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什么仪式
刘牧樵只好把伸出的手收回来,重新放血。 可是,很麻烦,得让血止住啊? 唯一的办法就是压迫止血! 也就是说,刘牧樵现在不能随意放血,必须给脑组织一定的压力。 但是,问题来了。 压力小了,止不住血;压力大了,就可能形成脑疝,控制压力非常难。 特别是,今天用的是腰穿针。 这和过去不一样,他必须重新理解压力,重新感受压力。 还没来得及适应腰穿针,赵一霖一声惊呼:“草!心跳又停了!” “除颤器!” 胖乎乎的医生迟疑了三秒钟,才爬起来,去拿除颤器。 很生疏。 赵一霖看不下去了,抢过除颤器,放在患者胸脯上。 “嘭!” 没成功。 “嘭!” 还是不成功。 “嘭!” “嘭!” …… 一连7次。 都失败了! 完了。 也许,病人根本就不是室颤。 可惜没有心电图,如果做一个心电图,心电应该是一条直线,除颤也没有丝毫意义。 7次,这是赵一霖经历过的除颤次数最高纪录。 凭经验,没必要继续试验了。 病人的生命到此结束。 刘牧樵不甘心。 现在不存在出血了。心脏都停止了,那还出什么血? 他继续放血。 放了100毫升。 他得抽出时间开宝盒,也许里面有救活病人的秘诀也难说。 “开!” 100多个宝盒败在眼前,他伸出手,一个一个开。 回气丸。 回气丸。 回气丸。 《徒手心肺复苏——大师级》 哈!才开了四个宝盒,就开到了一个中级物品,运气不错! 《徒手心肺复苏》在自动翻页,大量信息在往他脑子里钻。 所有知识钻进了他的识海之后,刘牧樵打了一个激灵。 “让开!我来!”刘牧樵本来是跪在地上的,现在,他一跃而起,走到病人的左侧。 刚才,刘牧樵一个个嘴里自言自语,还在空气中指指点点,周围的人都看到了,还以为他在做法,现在又见他抢过赵一霖的位子,举起手,对准患者心前猛叩一拳。 一拳! 干嘛? 又一拳! 干嘛! 众人正准备喝止,突然见到他脸露笑容,狐疑起来。 赵一霖也很惊讶。 在理论上,叩击,确实是唤醒心跳的一种办法。 可是,除颤也有这个作用啊! 叩击一般是在没有除颤器的情况下才使用,并且在实际中很少见效。 你小哥,心肺复苏很菜鸟,怎么,突然用上了高大上的心肺复苏?这个方法,我赵一霖还没成功过一次。 赵一霖抢救过的死人可不是一个两个,也不是几十上百,至少也在300人了。 狐疑的还有皮院长和戴副院长。 除颤都做了,你还瞎闹?你的心肺复苏难道还比除颤器还厉害? 就在这时候,大家发现,刘牧樵在笑。 “成功了!” 赵一霖一摸病人的颈动脉,惊喜地报告。 “啊!” “厉害!” “死人还能打醒?” “刚才他在身前点了几点,是不是做法?” 赵一霖也疑惑地想,刚才,刘牧樵那个动作是干什么? 很怪异啊! 还有,第一次抢救时,他十分的生疏,而现在,他的心肺复苏术却是一流的啊,叩击3次,连7次除颤失败的他都叩击醒了,这绝对不是凭运气啊。 赵一霖暗暗赞叹。 到这个时候,大家才明白,所说的大专家,原来是这个小哥啊! 曹领导微微出了一层汗,啧啧,走眼了!走眼了!原来真家伙是这个小哥! 蒋波波不得不重新打量起来,从刘牧樵的头看起,一直看到他的脚,然后反复多次,这才注意到,这小哥不简单。 别人也在暗暗赞叹。 “叮!奖励初级宝盒1个。” “叮!奖励初级宝盒1个。” “叮!奖励初级宝盒1个。” …… 和原先的100多个盒子混在一起,刘牧樵都记不清奖励了多少个了。 现在还不是开宝盒的时候,先抢救病人再说。 再一次各司其职。 赵一霖负责观察病人,“甘露醇100毫升,快滴!” 刘牧樵负责冲洗脑血肿。 由于刚才这么一折腾,病人出血停止了,刘牧樵没有太多冲洗,他看着周围的人,问:“担架来了吗?” “来了,来了。” “准备运到人民医院。要是想治愈并发症,10天后,转到安泰医院来,我们争取让他重新站起来。” 只听得人群后一声大吼,“谢谢了啊,医生!” 担架放在病人身边,人多力量大,马主任被抬了起来,前面还有三公里山路,人群中很快就挑选了10个汉子,吆喝着远去了。 黑龙潭的人顿时就少了很多。 一安静下来,刘牧樵身边突然热闹起来,大家开始捧他了,蒋波波问:“刘博士,你在抢救病人时,先在你前面指了四次,这是一种什么仪式啊?” 小乔赶紧补充一句,“你指那几下,好酷啊!” “那是什么意思啊?”曹领导也问。 “呃……有吗?”刘牧樵恍然不知,上次带学生也出现过这情景。 “有哇!” “习惯动作吧。”刘牧樵只好说。 “习惯动作?我觉得,一定是什么仪式。” “真的,习惯动作,我自己都没有觉察到。” “刘博士,我想请教,你这样的心肺复苏,诀窍在哪里?”戴副院长认真地问。 “诀窍?力量,恰到好处。扣在左心房的位子上,唤醒窦性心律。有室颤的时候,可以除颤。掌握好了,比除颤器还厉害。” “噢!” “厉害!” 赵一霖没有说话,他和刘牧樵共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过去,遇到病人心跳呼吸停止也不是一个两个,他怎么从来没有发挥一下呢? 就是在刚才,他的胸外按摩也很菜鸟。 刘牧樵很古怪。 越想,赵一霖越觉奇怪。 过去,每次,你刚刚认定他是菜鸟时,他立即给你来一个高大上的表现,最不可思议还是那次在京城,遇到一群外国人,他除了会说“哈罗”、“噎死”之外,几乎说不出一句正规的英语,可是,第二天,他却可以用流利的英语做报告。 不可思议。 赵一霖细细一想,这样的事例太多了! 不会到此为止的! 今后一定还会有类似的事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