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没回来
这孩子打出生就一次针线都没拿过,她每每想起来就愁的不得了,这要是以后嫁了人还不让婆家嫌弃死。 “你就别管了,这事就交给我了!” 常氏能信她才怪,自己也准备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宁弯弯还真的就闭门不出了,不过这也不稀罕,天冷了,谁都不爱出门了,都搁家里猫着呢。 又过了一段时间就要到腊八节了,再者是宁匪月在县城的学也该上完了,宁弯弯在家里待的烦了就又动身往县城去了。 路上还接上了荷花,还是那件事,上县城找大夫看看怎么肚子还没有动静。 这一回宁弯弯是提前一天就去找了余九斤,第二天余九斤来驾着车,就他们三个往县城去了。 “听说你要给我做衣裳?” 在路上余九斤问宁弯弯。 宁弯弯虽然猫在屋里不出门了吧,但是架不住小伙伴们来家里找她玩,尤其知道他们家暖和,那来找她玩的就更是多,消息那是瞒不住的。 车厢里放了个火盆,宁弯弯坐在轿帘里头,烤着火跟他说话。 “是呀,我看你这人脑子也不好使,这么大冷天的非要跟着我东跑西颠的,那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呀!你喜欢啥样料子的?啥款式,啥颜色呀?” 余九斤:“……” 宁弯弯继续道:“没事,别客气,你就大大方方的告诉我,反正我也不会按你说的做的!” 余九斤:“……” 这一回骡车直接就停到了已经挂上了周记熟肉牌匾的铺子门口。 路上车子跑得快,到了地方也就是吃午饭的点,周庆的摊子已经摆到了大门口。 边上还插了面小旗,这也是这年头的招牌样式,上面写着几个大字,烧饼夹肉。 那字和牌匾上的一样宁弯弯一看就认得出是宁匪月的字迹。 周庆的媳妇正收摊子呢,这摊子只摆一个上午,上午县城里人多,像是周围乡下的,都是一早赶着进城,下午就回去了。 所以下午摊子就收起来,要买的只能进店里买。 周庆的媳妇是不认识宁弯弯的,但认识宁弯弯家的车,这段时间宁怀运那是经常坐着这辆车来往县城里送货。 一见宁弯弯下来就猜出了个大概。 “这是弯弯吧?哎呦这闺女长的真俊!怪不得你爹总是夸你呢!” 周庆媳妇忙拿围裙擦着手就凑了过来。 “吃饭了没呀?婶子才做好饭,一块吃呀?你想吃啥婶子这就上街上买了给你做!” 宁弯弯那也是笑眯眯的叫人。 “婶子,我也不想吃啥,您就给我做一个烧饼夹肉就好了!我都好长时间没吃这口了!” “好的,婶子这就给你做!快进屋里,外面怪冷的!” 周庆媳妇把人让到了铺子里,又问了荷花和余九斤的身份,那也是一样的热情。 周庆正在炉子上烤烧饼,一见宁弯弯,那也是高兴的很。 “呦,我就说今儿一早喜鹊就在前边树上喳喳叫呢,原来是你这个小丫头要来!” 周庆穿的很单薄,他本身就壮,这么大个烧饼炉子屋里都热乎乎的,他挨那么近就更是暖和。 把最后几个烧饼夹出来,上午就不准备在干活了。 擦了把额头的汗继续对宁弯弯道:“你这孩子孩子还真是我们家的小福星,我们家这铺子现在就烧饼夹肉卖的多,一大半的收入都在这上边呢!比这铺子里的熟肉还赚钱!你爹都跟我说了,都是你的主意,这就是我跟你爹熟,这不然,我一准的要把你拐到我们家去给我当闺女!” “那还用拐?我可乐意了,天天都有肉吃呢!” 宁弯弯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也笑眯眯的开着玩笑。 周庆就乐的哈哈大笑,叫了旁边的一个小男孩对宁弯弯道:“这是我家的臭小子,你还得叫声哥呢!就是这脑子没你的好使,一个男孩子,也腼腆的很!” 周庆的儿子叫小午,宁弯弯听自己爹说过,据说是刚过了中午出生的,就取了这么个名字。 他们家到小午这一代已经是三代单传,在这年头是很难得的人丁单薄的家庭。 也是怪不得周庆的爹说怕杀气重不让他杀猪了。 也是怕这方面会对子嗣有影响。 “弯弯妹子。” 小午果然是腼腆,叫了一声脸还红了。 “小午哥哥。”宁弯弯叫了一声接着就道:“周叔,我上后面看看我哥去,一会咱一起吃饭啊!” “你哥?”周庆说着就皱起了眉头:“我这正说把这两个烧饼弄出来就上书院看看是咋回事呢,这都比平时晚了半个时辰了,你哥还没回来呢!你哥那真是做什么都一板一眼的,几时出门,几时回来,那一天天雷打不动,从来就没出过错,这今天也不知道是咋了,这会子还没回来!” 他正说着马大娘就从后门里出来了。 这按说铺面租出去这门是要锁上的,不然人家铺子里要是丢个什么东西那可就说不清楚了。 不过两家人关系近,周庆那也不是在意这种细节的人就一直开着。 走前面比后门对于住在后面院子里的人来说更方便,但宁弯弯一家也都是懂礼的一般不是急事也不会走这里。 马大娘着急麻慌的刚进来就看见了宁弯弯,说的也是周庆的那一套。 “姑娘,公子到了这会还没回来,我担心是发生了啥事,我上书院看看去,你快去屋里,饭我都做好摆桌上了,你别饿着,快去吃!” 周庆忙就解了围裙往外走:“我去我去,你一个妇道人家去了顶什么用!我去看看就算是有什么事也保准把人全须全尾的给你带回来!” “我也去!我也去!” 宁弯弯急吼吼的跟上。 还记得回头跟荷花说了一句:“妗子你先跟马大娘吃饭去!我们过去看看!” 余九斤自然是也跟着的,三个人干脆又上了骡车,一路赶着往书院去。 这一回宁弯弯也顾不得冷了,掀着窗帘盯着路边瞧,生怕是跟自己哥哥走岔了。 周庆见她担心就安慰道:“你也别慌,这书院是读圣贤书的地方,都是些文人书生,又不是我们这种泼皮无赖,不会有什么事的!” “文人书生的心才黑!” 宁弯弯撇嘴,她就一直担心着呢,怕出事。 果然是到了书院门口就见宁匪月正被几个人围在中间,旁边大壮正骑在一个小厮身上揍。 而宁匪月的身上也不知道被洒了什么,一身白衣已经是脏兮兮,黑乎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