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夜 Friend（1）
——“克莱尔凡兰斯。” 克莱尔简短的和路卡斯的熟人做了个自我介绍，然后出于礼仪性少有的伸出手。 但纠结的是对方却还愣愣的样子站那儿盯着自己的脸，路卡斯一看赶忙推了推身边身着朴素的年轻人小声的喊：“喂、喂~” “。。啊。”突然反应过来年轻人才发现自己做了很失礼的事，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低头道歉：“啊、啊……那个不好意思，好像发呆了，因为刚才觉得那个…这位女士非常的、漂亮。。就有些看呆。。”“咦？！豆丁你怎么可以这样！盯着大姐大就算是你也不可饶恕哦！”“额，所以说对不起啦，那是不可抗力！” 看那俩开始没完没了的演起来，克莱尔打断说：“那么、这位是？” “哦哦，对了对了得回归正题呢……”路卡斯轻声咳了咳然后隆重介绍之，“这边这位是我小时候的朋友，我家邻居的小孩~以前关系可很好呢！是吧！不过小时候很矮所以有个外号叫‘豆丁’啦~也是我取的~对吧豆丁！”说着说着跟‘豆丁’勾肩搭背起来。 路卡斯真的是过于热情、虽然摆出有点困扰的表情，但年轻人还是显得很开心：“是啊~不过现在可长高了哟，跟路卡斯你差不多不是吗，再叫豆丁可能不适合了呢。”“嘿嘿，那种细节就不要在意啦~在我心里豆丁你永远还是那个比我矮一头的小孩哦~” “好了好了，对待女士还是要正式一点的……”年轻人露出很平和的微笑，和克莱尔握手，“克莱尔小姐，我叫艾尔文怀特（alvinwright），居住在这极北无名的镇群里的人，是路卡斯的儿时玩伴，那么这位女士是路卡斯你的——？” “嘿嘿~女朋——噗哈！！” 一声悲鸣后路卡斯成功被灭。 看着淡然收起剑的克莱尔艾尔文和刚才不同意义的呆了，没人知道那是克莱尔猎奇的害羞方式。三秒后路卡斯满血复活、摸摸冒烟的脑袋蔫蔫的改口：“。。呜呜，是大姐大啦。。。” 克莱尔贴心的帮路卡斯解释那句不明不白的回答：“上下从属关系、可以说是朋友。”因为不好意思所以那么回答了的克莱尔还担心路卡斯会不会不满意，结果一看路卡斯却一脸陶醉的咕哝着‘嘿嘿~朋友~’‘大姐大第一次说这种词~~’之类的欠揍的话，不过看他好像还挺高兴……‘嗯，算了。’那就保留一次揍他的机会好了。 “是吗朋友啊，不过路卡斯也可以交到这样出色的朋友呢~真是可喜可贺。”“喂喂喂，那啥意思啊~！”“呵呵，克莱尔小姐你不知道，路卡斯小时候对待女孩子跟对男孩子一样粗鲁、被我们村的女孩子集体疏远了呢。”“哇啊啊别爆料啊！！” “嗯…，不出意外的果然是这样吗。” “哇啊~~！大姐大也好过分！好像一开始就全部猜到一样~！” “因为对象是你。。也想到女生缘很差这一点、没想到差到那地步呢。”“大·姐·大~~~~” 。。。。。 ——“对了对了，不过说起来。。豆丁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吵着很突然的路卡斯问道，同时克莱尔也顿了顿，艾尔文则无奈的笑道：“嗯…我也不知道逃出来的人都去了哪儿，我和父母一起逃走的，可逃的路途中走散了……我就一直一个人往不明的方向走、后来好在遇见了游商，费劲千辛万苦和游商大部队一起穿过沙漠来到距离近的极北。” “嗯？