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绝地反击!
金、木、水、火、土…… 五行道化下,五个由不同元素化成了云渐离出现在了我们面前,阻拦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去路。 而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着一股丝毫不亚于本体的强大力量! 面对一个云渐离尚且费力,更何况是五个,更何况外围还有着一个正虎视眈眈的夜长央! “积尸气,五行道化……阿弥陀佛,想不到老衲初涉黄沙,便能有幸一睹道门失传之禁术,真是不虚此行!” 这时,枯荣大师口喊佛号,他的身体在枯荣禅下迅速枯槁,一股灼热的枯萎之力当即从他身上汹涌爆发而出! 随后,他的手脚开始缓缓生长,层层血肉开始干瘪,却是化作了秋老虎的形态,带着枯萎之力直朝着从那尊由流水所化云渐离袭去! “佛门有三禅,闭口、枯荣、三生,唯有三生禅才能与吾一较高下,而今你仅悟得枯荣禅,与吾相争实乃以卵击石。” 流水所化云渐离发出一声冷喝,他的身体在滔滔的水浪之中迅速拔升,滔滔的浪潮也开始从他体内汹涌而出,从四面八方朝着枯荣侵袭而去! 哗啦啦!! 滔滔的流水瞬间笼罩了枯荣大师全身,那能让万物凋零让河水干枯的枯萎之力,在面对来自云渐离的流水时竟是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弥散在他周围的黄色迷雾反而被水之力彻底镇压了下来! 伴随着水花声响起,一道硕大的漩涡却是出现在了水浪之中,侵袭于枯荣自身! 这一刻,枯荣的脸上面露痛苦,他时而化作秋老虎,时而化作圣佛,肉身时而风雨时而佝偻,来自他的佛法攻击也不断倾泻于流水之中。 可流水似乎有着吸收一切力量的功能,使得枯荣的诸般佛法不曾有任何建树。 相反,在这涡流之中,枯荣的身体当即失去了控制,竟是被吞噬到了云渐离的体内! 一道道水剑不断飞射而出,枯荣的身躯也因此被破开一道道血口,来自他的佛血也将周围的水流镀上一层金色的色泽。 哗啦啦!! 这时,流水所化的云渐离身躯当即破开,一股水浪冲击而出,将囚禁其中的枯荣大师生生冲击了出去。 枯荣的身体重重撞在了身后的沙丘之上,却是浑身伤痕累累,缭绕周围的佛光也变得极为躁动。 而他看着水形态下的云渐离,眼中流露出一丝黯然。 可看着枯荣瞬间重创,沉江客并不曾有多理会,只因站在他面前的,是为金元素所化的云渐离。 “师尊,当年您若能早日将五行道化传授弟子,抑或赴入黄沙前留下手抄本笈,如今隐山门也不会没落如斯,弟子更不会折戟于您之手。” 看着云渐离,沉江客发出一声叹息,声音里却是罕见的流露出一丝颓丧。 “道途中断,黄沙则为新生,心中不忿,何不与师同往?” 云渐离如是言,声音犹如钢铁般冰冷。 而在他说话间,一柄柄铁剑从他的身上纷飞而出,带着一抹寒光直袭于沉江客自身! 沉江客眼中的黯然瞬间消散一空,取而代之则是满脸如临大敌。 只见他身穿的斗篷忽然高高鼓起,来自体内的五行力量毫无保留的涌动而出,纷纷临于身前! 云渐离的这一动作虽然看似信手拈来,但为了抵御这一击,沉江客却是动用了全力! 蓬! 一声炸响响起,随着一剑落下,一道长达百米的剑影瞬间冲袭于沉江客之身,大量的五行力量当即从沉江客周身爆裂开来,一道道气浪不断席卷四方。 在这一剑之下,沉江客的身体止不住朝后退出数步,浑身气息激荡,而这柄铁剑也应声折断。 可饶是如此,一柄接着一柄的铁剑却不断从云渐离身上纷飞而出,几乎连成一线不断攻袭于沉江客自身。 沉江客虽是一代门主,是为目前道门巅峰强者,可面对自己的师尊,面对这个当年的最强者的最强禁术,他所能做的却只有防御,根本没有任何反击的余地。 不过眨眼间,沉江客的防御也开始变得力不从心,在铁剑的冲击下,他身上的斗篷当即爆裂开一道道硕大的洞口,他阴郁的面色也在瞬间化为苍白。 而下一秒,一柄铁剑带着剑影再度侵袭而来!沉江客身穿斗篷顿时彻底碎裂开来,化作一段段布屑纷飞当空。 可铁剑余威不减,却是继续长驱直入,瞬间没入了他的胸膛之中! 噗!! 长剑刺入了他的胸膛,随后从他的后背透体而出,撩起一股殷红的鲜血…… 看到沉江客也遭受重创,我不觉一阵惊呼,就想要上前做些什么。 可我刚刚一动,一直在不远处审视着我的夜长央却走了上来,一道道积尸气不断萦绕于他周身。 “道门中人已必死无疑,而来自九州的魔,你又何以有暇他顾?” 夜长央冰冷的声音朝我响起,话语中没有丝毫的感情,唯有冰冷的杀机。 听了这话,我的心里不觉一阵黯然。 借助着五行道化,云渐离化身出五道五行化身,以一人之力就轻易压制住了青龙、槐灵圣、枯荣、沉江客、陆消川,并让他们瞬间重创,而身为道门第一人的柳乘风,更是在夜长央以及云渐离的接连攻击下肉身陨灭重创将陨。 