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梦想

    阿九很享受现在的工作——虽然有点像幼稚园超大班的老师。

    少女时代这几个人，真的不是一般的闹，尤其是秀英这家伙，简直就是精力过剩，坐在车里也不消停，一会儿逗逗这个，一会儿欺负欺负那个，听个音乐都能带起一波节奏，完全达到了浑然忘我，心中有曲自然嗨之境界。

    阿九透过后视镜看她，并不觉得烦，反而有一些疼惜的感觉。他看得出来，秀英其实是有一点心里问题的。她努力的表现自己，突出自己的存在感，实则是不安的表现。她害怕自己不被关注，害怕别人不关心她，害怕自己没有存在感。还有就是她像让气氛不要那么糟，她想活在UPUP的气氛里，所以在努力的调节。

    这时候就能看出这些‘孩子们’谁心思深沉了。

    最容易被秀英带着节奏走的头一号是孝渊，秀英放个曲儿，她能跟着跳起来，Yuri则稍微矜持一点，但也是个口嫌体正直的，基本坚持不了几分钟也会合流进去。再然后的顺序是Tiffany，Sunny，徐贤，而允儿和泰妍，则是最后的顺位。这两个‘小家伙’心思都很深，但表现出来的样子却不一样，允儿是表现得很欢实，但实际上心里在想别的事情，而泰妍则是一点也不加掩饰的低沉。当然她不会这样承认，总是拿自己老了，体力不行，或者身体不舒服做借口。

    作为经纪人，阿九几乎没有一点点合格的地方。他不开S·M配备的保姆车，理由是这破车太LOW，作为一名前地下赛车手，开这样的车会让他很没有面子。但他的车只有五个座位，理论上是坐不了八个人的，不过好在孩子们都比较纤细，座位又很宽大，挤一挤还是可以的。不过通常也不用这么为难，因为Sunny最近不住在宿舍的关系，她来回会自己开车，而且她回家也正好顺路路过少女时代的宿舍，可以捎带两个。

    今天Tiffany要去Sunny那儿住，所以俩人开车先走了。还剩下六只，五个座位，俩个忙内没有人权挤一个座位，也算宽敞。下午的时候崔室长来过，通知了明天去HongKong参加MAMA颁奖典礼的人是Tiffany，这也在意料之中。只邀请了TTS，因为‘恋爱说’和Jessica退团事件，泰妍成了众矢之的，这种场合是肯定不能去的，徐贤又是忙内，而且性格的关系，一个人肯定也不行。所以如果去，只能是Tiffany带着徐贤一起去，或者Tiffany自己去。徐贤最近又接了音乐剧，每天要抽时间背台词，MAMA是出了名的‘YG牌’，本来S·M也没什么搞头，让Tiffany去应付一下，也算大家没有撕破脸皮。

    刚刚说好，明天阿九早上去接Tiffany，然后送她去机场。另一个经纪人接少女时代到公司排练，然后直接去机场汇合。经纪人做到九哥这份上，S·M成立至今的历史上也没谁了，什么累活也不干，上班得看心情，他在S·M混了一个月，已然成为了一段传说。

    每天上班下班的路上，是阿九比较喜欢的时间。因为他的副驾驶位置是泰妍的专座，可以很方便的聊天。甚至他还想过做个帘子，挂在驾驶位与后座之间，这样不管其他人怎么吵嚷，也不会打扰到他和泰妍的二人世界。可惜的是他把这个主意一说，立刻被泰妍给否决了。本来她和阿九之间暧昧不清的关系就总遭到成员们的调侃，再挂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帘子，还不羞死了？

    阿九只好作罢，但借着换挡之际摸摸小手的事情还是免不了的，秀英‘嘲笑’了几次，但发现这俩人都不在乎，也就没劲了，最近看见了也不调侃了，算是一种默认了吧。

    路过东大门，阿九下车给买了炸鸡啤酒，为了让秀英少调侃一点，他付出的也不少了。中午一大袋零食，晚上一顿夜宵，S·M给的这点薪水基本上都交代这儿了。

    “你们先上去，我和泰妍有点事要谈。”阿九荣升经纪人之后，办理了少女时代宿舍所在小区的出入证，可以把她们直接送到楼下。

    秀英先把炸鸡抓在手里，然后才说道：“哟，是谈正事儿么？”

    阿九眯起眼睛：“还想吃么？”

    “我错了。”秀英果断道歉，阿九无奈笑了，拉着泰妍走向小区里的凉亭。走出几步，回头看看少女时代其他人都已经进了楼宇门，阿九才开口道：“这几天见你一直闷闷不乐，有什么心事不能跟我说么？”

    泰妍看看阿九，轻轻叹气，道：“我在想西卡。”

    这个回答阿九确实没有想到，他以为非常重视少女时代完整性的泰妍，会因为Jessica退团的事情，多多少少总会有点埋怨，但她却是这样想的。

    泰妍似乎明白阿九心里所想，解释道：“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错，我虽然怪她，但也怪我自己。我就是想，如果她也能参加东京巨蛋的演唱会就好了。”

    “不就是一场演唱会么，有什么特别的？”

    “当然特别。”俩人来到凉亭，泰妍刚要坐下，被阿九拉住了，他先坐了下来，然后把泰妍拉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凉，别冻着你，我没事儿。”

    “说得好听、”泰妍横他一眼，道：“手摸哪儿呢？”

    阿九把手从泰妍胸脯上拿下去，讪讪笑道：“想搂腰，一时没注意，放错地方了，呵呵……”

    泰妍羞得脸红，不接这个茬，继续说道：“我们还没出道的时候，教我们的老师们都说，如果以后有机会出道了，要先在韩国红起来，但只在韩国活动是赚不到钱的，得出去，出去了才能叫韩流Star，分成也高。宝儿前辈当时在日本是巅峰期，一个人能为公司赚差不多等于一个团体的收入。我们每天都能听到宝儿前辈又给公司赚了多少钱这样的话，脑袋里就有了一个念头，以后一定也要在日本出道。”

    “我们经过努力终于在日本出道了，活动越来越多，也了解了一些日本歌谣界的事情，在日本的歌谣界，能不能在东京巨蛋开演唱会，是一个检验人气的标杆。东京巨蛋最低也是五万人，和普通的几千人甚至一万人的演唱会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我们知道了这个，就一直以能在东京巨蛋开演唱会作为梦想努力着……“

    泰妍说到这儿，已是泪光闪闪，轻声呜咽：“可是在梦想终于要实现的时候，我们只剩下八个人了，西卡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