那说起来你不是该跟着游商一起四处跑吗？” “不…游商队的头领的老爷爷的家就在这个镇群，后来他病逝了，因为对我有恩我选择留下来照顾他的妻子、一名老婆婆，现在在镇里的一家裁缝铺打工勉强维持生计。”“哦~豆丁你小时候就缝缝补补什么的很上手呢！和女孩子一样！”“唔，那样说有点难过呢，我好歹也是男生啦。” “哈~但是比我小、所以没我男人呢！对吧大姐大！！” 路卡斯激动万分看向克莱尔，可克莱尔却有点傻了，看看眼前俩人。。虽然肤色上路卡斯的黑的程度绝对是完胜，但五官方面、言行方面、气氛方面……怎么看都。。：——“路卡斯、你明显没有人家成熟呢。”说起来各种各样意义上路卡斯都挺晚熟的。 “什、大姐大~~！！~”“呵呵，所以说我已经赶上路卡斯了啦。” ---------- 开开心心的一通谈话后，时间也不早了，艾尔文听路卡斯说已经成为了血猎现在惨叫圣清中后，很热情的说要带二人去镇子里逛逛，作为东道主也希望请二人吃个晚饭，虽然军纪讲赶在晚饭前回来……那么早点回去军里的晚饭不吃也行，想着带着去放松一下的本意二人跟着艾尔文走进镇内。 ——那是如刚才所见的、和乐融融的镇子。 有些杂乱落后、但热情却不输任何大城市。一看有皮肤白白净净的外来人，很多店家都嘻嘻哈哈的大喊欢迎并推销自己的商品，克莱尔一个劲的躲避路卡斯则认认真真的看东西偶尔一激动！在掏钱要买的一瞬被克莱尔一个爆栗打晕，醒后恢复理智继续前进。 说起来什么摊子都有，路边摊上摆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些正合路卡斯的口味，一看到奇奇怪怪的石头路卡斯就凑过去然后一顿研究，克莱尔扯着他的领口一边说：“这种东西你不是有一大堆吗。”“但是但是！这些看起来都不一样诶！~”“哪里不一样啊……。” 一路拖承受路人惊讶的目光，路卡斯毫不在意的让克莱尔扯着还颇有闲情的左看右看，“哦！那个摊子的发簪很适合大姐大诶！”“你够了。。”嘴上那么说克莱尔还是有些介意的瞟一眼一边的饰物小摊，结果第一眼看到路卡斯直指着的巨大霸王画状黑紫色（诡异）的东西，在怀疑那到底是不是发簪的同时克莱尔赏了背后被拖走着的路卡斯一个脚后跟。 当然、克莱尔没发现巨大头饰旁边，那个精致可爱的白色蝶状发簪的存在。 艾尔文则在介绍之余称赞（？）一声：“二位的关系真好啊~。” 晕乎乎的摇晃着头部，路卡斯偶然发现大多数店家。。无论是有铺子还是露天的一边只要有墙都挂着样式有些奇怪的东西，不经意的问艾尔文：“呐豆丁！那些是什么~？”顺着路卡斯的手，艾尔文侧头看去然后回答：“啊，那个形状像麦子的东西？那是金属做的冬小麦的挂饰啦，我们明天有初春的播种活动，这个是庆祝祭典的挂饰，那时候很热闹务必来哟！”“当然！” ——在感受那一份安心的同时，克莱尔的眼前掠过各样的景色，叫卖的热情的人们，身着厚衣抱着婴儿肤黑的妇女们在聊天，在家门口坐在小木凳上谈天说地的壮硕男人们，头顶棕色泥壶头披纱巾走在大街上俏丽的少妇们，手持大篓一遍遍抖翻筛种的老人们，一身泥土碾踩着黄土上蚂蚁的孩童们……不知哪里传来的街头艺人的吹奏声、锤鼓声……带着激烈的节奏，那是振奋人心的旋律。 这种平和的民风——一瞬让克莱尔很感动。 然后突然的——奏乐停止了，如浪凪一样毫无前兆的戛然而止。 注意到前方有些不同意义的吵闹起来，克莱尔放手路卡斯这才站起身整理下衣领不解的探头问：“怎么了？” 克莱尔也注意到艾尔文好像有点僵住的样子。 