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張：比武招亲
“你以前是个道士吗？” 说着，何苦又再看了看占溪月，想着方才他说的话，觉着他以前可能还真是个道士。 “曾经是，不过被我师父逐出师门了。”占溪月有些失落的回道。 “逐出师门..你干了什么坏事吗。” “当然不是!我..师父说我和他八字相冲...命数也不适合入道...所以就...” “所以就把你逐出师门了？” “对...” 听占溪月这么说，何苦不知为何莫名有点想笑。 “你今年多大了？你师父什么时候收你为徒的。” “我今年十七了，我是我师父捡来的，没记事时就跟在师父身边了。” “那你比我还小两岁啊...你师父怎么不一开始就把你赶出来，非要等你这么大了才把你赶出来...” “我也..不知道...” 占溪月听着何苦这么问，语气又更低落了些。 “会不会是你师父想让你入世锻炼，故意这样说的？” 何苦听爷爷说过，道士们一般都是在山中自建的土道观里避世清修，即便有面世的香火观，也大都是岁龄当立的道长们，很少有年轻的道士在看观的。 “入世锻炼...你说的是真的吗？师父真的是这样想的吗？”占溪月有些激动的问道。 “我想应该是，我要是你师父肯定也不想你一辈子待在道观里，总得出来见见世面吧。” 何苦虽不知占溪月师父是怎么想的，但有个安慰的念头来去解释，肯定比八字不合被逐出师门这个理由来的更容易接受些。 “我就说师父怎么会赶我下山...!原来是想锻炼我！我就说怎么会赶我下山呢...肯定是想锻炼我！师父也不可能会想逐我出师门的...肯定是为了锻炼我！我就说...” 似乎是何苦的这番话，让占溪月听到了什么真理一般，不断的重复着这几句话的意思，就像是在说服自己一样。 “好了好了，你师父就是为了锻炼你，放心吧。” “噢对了，你是怎么被关进来的？” “我..我之前在道观里听善信说，牢监所这管吃管住还不用干活，所以就..” “所以你就故意犯事被抓进来...” “对，我可没伤人啊，我就是骂了他们几句，师父要知道我犯了口戒，肯定又要说我了..” “好了好了，明天我看看能不能把你也带出去，一直待在牢里也不是办法，时候也不早了先睡吧。” 何苦不知为何，对这个小两岁的占溪月，莫名有种哥哥想照顾弟弟的感觉，或许是因为都离失了双亲的原因，又都遇到了一个怪师父的关系吧。 “那我...可以跟着你吗？”占溪月有些小心的问道。 “明天再说，睡吧。” 说着，何苦便理了理身下的有些刺挠的干草堆，然后两手一插倒头便就睡了下去，要是方才没聊开那会，何苦还真不敢睡，如今这会和占溪月聊开聊熟了，自然也就没啥好怕的了。 一夜无梦，次日清晨，何苦醒后看了看身边，发现原本怀中的鸡毛，此时正在一旁吃着不知从哪抓来的老鼠，而一旁的占溪月正聚精会神的蹲在一边看的出奇认真。 “哥，你醒了啊。” “嗯。” 说着，何苦便揉了揉太阳xue然后擦了擦脸。 “哥，能给我一根你的头发吗？”占溪月突然走近来，问道何苦。 “要我头发干什么？” 问归问，何苦还是在额头上随手揪了一根头发下来，然后递给了占溪月。 “我给麻雀换换口味，我的头发他都吃腻了。” 说着，便见占溪月抬起手掌，就见昨日的那只螳螂从他的袖间爬了出来，而后占溪月先是用头发逗了逗它，然后才把头发伸到它面前，接着便见那螳螂捕起何苦的发丝，便吃了起来。 “这不是螳螂吗...你怎么叫它麻雀？”何苦好奇的问道。 “它原本是要被麻雀吃掉的，但是我出手救了它，所以它就变麻雀了。” “额...好吧。”何苦有些无奈的回道。 此时，鸡毛刚吃完老鼠，而后竟然看了看占溪月手上的那只螳螂，何苦见状心中似乎有种不妙的预感。 “快把你的麻雀收起来...!”何苦急忙喊到。 “啊..”