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8节 什一格杀令
训练的不足在此体现无遗，如果是东南军或者是以前的包头佬来进攻，在没有填平壕沟之前，主力根本不会上前突击。 如东南军进攻伊斯坦布尔的西城墙，那里的护城河够宽够深，可是东南军在填平它时，损失的人员为零。 是的，强征了包头佬 而来犯的包头佬即使安排了携带着沙袋的人员上前，要不倒下，要不没有到位，以致包头佬白白耗费了大量的人力才得以出现在东南军面前，马上遭遇东南军训练有素的部队的屠杀！ 是的，屠杀！ 两股人流狠狠地撞成一团，血肉四溅，两军大呼酣战，一时间接战的空间内刀枪如林，横劈攒刺，血肉横飞！ 双方拥成一处，咬牙切齿的大声咒骂，刀枪起落，人头乱滚，士兵们浑身浴血，不少包头佬甚至连敌人的面目都未看清就着枪中箭，呻吟惨号着仆倒在尸堆上，为他人践踏来去，直至声息全无、 “开火，开火！”东南军二线的军官厉声地喝道。 那里有火盆火堆用来引火，还有一箩筐一箩筐的炸弹供士兵们捡取，他们拿起了炸弹，引燃后扔出去。 密密麻麻的炸弹飞上了天，他们不是乱扔，是跟随着系了红带子的炸弹的落点而扔，试图炸出一面火力墙来。 东南军飞雷炮发威，甚至还动用了手动式投石机抛出火油，一打地上一大滩油，沾上都着火！ 自然，少不得弓箭！ 东南军的官兵们擎起大弓或者用弩来射箭。箭如雨下，包头佬象被收割的麦子一样倒下。他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就算是最差劲的弓箭手在此也成了百发百中的神箭手。 颜常武以前看不上弓弩，如今他亲自玩起了弓弩，部下自然跟从，弓弩的比例并不少。 这样一来，东南军一线部队用火枪，二线部队用弓弩和扔炸弹，竟无人闲着！ 加强火力，加强火力！ 军官也来帮忙，放箭与扔炸弹不亦乐乎，连高级军官都拿起弓箭来乱射一气，大家自嘲我们都是蒙古人、鞑靼人！ 天空中密密麻麻地尽是东西，“轰隆……”一声巨响，有的包头佬吃上了飞雷炮发来的大炸弹，居然被轰得飞起，如风筝一般飘到半空，重重地摔在地上，血肉模糊肢体不全。 在猛烈的火力下，包头佬们如割韭菜一般一片一片被干死在地上。 他们的士气低落至极点，好多人都跑不动了，不敢上前了，哪怕军官用皮鞭抽打，用刀背敲击，甚至用刀杀了他们！ 军官们满头大汗，使尽浑身解数也不能驱使他们上前，于是奇观出现。 最前面的包头佬出现了兵力不敷---急需的兵力都站在了后面，因此一线的包头佬尽被东南军给消灭了，东面军面前没有了包头佬。 当东南军开枪射击和火力墙向前推移时，包头佬们又惊又怕，溃不成军。 溃逃的败兵如同发疯一般大声惨呼，不顾后阵督战兵大声咒骂，迎着督战队的火枪齐射或者弓箭，蜂拥朝己方大营奔逃，试图阻拦的督战兵队形顿时被冲得七零八落，身不由己的被包头佬们卷走。 包头佬展开的第一次攻击，无功而返！ 损失了上万人，得到的战果寥寥无几。 确实，第四军的战史上记载此战死十三人，伤三百零六人！ 这样的损失简直不值一提 骑着白马站在后方看到了整个过程的大维齐尔艾西木·帕夏怒发冲冠，不住地道：“耻辱，耻辱！” 在他看来，军队死人是常事，失败也不可怕，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逃跑！ 一天后，艾西木·帕夏在他的军营侧的一座矮山上聚集了五万军队，把他们列成了方阵，可以看到山脚下的一幕。 在方阵对面，站着那批已经解除武装、满面羞惭、垂头丧气的逃兵，共有三万人。 另有二万人在周围维持秩序，监视他们。 大维齐尔开始滔滔不绝地发表谴责他们的演说。他激烈而又严厉地斥责逃兵们的懦怯行为，说他们用这种行为玷辱了自己，象一群胆小的女人那样从战场上脱逃。 在包头佬的世界中，说男人象女人就无异于说那个男人不是人！ “你们抛弃了奥斯曼的荣光，你们不是神的部队，不是苏丹的部队，你们只是一群懦夫！整整三万人逃跑！”大维齐尔愤慨地道。 他指出，必须彻底消除这种愚蠢的惊慌心理，正是由于这一点，卑贱的异教徒军队三年来才能自由自在地在奥斯曼的土地上横行，也正是由于这一点，才使他们获得了不应有的英勇显赫的声名，而伟大的、光荣的奥斯曼军队在过去以它不可战胜的威力争得的荣誉，现在却变成 了全世界的笑柄。 大维齐尔宣布，以后决不能再蒙受溃逃的耻辱：创立英勇事业和光辉胜利的时期已经到来了。既然自尊、自重的感觉和奥欺曼人的光荣还不足以消除这一耻辱，那就要用铁的纪律以及在最残酷的刑罚的胁迫下保全生命的恐惧心来取得胜利。 “我现在要启动什一格杀令！”大维齐尔下结论道。 什一格杀令！ 起初那些文化程度不高的逃兵们不知道什么是什一格杀令，但当听到了解释后，顿时他们脸发白了，他们的头惭愧得抬不起了，他们的眼睛里淌下了已经太退了的悔恨泪水，不少人叫嚷着我们要上前线赎罪！ 大维齐尔无情地剥夺了他们以死来证明他们是勇士的权利！ 以前哪怕战败逃跑，逃兵往往得到一个机会，那就是作为敢死队冲在下一次进攻队伍的前面，以死来证明自己的勇气，通过死亡来救赎自己，只要成为勇士，还是有权利享受到七十二个处女的。 现在没这个机会了，大维齐尔下令通过十抽一，整整三万人必须进行抽签，每十个人中间有一个人抽到那张注着倒霉命运的签，抽出的那批倒霉鬼全部在阵地前砍头，即时执行！ 没有高级军官上前劝阻他，显然与大维齐尔达成了共识。 抽签开始，每十人一级，挨个儿来抽签，九长一短，短签者死！ 逃兵罪有应得，但世事难料，有的勇敢者也抽中了死签，这真是悲惨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