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破空归来
黑色的巨翼如之前的一样，如同一双恶魔的翅膀，遮盖小半的天际。 雨果冲入海中漩涡后，便感觉一股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那种感觉就好像他并非冲入了海眼之中，而是闯入了一个风******水随着漩涡的剧烈旋转而形成一道厚密的风墙，不过还是有点点水滴迸溅在雨果的脸上，雨果在这冰凉的海水刺激下，精神不觉为之一振，身后的巨翼收拢靠后，与身体整个形成一个梭形，速度之快宛如箭矢。 随着远离海面，原本天地间微弱的光芒更是消失不见，雨果的眼前只有一片跃动的黑暗。 身后的海水发出破裂的巨响之声，显然漩涡消失，海水开始合拢，雨果已无后退之路，只能义无反顾地先前冲击。 突破黑暗。 身体上的黑色云纹飞速跃动着，宛如在宇宙中高速运作的天体星云，在雨果的皮肤之上不停迅速地变化着形状纹络，最后，雨果的整个身体都几乎完全进入了一种乌黑的状态。不过在这巨大的黑暗中，根本无法将其显像出来。 虽然海面漩涡已经合拢，不过那海下的通道还没有消失，其中的气压还相对稳定，雨果也没有感受到任何缺氧的感觉。不过陷入巨大的黑暗之中却使得雨果大体失去了方向感，只能凭着直觉径直向下俯冲下去。 随着不断的深入，雨果凭着以往的经验觉得自己已经飞出了仅千米的距离，不过前方依旧黑暗一片，无法看清任何事物。雨果心中想起一个故事，被蒙住双眼的士兵在沙漠之中行走，时间一长便会开始行走成一个巨大的圆圈，而这个圆圈是无人可避免的。不知道自己在这黑暗之中飞行会遇到怎样的情况，毕竟这个平行空间宇宙的一列力学现象不能与地球现世所比较。 脑中飞速运转之际，雨果突然感觉一股乱流的疾风迎面向着自己袭来，刹那间险些将雨果打偏方向，冲入旁边的乱流之中。随后一股巨大的空气压箱也向着他袭来，登时让雨果的呼吸为之一窒，雨果知道，自己已经度过了最一开始的平凡时期，接下来便是重要所在，要知道自己当初无意间通过断流进入亚特兰蒂斯之中时，是迪卡尔在自己昏迷之时操控着自己的身体一直以强大的能力进行抗争，才致使自己没有不明不白地死去，不过所付出的代价依旧沉重，迪卡尔也是因为此才最终得以暴露，而被雨果杀掉。 眼下虽不必先前，不过雨果对着海眼之中的乱流已然有着忌惮之心，此时此刻更不敢有任何的马虎大意。 身体上的黑色云纹疯狂运转着，充沛的力量传遍全身四肢，雨果猛然间大吸了一口气，随后完全屏住呼吸，只凭借这一口气的气力向下冲去，雨果知道胜负只在一瞬间，白袍祭祀不会害自己，而自己所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而已。 前方的压强开始变得异常巨大，雨果向前冲击的同时感到了巨大的压力，不过雨果还是给自己最强的压迫，以一种超乎常人想象的毅力向着前方的黑暗突破而去。 巨大的黑暗压力变得粘稠浑浊起来，雨果只觉得自己好像置身于一片泥潭之中，整个人都变得胶着无比。 就在这充满绝望的环境之中，雨果的心中猛然一震，一种强烈的预感袭上心头。 这也许便是机会，也许便是着平行空间宇宙两个空间的维度边际，而自己现在正是要突破它。 雨果的右手向着前方伸去，随后在黑暗中一抓，粘稠的黑暗物被握在手中，雨果随后向一侧发力拽去。 身前的黑暗被雨果硬生生地撕裂而开，一道蒙蒙的夜色亮光瞬时照在了雨果的脸庞之上。 雨果徒手撕开了一片夜空。 曾经夜巷内，身为赤目巫女的小百合当着雨果、田梗等人的面，撕裂了一片夜空，从容离去，当时雨果看在眼中震惊不已，而此时此刻，他却没有想到自己也撕开了一片夜空，从另外一个世界跨度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压力消失，窒息也同样消失。 瞬间而来的解放感让雨果如猛然置身进了天国之中，心中舒畅之感溢于言表，喜悦之情更是难以表述。 我自由了。 我又回来了！ 兴奋之情袭上雨果的大脑，促使着雨果的精神达到前所未有的燃点。 “吼！” 雨果猛然发出一声长长的清啸，啸声响彻天际，宛如凭空出现的一道炸雷一般。 双翼一展，雨果已经赫然突破了身后破碎空间的束缚，从而冲到了宽阔的夜空之中。待雨果回头向着来路看去，只见那被自己撕裂的空间正开始变得模糊暗淡起来，被撕裂开来的空间碎片也逐渐地进行着自我愈合，很快便消失不见。 雨果看着身后那毫无异样的夜空，心中若有所思。刚刚自己突破空间维度的那一刻，他对渎者能力的理解瞬时间领会到了很多，甚至感觉自己开始隐隐明白出小百合那撕裂空间自由通行的能力。 只是那种感觉在心底一闪而过，雨果想要凭空再撕裂一次空间来一场随心所欲的旅行是完全做不到的。 雨果身边周围，猛然间诧异地发现自己所处于的空间之中竟然是处于黑暗之中，要知道新维多利亚时代的浮岛之地一直都是处于白日之中，而自己所处的竟然是一片山林之中，而周围的树木看在眼中却也有些眼熟。 灵光一闪在雨果心头划过。眼前这里正是自己与泰山决斗并被不不袭击打入断流之中的灰暗森林，也正是星币ACE所说，曾经于现世之中称霸一方的流街异能组织所管辖的地带。 “真的是从哪里倒下就要从哪里爬起啊，不知道接下来遇到的第一个老熟人会是谁。”就在雨果这自言自语声还未落下之时，又是一记响亮的咆哮之声响起，从远方滚滚而来，划破天际。 着高亢的咆哮声中充满了野性与嗜血，而且有着一种即将迎来酣畅战斗的兴奋与喜悦。 雨果也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轻声道： “又你作为第一块磨刀石当真是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