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这张老脸还是要的
而对于朱元璋等人担心的造反或者压根不承认。 实际上在封建时期，交通水平极其有限，通讯手段更是落后，工业革命到来之前，即便把全球的地盘都给你，你也不可能进行有效的管控。 永乐巅峰期的疆域面积，也就是极限了。 因此，那些附属国到底会不会听从你的号令，实在是鞭长莫及，心有余而力不足，压根就不是应该担心的问题。 不过只要是炎黄子孙建立的国家，甭管承不承认大明王朝是宗主国，好歹大家都是黄种人黑头发，说的都是汉语言，指不定后世再出一个跟昂撒五眼联盟差不多的组织出来呢？ 炎黄子孙，统治全球！ 这样一想，简直太爽了！ 总比窝在神州大地，你卷我，我卷你，自己人打来打去的强！ 何况放眼全球，华夏文明一枝独秀，能与之相提并论的基本没有。 什么埃及、印度、巴比伦，前面不加个古字，算个鸡毛文明啊？ 因此，华夏文明的凝聚力，堪称史上最强！ 前无古人，后也不会有来者！ 在这种凝聚力的加持下，即便是大家暂时各自为政，迟早有一天，也会形成一个统一的国家！ “爽！” 不只是方世玉自己觉得爽，就连朱元璋听完了，也忍不住大喊了一声！ 这么爽的方针，朕怎么之前就没想出来呢？ 就算自己不是皇帝，只是个平民百姓，儿子成年了，不也要分家？ 与其用一个小小的爵位，把他们留在身边，还不如让他们放手一搏，去外面抢地盘去！ 反正都是朕的种，到时候朕稍微资助一点兵马粮草船舶啥的不就没问题了吗？ 而且仔细一想，看起来挺厉害的，比如那些奥斯曼帝国、瘸子帖木儿、钦察汗国以及泰西那些小部落，还不都被咱汉人打的屁滚尿流？ 这些人哪里是咱汉人的对手？ 朕的种，出去了那也是独当一面的人物。 打这些垃圾，还不是轻而易举！ 就算朕有些儿子不太擅长砍人，那也没关系！ 这小子不是还说了，好些地方，压根就是无主之地吗？ 这些不太擅长砍人的，就全都送到无主之地去！ 还不行，朕就免费赠送一点擅长砍人的兵将，再给点银子，让他一并带过去就是了。 这样一来，咱老朱家的地盘更大不说，还能避免他们骨肉相残，刀兵相向！ 堪称完美！ 不错！ 不错！ 真不错啊！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朱元璋心里的蓝图，短短一瞬间，已然勾勒完毕！ 朱棣更是一脸的期待不已！ 这不是撞我枪口上了吗？ 这不是巧了吗这不是？ 鞑子能行，我更行啊！ 拔都算个球？ 旭烈兀算个球？ 还不是被老子砍的东倒西歪，滚去大沙漠喝风去了？ 别的老子不擅长，要说砍人，这不是我的专业吗？ 老爹给我一万人马，我就能创造一个不亚于大明的藩国！ “激动个啥？”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等咱跑路的时候再想也来得及！” 方世玉喝了口茶，看着这群古人，一个个满脸激动，期待不已的神情，直接站了起来，准备下逐客令！ “没了？” 朱元璋愣了一下。 “咋滴？老祝头，你还想干啥？” “明着告诉你们，今儿个本公子可不管饭！” “想蹭饭，门都没有！” 方世玉翻了个白眼！ 我特么这边讲的口干舌燥，你们倒好，竟然意犹未尽起来了。 这么老半天的，喝口水都得我暗示一下！ 今儿恕不接客了！ 都哪来的回哪去吧！ 还想蹭饭不成？ 想得美！ “行行行，我走就是了！” 见方世玉一脸不爽，朱元璋立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老蓝跟老刘见状，也只得紧随其后！ 唯独老罗，怀里抱着副地图，临走的时候，再次深鞠躬，给方世玉行了个大大的弟子礼！ “爹！你们咋说走就走啊？俺咋办啊？” 看见朱元璋他们说走就走，朱棣顿时急了，赶紧追问起来。 朱元璋可是下了死命令的，朱棣要留在方世玉这里，让方世玉教导教导。 