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看见方世玉在那捣鼓火锅，朱元璋顿时眉头紧锁。 哪有人大早上就吃火锅的？ 刚认识这小兔崽子的时候，还在厨房里忙上忙下，荤素搭配，小菜炒的那叫一个香。 再后来，不让蹭饭，直接赶人就算了。 如今好不容易这小兔崽子没赶人了，竟然想用一顿火锅打发自己？ 火锅就算了，你竟然还让朕跟这群小弟们吃一锅？ 朕不要面子吗？ 朱元璋一边不爽的怼着方世玉，一边吃的贼拉香，短短片刻，三大碗饭已然下肚了。 不只是朱元璋，在场有一个算一个，吃的那叫一个香。 方世玉倒是有些傻眼了！ 为了照顾这群人不同的口味，他特意搞了个鸳鸯锅。 以前无人问津的红汤，今儿个竟是大部分都开始吃了！ 尤其是老蓝，虽然辣的那叫一个汗流浃背，但嘴里还在不停的往里塞！ 一边塞，一边喊着爽！ 一顿饭吃完，众人打着饱嗝，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方世玉来了兴致，直接提议，不如大家坐下来休息休息，搓上几圈麻将，增进一下彼此的感情。 尽管老祝头跟老刘，这两货简直就是自学成才，技术那叫一个高！ 但没关系，这不是还有老蓝跟祝老四，两个白给的臭牌篓子吗？ 自己大不了不跟老祝头老蓝坐一桌，专找祝老四跟老蓝不就完了。 跟捡钱也没啥区别了。 但让方世玉没想到的，这番提议，只有一个人连连点头。 那就是祝老四，这货估计是受了伤，没法蹦跶了，不打牌，也确实没啥事是他能参与的。 其余的人，竟然没有一个附和方世玉的。 就连牌瘾极大的老蓝，这时竟然也是一副欲言又止，极力克制的模样，就是不点头。 啥情况？ 这是吃错药了？ 方世玉愣住了！ 这次可是他亲自提出来的。 放在以前，哪需要他提议啊！ 老祝头，老李头，老刘头，老徐头，这几个老家伙，那可是一个比一个瘾大的！ 自己今儿个主动提议，这群人竟然不为所动？ 奇了怪了！ 方世玉诧异的看了看这群人。 老罗捧着一块水泥，吴元年捧着儿童启蒙读物，这两货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直接选择性屏蔽了。 而且你一言我一语，正在进行跨界的技术交流。 除此之外，剩下的人，目光一致，全都看向了方世玉。 就连表情都是如出一辙。 似笑非笑！ 这是啥意思？ 怎么一个个都像是老狐狸似的？ 我成了小白鼠？ “啥情况？你们一个个怎么今儿个都这么奇怪？” 方世玉再也忍不住了，直接问了起来。 “发现了？” “那就对了！” “好消息啊！” 见方世玉终于蹦出来发问了，朱元璋第一个开口说到。 “之前那场科举出了点状况，后来你不是被锦衣卫盯上了吗？” “老夫为了你着想，以免你落入锦衣卫手中，被下放沼狱，所以抓紧时间把你的那些方案上奏给了陛下！” “陛下对你的那些方案，十分满意，当即就让吏部尚书着手，如今已经开始执行了！” “陛下对你赞不绝口啊！” “因此，现在你小子可以高枕无忧了！” “别说锦衣卫了，就是全天下，也没人敢动你小子一根汗毛了！” “你再也不用担心了。” 朱元璋走到方世玉身边，一边拍着方世玉的肩膀，一边解释起来。 此时的朱元璋是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就是有点那啥！ 心累！ 对！ 原来皇帝装皇帝也是会累的！ 这朱元璋要是知道自己的后代朱厚照的所作所为，估计还真的给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估计这就是传说中的隔代遗传吧！ 好好的朱厚照这个名字不用，非得给自己取个艺名叫朱寿，还给自己赐封了一大堆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头衔！ 堪称史上第一导演皇帝！ 此时的朱元璋，盯着方世玉的脸。 老夫对你这么上心，这么好，你是不是该表示一下？ 起码也该真情流露，感动一下，然后拜谢啊？ “哦。” 但让朱元璋没想到的是。 方世玉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在方世玉看来，自己提出的那些关于科举的方案，除了君子六艺，这个属于自己的私货以外，其余的其实要不了多久，明朝就会自己推行出来了。 绝大部分，在永乐以及洪熙年间，都形成了较为具体的措施。 