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周老
沐冬好奇问道：“传送装置？” 齐语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这个跟零公司卖的那种高端传送装置不同，从碎片的细节上看应该是个人组装的简易装置，看来幕后的人对于空间学有着很深的研究。” 齐语立刻联系吴鹏，说明事情原委。 齐语面容严肃：“除了报案记录，你再暗中查一下榕城近几年有没有匿名购买空间传送装置的材料，不要让人发现我们在调查。” 吴鹏点了点头，就挂掉通讯去做事，齐语将碎片收起道：“接下来就等吴鹏那边的调查结果了，我们先去拜访一下周常吧。” 沐冬点点头，把玩偶收了起来。 二人回到村里，询问后来到了周常的住所前。 周常一个人住在独立的小院，平日这院子就用来教导村里的孩子学习，沐冬二人赶到时正看见许多孩子从里面走出来。 “周爷爷再见！” “周爷爷我们回去啦！” 孩子们蹦蹦跳跳地朝身后的老人挥手告别，老人也微笑回应。 沐冬朝老人看去，老人身着布衣杵着拐杖站在门口，面容遍布沟壑，满头鹤发，看着远去的孩子们微笑，眼中满是慈祥。 齐语上前问道：“请问是周常周老先生吗？” 老人闻言扭头看了过来，声音嘶哑还带着几声咳嗽：“正是小老，几位有事吗？” “我们是榕城执法队的，有些事情想要请教周老。” 周老听闻来意，热情道：“快进来快进来。” 见老人耄耋之年还坚持在这小村庄里教导孩子，沐冬心中升起敬意，连忙上前搀扶，老人有些猝不及防地身体一僵，随后便道谢一声由沐冬扶进屋里。 几人在院子里落座，沐冬看见院子里还摆放着给孩子们上课的黑板和桌椅。 几番闲聊后，齐语很快步入正题：“不知道周老对姜宫村的山神是否有所了解？” 听到这个话题，周老面色一变，随即叹声道：“自然有所听说。” “不知道周老可否为我们详细说说？” 周老握了握手中的拐杖，又长叹一声道：“在我来到姜宫村的时候，村子里就已经流传着关于山神的传说，一开始我还不太相信，直到有一天晚上，我亲眼目睹一个孩子从我眼前消失，那时我才真正相信了山神的存在。” “当时孩子是如何消失的？”齐语追问道。 周老目露回忆：“大约四十年前，我那天上课上得比较晚，下课后孩子们纷纷赶回家，我忙着收拾材料，突然听闻外面传来惊叫声，我连忙跑出门，只见一道银光闪过，一个孩子就从我眼前消失。” 说到这里，周老眼中满是悲痛和自责：“我懊悔异常，跟乡亲们在山里找了三天三夜都不见踪影，那时我才真的相信了山神的存在，不然那么大一个人又怎会凭空从我眼前消失。” “从那以后，每天下课以后我都会站在门口看着孩子们离去，可还是会有孩子被山神选中带走，一想到再也看不到那些乖巧可爱的面容，我恨不得替那些孩子们成为山神的祭品。” 周老说到激动之处捶胸顿足老泪纵横，沐冬连忙上前轻拍老人背部安抚情绪，过了一会老人才恢复平静，只是还时不时地咳嗽。 “您也只是普通人，只要尽力就好，其他事情就交给我们来做。”沐冬安慰道。 周老握着沐冬的手恳求道：“都靠你们了，你们一定不要再让孩子们无辜的牺牲了。” 沐冬重重地点了点头，承诺道：“我们会努力的。” 见问得差不多，沐冬二人起身告别，周老送他们到门口，感慨道：“唉，也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教这群孩子们多久。” 齐语笑道：“放心吧，您老人家一定会身体健康的，不过听您这口音，不像是榕城这一块的人啊？” 周老咳嗽几下，缓声道：“我原来是在烟都生活，后来偶然南下就在这山村定居下来。” “您快回去休息吧，我们就先告辞了。” 两人离去后，沐冬感慨道：“这位周老不为己私，在这山村默默无闻奉献四十多年，实在是令人敬佩不已。” 齐语却有些走神，过了片刻才开口道：“眼下的事情都解决了，我们也准备回榕城吧。” “那陈珂母女怎么安置？”沐冬问道，以村民对母女的恶意，把她们留在村里显然是不安全的。 齐语思虑片刻道：“陈珂还需要送往医院治疗，小星星也没法跟着她，这几天就交给你来照顾吧。” “我？”沐冬有些惊讶。 “嗯，我看那孩子也挺喜欢你的，你就帮着带几天，等陈珂病好了就把她送回去，在榕城也遇不到什么危险。” 沐冬点了点头答应。 很快二人回到小屋，小星星正坐在门槛上发呆，见沐冬回来眼睛一亮，蹦蹦跳跳跑过来喊道：“沐冬哥哥，你们回来啦！” 沐冬笑着一把抱起小星星，与其玩闹了一番道： “小星星，mama接下来几天要到医院去治疗，会比较忙，这几天就让沐冬哥哥来带你好不好？” 小星星有些担心地看了眼房间道：“去了医院mama的病就会好起来吗？” “是啊，医院有很多厉害的医生，只要几天就能让mama好起来陪着小星星了。” 说话间沐冬抱着小星星走进房间，孙琪已经跟陈珂说明了情况，陈珂有些虚弱地笑着嘱咐道： “小星星要乖乖听沐冬哥哥的话哦，等mama病好了就来接你。” 见到mama同意，小星星这才点了点头：“我一定会乖乖听话的！” 几人乘车回去，小星星第一次坐上悬浮汽车，惊讶地话都说不出来，等进入城区后更是兴奋地叽叽喳喳起来，拉着沐冬不断询问眼前的新奇事物，沐冬也不嫌烦，笑着耐心一一解答。 兴奋过后，小星星疲惫地在沐冬怀里睡了过去，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不时紧张地抖动两下。 沐冬轻轻抱着小星星，不时轻拍着小星星的后背，很快小星星就不再那么紧张，在沐冬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熟睡过去。 沐冬看着车窗外的风景闪烁，想起自己穿越昏迷中听到的温暖声音，仿佛自己也是被这样搂在怀里： “沐冬长大后一定会是个温柔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