏团长出现的身影，这又是为何？ 忽然一个念头在小樱心中乍现。 也许马戏团长也对面前这个银发女人有所忌惮，而潜藏某处伺机而动？ 想到这里小樱不觉身后渗出细密的冷汗。 若是能够让马戏团长感到忌惮之人，实力会达到何种境地？ 就在小樱暗自震惊的同时，雨果的精神也开始处于崩溃状态。本已寻回记忆的他自以为可以重新接受自己所背负的一切，然而当残酷的现实再度在其面前发生逆转的时候，雨果才知道自己竟然还是那么的脆弱。 就在雨果游离之中，小丑突然开口道：“据我所知，在TAROT之外新维多利亚时代中还存在着另外一个强大的组织，当初就是组织帮助了我们马戏团的的反叛者，我想知道您是否就是这个组织的首领呢？” 能够让放荡不羁狂傲的小丑称呼为您，可见ZERO实力的强悍足够让小丑尊敬。 不过作为马戏团中的第一悍将，小丑的质问显然是要将矛头指向己方，为雨果承担压力。 说到反叛者的时候，蜘蛛的脸上并没有异样的神情，他便犹如倾听着别人的故事一般，而对于夺走自己光明的小丑，他也没有展现出过多的恨意，这种平淡反而让人感到心寒。 ZERO微微一笑，随后很是平静地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就是。恕我现在还不能将我们组织的名字告诉你，因为我想寻找某个何时的时间先告诉某一个人，这对我有着很重要的意义。” 小丑淡然地挑了挑眉，在如此强者面前小丑已然能表现镇定自若，其心性之坚强让所有人感到敬佩。 ZERO说要将名字先告诉某一个人，众人的第一反应便是雨果，据二人的表现早已显现出异样的联系。 小丑道：“那不知神秘的首领大人今夜亲自降临有何赐教？” ZERO微笑道：“放心，我只是想来说两句话，带走我的人，顺便取走一样东西。” 众人闻言目光都是一寒。 话已说完，要带走人显然是Nineteen与小白儿，那么要取走的东西又是什么？ 怕不是雨果的性命！ 话刚出口，但见ZERO赫然扬手弹指，一道银色的闪电从指间爆射而去，直直地冲向了雨果。 那银色闪电速度虽然看上去肉眼可见，却有着难以躲避的速度感。 雨果还沉寂在崩溃之中，眼前这闪电向自己逼近，浑然间竟还没有做出还击的反应，其他人虽眼见与此，不过那银色的闪电速度过快，想要出手帮助雨果却都无能为力。 在这紧关节要的关头，银色闪电竟赫然消失，光芒凭空消失。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消失的闪电光芒再次乍现，只不过这一次闪电出现在了雨果的身后。 银色闪电贯穿了阿瞳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