可堂堂大明王朝最会砍人的王爷，实在是不想跟着方世玉学种地啊！ 因此这些人一动脚，朱棣就急了。 “啊？” 朱元璋愣了一下，停下脚步来。 刚才被方世玉的话，搞得整个人太兴奋了，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己又把儿子留在这里了。 “滚吧滚吧！都滚吧！” “本公子难得清闲！” 看着朱棣一脸着急的样子，方世玉没好气的摆了摆手。 把这朱老四留在身边，简直就是找气受！ 指望他伺候人，那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这货连地都伺候不好！ 自己辛辛苦苦种的那点菜，就这么一天功夫，被这货跟蓝玉，糟蹋的惨不忍睹！ 要是再让他呆下去，自己这小院子，怕是都被这货给掀了！ 这些东西可都是用来跑路的，浪费是可耻的！ 何况本公子的性取向是正常的，留你一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干啥？ 赶紧滚！ “多谢先生！” 听见方世玉放他走，朱棣顿时喜上眉梢，赶紧行了个礼。 还没等方世玉再开口，一溜烟就朝着老爹追了上去。 一群人等，到了应天府内，这才分道扬镳。 只不过，可怜的老罗，这地图都没捂热乎，就被朱元璋以洪武大帝的身份，直接拿走！ 老罗虽然舍不得，但也只能可怜兮兮的双手呈上，献给万岁爷。 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千叮咛万嘱咐，让万岁爷一定要小心保管，回头有空，求万岁爷让他临摹一副出来。 直到朱元璋点头，老罗这才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缓缓离开。 “爹，你怎么这么晚才回宫啊？” “爹，你是不是又去方恩人那里了？” （解释一下，因为看见有读者在杠。明朝是独一份，皇帝儿子管皇帝叫爹的王朝。） 朱元璋前脚刚进御书房，侯在御书房的朱标，就忍不住问了起来。 如今内阁的成立，加上司礼监已经有不少太监了，因此朱标的工作量直线下降，整个人看起来都精神多了。 “没错，为父去了方小子那，不仅如此，还拿回来两件宝物！” 朱元璋一脸笑意，心情愉悦的回到。 “什么宝物？” “恩人的东西，每一件都是宝物，爹可以让儿子长长见识吗？” 朱标素来沉稳，但闻言，也忍不住好奇起来。 自从接触方世玉以来，他搞出来的每一样东西，还真都称得上是宝物，因此朱标实在是好奇不已。 那些东西，任何一样，可都是能改变大明国运的存在。 这样的宝物，每一件都是无价之宝，朱元璋竟然这一次，直接搞回来两件，朱标想不好奇都难！ 朱标甚至已经开始懊恼，没跟着老爹一起去了，看样子，自己得抽空多去恩人那里转转。 反正如今得朝政，有内阁跟司礼监在，自己得空得时间多了很多了。 “来来来，标儿，为父让你长长见识，这天下究竟是怎么样一个天下！” “大明王朝跟着真正得天下相比，不过是沧海一粟！” 朱元璋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拿出了地图。 “爹，这是啥啊？” 果不其然，看见地图得一瞬间，朱标就震惊不已。 跟他们当时看见得时候，表情简直是如出一辙！ 哈哈哈哈！ 老子现在总算是可以体会到，刚才那小子为啥那么得瑟了！ 爽啊！ “就知道你没见识过，你可知道何为大小九州之说吗？” “......” 朱元璋清了清嗓子，朗声问到。 ...... 随后，在朱标一脸震惊，不可思议得表情之中，朱元璋花费了两个时辰，才终于把刚才听到得话，重新在朱标面前讲了一遍！ 而此时得朱标，听完之后，久久不能平息激动得心情。 “这天下，竟然如此广阔？” “若不是爹博学多才，儿臣怕是这辈子都只能当个无知之人了。” 