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这个男人是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他冷笑,看向了司若尘,“七教长若是不上去,那我就先把这个女人带上去了。” 司若尘抚着自己的脸,眉宇已经满是戾气。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时婳是第一个。 他转身,突然掐住了她的下巴,恨不得把她的下巴掐断。 时婳疼的皱眉,想要挥开他的手,司若尘却抓住了她的手腕,“柳姨的事情是我跟余业说的,时婳,你以为你能将她救出来么?我劝你现在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说着,他的手指在她的发丝上搅了搅,颇有些温柔缱绻的味道,“不然,你就永远见不到她了。” 时婳越发觉得面前这张脸真是恶心,她垂下眼睛,指尖悄悄安抚着手腕上的两条蛇,“大长老,我们上去吧。” 大长老看到司若尘吃瘪,嘴角冷冷的勾着,“我以为只有阿冥会这么傻,迷上一个女人,没想到七教长也会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栽跟头,她果然不能留。” 司若尘没说话,双眼幽幽的看着时婳,突然轻笑了一下,“我讨厌别人玩宁死不屈的那套戏码,而且我得不到的东西,就是毁了,也不会让其他人得到,时婳,你既然这么固执,那就上去吧。” 他像是突然就释然了,低头拿出一根烟,缓慢点燃,将左手指上的戒指摘下,放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时婳不想多看他一眼,直接跟在了大长老的身后。 到了余业的病房后,她总算知道自己的爸爸长什么样子。 余业看到她这张脸,激动的差点儿下床。 可他现在实在太虚弱了,就是说两句话,都得咳嗽很久。 大长老和他的关系似乎不错,两人说着以前的事情。 余业的目光时不时的停在时婳的身上,最后感激的开口,“大长老,这一次的事情还真是多谢你,我余业欠你一个人情。” 大长老要的就是这句话,余业的人情可不好拿,而且等这个男人好了之后,主教长的位置肯定会重新回到他的手上,现在的明家主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 “这话我先记着,若是霍家和余家有什么过节,还希望主教长你看在今天的事情上,不要计较。” 大长老说的是霍冥的事情,余业自然能听出来。 “霍家主还年轻,会做错事情很正常,现在我的女儿既然回来了,我就不会再怪罪他。” 大长老点头,缓缓站了起来,“我先回去,就不耽误你的事情了。” 等到大长老走后,余业朝着时婳挥手,“小婳,过来这里坐。” 他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椅子,俨然像是一个慈祥的父亲。 可时婳明白,所谓的父爱终究离她太远。 她缓缓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下,一言不发。 余业看着她的样子,眉眼变得稍微柔和了一些,“没想到今天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是啊,这么糟糕的第一次见面。 “柳清浅那个疯女人居然在余家潜伏这么多年,是我错看她了,我以为她是真心为我好。” 余业咳嗽了一声,神情变得有些阴沉。 时婳的嘴角嘲讽的弯着,依旧不说话。 余业缓缓靠在枕头上,目光悠远,“真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就要生离死别,我这辈子没有其他孩子,就你这么一个女儿,而我和你之间,只能活一个人,可能这就是命吧,小婳你若是去了下面,千万不要怪我。” 他的话刚说完,门外就进来了两个医生。 现在整栋医院都已经被余业的人包围了,其他病房也被清空,就是为了今晚的那场手术。 时婳快被带走时,才问了一句,“我妈妈在哪儿?” 余业听到她说柳清浅,脸上瞬间满是戾气。 柳清浅居然敢背叛他,如果不是七教长将这件事告诉他,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余家容不下一个背叛的女人。” 时婳垂下眼睛,睫毛颤了颤,“能让我见她一面么?至少在我临死前,让我见她一面吧。” 余业蹙眉,拿过一旁的纸巾捂嘴咳嗽,他对着一旁的人挥了挥,似乎是答应了她的要求,“这算是你的临终心愿,我就让你见她一面,带她去吧。” 几个保镖连忙走了过来,将时婳押着,去了医院的一楼。 原来柳清浅就在医院里,不过此时被关在一楼。 时婳靠近那扇门,突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保镖将门打开,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的女人。 她很美,一种柔弱,惹人怜惜的美。 时婳张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会儿,她才走了进去。 柳清浅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和女儿碰面。 押着时婳过来的几个保镖满脸不耐,“这算是已经见面了吧?可以走了吗?” 柳清浅瞬间站了起来,“去哪里?余业是不是要让你救他?” 她生气,可除了生气,她又能做什么呢。 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女人。 她的眼眶一红,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小婳,抱歉。” 时婳低头,看着自己腰上挂着的锦囊,伸手打开。 几条小飞虫瞬间飞了出来,朝着门口的保镖飞去。 时婳趁着这个机会,将柳清浅的手抓着,往外面跑,“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先离开!” 柳清浅被她抓着,看着她的背影,眼里欣慰。 被虫子咬过的几个保镖瞬间倒在了地上,脸色发青,直接晕了过去。 时婳没敢从医院的正门出去,直接来到了后面。 现在到处都是余业的人,想要逃出去实在太困难,只有暂时先躲起来。 然而她刚带着柳清浅来到医院的背后,就看到一个男人正靠在那里抽烟。 时婳的脚步瞬间一顿,下意识的就把柳清浅护在身后。 司若尘看到这一幕,微微笑了笑。 他抽烟的姿势很优雅,这会儿夜风吹动着他的头发,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温柔缱绻的味道。 可时婳清楚,这个男人是毒蛇,是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