这一次,我们九州道门赴入黄沙之行可谓出师未捷身先死,不曾想就要折翼于这两个古道门先烈所化的沙民之手。 “沙民,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们这些行尸走肉,一个个都称我为魔?”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朝夜长央问道。 夜长央摇了摇头,“你本为魔,所以我们理应称你为魔,你本该死,所以我们理应致你死地。” 听了这话,我不禁一声苦笑,又是这么一堆来自强者莫名的逻辑。 也不知道两百年前夜长央他们在陨灭前,究竟看到了什么关于我前世的景象,以至于都已经魂飞魄散化作行尸走肉了,生前的残念里依旧留着对我的仇恨。 只可惜,苍生杵已经不翼而飞,我已经失去了对付这些沙民最大的依仗。 而从现在的架势看来,我们五人一龙已经深陷他们二人的包围之中,若无意外,只需顷刻间他们便能将我们逐一击杀。 用不了多久,退回河边营地的其他道门精锐也必将被他们寻到,最终惨死在他们二人手中。 如此一来,我们此行无异于重复两百年前道门先烈的覆辙,并且也同样是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如今帝释天已死,正值永生门最虚弱之时,可我们不仅没能杀得了一个永生门人,反而死在自家先烈之手,未免太过滑稽? 倘若结局真如此,那么恐怕用不了多久,九州便不再是九州人的九州了,皆尽数沦丧永生门之手。 带着这一想法,我的心里一横,流露出一丝决然。 而夜长央也没有和我多做言说,他不曾再有理会正与云渐离战斗的其他人,所有的积尸气在他的调动下,开始疯狂的朝着我汹涌而来。 与此同时,来自天空的那尊恶灵此时也近乎贴住了地面,一柄黑色的长矛在他手中重新凝聚而出,朝着我的头顶重重刺下! 也不知是出于对我前世的敬意,还是杀鸡用牛刀,为了抹杀于我,此时夜长央俨然动用了全力!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也随即从我口中响彻而起。 来自阴离门已经失传两百载的积尸气,其中所蕴含的腐蚀与毁灭力量,果真不是阴火与阴间之血所能相比。 在积尸气的侵蚀下,我的身体只在瞬间便尽数溃烂,体内流淌的纯阳之血对其几乎没有丝毫抵抗之力,瞬间便化作了尸水。 随着我的血肉剥离,我的身上当即露出一根根森白的骸骨,可饶是如此,在无比的痛楚之中,我还是保留着最后一丝清醒。 我抬起了已经化作白骨的双手,在胸前艰难合十,阵阵梵音应和着周围的鬼啸响彻而起。 这一刻,我再度动用了三生禅,佛力、阴气、心力在这一刻毫无保留从我体内彻底爆发而出! 我虽然不知苍生杵究竟为何突然消失,但我是它的主人,不管它置身何方,只要它还留存在世间之中,那么来自我的力量,也必将投射在它的身上。 积尸气不仅能腐朽万千生灵,更能吞噬万千道法,我的三系力量刚刚生成,就被积尸气所阻隔,绝大部分力量都被尸气所吞噬,唯有一缕残丝逃逸而出。 可即便如此,对我而言也是足够了。 这缕蕴含着我三系力量的游丝在我的意志下瞬间感应到了苍生杵的存在,却是化作一缕暗光一路西行,最终消失于遥远的远方。 嗡! 来自苍生杵熟悉的嗡鸣声顿时响彻而起! 我虽然不知苍生杵置身何地,但此时它终究与我产生了共鸣,来自我这缕微弱的三系之力涌入了苍生杵中,却也因此化为了一股苍生之力。 苍生之力瞬间吸入了苍生杵中,而我的意识也随即赴入了苍生杵,赴入了净土世界,来到了属于我的那棵菩提树下,涌入了化身佛形态的我的虚影之中。 而透过佛身虚影,我的意识穿越了时空,再度回到了黄沙,回到了眼前的这片黄沙血湖中,看到了我的前世。 和先前所见一样的,前世时而佛光弥漫,时而符文萦绕,时而阴气森森,一道道七彩的流光更是充斥于他左右。 古道门先烈此时皆在他的眼中,一个个面色凝重如临大敌。 而在这些人当中,我看到了云渐离以及夜长央,只因他们站在所有人的最前方,和我的前世不过百米之遥,他们的眼里流露着卑微,也流露着决然,似乎属于我前世和古道门的战争,似乎即将彻底爆发。 这一幕究竟缘何而起,我不得而知,可在我意识接触到前世的刹那,来自前世的真佛之力已经反馈于我自身!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我的口中响彻而起,在这股来自前世的真佛之力涌动下,我的意识瞬间返回了现实,而我的身体也随即绽裂开一道道深长裂痕! 与此同时,我的眉心突地裂开,一道金色的佛眼赫然出现于我的眉心之中! 嗡!嘛!智!牟!耶!萨!列!德! 暴戾而且躁动的八字真言从我周身响彻而起,一股属于前世的真佛之力从我眉心佛眼之中爆发而出,直袭于夜长央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