服！ 不服都不行！ 不只是对老爹朱元璋，对方世玉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是什么样得存在？ 诸葛亮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跟方世玉比起来，只不过是皓月跟蝼蚁得区别！ 方恩人简直就是运筹帷幄，决胜于万万里之外啊！ 方恩人，简直就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无所不能得神啊！ 而且他还那么年轻，连个乡试都没参加过，竟然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古通今。 书上说，圣人生而知之。 这方恩人莫非就是圣人？ 截止目前，华夏数千年得历史，称得上圣人也就那么几个。 三皇五帝以及孔圣人。 就算是自己老爹，大明王朝缔造者，开国皇帝洪武大帝，那也不敢说自己比圣人厉害啊！ 但这年纪轻轻得方恩人，竟然足以跟圣人比肩了。 “爹，不是两件宝物吗？” “还有一件呢？” 良久，朱标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不由得再次问了起来。 朱元璋得表情忽然严肃起来。 只说出了四个字。 “宗藩制度。” “爹，方恩人得高见是？” 听到这四个字，朱标得表情也瞬间严肃起来。 “莫急，爹这就给你好好讲讲。” “......” 于是乎，又过了两个时辰，朱元璋才把方世玉得见解，再次转述给了朱标。 只不过省略了，方世玉胡说八道出家为道得那一段。 “这......” 朱标再次陷入了震惊之中！ “方恩人若是不说，儿臣怕是有生之年，都不可能知晓，我大明王朝如今的制度，竟然弊端如此之大！” 朱标此时甚至已经汗流浃背，不停的擦着额头的冷汗。 皇室子弟，同室操戈，实在是不胜枚举。 但皇室子弟，竟然会被活活饿死，这实在是太耸人听闻了。 天下战火纷飞，烽烟四起。 百姓流离失所，饿殍枕籍。 起因竟是我朱家子嗣过多，朝廷不堪负重所导致的？ 还好天降方恩人于大明，指出了这些制度存在的弊端。 让我朱家不至于沦落至此！ 否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不只是本太子，恐怕；老爹也会成为千古罪人啊！ 方恩人，简直就是我大明之幸！ 大明救星啊！ “爹，那咱们是不是即刻开始执行，方恩人的第五方针？” 一番震惊过后，朱标再次回过神来，不由得问到。 这方世玉的第五方针，可是要让朱家子嗣，遍布全世界，汉族文化一统全球啊！ 因此，在朱标的内心，实在是很想早点实施这个第五方针，想想都激动啊！ 甚至朱标还给这个第五方针取了一个极为高端大气的代号，叫做天下宗藩制！ “治国岂是儿戏？要循序渐进！” “这件事非同小可，还是跟内阁先商议一番，从长计议才好！” “你去叫他们过来吧，顺便让诚意伯一起，他当时也在场。” “此事关系甚大，若是朕有遗漏，也好让他补充一二。” 朱元璋想了想，这才吩咐起来。 “儿臣领命！” 朱标一脸兴奋，赶紧吩咐太监，去把内阁的人以及刘伯温，叫道御书房来。 片刻之后，人都到齐了。 李善长、吴琳、刘伯温、徐达一起到了御书房。 “众爱卿免礼，朕今日从方世玉那里得来妙计一条，众爱卿且看看。” “......” “众爱卿，觉得意下如何？” 这里几个人，几乎就是大明的全部高层了，因此朱元璋开门见山直接问了起来。 “这个方公子，当真是大明救世主啊！才短短几日，贡献都快超过老夫了！老夫实在是汗颜啊！” 李善长倒是颇具危机感，夸赞方世玉的同时，还不忘自夸一波。 随后把抄录好的文本接了过来。 下一秒，李善长突然脸色大变，身体一晃，差点直接摔倒在地！ 这...... 这小子怎么这么肆意妄为？ 