跟着人流凑过去，只见人群之间有个妇女，刚才突然的从家夺门而出然后在大街上四处奔走，一把扯住路人的前领满脸惊恐的喊：“我的丈夫呢？！你知道我的丈夫去哪儿了吗！！”突然的喊着奇怪的话，路人紧张的扯开妇女的手：“我怎么知道啊那种事情！”被推开妇女却没有放弃的意思，紧接着抓住下一个人，不断的问她丈夫的去向、满脸的疯狂。 这里是作靠近极北的镇群、但多年来意外的没有被什么吸血鬼袭击、平和的度日，所以没有人想到那方面的原因单纯的认为这个女人精神不正常了。 众人带着惋惜带着不解的窃谈：“疯了呢。。”“是她的丈夫离开她了吧。”“她家的男主人听说很花心来着。。。”不顾妇女疯狂的询问，人们看不算什么事儿都开始四处散去。 而站在那不动的最后只剩下路卡斯他们三个，“怎么会、这样她不是很可怜吗，就这样走掉好吗。” 克莱尔说：“现在她的情绪很不稳定，冒然靠近也不好，而且——你看。” 说着从妇女背后的屋子里走出几个少年，一脸难过的阻止妇女到处问，看起来是妇女的孩子，被拉住妇女最后只好哭着跪在地上直至被搀扶着进屋。 “她也是有家里人的，这样安置下来就够了，不用你插手的。” “。。。唔嗯，是、呢……嗯？怎么了豆丁？” “…不，这种事也是没办法的呢…那么继续走吧，我家就在前面不远了。”“哦！” ------------ 另一边。 早早走掉留给路卡斯克莱尔二人单独相处时间的、好心的其他人也在另一个镇子里悠闲闲的晃悠。 一小队人马，朱利安冷的直抖薇薇安讽刺之~贾斯汀则笑呵呵的各种劝，就算是出外边也是这种阵势。等半天才继续走，小鬼三人组跑的很快到前边糖果屋开始选各样的特产糖果，韦恩。。刷存在感无果，霍尔担负着监视小鬼别让他们跑丢的守队尾任务。 但和平时稍稍有些不同，目的地虽然是刀具屋，但一路上霍尔也少有的四处看看别的店铺，看见一些饰品有时还想象一下和某女配不配，‘那个人、心情不好呢。。’要是送这种东西会不会好一点？刚有些开心起来霍尔一想到路卡斯的脸。。又沉默了。 “嗯？这家摊子怎么空着？” 另家摊主说：“啊，店主她几天前就没来了，摊子还留着，到时候回来要过来看看她家的口红哦！很便宜！” 朱利安：“额…我想我们没人需要…。” 。。。。。 稀少的外来人——看到他们镇内的一些小姑娘倒是泛起了兴趣，群聚着嬉笑着谈论起那些个外来的男人，虽说皮肤白看起来有点女孩子气但外来男人还有脸漂亮这个优点嘛、看惯粗壮的大男人的小少女们激动的聊着天：“你们看你们看！那个最前边的高个子的人是不是很帅~？他腰间的那个。。是割麦子的东西吗？”“不大像诶，他们割麦子用那么帅气的镰刀吗？话说我觉得后边的两个男生也很不错~那个橙色头发大眼睛的很可爱~身边的戴防风镜的也很有气势~！”……当然薇薇安是没有听到呢。 “我觉得！！最后的那个男生很特别！眼睛很漂亮诶走姿也很不错！凛然的气质最棒了~但是……”“的确呢，但是……”“帅是帅，但是……” ——“身高、呢~~。”异口同声之。 女孩子们话一出，队尾的某人眼睛金光一闪，带着百万分的凶气猛然一回头，吓得女孩子们集体石化。 因为某人、霍尔的听力可和薇薇安是天差地别的。 。。。看着镇里的女孩子们都全去看外来人了，那些个血气方刚的极北汉子当然是不乐意咯~，几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大冬天的脱掉外边的棉衣**着膀子就那样揽住了小组的进路，太过突然打闹着的小鬼三人组还差点儿撞到人家的腹肌上……，一看有情况大哥（老妈）担当的贾斯汀先和气的试问：“那个、请问有什么事呢？” “没啥！