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9 身份之谜
荀彧来干什么? 带着这样的疑惑,魏无双亲自出门相迎。 等魏无双和荀攸赶到门外的时候,长身玉立的美男子正在安静的等候。 荀彧看起来很年轻,身上却有沉稳老成的端和气质。 荀攸见到小叔叔,立刻行礼道: “荀攸见过叔父,请问叔父来此何事?” 荀攸和荀彧向来亲密,所以,荀攸问的很直接,不过荀彧却没有回答,而是冲着魏无双行礼道: “颍川荀彧,前来叨扰了。” 魏无双见他如此客气,便知来者不善。 虽说荀攸已经是自己的谋士了,但荀彧未必会对自己有好感,所以魏无双没有过分热情,而是客气道: “先生客气了,请进。” 双方第一次见面就如此客气,虽说是人之常情,但也显示了两人之间的疏离。 荀彧似乎很满意魏无双的反应,笑着跟进了将军府,落座之后荀彧才道: “荀某外出游历,正好路过此地,所以想来看看,魏公子这边方便吗?” 魏无双看了荀攸一眼,见他面色平和中也带着几分猜测,便知道荀彧来此的目的不会这么简单。 但既然对方不说,魏无双自然不会追问,而是继续客气道: “荀先生尽管来,我安排住处,想住多久都行。” 魏无双这话中带着亲切也带着拉拢,荀彧自然听得出来,他笑道: “不过是短住几日,荀某还有事情在身,恐怕不能久留。” 魏无双笑道: “那我这就去安排住处,你们先说话,晚上给先生接风洗尘。” 魏无双说完就走,留给荀攸和荀彧独处的时间。 荀彧见他如此识趣,不免对荀攸笑道: “难怪你执意追随,这魏无双年纪轻轻,待人处事却颇为老辣。” 能得到荀彧如此评价,十分难得。荀攸恭敬的笑道: “叔父独具慧眼,公达自不会否认。不过,叔父来此只是为了看公子其人吗?” 这已经是荀攸第二次询问了,荀彧笑道: “看来公达非要问出我此行目的啊。” 荀攸颇为惭愧道: “也不尽然,只是叔父忽然到来,我料必有事发,不知是否颍川有事?” 荀攸知道荀彧的为人和分量,所以他明白荀彧无事不登三宝殿。 荀彧知道荀攸聪明,即便自己不说,他也能猜出来几分,所以便坦然道: “颍川无事,我只是来看魏无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值得公达誓死追随,还值得皇甫嵩和刘虞两人效忠。” 荀攸点了点头,也笑道: “叔父若是觉得公子可以,是否会追随?” 这个问题颇为尖锐,荀彧都没料到荀攸会问出如此迫切的问题,他踌躇了片刻,才摇头: “魏无双身边有你便足够了,我无心政事,只想保颍川士族无碍。” 听他这么说,荀攸便知道事情不对,颍川如今在曹操掌控下,听说曹操一直在寻求跟士族的合作,难道不是这样?他忙问: “颍川怎么了?曹操是不是有什么动作?” 荀彧还是摇头: “颍川士族暂时无碍,但那曹操并非我士族中人,日后必会针对士族。” 荀攸颇为吃惊,因为他之前就听魏无双说过:曹操会打压士族。 说实话,荀攸是不太相信的,而今听荀彧这么说,他才震惊于魏无双的先见之明。 荀彧见他面色有异,便问道: “公达既知内情,方便告知吗?” 荀彧问的很委婉,毕竟对方乃是魏无双的谋士,一言一行都要符合谋士的规矩,所以,若是一些事情不方便说,荀彧也不会过分追问。 荀攸笑了笑,道: “也没什么不方便,我相信魏公子也不介意我说这些事情。” 呷了一口茶水后,荀攸才道: “曹操有意跟公子结盟,而公子有意拉拢曹操一块打压士族。” 荀彧闻言,并没有露出吃惊之色,因为他早就得知了这个消息,所以他才赶来东郡的。 也正是曹操和魏无双即将联合,才让荀彧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猜测两人合作的目的是针对颍川士族。 “如今颍川已在魏无双和曹操的包围之下,唯一的缺口是吕布,族中长老想跟吕布联合,公达以为如何?” 听荀彧询问,荀攸没有回答,反而是笑道: “叔父才智胜我百倍,相信您已经有了答案,否则也不会来东郡了。” 荀彧笑了起来,诚如荀攸所说,他的确有了计划。因此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岔开了话题道: “听说东郡士族被魏无双夺了庄园和祖产?” 荀攸知道他这是要探听魏无双对士族的手段了,而荀攸也没有隐瞒,点头道: “那是针对不配合、有过错的士族,若是开明士族,魏公子只是命其交出多余田产,甚至还有官职委任。” 荀彧详细询问了各种细节,而荀攸也一一作答,但到最后,荀彧却道: “魏无双此时的手段还算温和,但以后呢?” 荀攸沉默了,他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毕竟魏无双的实力壮大到可以碾压天下士族之后,他便掌控了生杀大权,是生是死都在他一念之间。 且人心是会随着权力增大而膨胀和变化的。 不过,荀攸还是往好了想,道: “魏公子聪慧更具大局观,他肯定知晓士族辅以治理天下的必要性,所以他的目的应该只是削弱过分壮大的阶层,以达到稳固而平衡的社会关系。” 说白了,荀攸相信魏无双不会颠覆整个天下的管理体系,只会修理稳固秩序而已。士族作为管理体系中的中上层阶级,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但荀彧却表示怀疑,他道: “希望如此!” 见族叔不相信,荀攸也没有过多解释,而是笑道: “叔父这几日要不要出城看看?城外的田产重新分配之后,耕农的积极性提高了很多。” 荀彧一路走来,早就见过了,也正是因为魏无双在这个时候分配田产,才让他更加警觉和怀疑。 “临近秋收而分田亩,庄园主辛苦耕耘的收获便落入了他人之手,且不说他们是否甘心,也关乎公平。” 荀攸没有反驳荀彧的话,只是解释道: “东郡几次战乱,难民无数,公子这么做也是赈济难民。” 荀彧见他处处维护魏无双,便知劝解不了,索性换了话题,问: “皇甫嵩和刘虞跟魏无双是合作关系?还是效忠?” 这个问题难住荀攸了,因为他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这个问题牵扯的事情太多了。 或者说,以荀彧的聪明,若是得到了答案,他能猜到很多。 荀彧见他不吭声,便道: “魏无双年龄跟失踪的汉废帝刘辩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