而那个南北分榜制度，更是朱元璋自己捣鼓出来的玩意。 即便自己没说，再过几个月，朱元璋自己就捣鼓出来了。 在这群古人看来，自己是博学多才，博古通今，学识渊博。 但实际上，自己只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比他们多见识了不到一千年的经历罢了。 因此，这有啥好骄傲自豪的？ 这不是基操吗？ 方世玉甚至都想告诉他们，勿6! “嗯？” “这么大的功劳，被陛下称赞了，你就这个反应？” “这么淡定？” 看着方世玉一脸的无所谓，朱元璋懵了！ 你懂不懂这其中的含金量啊？ 你知道朕刚才那番话意味着什么吗？ 你知道什么叫做简在帝心吗？ 你知道什么叫做陛下心系你了吗？ 陛下是谁啊？ 陛下看得起你，别说什么官运亨通，一步登天了！ 就拿眼前来说，锦衣卫这种级别的存在，已经完全不敢招惹你小子了啊！ 你知道锦衣卫在我大明的权力有多大吗？ 那是朝廷的眼线啊！ 那是只听陛下指挥的啊！ 那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存在啊！ 换做任何人，知道这个消息后，那还不得感动的哭起来了？ 还不得沐浴更衣，焚香磕头，感谢皇恩浩荡，祖宗仙灵啊！ 你个小兔崽子，就只是淡定的哦一下？ 朕是该骂你不识抬举，还是该夸你镇定自若？ 你特么这么淡定，朕不要面子的啊？ 你让我这个皇帝，在这群臣子面前怎么下台？ 你没看见这群货，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嘴脸吗？ “老祝头，你咋了？反应这么大干啥？” “没听过身正不怕影子歪啊？” “本公子尊法守纪，锦衣卫能奈我何？” “咱洪武大帝，那是千古一帝，少有的明君，又不是昏君！” “你要是再这么激动，你信不信我告你诽谤啊！” “诽谤啊！” 洪武大帝时期，虽然杀的官员超过数万。 但从未波及平民百姓，甚至连那些基层的官员，也未受到过波及。 百分之九十是贪官污吏，剩下的，全都是因为朱标意外的挂了，原本朱元璋想留给他的那套班子，害怕朱允炆压不住，没办法，为了老朱家的皇位能坚挺下去，只得杀了！ 就拿蓝玉来说，这货到了后期，建了点军功，那简直就是无法无天，胡作非为，目中无人，目无法纪的存在了！ 蓝玉的一生，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 真男人，说裂开就裂开！ 公元1369年，大明外挂常遇春被封号后，朱元璋提拔了一个填坑的年轻人，这个人就是蓝玉。 蓝玉是常遇春的小舅子，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姐夫不在，俺就是姐夫。 外挂常遇春还活着的时候，蓝玉一开始是作为千户跟着常遇春的。 因此蓝玉受到外挂常遇春的极大影响，尤其是常遇春超a超勇的作战风格，因此蓝玉很快就升到了指挥使。 一直到常遇春患上了‘卸甲风’猝死，此时中原内战刚刚结束，最大的威胁北元，依旧对北疆虎视眈眈，四川一带还有一群杠精组成的小股势力。 云南梁王作为北元最忠诚的小弟，自称北元的脑残粉，并且永不脱粉！ 而这些存在，恰恰就成了蓝玉通往权力巅峰道路上的副本，这群人也就成了蓝玉刷怪刷经验的宝宝了。 1370年，朱元璋任命蓝玉为大都督府佥事，跟着傅友德一起，把四川最大的刺头给干了，接着又跟着徐达去了北元。 这一次，蓝玉作为先锋军，在野马川遇到了王保保。 “听说你很勇？” 蓝玉话音落地，提刀就砍，王保保溃不成军，一路逃窜。 紧接着，蓝玉进军图拉河，再一次遇到了王保保。 “咋又是你？”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于是蓝玉再次二话不说，提刀再砍！ 但王保保毕竟也算是一代名将，不是那些内地的经验宝宝。 数番兵败，王保保便心生一计，引诱明军长途跋涉，进入哈拉和林后，明军进入了伏兵的圈套，被前后夹击。 蓝玉只得退兵，第一次北伐以失败告终。 而后的八年时间里，蓝玉相继北伐、西征，军功那是越刷越多，终于受封永昌侯。 此时朱元璋一看地图，不由得问了起来。 “蓝玉，你还想升官不？” “明白！” 于是，蓝玉再次率兵，直扑云南，朴实无华，1381年，梁国灭亡，北元的脑残粉梁王猝。 这一年，朱元璋给蓝玉加了薪水，还册封蓝玉的女儿为蜀王朱椿的王妃。 