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来，魔法将兴
凡事，总得自己去做才能真知。一片蛮荒的山林，木叶自生自腐朽，风死寂而静默，并不能阻挡求道者的步伐。那高山在远处，便从脚下开拓路来。有牙齿就用牙齿，有忍术就用忍术，若魔法也能点起几点星火，便将魔法捏在手中做个灯盏。 “我以为可以寻到一些可口的猎物，于是走进了你这栋华丽的庄园，却没想，这里只剩一点伏地魔留下的腐rou。” 大蛇丸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 “智慧终究只被少数强者掌握，快点解决掉你的请求吧，我得抽空和那本日记聊聊了。” 丝毫不知，自己刚刚错过了下属预备役的资格，而被划入实验材料栏目的卢修斯，他紧张起来。 但真得没必要紧张，大蛇丸只是一个瞬身术就捏住了德拉科纤细的脖颈。从后腰处抽出一个木牌，那是在阿尔巴尼亚丛林里的遗留。 “四象封印。” 激活后，木牌燃烧成灰，这一点也没伤害到德拉科，反而随着黑色的墨迹蔓延，他的身体逐步恢复成人形，封印术只能限制查克拉，仙术能量和魔力不在其中，但少了查克拉的调和，仅剩不多的仙术能量直接被大蛇丸抽回，再加上魔力对小巫师本就无害，德拉科立刻醒了过来。 “父亲！”这孩子哭得像个蠢货，大蛇丸攥着他的脖子，直接递给他的父亲。 “德拉科，你没事吧？”卢修斯从大蛇丸手中报过德拉科，一旁的纳西莎又开始抹眼泪。 “融合了火龙的血统，这孩子将会成为一个天才，好好培养他。” 大蛇丸只留下了这一句叮嘱，至于查克拉的信息他没打算透露，不是敝帚自珍，以全新的思想开发忍术也是大蛇丸的研究方向之一，他希望这对父子在魔法上让自己失望透顶后，能在探索查克拉上给自己不一样的视角。 反正以他们的身份，几乎不需要动用力量，这个世界又不会很快就开始巫师战争，和平十年了不是么？ 他完成了自己的交易，也收到了报酬，就像路过一个无名忍村，这会儿他要回去自己的据点开始新的试验了。 身形重新缩回妖精形态，他转头看向一处空气，“送我回对角巷。” 家养小精灵多比被吓得退出了隐身，但看到对方变成白色的眼睛，它不敢继续惊慌了。 “多比，送斯内克先生回去，小心点，别让我知道你犯任何一点错误，因为一旦你冒犯到这位先生的话，我就送你一件衣服。” 卢修斯冰冷的嗓音有大蛇丸的味道。 知晓家养小精灵得到主人的衣服意味着什么，但大蛇丸没有任何看不惯的地方，世界就是这样，强者压迫弱者，弱者挥拳击倒更弱者，生命之间从无理解和包容，羁绊也好，情感也罢，都是随手斩断的虚妄，只有永恒是真的。 重新出现在音乐魔药店的门口，大蛇丸没有立刻推开门进去，而是转头看向身后，那里，一个头发油腻的冷面男人紧跟着出现在空地上。 斯内普走近主动开口道：“斯内克这个名字，还有你对德拉科使用的特殊魔咒，阿尔巴尼亚丛林里，奇洛教授的新朋友对吗？” 大蛇丸的眼睛重新恢复成蛇瞳：“有趣，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力量，知识？” 细看过去，这个平庸的药剂师眼神死寂，却分外让大蛇丸熟悉，那是失去了重要之物的眼神。 “我要确定，你真得杀死过...那个人。” 斯内普毫不畏惧地直视大蛇丸的眼睛。复仇的执念是大蛇丸觉得最无聊的情绪，只能继续痛苦，对未来毫无助力。 真是熟悉的味道，大蛇丸忍不住就开口： “你憎恨那个男人，他夺走过你的同伴？” “年轻人，我劝告你放弃吧，以你的实力不可能敌过伏地魔的，而且，仇恨没有意义，不崇高，不美好，却往往压垮骨rou和灵魂，你该去拥抱新的生活。” 这样温暖的劝诫，从来只能激怒复仇者。 斯内普果然低下视线，用带着杀意的眼神看向大蛇丸，但怎么说呢。 “不要装腔作势了，你从没杀过人，真是个不合格的黑巫师，而且，魔药师擅长的毒药，你其实也一知半解，我能看透你的内心，你只是个善良的家伙。” 大蛇丸看人的目光不低于他的忍术才能，这个故作姿态的男巫在他眼里就像实验台上的小蛇，毫无秘密可言。 大脑封闭术造诣惊人的斯内普动摇了，对方真得如此强大，能突破自己的记忆？ “气味，蛇，是嗅觉动物。” 大蛇丸笑了，猩红的舌头舔了舔。 “无论是你身上的草药味道，还是你战斗时魔力的味道，都不带一点血腥，所以，你只是个普通人，凶狠是伪装不出来的。” “我现在相信你的话了。”斯内普没有掏出魔杖，更没有转身离开，“你和那个人很像，如果你们碰面，绝对会致对方于死地。” 傲慢是对异见的不容忍，更是对同类的。 大蛇丸这时推开店门，小妖精们已经下班回家，店里空空荡荡的，魔法火焰点亮店铺的前台，他走到高脚凳上坐好。 斯内普静静地跟了进来，他打量着整洁干净的店铺，还有玻璃柜台里一瓶瓶的药剂，从奢侈的福灵剂到廉价的痛风药水，色泽，黏稠度，它们都是精品，不比自己的作品差，但若只是如此的水平...... 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 “我三个星期前学习魔药，点燃坩埚后，它们就是我的第一批练手之作，之后，我再没制作巫师传统魔药列表里的东西，转而开发了十二种，不，其实只是一种新的药剂，效果你在马尔福庄园看到了，忽略一些无可救药的偏见，它们熬煮的还算成功。” “换你来研制，大概需要多长时间......对了，我只用了一个晚上。” 斯内普抿着嘴，他难道说自己一辈子也做不到？ 大蛇丸慢条斯理地审视桌上的木盒，那一道道封印黑魔法的附魔图纹很有意思，里面的那个笔记本都无法突破它的封锁，换句话说，他面前的这只伏地魔饿了很多年，它一定虚弱不堪，急需一位善义的朋友救助。 “那么复制我的手法，你需要多久？” 大蛇丸递出一个卷轴，【子】，他最满意的作品，斯内普毫不客气地接过羊皮卷，又得到了一本写满文字的笔记本。 “日语？” 大蛇丸点头，这个世界的文字其实和他原本的很接近，英文有，但不成体系，忍界语倒是还在，只是个弱小国家的文字。 时空的印照还不是他当前的课题，以后会思考它的。 斯内普没说自己看不懂，他可以学，很快，几瓶药的事。何况这位斯内克先生写得很严谨，条理通顺，它的图标数据也非常优美，一些试验用到的神奇动物的图象仿佛活物，那些生命跃然纸上，精妙的骨rou手绘甚至生出了一丝艺术性。 什么三个星期，这个家伙研究魔药至少五十年以上。 “它们就是活的，我有一门叫做超兽伪画的秘术，结合巫师的活动画像魔法，那些草稿能做到留存影像，可惜没有计算机，只照相机洗不出太长的录像，不然你能亲眼看到我的试验记录。” 计算机是什么，斯内普似乎有听闻，但很快他就沉浸在一条长角水蛇的解剖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