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下山
郭绍风这次下山共带了二十个人，本来按照周凡平的意思，是要他带一个连的，不过他认为人太多了目标太大，不好办事，再说了，又不是打仗，做些“买卖”而已，用不着那么多人，把人都留在山寨训练要紧。 二十个人里边有八个原八路军战士，八个原国军战士，还有四个是原来的土匪，其中就包括颜松。 一行人的穿着都是原来山寨里的衣服，因为无论是战士服还是僧衣都不适合穿出来，所以大家只好将就穿上虽是全寨最好的却也是破旧不堪的衣服上路，唯有郭绍风穿得最好，是颜松的衣服，还算整齐，只是个头相差太大，穿上后不能不类的。 这是一条通往附近城镇的公路，一队十几号人骑着高头大马从他们身边驰过，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很明显的露出不屑的神色，这让郭绍风很不爽。一把抓过颜松。 “颜松，听好了，我也要骑马。” “这地方哪来的马啊，进了城再说吧，寨主。” “那好，进了城，我们休息，你去找马。” “、、、、、、” “颜松，你怎么不说话、、、、哎，你躺在地上干嘛、、、少跟我装死啊，不灵的、、、” 这个镇子叫莲花镇，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名，颜松也不知道，据他说从他爷爷的爷爷的、、、那辈起，这里就叫莲花镇，但是进入镇子后一朵莲花也没有看见，郭绍风为此莫名其妙的骂了半天。 颜松偷偷问一个八路军战士：“寨主怎么这样，动不动就骂人？” “时间长了你就习惯了，以前因为团长不肯给他一根烟抽，被他骂了一夜，结果第二天团长就派人送给他一包烟，从此后，他就上瘾了、、、” “颜松---”郭绍风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在，什么事，寨主？” “天这么热，走不动了，找个歇脚的地方，要快。” “行，马上就去。”颜松的动作很快，生怕再挨骂。 刚进客栈，正在安排房间，就看到十几个人叫骂着走了进来，也不跟掌柜的打招呼，径自朝着楼上走去。郭绍风伸肘撞了撞颜松。 “老颜，这不是刚才骑马的那些人吗？” 颜松神色有些慌张，“小声点，寨主，这是衙门的人。” “哪个衙门？” “反正不是本地的，本地的那些人我都认识。” “那就奇怪了”托着腮帮子想了想，说：“鬼鬼祟祟的，还带着几口大箱子，肯定有什么鬼。” “我说寨主，你可别乱来，衙门的人惹不起。““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胆小了？” “我本来就胆小，要不然总在乡下做买卖。” “一定有问题，晚上得合计合计。” “寨、、、” “闭嘴！” 半夜里，郭绍风把睡得跟猪没什么两样的颜松从床上拉起来。 “我的大寨主啊，还让不让人活了，你不睡我可要睡，明天还得赶路呢。” “赶你个大头鬼，跟我出去会儿再睡也不迟。” “出去干嘛？” “看月亮。” “今天没有月亮，现在是月初。” “那就看星星。” “也没有星星，今天天气不好。” “那就欣赏夜景。” “连灯光都没有。” 一把揪住颜松的耳朵，“你再啰里啰嗦，我就让你回山寨跟着周营长好好训练，想必一定够你睡的。” “******” 一间房里还亮着灯，郭绍风对颜松使了个眼色，一齐往那间房摸过去，蹲在了房门口，可以清楚的听见里边的说话声。 “大哥，你看这一次还顺利吧？” “嗯，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一路上说不定还有大麻烦呢，大家都不能放松，只要把人货安全送到，到时候，洋大人一高兴，那还不得、、、啊、、、哈、、、” 屋子里一片笑声，和电影里的情节没什么太大的出入，一帮鬼鬼祟祟的家伙商量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幻想着成功的情景，发出恶心的笑声。 笑声还没有停，门已经被打开了，里面走出来的人和门口偷听的两个人打了个照面。 “你们什么人/躲在这里干什么？”屋子里还传出抽刀的声音。 “哦、、呵、、、”郭绍风的笑容比春天的太阳还要灿烂，拍了拍颜松的肩膀，说：“是这样的，大爷，我们想过来问问，你们的马卖吗？我们出得起价钱，真的。” 为首的那个人没有说话，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不速之客。 颜松见势不妙，忙道：“是这样的，大爷，我们赶路已经赶了三天了，可把我们老板给累坏了，所以过来问问你们卖不卖马？” 也许是相信了他们的话，也许是不愿在这儿纠缠，那些人只是哼了一声，便出去了，走在最后的那个还对着郭绍风瞪了一眼，似是在恐吓。 见那些人不理会自己，郭绍风还叫道：“记着，要是那卖马的话，就到丙字号房来找我，再见啊，大老爷。” “寨主，他们走了，听不到了。” “你懂个屁。” “你为什么说我们住在丙字号房，我们明明住丁字号房的嘛？” “不想死就闭嘴。” 一大早，郭绍风坐在大堂里喝茶，旁边坐的是他的老部下小王。 “小王，你看这大清朝的女人都还挺漂亮吧？” “还行，就是脚太小了，看上去有点别扭。” “你懂什么，这叫做美。马兰脚大吧，漂亮吗？” “马兰姑娘？算了吧，跟老虎一样。” “小王，我有个预感，这回咱们一定能碰上一个美如天仙、温柔娴婌、端庄大方、善解人意、多才多艺的大大大大美女。” “连、、、寨主，你想女人想疯了吧？” “胡说，我是那种人吗？” “当然不是”表情却恰恰相反，你不是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