当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这宗藩可是天子的家事，你一个无权无势的野小子，也敢妄议？ 历史上，但凡敢妄议天子家事的，哪个有好下场？ 商鞅变法，结果呢？ 处以车裂，身首异处！ 两汉王莽，国灭身死！ 唐朝杨炎，被赐身亡！ 再看范仲淹、王安石，最好的结果了，也落得个穷困潦倒的凄惨下场！ 这小子简直就是活腻了，这种事情也敢参合？ 老夫该怎么说你呢？ 不只是李善长，其余人看了一眼，顿时也是一脸的担忧。 所有人都知道，一旦参与进这种事情，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他们估计是不知道张居正的下场，不然估计更害怕了，毕竟算是一个王朝的人了。 张居正死后，都被掘坟鞭尸！ 唯一一个正常的，就只有老刘了。 作为知情者，老刘此时的表情，那叫一个悠哉惬意。 尤其是看见身边几个老家伙的表情后，更是开心的不得了，甚至还有闲情逸致，点评了一下郑和小太监的书法，嗯，不错不错，有点意思。 但在朱元璋的注视追问之下，他们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看下去。 很快，一开始的惶恐逐渐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及喜上眉梢！ “不错！” “不错！” “真不错啊！” “此计妙哉！” “有了此计，大明江山，万世昌盛，指日可待啊！” 徐达率先看完！ 虽然这天下宗藩制，只是帮助皇室子弟的计策。 但作为开国功勋，这群人，无疑也是可以吃到红利的。 尤其是徐达，自己能征善战就不说了，如今大明王朝旗下的猛将，几乎一半出自他的麾下！ 真要执行这个计策，那他徐达势必会受益匪浅！ 何况徐达的几个儿子，也都不是吃素的。 就算不是皇室子弟，没办法通过皇室考核获取爵位。 但只要执行了这个政策，他们这些武将势必将迎来事业的第二春，去往更加广大的舞台！ 毕竟就算那些野心勃勃的朱家子嗣，也没办法赤手空拳去抢地盘不是？ 自己虽然年纪大了，懒得动了。 但自己的儿子，完全可以找一个有本事的藩王，一起去抢地盘啊！ 这总比在大草原上，一个劲砍鞑子强吧？ 指不定他的那些儿子，也能跟自己一样混个国公。 要是徐家一门，出他三五个国公，试问还有谁？ 俺觉得燕王朱棣，就是个不错的主公，嗯，回头俺要跟燕王好好联络一下感情了。 “当真是妙计啊！” “妙哉，妙哉！” “数日不见，这方公子，竟然又献出如此妙计！” “老夫若不是公务繁忙，真想天天跟方公子喝喝茶聊聊天啊！” 此时，吴琳也看完了。 吴琳并非开国功勋，因此想的自然没有徐达那么多。 但好歹是个知识分子，因此对方世玉口中的天下局势倒是极为感兴趣。 可惜了，自己现在是内阁首辅，公务实在是繁忙，想去见方世玉也抽不出时间来。 反倒是让老刘这老小子捡了便宜，天天都能去见方世玉。 早知道这样，老夫还不如接着做之前的老本行去了！ “确实妙啊！” “实在是太妙了！” “若不是老夫年事已高，真想拜方公子为师啊！” 李善长此时也看完了，见众人都在夸赞，只得假模假样的也夸了几句。 不过对方世玉，他打心里还是敬服的。 自己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纵观古今，就没见过比方世玉更为杰出的人才了，青年才俊这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方世玉了。 但若是让自己跟老罗那样，直接拜方世玉为师！ 他李善长还是抹不开面子的。 咱老李不是知恩不报的人，但咱老李这张老脸还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