很快，北元鞑子又准备在东北搞事情。 北元：“过年了，铁子，给我点票子，缎子，马......马子。” 朱元璋：“滚犊子！” 恰逢春节，蓝玉喜提三倍经验，不是，三倍工资，直接升任大将军！ 蓝玉是个闲不住的主，他的经验宝宝元顺帝，副本北元也是个闲不住的主。 两个人在边境，那是经常摩擦，摩擦摩擦，在青青的大草原上摩擦！ 1388年，蓝玉率先发难，侦察兵在捕鱼儿海发现了元顺帝的位置。 天降大喜啊！ 这特么精英boss被找到了，不砍对不起中国人啊！ 于是蓝玉一路奔袭，打了元顺帝一个措手不及，可怜元顺帝，再也不能跟蓝玉在大草原上摩擦了，直接被蓝玉砍死了。 元顺帝挂了，作为精英boss，那装备肯定掉的满地都是啊！ 朱元璋开心极了，于是给蓝玉一顿猛吹！ “就是卫青、李靖来了，那都要靠边站！” 朱元璋原本准备给蓝玉封个梁国公，结果听说蓝玉这货砍了元顺帝不假，还把人蒙元的王妃给睡了！ 结果，这蒙元的王妃大概是觉得蓝玉太生猛了，自己受不了，直接自杀了。 “这货与曹贼何异！” 朱元璋气的破口大骂！ 这还不算完，蓝玉这货还在回家的路上，把自己人的城门给攻破了。 蓝玉的解释是：“不是，我只是看这个门，它又大又长，还有点年久失修......” 这两件事，让朱元璋顿时大怒，于是乎，好好的一个梁国公，瞬间就变成了凉国公。 成了凉国公后，朱元璋就把蓝玉丢到四川那旮旯练兵去了。 要说四川，那真是穷山恶水养刁民！（只针对明初时期，请四川的大佬们别喷我！） 西部的那些蛮夷，隔三岔五就要过来敲个竹杠！ 蓝玉这暴脾气，老子惯得你？ 蓝玉：“飙一下子？” 西部蛮族：“随便啊！” 于是一通乱砍，直接武力征服了。 到了这个时候，大明王朝基本稳定下来了，接下来自然就是休养生息了，砍人这种事要尽量避免。 但前面说过了，蓝玉是个闲不住的主啊！ 后来去西北驻防期间，对当地那些部落，再次展开了穷追猛打。 朱元璋再次无语了，无奈之下，只得派冯胜跟傅友德去做蓝玉同志的思想解放工作。 朱元璋：“务必让他冷静下来。” 冯胜、傅友德：“ok。” 但结果就是，冯胜跟傅友德也到了西北，原本只是蓝玉一个人砍的爽，瞬间就变成了三个人一起，比谁砍的更爽了！ 啥叫三人成虎？ 蓝玉、冯胜、傅友德，这特么的就是三人成虎啊！ 朱元璋忍不了了，只能把蓝玉调回了京城，准备亲自给这货做思想解放工作。 朱元璋：“你能不能......” 蓝玉：“不必多言！” 朱元璋：“哦？” 蓝玉：“想当年我......” 朱元璋：“不必多言，你接着说！” 蓝玉：“我当初......” 朱元璋：“不必多言，你接着说！” 蓝玉：“......“ 朱元璋：“快说啊！” 蓝玉：“......” 时间来到了1393年，朱允炆被册立为太孙，随后冯胜跟傅友德也被加封为太子太师！ 蓝玉跟李景隆为太子太傅。 蓝玉再次跳脚了！ 这次跳脚跟方世玉让他跳脚不同，这次没有麻，这次直接无了！ “俺为啥就不能做太师？你信不信我特么......” 嗯，后面的话少儿不宜，就是这句少儿不宜的话，被锦衣卫听了个一清二楚，于是上奏给了朱元璋。 年才刚过完，锦衣卫就控告蓝玉谋反。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做皇帝？” “俺没有！”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做皇帝？” “俺有。” 经过锦衣卫的再加工，朱元璋听完之后，挑了挑眉毛，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朱元璋：“朕觉得......” 锦衣卫：“陛下，我懂！” 于是张三、李四、王五、张狗蛋等，一万五千人，就一起无了！ 至此，大明开国最后一个武将，争强好胜了一辈子，啥都要干到极致的蓝玉，最终，以被剥皮的方式，领取了历史上最凉的盒饭。 这在城墙上一挂，就是整整两百多年。 因此，在方世玉心里，锦衣卫不去盯着李善长，刘伯温以及徐达这群权贵，盯着自己这个么个芝麻官，怎么可能？ 这不是闲的没事干吗？ 锦衣卫要是水平这么低，蒋瓛那货的脑袋怕是早就被砍了。 如今陛下夸自己两句，说自己没有罪，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难道还得等着朱元璋给自己个大官当当啊？ “你！” 