咱们就想和你们比比谁才是真汉子！”“让那些小姑娘们都明白明白到底哪的男人才算男人！！”“没错没错有胆的比试比试！” 当然不惹事、是军纪，但这样被动的被挑衅也不是办法。。正当防卫应该会从轻处理毕竟挑事的不是这边人……但主张和气的贾斯汀还是想谈话解决：“那个、我认为那种事也没必要大动干戈的来比——”“你懂什么啊！这就是咱极北男人的作风！” 同身为男人的朱利安、要对方是小身板的家伙还好说没准还会欺负人家，但这身材上的差距确实有点儿…发怵：“额，各位，汉子什么的还是你们当吧，我们还有事儿。。”“临阵脱逃吗？！那可不是男人做的事！”但事实证明交流不通。 薇薇安：“你们别过分嘿！咱们可是正统军人有军纪的！不然早打了！” “被军纪什么的束缚了你还算是汉子吗？！” 薇薇安直接火了：“老娘可是正宗的纯真少女好不好——！！” 众女生：“诶诶诶诶——！？？！” 薇薇安暴怒：“‘诶——！！’个毛线啊啊！！” 。。。 最终交涉无果，不过人家也不是穷凶恶极的人不会随随便便就出手只是一直逼着斗斗，一边显摆给旁边围起来的女孩子们看，这样下去本该一直拖着浪费时间——直到为首的汉子拍拍胸脯叫阵、的某一句出口：“——是男人就速速接受挑战！难道是害怕高大健壮的我们吗？！”最终、霍尔一想起护刀棉没了有些烦躁起来：“。。一般人不会做这样没有效率的事吧，让开。” ——“哈？！别太嚣张啊小矮子！！” “。。。” 朱利安：“啊完了完了完了。”薇薇安：“啊喂~~那边的小鬼们回来咯，避难去咯。”贾斯汀：“。。哈啊，真是没办法，希望动静可以小一点。。”韦恩：“～～” 于是—— 于是——？ 于是接下来几十秒间，镇群里的一个小镇子里，伴随着极其女气的‘噫噫~！~~！——！’的惨叫声，各种火焰爆破般的冲天横飞起。 ------------------------------------------------- 一路走，最终克莱尔他们来到的地方是一个透光充足的小路里，路的四周都是低矮的居民屋，都清一色的水泥厚壁深绿草顶，艾尔文驻步在一小屋前然后伸手对二人说：“这里是我借住的地方，游商队队长的家。。成员只有我和老婆婆二人，婆婆的子女为发展去往极东了。” “诶？是这样吗，那豆丁你一个人打理一切也很辛苦啊。” “不，没什么，能报答队长的恩情也是我的荣幸啦~而且婆婆是个很好的人，来不多说了大家一起进去吧，我给你们做饭。” “话说不要紧吗？豆丁不还是有裁缝铺的工作……”“呵呵，因为我手艺不错老板也看在我家里的情况、我每日都工作白天，上下午交替的，顺便一提明天有活动所以全天放假，好了不多担心了！进来进来！” 打开木门，里边是个不大的空间，四处水泥色家具也都是普通的棕木制看起来很简洁，最前边开着一扇不高的小窗，挂着淡绿的薄纱窗帘，而引人注目的、在窗户边，有一位坐在摇椅上的老人，穿着深色厚衣双膝上盖着薄被，面朝窗外，淡淡的白色阳光照着她盘起的蚕白色发点缀着弱弱的亮。 艾尔文笑着喊：“我回来了，贝丽尔（beryl）婆婆。” 老人缓缓回头，那是一张微胖的慈祥的脸，耷拉着的眼皮让人有一种老婆婆一直都在眯眼微笑的感觉，圆圆的鼻头深深的法令纹，叫做贝丽尔的老人笑着答：“——啊，你回来了啊~！” 看二人的微笑，路卡斯也不由得露出笑容刚想张口说‘你们关系真好！’