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西蒙
就在雨果与C班的两台机甲智斗酣战之时，柳甄敏却怡然地坐在一间酒吧的吧台上，独自一人悠闲地品着一杯碧绿色的酒水。 酒吧中人不多，甚至可以说很是冷清。除了几个经常光顾的老主顾各自坐在自己常坐的位置上，细细地品味酒水享受着各自的悠闲时光外，陌生的脸孔好像只有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柳甄敏了。 这里虽说是酒吧，不过一定程度上更像是一个小众的私人俱乐部。 酒保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看上去年纪在六十左右，样子很是清瘦，不过精神烁然，即使已然满头白发，却打理得一丝不苟。 当看到柳甄敏后，老人都会露出淡淡的微笑，这笑容不同于平常酒吧中酒吧的谄媚与虚浮，柳甄敏可以从中感受到一种发自真心的温暖。对此，柳甄敏也十分罕见地回报以微笑。 酒吧之中，复刻式的唱片机中播放着乔治·埃奈斯库小提琴曲，声音雄浑而激昂，曲调风格倒是与整个酒吧的气氛有些不搭。 酒吧外已淅淅沥沥地下着毛毛细雨，这绵绵的细雨并不扰人，反而给人带来一种惬意的感觉。 不一刻，酒吧的门被缓缓推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也走了进来，走入酒吧后的老人目光在酒吧巡视了一圈，身子猛然一顿，随后缓步地走到了柳甄敏的身旁吧椅上，坐了下来。 这个老人便是前不久在第23区海滩上与田梗分别的西蒙·威尔逊教授。 西蒙看着吧台后的酒保老人点了点头，酒保老人会意地点头回应，显而两人之间已有了相当的默契，不用西蒙说出，也知道他要什么。 不多久，一杯白色俄罗斯便放在了西蒙的面前，西蒙端起酒杯，美美地喝了一口，样子很是惬意。 “没想到西蒙老师竟然喜欢喝这种甜酒。”一旁的柳甄敏突然插口道。 西蒙笑了笑道：“和哥哥喜欢烈性的酒水不同，我则喜欢那种绵绵淳淳的东西，伏特加、龙舌兰虽好，不过并不适合我。” 柳甄敏点了点头道：“两位老师的性格确实有些差异。” 西蒙笑道：“这就是俗称的一猫生九崽，连母十个样吧。” 柳甄敏微笑道：“老师你还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 西蒙挑了挑眉毛道：“习惯喽！哈哈，不过相比之下，还是我哥哥更加优秀一些。” 柳甄敏道：“不过世人更是更多人知道您。” 西蒙道：“浮名而已，真正的天才往往是讨厌闪光灯的，毕竟从古到近没有天才都算是爱因斯坦。” 柳甄敏喝了一口酒道：“我上小学的时候一直对爱因斯坦吐舌头的那张照片很感兴趣，是什么东西能让一个伟大的科学家露出如此同心顽皮的一面呢。” 西蒙笑道：“所以不说不是每个天才都是爱因斯坦啊。其实我小的时候也曾对此有过好奇，当时哥哥告诉我那是爱因斯坦对世界的嘲讽。” 柳甄敏笑道：“还真是西蒙老师会说出的话呢。”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轻笑起来。 相见至今，两个人所讲的话题一直隐隐地围绕着一个人，这是对于两个人来说共同的话题，也是对柳甄敏与西蒙·威尔逊的连接纽带。 不过纽带毕竟不是牵连，两个的共同话题好像也越发地变得匮乏起来，而真正的目话题也终将要到来。 最终西蒙率先开口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柳甄敏毫无掩饰地说道：“我有一个电脑技术很厉害的同伴，他帮我查到了您的位置。” 西蒙轻笑一声道：“网络问题永远都是可能修复的，无论吹嘘的如何，永远都存在着漏洞啊。” 柳甄敏道：“科学难道就没有漏洞吗？” 西蒙看着柳甄敏道：“科学是宇宙中最完美的存在，他的完美有时候也许很不讲道理，让人迷惑，不过确实存在，只是很多时候以为掌握科学的人还很无知。” 柳甄敏笑道：“老师毕竟是老师，我没说什么就知道我的目的。” 西蒙微笑不语，端起酒杯轻啜了一口，白俄罗斯酒水上面漂浮的奶油沾在了他上唇的短密胡茬之上。看上去没有滑稽，反而更多了几分平易近人。 西蒙喝过酒后突然道：“你那个所谓电脑技术很厉害的同伴恐怕就是田中吧。” 柳甄敏闻言一愣，不过并未隐瞒，点了点头表示承认。 西蒙轻叹了一口气道：“这么说来，恐怕佐山、牛川那两个人也在你那里喽。”柳甄敏继续点头。 西蒙道：“不得不说，你的身上天生便有一种莫名的领导者的气息，无形之中可以成为他人的首领，这一点是上天给你的眷顾。不过你身上也有很多阴暗的东西，这种东西会让你在领导他人的同时，让别人隐约间感到质疑。” 说罢西蒙抬起眼睛正视柳甄敏道：“永远也不要忘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柳甄敏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十分真诚道：“多谢老师教诲。” 西蒙笑了笑道：“教诲谈不上，仅算是作为长辈的一个提醒而已，毕竟你是我哥哥最器重的学生。” 柳甄敏闻言有些颓然道：“是我让老师失望了。” 西蒙摇了摇头道：“哥哥最后的时间里曾多次提到过你，他最常说的便是你的聪明与不易，而且...”顿了一下，西蒙继续道：“他也常说是他对不起你。” 柳甄敏无奈地笑了笑道：“无论如何，我还是选择进入了月神，想来这让老师极度的失望。” 西蒙道：“谈不上，哥哥生前虽然很不喜欢月神，不过你进入月神确实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哥哥赞成也尊重你的选择，这一点他绝然不会怪你，我以个人的名誉担保。” 柳甄敏很是诚恳地看向西蒙道：“谢谢。”西蒙微微一笑，很是随意地摆了摆手。 这时柳甄敏开始表明此次前来的目的。 “老师，你可曾知道天英正开始的第三次测试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