看到方世玉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朱元璋无语了。 朱棣跟安庆公主，更是觉得长见识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老爹啥时候受过这种气？ 关键是受气了，还拿对方没啥办法！ 安庆公主甚至已经两眼放光了，看着眼前的方世玉，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心里想着，以后可要经常来方公子这里多待待了！ 方公子好有魅力啊！ 方公子好有趣啊！ “祝大人无需恼怒，方公子尚且年幼，不知其中干系！” “等方公子年长几岁，也就会明白祝大人的良苦用心了。” 见朱元璋下不来台，老狐狸李善长赶紧解围。 “没错没错，不用跟方公子一般见识，他就是个小屁孩！” “小屁孩？你见过正七品的小屁孩吗？” “是呀，老夫咋把这事给忘了？” “谁是正七品？那明明就是从六品！” “他也能算个官？你咋好意思开口的？” “莽夫！你是不是瞧不起咱们文官？老夫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文官的厉害！来来来，玉兰莽夫，老夫今天要跟你决斗！” ...... 这群人插科打诨，实际只为给朱元璋一个台阶！ 只是一边的方世玉，越听越迷糊，越看越懵圈！ 啥玩意就正七品从六品了？ 锦衣卫小旗，用计算机来算，那顶天也就是个从七品啊！ 这群人也算是官场老油条了，这都能搞错的吗？ 就在此时，方世玉的小院外面，突然传来了喧嚣的声音！ 那是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领头的是个公公，身边还跟着一群锦衣卫。 方世玉眉头一皱，顿时觉得事情不太简单！ 这群货他见过啊！ 上次给他宣读圣旨的也是这群货啊！ 这阵仗！ 难道自己真的升官了？ 刚一进来，郑和就差点没脚下一软，直接吓得摔倒在地了。 啥情况？ 这次阵容比上次的还要豪华？ 还要壮大？ 虽然马皇后跟太子这次不在，但燕王、安庆公主、太医院、工部尚书，外加两个国公，还有陛下？ 这方公子到底啥来历？ 这人脉简直就是神仙人脉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方世玉献国策，功劳甚大，特降旨升其为锦衣卫总旗，另授予散官宣德郎，荫一子为武骑尉！ 钦此！” 方世玉闻言，彻底懵圈了！ 我咋又被升官了？ 本公子的目标那是跑路啊！ 那是星辰大海啊！ 那是要远离大明的啊！ 这是啥情况？ 咋混着混着，这头衔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了？ “恭喜方公子！可喜可贺啊！年轻有为啊！咱家那小子，如果有方公子十分之一的本事，那老夫也能含笑九泉了。” “是呀！方公子自己升官进爵不说，这后人都混到了一个官位，实在是羡慕不来啊，吾等榜样啊！” “咦？方小子你这到底算是文官，还是武官？你到底站在哪边啊？” ...... 随着郑和的话音落地，老李、老刘跟老徐这几个老狐狸，赶紧恭贺起来。 唯独老蓝，脑子里面只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 这方世玉两个官职，一文一武，若是日后上朝了，那他应该站在文官那边还是武将那边？ 方世玉愣住了！ 这么离谱吗？ 自己原本是锦衣卫小旗，升成总旗，倒也还算合理，说得过去，毕竟都是武官！ 可这个宣德郎，虽然只是个从六品的小官，但这特么是文官的官职啊！ 这就算了，可这特么的给自己这个老婆都还没有的人，一个荫一子的武骑尉，是几个意思？ 而且这个官职，那可是正儿八经的正六品，比自己这个老子的官职都大啊！ 皇帝陛下的耳目那么多，自己又是锦衣卫在册的武官。 朝廷负责的官员，怎么会搞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 看着一脸问号的方世玉，所有人再次露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来。 爽啊！ 看着方世玉也有迷糊的时候！ 那是真的爽啊！ 