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潇公子
陈家驹当然不信,已经连续死了两个人,怎么可能还有心情在大火之下赏月?何况有着多年办案经验的他,已经将最大嫌疑人定格在夜风身上了。 “还请甄小姐配合我们的调查,我能够做到队长的位置绝对不是靠运气!” 甄米妮保持语气平稳:“我说的都是事实,不相信可以去调查。” “你和死者什么关系?” “同学关系。” “他们有没有和人结仇?” “并不是很熟,不太清楚。” “两名死者是一对情侣,和你们之间的某人有没有感情瓜葛?” “据我所知没有,不是狐仙干的么?” 陈家驹骤然停笔:“嘿嘿!凶手那套把戏可以瞒骗你们这些学生,可骗不了我刑警队明日之星陈家驹……” 随即眼神变得无比自信:“这次案件虽然扑朔迷离,但也比不了当年的北方快车谋杀案。其实凶手的把戏早已被我看穿,要不是大火毁灭了不少证据早就抓人了!我知道你不是凶手,也知道你隐瞒了一些实情,但我希望你迷途知返,回头我陈家驹会亲自请你吃饭以表谢意!否则就算家境殷实,也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甄米妮也不知他所说是真是假,反正凶手不在几人之中,只来个默不作声。 同时也不清楚陈家驹敢肯定此案系人为的原因,正是警方早已派出驱魔特警到现场。然而整座湖山都找不到丝毫妖物的踪迹,无论是狐狸或狼! 陈家驹见对方摆明了隐瞒但也无计可施,又忌惮她的家庭背景不敢用手段,只能凭着经验推断甄米妮大概率不会是凶手,便决定问几个更重要的问题。 “你为什么进入清北学院?” “因为是最好的!” “听说你抽烟?” 甄米妮一听提到了烟,还以为对方真的突破了案情。内心产生了些许不安和紧张,导致后面几个问题随口就答。 “是的。” “什么牌子?” “房鹤楼。” “平时有什么爱好?” “看电影,听音乐。” “什么片子?” “言情剧或者恐怖片。” “最喜欢吃什么?” “海鲜。” “有男朋友吗?” “没有……” 此时甄米妮才忽然间反应过来:“请问这些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陈家驹强作正经的整理了一下领口,又清了清嗓子。 “当然有关系了,现在你们4个都是嫌疑人,既然如此了解一下各方面的情况都是破案所需要的,这叫作犯罪心理学。比如前两年就有个案子,为了一点小亲妈居然把人家头砍了,又有一件案子为了一张没投的推荐票,也将人一顿毒打还推下海!所以你只要如实回答就好!” 甄米妮就算再笨也看出陈家驹的用心。没想到刚开始印象不错,之后越来越无厘头。 “从现在开始到律师来之前我都不会回答问题了!但我却有一个问题,我所了解姓李的有钱人家又有女儿的只有两位,一位接近40只怕突破了200斤;另一位倒和你年纪相当,但已有3个儿女,请问送你房车的李小姐究竟是哪位?” 陈家驹见状只好尴尬撤退,还特地叫人送来一包房鹤楼。 又来到潇洒的审讯室。 进门就满脸堆笑:“潇公子别来无恙啊!” 潇洒本就游戏人生,心想你笑总比拿着锤子和电话簿好。 于是也笑着回应:“好说好说!运气不好遇到妖怪害人,可我不记得和陈sir认识!” 没想到陈家驹亲自给潇洒点上烟:“前两年在令堂的一次寿宴上见过,当时我陈家驹刚升为分队长就受邀参加了,不过潇公子公务繁忙,那天人又多,不记得我陈家驹也是正常。” 潇洒两年前还是个高中生,何来繁忙一说? 虽然陈家驹明显说反了,但总算是讨好的话。 既然如此,想早点离开的潇洒便开门见山:“陈sir,我已经充分了解到你叫陈家驹了。其实要说的早上都已经说了,现在问还是这么回答,不如将我们放了吧,我们真不是凶手。” 陈家驹闻言故意表现得大惊失色:“潇公子千万别那么说,不放人只是手续问题,我们哪敢扣押潇公子?等到挨个审问…嗯…录完详细的口供之后就会放人。这次来只是问一下潇公子有什么要求?” 于是潇洒毫不客气的要了一包烟,一杯热咖啡,一个三明治。 等来到夜风的审讯室,陈家驹的态度就和前两位大不一样了。 还带了两个得力手下,当然是大嘴和太保。 大大咧咧的坐下将口供本往桌上一摔,一副急不耐烦的表情。 “我叫陈家驹,刑警队第5分队队长!” 本就不是凶手的夜风哪受得这个?于是和对方一模一样的口吻:“我叫夜风,清北学院一年级学生!” 这两人此话一出,立马对对方产生了嫉妒心理。 陈家驹家境一般,偏偏野心又大,所以读书格外努力,一心想考上清北学院来个平步青云。 可天分又着实一般,即便是付出了全力最终还是落榜。只好退而求其次,选择了符合自己爱好的警官学院。这两点倒是和夜风极为相似。 虽说短短几年已经作为最年轻的小队长,但和自己少年时期定下的目标还是相差甚远。 而夜风虽然从小被母亲变态式的洗脑,要求他一定要考入清北学院。但实际上最想干的还是刑警,又自知受不了制度和领导的约束,所以才想找个截近,既能让母亲过上优越的生活,自己又能在衣食无忧的情况下自由查案,只是身份不同而已。 所以两人的妒恨心理都来自于3个字,然而这‘求不得’向来是人们难以跨越的苦难之首,就连多少天才都过不去,何况是夜风和陈家驹? “我探过你的底了,虽说是理科状元有些小聪明,但不要把小聪明用在这里,因为在我面前绝对行不通!” 陈家驹毫不客气,也根本没将小着自己几岁,还是个学生的夜风放在眼里。 夜风只是简单的回了两个字:“是吗?” 陈家驹以为他和其他犯人一样,在作无畏的挣扎:“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凶手,找到证据只是时间问题,也不要抱有奢望了,如果能老实交代还有可能重见天日。但如果浪费我们时间……” 随即指挥身旁的手下:“拿三件棉袄进来,把空调开最低,咖啡换成冰的。再准备好电话簿和锤子,照灯也调到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