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太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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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银也叫汞,是一种稀有金属,但聪明的中华民族早就发现了它,最有名的莫过于秦始皇陵中那几乎湮没铜棺的一池汞水。但早在秦始皇之前,春秋战国时期的一些坟茔中也发现了汞。 韩剧有三宝,车祸癌症治不好,炼金术师和道士也有三宝,硫磺,汞和盐。 也许正是因为道士们的需要,才让汞流传于世。 汞的提炼也很简单,用硫化汞加热,收集蒸汽,冷凝以后就可以得到汞。硫化汞听起来似乎很陌生,但说起他的另一个名字兴许会非常熟悉,那就是朱砂。古人用朱砂做颜料的历史很悠久,而且皇帝们也喜欢用朱砂调制的红墨水来些批文,这就是朱批一词的来由,点批状元用的就是这玩意。 后世生活常用的温度计有三种,水银温度计,煤油温度计和酒精温度计。三者各有各的优劣,水银温度计误差最小,主要用来测量体温,南方用的比较多,因为它的冰点只有零下39度,气温接近这个温度水银就会凝固,北方,尤其是东北那嘎达这种气温是常有的事。此外水银是一种相当危险的东西,一旦误食会得水俣病。 酒精温度计冰点比较低,零下一百多度,但沸点也低,只有七十八度,也就是说它能测量的温度最高只有七十多度,虽然酒精危害不大,但误差比较大,测量其他东西还行,测体温有点不靠谱。 煤油温度计算是容纳了两者的优劣,冰点低,沸点高,能测的温度范围比较广,但这时候去哪弄煤油啊!石油想都别想,即便是把焦炭液化,也实现不了。 一番权衡之下,李牧还是决定先用水银,虽然比较危险,但主要是教学用,只要小心一点,应该没事。 可能是白天耗费的精力太多,也可能是心情太过愉悦,这一夜他睡的很沉。第二天天刚亮,他就起了床,让张勋去买了些水银回来,这玩意药店就有,有消毒利尿的作用,据说还可以治创伤,但李牧觉得打死也不会用。 以现在的条件想要把水银灌进玻璃泡很难,除非等到冬天,最好温度低于水银的冰点,但李牧如何能等得! 让工匠们临时吹了一只仙鹤,不用太大,巴掌大小就好,这次送的太大,那下次怎么办! 拿着还有余温的琉璃鹤径直上了西邙山,大老远就见上清宫里烟雾袅袅,据说老子李耳在这里练过仙丹,所以这里聚集了许多丹师。 看门的道士见李牧两手空空,脸色一黑,道,“上清宫乃道家圣地,福在清静,若无他事,莫要打扰。” 李牧哪会理会他,老子今天是没穿官服,不然你个小道士敢这么跟我说话,也不看看你道家的境地,李二都把你们从长安赶出来了,再过几年,等唐玄奘从天竺回来,可有的你们好受的! 回头看着张勋道,“张管家,你说的那个道士叫什么来着?” 张勋脸一黑,自家这少爷也是奇葩,来之前跟他说了好几遍道长姓李,名淳风,还是个大官,太史局侍郎,怎地到了门口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赶紧上前行李,道,“我家少爷李牧,前来拜见李真人,还望道人禀报一声。” 小道士见张勋手中提了一个大盒子,而且衣着上乘,换上一副笑脸,“两位请稍等,我这就去通报。” 不一会儿,那小道士就从道观里跑出来,恭敬地把两人请了进去。 在老君殿李牧见到了李淳风,一袭黑色道袍,手提乌木白丝拂尘,围在一座八卦炉边上正念念有词。 李牧哪会信他这一套,径直走进去,往凳子上一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装鬼弄神。 李淳风虽然出身于道家,但在天文数学上都有不小的建树,自然也不会相信月亮上有嫦娥玉兔。再看这小子眼中毫无敬意,大大咧咧地从老君的贡品中拿了一个仙桃啃的起劲,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县伯大人远道而来,淳风未曾远迎,还望见谅。” 从官品上来说李淳风要比李牧大的多,但奈何他这官连野官都算不上,李二原本就不信风水一说,在加上坊间各种天谴的传闻,没有对道教出手就不错了,还期望他重用,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时候的太史局可不是先秦时候的太史局,在西周、春秋时太史掌管起草文书,策命诸侯卿大夫,记载史事,编写史书,兼管国家典籍、天文历法、祭祀等,权利极大,为朝廷重臣。到了秦朝全力被严重削弱,到了汉以后就只有推算历法,看看星象的职能了。 某天皇帝想要祭祀了,找你过来,这几天老子想要拜一下上天,感恩一下先祖,顺便再扩大一下后宫的规模,你给我算个日子。 干这种活,连后世的顾问都不如,地位能高吗? 见李淳风也不摆架子,李牧丢掉没啃完的桃子,笑嘻嘻地回到,“李侍郎客气了,小子只是一个小小的县男,如何能让李大人远迎,只是李牧有一事不解,还望李大人解惑。” “县伯大人请说。” “在我看来,你不像是道家的死忠,既然已经进长安做了高官,为何还要回来装神弄鬼呢?不要说你真的能炼出仙丹,那玩意儿吃多了会死人的。” 一番话说的李淳风脸上白了又黑,黑了又白。你小子怎么这么不会聊天呢,哪有一上来就拆别人台的,有些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就行了,非要说出来吗? 再说他这话还揭了老李的伤疤,“县伯……” “别县伯县伯的叫了,咱们都姓李,跟李二也是本家,你就叫我李牧,或者李公子吧。” 这话让李淳风傻了眼,靠,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吧,不但敢直接喊陛下的小名,而且还大言不惭地说跟陛下是本家,虽然大家都姓李,一撇一捺也写不出两个人字,但这人可是有高低贵贱之分,有些人生下来就是大富大贵的命,而有些人生下来就注定要穷苦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