除了方世玉，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文官的官职，是因为方世玉的献计功劳！ 而把他从小旗升成总旗，那是因为他救了朱棣！ 至于后面那个让方世玉觉得最离谱的，给他这个连老婆都还没有的人，一个荫一子，官职比他还高的武骑尉，这就纯属陛下的恶趣味了。 小兔崽子，你不是一直说在朕手下当官，没办法娶妻生子吗？ 朕就先给你未来的儿子，留个职位，这叫预定！ 只要你有老婆孩子了，马上就能享有对应的朝廷俸禄了。 回头朕再稍微放点风声出去。 你个小兔崽子还怕找不到老婆？ 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家的门槛结不结实，会不会被那些媒婆踏破吧！ 朕当年可是体会过的，如今让你小子也体会一把，媒婆踏破门槛的待遇。 甭客气！ 这些都是朕该做的。 谁让朕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呢？ 众人纷纷笑而不语。 能站在这里的，无一不是大明顶尖聪明的人。 自然心里门清。 别看陛下给方世玉的官职，都不算高！ 最高的也只是个从六品，还是给他八字都没一撇的儿子的。 但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啥叫简在帝心？ 这就是了！ 一旦陛下的身份彻底公开了！ 那方世玉的官职，恐怕就要直接突破天际了！ 从一个七品的芝麻小官，直接蹦到有爵位的大官，最次也是个侯爵啊！ 这还是保守估计。 一念及此，老刘直接泪流满面了！ 想当年，老夫随着陛下南征北战，兢兢业业，辛辛苦苦了一辈子！ 现在也不过只混了个伯爵！ 你这小子，竟然直接一个侯爵保底？ 这劳什子大明第一智囊，老夫还不如不要！ 实在是太丢人了啊！ 郑和胆战心惊的读完了圣旨，就准备脚底抹油，直接溜走的。 没办法，这里面各个都是大佬！ 俺实在是不便久留啊！ 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公公留步！” 就在郑和准备开溜的时候，方世玉突然追了过去。 这圣旨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而且郑和的官府是斗牛服，想必职位不低！ 从这个小公公那里套点口风，应该比老祝头这群老狐狸那里更加靠谱。 “方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郑和想哭，但只得停下脚步，毕恭毕敬的问到。 虽然此时宦官的地位极为低下。 但郑和虽然年纪轻轻，已然是司礼监的少监了。 掌印太监那可是他干爹！ 可以说，此时的郑和，已经徘徊在大明权力巅峰的边缘了。 加上自己现在是传旨的身份，方世玉这么个芝麻官，他就是直接不鸟，也完全是合理的。 但郑和不敢啊！ 你没看见吗？ 陛下都被这方大人气的，完全无计可施吗？ 这说明啥？ 这说明在陛下心里，方大人已然是他子嗣同等的存在啊！ 这要是别人！ 小命没了算个啥？ 九族怕是都要没了！ 这种人物，别说自己这么个小太监了，就是自己干爹掌印太监王公公那也得毕恭毕敬啊！ “敢问公公贵姓？” 郑和毕恭毕敬的得态度，让方世玉有些诧异。 书上不是都记载着，这些人因为生理缺陷，所以性格极为怪异，极其刁蛮得吗？ 眼前这位，跟书上写的咋不大一样？ “大人无需多礼，免贵姓郑，单名一个和字。” “大人唤我名字，或者唤我小郑便可。” 啥？ 这个名字一出来，方世玉愣住了！ 惊呆了！ 郑和？ 历史名人啊！ 历史大名人啊！ 我特么穿越这么久了，总算是见到了第一个名人了！ 三宝太监！ 郑和！ 七下西洋！ 舰队规模，堪称史上最大！ 航行距离，堪称史上最远！ 郑和！ 华夏历史上最伟大的航海家！ 即便再过两百年，白皮猪们虽然开启了大航海时代！ 但白皮猪们最大的舰船，跟郑和的宝船比起来，也就是个弟中弟！ 再后面，包括基本算是一统倭国，直接倭国称王的汪直，以及郑芝龙或者林凤什么的，那见了郑和，也得恭恭敬敬规规矩矩叫他一声祖师爷！ 方世玉想的更远的是，以后这郑和下西洋，势必会路过自己的地盘啊！ 人家是大船，大炮！ 琳琅满目的货物！ 这现在不搞好关系，以后就来不及了啊！ 不错！ 不错！ 这个机会要抓住！ 一定要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