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占溪月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就见鸡毛直接窜到了他的手上，一口咬住了那正在吃何苦发丝的麻雀，然后一个调转身跳了下来，跑回到了何苦的肩上。 “麻雀！！！我的麻雀！！！” 听着占溪月突然大叫的喊着那螳螂的名字，何苦也是一脸尴尬加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 “额呀..这...鸡毛你怎么什么都吃啊...!” 说着，何苦便把肩头上的鸡毛给揪了下来，此时鸡毛嘴里的麻雀已经没了脑袋和翅膀了，但还是会时不时的抽动几下。 “这黄大仙是哥哥养的..” “额..对..不好意思啊...” “那就没事了，麻雀它命数如此。” “命数..” 何苦有些茫然的问道，这类词语好像只有自来仙人才有说过。 “不重要了，哥哥你这黄大仙叫什么名字啊？” 听着占溪月像是没事人一样的语气，何苦觉得麻雀的死，好像对他来说也没那么重要... “它叫鸡毛。” “噢~！原来鸡毛是它的名字啊，我还以为是骂人的话呢。” “.......” 而后，二人便就时不时的闲聊上两句，时间也很快来到了正午时分，然而昨晚答应放何苦出去的江高部到现在也没来，这不经让何苦是有些生气了。 “哥哥，我就说那女人会骗你吧，师父和我说了，长得漂亮的女人没一个是不骗人的。” “她很漂亮吗..不对啊，我们不是应该在意...我们该怎么出去吗？！” 说着，何苦便站起身走到了牢房的铁栏前，大声喊了起来。 “有人吗？！！！到时间了快放我们出去！！！” 一边喊着，何苦还一边摇晃着身前的铁栏，没成想这才晃没几下，竟然把整个铁栏都给摇下来了... “这...质量这么差吗...” “诶？哥哥原来你还会开门啊，不早说。” 说着，便就见占溪月像是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的从摇下来的铁栏边上，直接走了出去。 看着走出去的占溪月，何苦也是没再多想，将铁栏贴着墙边一靠，自己也跟着溜了出来，然后又回头把铁栏又给用力的合了回去，看起来就像没坏过一样。 “是你不守信用在先的...可不能怪我啊。”何苦小声嘀咕道。 接着，何苦就这么在其他牢房惊讶诧异的目光中，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 和占溪月快走到大门时，占溪月似乎是有些害怕，让何苦先走。 何苦也没墨迹，面色冷静不紧不慢的拉着占溪月走出了大门。 “唉唉唉~！那小子你怎么自己出来了。” 只见昨日那坐在门口的中年大叔，一脸没睡醒的样子，眯着眼睛看了看何苦和占溪月二人。 “都正午了我肯定自己出来啊！昨天那谁不说了天一亮就放我出来，你也听到了对吧？她说话不算话。”何苦有些气愤的反驳道。 “你说如郁啊，她今天有大事应该是来不了了哎。” “什么大事比放我出去还重要！我东西还在她那呢..!骗我坐牢还骗走我东西！” “哎哎哎，你要喊就去江家府喊，别对着我喊。”那被称为费老的中年男人有些嫌弃的说道。 “江家府” “对，她今天一整天都在那。” “你怎么那么肯定她不会去其他地方？” “爱信不信，赶紧滚蛋别打扰我睡觉。” 说着，那费老便将头一别，侧着头眯着眼又睡了下去，也就两三秒的功夫便就打起了鼾声。 何苦见状也是一阵无奈，这人真的能看住犯人吗... 接着，何苦便带着占溪月按照昨日进来时的路线，一路回返至刑京院的大门处，在路过大门的守卫那时，何苦带着的占溪月似乎是被认了出来，还被那守卫给警告了一句。 “他认识你”何苦好奇的问道。 “我骂过他。” “.....” 出了刑京院的大门后，何苦看着远处陌生的街道有些茫然，于是问了问占溪月，结果发现他也是第一次进城不识得路。 走出巷口后，人气也慢慢变得多了起来，何苦看了看街道两边，发现街对面的一处面摊上，有两个熟悉的小身影，正蹲在热气飘腾的煮面的灶台旁边蹲。 “吃好喝好~！”何苦大声的叫道。 那面摊上的两个小身影在听到了何苦的喊叫声后，惊喜的站了起来，然后激动的朝着何苦跑来。 何苦看着跑来的吃好喝好姐妹俩，直接蹲下身直接她俩都抱进了怀里。 “你俩怎么在这里呀？” “jiejie说哥哥进了那里，肯定也会在那里出来。”说着，吃好指了指刑京院大门的位置。 “原来是在等我呀哈哈，走，哥哥带你们吃好吃的。” “噢对了，这个是占溪月哥哥，这是吃好喝好。” 互相介绍完后，何苦看了看街道两边，想着吃好喝好姐妹俩专门在面摊旁待着，除了等自己外，应该是蹲在那面摊旁有热气会暖上一些吧，毕竟此时虽过了立春，但天气还是很冷的，而且吃好喝好姐妹俩衣服本就单薄，在这大街上待着就更冷了。 “我们就吃面好不好？” 何苦想了想，觉得不如就吃热汤面吧，有吃有喝还能暖身子，离的也近也不用再找其他的地方了。 “好~!”吃好开心的喊到。 何苦看了看meimei吃好，发现jiejie喝好比起meimei来似乎是不太爱说话的样子，但就想事情的办法和观察来说，却都是jiejie发现和提出来的。 “喝好你冷不冷呀？” 何苦专门问道喝好，喝好在听后也没敢抬头看向何苦，只是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何苦看后，明白喝好这是不想麻烦自己，她确实蛮冷的，但是害怕会麻烦到自己，所以才又摇了摇头。 来到面摊上，何苦找了个四方桌坐了下来，然后找摊主要了四碗热汤面，看着别桌的桌上还有酱rou，何苦又想问老板要一盘酱rou，结果老板却说酱rou是客人自带的。 “哥哥，我和meimei要一碗面就够了。” 喝好用小手拉了拉何苦的衣角说道。 “一碗都能吃的下的话，那就是不够，你们俩吃不下两碗吗。” “我能~！”吃好举手说道。 “哈哈哈，好好好，知道你能吃下一碗面啦。” 何苦说着，又看了看jiejie喝好，发现喝好的表情似乎是有些无奈，好像觉得meimei这样子有些不妥。 热汤面来了后，没一会的功夫，吃好喝好便就把一整碗热汤面都给吃完了，连面汤都喝的干干净净。 “老板，再来四碗热汤面~！” 何苦看着吃好喝好姐妹俩意犹未尽的小眼神，知道她俩肯定还能吃，而且占溪月也把面汤喝的干干净净，想必也能再吃一碗。 没一会，那新来的四碗热汤面便上来了，吃好喝好在吃了有一半的面条时，就有些撑了的样子了，但还是强迫着自己继续吃下去，虽然速度慢了点。 何苦在看到后，也是让她们吃不下就别吃了，晚上还有的饭吃。 “可是我们不吃就会浪费...” “放心吧哈哈，哥哥会吃了它的。” 说到食量，其实何苦便是再吃六碗都不是问题，只是何苦不想肚子有太多食物占地方，因为这样会影响到身体的气经流通，一般何苦吃个三四分饱就基本可以满足身体的需求了，即便是在旧庵院时日日练功，何苦也才吃的八分饱。 吃过热汤面后，何苦摸出怀中的小金条结了账，面摊老板接过小金条后，又跑去其他摊位上东拼西凑了好一会，这才把何苦的小金条给找开来。 照着面摊老板给回的利票和利币，何苦发现自己的那根小金条可以兑换两千利钱，看着手中的十几张百钱利票和零散的利币，何苦不免又想起了那城门关口多收自己入城费的官兵，到底是有多黑心。 之后，何苦问了问那面摊老板知不知道江家府在哪，面摊老板在指了个具体方向后，还问道何苦。 “这位客官，莫不是也要去讨喜的。” “讨喜？”何苦有些不解的问道。 “今天是江家大小姐江如郁比武招亲的日子呀，难道客官不是去讨喜的吗？” “你说谁江如郁...好像那家伙就是叫这名字...!你说她今天要比武招亲？” “是啊，这全酬金城的人都知道，客官想必是今天刚来吧。” “不说了，管她比什么武招亲，我只想要回我的东西。” 说着，何苦便带着占溪月和吃好喝好姐妹俩，朝着江家府的方向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