这样的话，只听老婆婆再次喊道： ——“克雷蒙特。。” “……诶？” 那是谁？路卡斯和克莱尔都不解的看向开始走向厨台的艾尔文，艾尔文则有些无奈苦涩的笑着回头说：“克雷蒙特是爷爷的名字，贝丽尔婆婆年纪大了患了多年的老年痴呆症……只记得爷爷一个人，这大概就是真爱吧。”说着他看向婆婆，“贝丽尔婆婆，我是艾尔文哟。” “艾尔文…？嗯？艾尔文吗？虽然不记得是谁了，但一定是我认识的人吧，你好啊艾尔文，欢迎。”就像真的在欢迎客人一样老婆婆亲切的说，但是很快笑容又消失了，紧接着婆婆摆出一张很疑问的脸，“咦。。？克雷蒙特今天轮到你做饭吗？” “……就是这样。”艾尔文苦笑着对路卡斯他们点点头，然后径自走到灶台前开始绑围裙。 带着复杂的心情路卡斯和克莱尔坐到圆饭桌前，路卡斯还不忘向主人打招呼：“那个、婆婆你好。”克莱尔也微微点点头。 “哦，你们好！是克雷蒙特的客人吗？欢迎！今天来一定要尝尝我家克雷蒙特的手艺啊。” “嗯。” “…………嗯？二位、是客人吗？……”看着老婆婆一脸疑惑的样子，路卡斯有些难过的只是抱之一笑，他好像能想到艾尔文这些年来的辛苦，但也为这份恩情感到动容。而克莱尔也同样，心底里觉得那个路卡斯的玩伴的善良很难得，同时、觉得维持这一切的一定还有那份感情吧。 等待中，路卡斯当然是难忍手痒想要上去帮艾尔文但实实的被拒绝了，理由嘛……“呵呵，路卡斯从以前做饭、就很不受人待见呢，兄弟啊母亲啊朋友啊都不大愿意吃呢…，这次啊我来吧。”“诶？！味道那样差吗！”“不是那个原因啦……。。”艾尔文一脸困扰，克莱尔明白那是不想打直球伤路卡斯自尊，不过说实话就算说了以路卡斯自动屏蔽的本领也不要紧呢。 不过……说起来—— ‘知道路卡斯那些事的、不仅仅是我呢——’ 这么复杂的想着，克莱尔奇妙的觉得有点寂寞起来。 ------ 一切准备就绪，艾尔文端上普通的几人份的食物，摆上干净的刀叉，然后搀扶着坐窗边的婆婆来到桌前，四个人围着圆桌开始了时间略早的晚餐。 桌上边吃边聊，路卡斯和艾尔文两个乐呵呵的叙旧，艾尔文还不时的向克莱尔爆料一些路卡斯儿时的糗事弄得路卡斯脸青一阵白一阵的，而善良的艾尔文也会时不时帮老婆婆擦擦嘴给她切割食物。 “这样说都很久了呢…有十三年不见了吧。” “恩恩！有那么久了，记得那时候艾尔文还是个小鬼~”“嗯，记得路卡斯还想收所有小孩为小弟做大王来着呢！”“喂喂喂，那可是好久以前的事儿了我都不大记得豆丁你还记得住啊！”“呵呵，其实我也不记得了，那是很久后翻老相册知道的事，那时路卡斯可凶了。” 小时候的路卡斯……想占山为王吗……--，克莱尔一脸无语，觉得现在路卡斯怎么会演变成纯良小狗了呢。 ——“不过后来——”那么说着的艾尔文停顿了，克莱尔也注意到他微妙的变化了表情这个细节，而路卡斯还是一脸无脑的笑着吃自己的顺便感叹几句艾尔文的厨艺。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呢。。”“克雷蒙特，纸巾可以递给我吗？”“啊、啊嗯，给，贝丽尔婆婆。” “唔嗯~话说后来豆丁你都遇到什么事了呢？” “我？我遇到了游商队啊，然后和大家来到极北，那段时间真的受克雷蒙特爷爷颇多照顾了，后来就定居在了这儿，也没什么大风大浪的，现在很幸福哟……小时候，和克雷蒙特爷爷贝丽尔婆婆一起的日子真的很开心，仿佛回到了过去。。小时候婆婆和我关系很好。。