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让婳儿给我陪葬吧
时婳给人的感觉一直都是冷冰冰的,像是生长在天山上的雪莲,所有男人都想把她摘下来。 人的骨子里都有劣根性,对方越是美好,越是孤冷,便越想把人一起拉入红尘,想看到她的脸上染了嫣红,想看到她俯首称臣。 他以为这是时婳吸引阿冥的一点,但刚刚看来,他错了。 阿冥喜欢的是时婳对外人孤冷,但是对他,要火热的如一只不能驯服的野猫。 他低头笑笑,没去管离开的时婳。 而时婳也不知道的是,她进入这栋别墅的每一秒,都是被人拍了照片的。 包括她坐在霍冥的腿上,包括她主动勾住他的脖子献吻,而这所有的照片,已经发到了霍权辞的手机里。 霍权辞淡淡的翻着照片,最后将手机顺着窗户丢了出去。 秦妤将一旁熬好的东西端给他,“总裁,这个解毒会更快。” 霍权辞接过,安静的喝完,“时婳不在楼下么?” 说到时婳,秦妤的脸上飞快闪过一丝怒气,“时小姐不在,我找了一圈儿都没有找到人。” 霍权辞的嘴角嘲讽的勾了勾,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去找霍冥了啊,这个女人。 他本以为自己不会生气,可听到秦妤这么说,还是忍不住咳嗽起来。 秦妤连忙拿过一旁的纸巾,为他擦掉嘴角的血迹。 “总裁,时小姐不值得你这样。” “把她找回来,别让她跑了。” 他淡淡的说道,闭上眼睛,“秦妤,我有些累,你们看好她吧。” 秦妤的心口狠狠一疼,牙齿都快咬碎了。 时婳何德何能,总裁都变成这个样子了,居然还在想着她! “我知道了。” 她端过碗,安静的离开了房间,将门轻轻关好。 刚下一楼,她就看到了时婳。 时婳将枪放进抽屉里,想要上楼去看看霍权辞,却被秦妤叫住了。 “时小姐。” 时婳转身,看着她,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总裁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因为你,时小姐就不愧疚么?” 时婳的脚步顿住,目光温淡,“我没做过的事情,不会为人背黑锅。” “时小姐真是好笑,总裁喝了你给他的粥,才会变成这样,难不成是他自己给自己下的毒?时小姐,老实告诉你,我很喜欢总裁,这些年一直都是我在负责他的身体,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一丁点儿都不行,我原本以为时小姐你会对他好,会成为他的妻子,他的得力助手,但我没想到,你会三番四次的在他背后捅刀子,既然这样,公平竞争吧,我会让总裁把目光转向我的。” “说了这么多,你就是想当小三是么?” 时婳的声音淡淡的,嘴角嘲讽的勾了勾,“我和他是合法夫妻,任何想要插入这段感情的人,都是第三者,秦妤,你找的借口还真是冠冕堂皇,你说这些话之前,可有想过,霍权辞是我的老公,而你在对着正室宣战,急着想要上位。” “你!!” 秦妤气得脸红,双手握了起来,“他跟你在一起,根本不会开心。” “那是因为我让他开心的时候,你没看到。” 她说完这句,转身便上楼。 秦妤一时间居然无法反驳,她垂下眼睛,遮住眼里的嫉妒和愤恨。 再伶牙俐齿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人玩不要的破鞋! 她深吸一口气,示意自己要冷静,至少现在还不是和时婳闹翻的时候。 时婳来到了霍权辞的房间外,想要敲门,可是想到霍权辞今晚看她的眼神,她又放下了手。 明早再找他吧,等他稍微消消火,再和他好好解释。 霍权辞一直处于半昏半醒中,他一直在告诫自己,不要发火,只要时婳今晚回来,只要她来他的床前,只要她稍微关心他,他就可以原谅她,没有任何底线的原谅她。 可是他一直昏睡到第二天,房间的门始终没有被人推开。 早上七点,他的身体已经好些了,门外有了响动。 他想着那个女人该进来了吧,哪怕稍微解释一句也好。 可是进来的并不是时婳,而是秦妤。 秦妤的手里端着药,恭敬的放在床头,“总裁,这是我熬的药粥,对你的身体好。” “时婳呢?” “时小姐还在睡觉。” 霍权辞轻笑了一声,满眼嘲讽,去见了霍冥回来,就睡得这么心安么? 两人是不是已经私下里敲定了什么计划?那个孩子是不是也要出现了? 他越是往下想,脑海里便尖锐的疼了起来。 “总裁,你的精神状况一直都不好,还是不要在这些事情上费心了,时小姐若是不懂珍惜,将来你自会遇到懂得珍惜你的女人。” “秦妤,把粥端过来吧。” 霍权辞坐在窗户边,微微撑着脑袋,看着外面发呆。 秦妤不再说话,连忙将粥端到了他的面前。 “她昨晚回来后,有问过我么?” “没有。” 最后一丝希望彻底被碾灭,霍权辞垂下眼睛,低头将粥喝完。 如果细看就会发现,他握着勺子的手在微微发抖。 “总裁,你的身体......” 秦妤很害怕,害怕他会突然就死去,这些年她一直在负责这个人的身体,可始终没有找出病因。 “如果我不小心死了,让婳儿给我陪葬吧。” 他不会放过她的,死都不会。 秦妤低头,算是答应了他的要求。 他安静的喝完粥,让她把窗户打开。 他靠在窗边的椅子前,整个人都安安静静的。 秦妤不敢再打扰,尽管她很想继续待在这里,但是她知道,总裁大概想一个人待会儿。 她刚走,霍权辞就捂嘴咳嗽了起来,脑子里也剧烈的疼,灵魂都快剥离。 他闭着眼睛,揉揉自己的眉心。 “嘎吱。” 门被人重新推开,时婳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看到他坐在窗边,松了口气。 这个样子,应该是没事吧? 霍权辞没有转身,半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像是一幅褪色的画。 阳光错错落落,万千金线都洒在他的身上。 时婳没敢出声,缓慢移动脚步,在她的身边蹲下,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老公,你好些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