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得不到的永远在sao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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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鱼懒得理她了,大步向前走。 她只能一路小跑地跟上来,而后在他身后,边紧跟着他的步伐,边幽幽地叹气:“唉,都说女追男隔层纱,我怎么觉得,我想追你的话,简直是隔了个撒哈拉大沙漠啊?” “那就别追了。”陈嘉鱼脚步不停,“我说了,我们之间不会有结果,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听他这么说,蔡佳怡那张俏丽的小脸瞬间黯淡了下来。 她小跑着追上来,直接拦在了他的前方。 陈嘉鱼停下脚步,看着她。 “你连试都没试过,怎么就知道一定不会有结果了?”她抬头看着他,委屈巴巴的,嘟着嘴,眼圈微红着,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还是说,是因为你还在喜欢那个叫沈念初的女生啊?” “……”陈嘉鱼说:“这和我喜不喜欢她没关系,我只是没有和你谈恋爱的打算。” 蔡佳怡一脸困惑:“为什么啊?” 陈嘉鱼吐出三个字,“没感觉。” 蔡佳怡:“你的意思是,对我没感觉?” 陈嘉鱼“嗯。”了一声。 “为什么你对沈念初有感觉,对我没有呢?”她一脸不服气,势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陈嘉鱼同学,面对我这么一个超级美女的表白,你就真的一点儿都不动心吗?” “没有就是没有。”陈嘉鱼无语:“这有什么为什么?” “我知道,原因在于,你追的是她,而我追的是你。”她垂下眸,语气里带着一丝哀怨,“你们男生都是这样,对于我这种主动贴上去的女生,就没那么在乎……有句话说得好,得不到的永远在sao动,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呜呜……” 陈嘉鱼揉了揉眉心,简直想无语问苍天:“我又没有让你追我!” “伱可以不喜欢我,但你不能阻止我喜欢你!” “……” 这小妞儿怎么这么能磨人呢。 真烦。 陈嘉鱼没好气的道:“我都说不想谈恋爱了,你还这样,是有自虐倾向吗?” “可能吧。”蔡佳怡再次幽幽地叹了口气,“你越这样欲迎还拒,我就觉得越有挑战性,越不想放弃。或许,这就叫……痛苦并快乐着。” 陈嘉鱼:“……” 他真的拿她无可奈何了,只能说:“你要追就追,反正我是不会答应的。”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继续往前走。 蔡佳怡小跑着跟了上来,浅笑着道,“有志者事竟成。只要你一天没女朋友,我就一天不会放弃。” 陈嘉鱼不理她。 蔡佳怡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自顾自地道:“你知道,在心理学里,有一个叫做廷波克预期的效应吗?” 陈嘉鱼瞥了她一眼,不明白她这话的用意。 她轻声细语地说,“它说:真正决定人情绪的不是事实结果,而是人的“预期”。” “得到过再复失去,比从未得到过要让人不甘心无数倍。” “说得直白一点,比如你中了1000万的彩票,但不小心弄丢了,跟你没中彩票,其结果是一样的,但前者却会让你郁闷的想要自杀。”。 “就比如,沈念初同学本来觉得你是喜欢她的,她以为自己已经在你的心里面占有一席之地——这是她的预期。当她发现她一直坚信不疑的预期,原来只是個幻觉,一个泡沫,就会非常渴望将事实修正,从而符合她的预期。如果办不到,她就会越来越不甘心。” “得不到的固然是最好的,但明明都唾手可得了,却又复失去,往往也会让人辗转反侧,寤寐思服,甚至……更加痛苦。这就是人心,一个永远也无法填满的欲壑……” 陈嘉鱼再次停下脚步,注视着她,“你拐弯抹角的说了一大堆,到底想表达什么?” 蔡佳怡清了清嗓子,一脸“苦口婆心”的道:“我的意思是,你不妨考虑下把我当成工具人,和我谈个恋爱试试呗,说不定能刺激到沈念初同学,从而让她产生廷波克预期效应,对你另眼相看呢,毕竟,人往往只有得不到的才会sao动嘛。” 陈嘉鱼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这一次,蔡佳怡没有追上来。 身后传来她银铃般脆生生的笑:“陈嘉鱼同学,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我觉得我这个建议不错的哦!” * *
让陈嘉鱼意外的是,第二天,当他再见到蔡佳怡时,后者只是笑眯眯的打了声招呼,并没有再说什么太出格的话。 别说什么“我喜欢你”、“我想和你谈恋爱”之类的,就连比普通同学更亲昵点的表现都没有,甚至连目光都不太往陈嘉鱼那边转了。 这一下,陈嘉鱼反倒都有点不适应了,他本来都做好了心理准备,该怎么应付蔡佳怡——大不了暂时敷衍她几句,要求等到高考以后再谈恋爱什么的。 反正到高考的最后一天,一切就会重新开始。 可才过去了短短的一个晚上,她怎么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呢? 难道,昨天她被自己拒绝之后,终于感觉两人间是不可能的,决定放弃了? 又或者是顾虑着有同学,不得已的矜持? 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呢? 陈嘉鱼百思不得其解之余,反而因为之前的预期落空,心底还隐隐生出了一种空荡荡的怅然若失感。 等等。 陈嘉鱼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了某个可能性。 这小绿茶,该不会用的就是那个什么“廷波克预期效应”吧? 他斜眼乜她,心里冷哼一声。 打算和他玩欲擒故纵? 狡猾,真是大大的狡猾,好在哥聪明,才没有中她的诡计。 呵呵,他倒要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就这么着,一路无波无澜地到了下午。 陈嘉鱼和平常一样背起书包,边往教室外走的同时,边从眼角的余光里睨着蔡佳怡的动静。 蔡佳怡并没有和昨日一般的跟上来,反而依旧坐在座位上,在那里不慌不忙地收拾着东西,还和前面的朱舒田恬有说有笑的,也不知朱舒说了句什么,让她笑得银铃阵阵,花枝乱颤。 “……” 陈嘉鱼突然觉得自己挺傻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