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用我的手来还报恩情嘛。” “是吗……。” “好了好了别那样一张难过的脸，来！路卡斯你也说说这些年的事啊！比如和克莱尔小姐的事！” “哦哦——！那可长了呢！来来听我说！” 接下来，路卡斯激动的开始说和克莱尔相遇后的种种事情，当然有些关键的还是隐瞒了…，说说旅行见闻，说说遇到的种种人们和故事，说说现在的部队和朋友们，有泪水有欢笑有汗水有幸福的、他们的故事。 。。。。。 。。。 。。 。 晚饭结束，时间也差不多要到集合时间，路卡斯依依不舍的要和艾尔文道别了，临走之前艾尔文还再三叮嘱路卡斯不要给克莱尔添麻烦，然后给克莱尔赔不是、因为听路卡斯的故事除了开心他也觉得路卡斯的笨蛋个性给克莱尔带来老多的琐事儿，于是负起友人责任，一个劲的道歉。 因为要照顾婆婆艾尔文就不远送了，站在门外他朝渐行渐远的二人挥着胳膊：“——路卡斯！克莱尔小姐！明天、要来哦——！” “明白啦~~！” 远远地路卡斯大大咧咧的笑着挥手然后跟着克莱尔原路返回。 看着二人的背影，艾尔文再次有点呆住，然后笑着自语：“克莱尔小姐真是漂亮的人呢…路卡斯、也变了，真的、太好了。” 太好了——。 这样的话，有些事情已经不要紧了吧。。。但是，真的、不要紧了吗？ 带着微微不安的心情，艾尔文双手合十闭上眼：“……祈愿，路卡斯可以幸福的活下去……”然后笑着走回屋子关上门，开始收拾碗碟，贝丽尔婆婆坐桌边看着窗户：“克雷蒙特，客人送走了吗？” “嗯，送走了哟婆婆……—— ——还有，我是艾尔文哟。” -------------------------------------- 另一边，和镇群长的会话结束，无非就是些道歉叨扰的致辞奉承，各队的队长最后和镇群长道别，诺亚一直都不喜欢这样的事径自一个人走出小会所，出来时外边的天还未全黑，看着天空他心里莫名的有点躁动，没有多想诺亚带着随行的修士修女们离开了。 紧接着是三位王子，而在罗伊他们道别准备走的时候镇群长的那个微胖的中年男子稍稍叫住了他们：“那个——” 被叫住，即使有些厌烦尤里西斯还是礼貌性的回首问：“还有什么事？” “三位，也许是多言，也没有确信，但我们镇群最近好像有几个人不知踪影…，以前倒没有这种事儿，也不一定是伊甸的吸血鬼干的，那个，我只是希望诸位的队伍里的兵士可以小心一点，务必别单独在镇群外荒野上走动。” 奥斯维德一听：“诶？是那样吗，虽然不清楚但果然要小心呢。” “对于可能性，你们有头绪吗。”尤里西斯问。 镇群长迟疑了一下，然后小声说：“那个，我们怀疑——。。。——” ---------- 走出会所，三名王子短做告别带着侍从们返回，走在路上罗伊悠悠的打了个哈欠，安斯艾尔连忙关切道：“队长大人，是累了吗？” “呵呵…，也许有一点儿吧，毕竟那场战役才结束，对了，安置患者的工作进展如何？”“是，今日一天进展不错，还需一日可完成，行程上我们后日出发来得及。”“是吗，辛苦了哟小安。”“不。” 说完，罗伊继续行走在夜晚的街道上，四周是热情不减的夜市，琳琅满目的商品大小不一的灯光…不知是抱着怎样的心情罗伊没有把目光放在华美的市集上、而是抬头看向那星光点点的初春夜空、看着那轮微微泛红的半月—— ——“希望……别发生什么事就好呢。” 他说。 ｜ 〖∷更新快∷无弹窗∷纯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