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神之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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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空笼罩着鹰之诸国大酋长的部落。 当雷电在夜空中炸裂，整个部落及部落所处的群山在一瞬间被照亮，而后雷鸣声才缓缓传到地面上众人的耳朵里。 部落中的许多人从自己那看起来是毛皮帐篷，但却能在龙卷风和沙尘暴中纹丝不动的住处中走出，仰望夜空中那不自然的雷电，聆听雷电的轰鸣。 当走出住所的人越来越多，大酋长也被人群的惊呼声吸引，他披上自己的大衣来到自己的部落民之中，与他们站在一起仰望天空中的雷电。 这种雷电非常不自然，十分突兀的出现在夜空中。 在缄默中，一个莫兰森联盟改造战士的头颅被金甲巨人从背后取出，伸出手展示给面前的凡人们看。 “赞美雷霆。”大酋长跪下来，五体投地。 但这一动作平稳却充满压迫感，因为他相比正常人实在是太过高大，相比莫兰森联盟的恐怖改造人又多了精良的装备，和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着的淡然和平缓。 似乎是觉得眼前这些颤抖的凡人足够可怜了，也或许是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对这些人有过多的观察，总之，他做出了行动。 大量的物资被从仓库转移出来，精壮的小伙子们牵引来马车将物资装上，部落中世传的珍宝则是被部落中最强大的勇士亲自背在身上。 “敌袭！” 大酋长不知道的很多，他也不知道眼前这个杀死了他们恐惧的莫兰森联盟改造战士的人名为禁军，在这些于人类跌入低谷后在愚昧和黑暗中生存了太久的人而言，眼前的金甲巨人不是什么基因科学的造物，而是天神的代言人。 “你因何而来？” 众人惊诧之时，又一道雷电从天而降，劈击在部落远处的平原之上。 他心中有点纳闷。 身影越来越近。 “准备物资！”大酋长从地上起身，对着自己的子民咆哮下令，“给我准备前往喜马拉雅山的物资，人手，还有礼物……我需要的一切，现在，马上！” 天上的雷电和改造战士的头颅已经替他言语很多。 “你代表谁？” 这一次雷光照亮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大酋长和他的子民们更清楚的是，莫兰森联盟的改造战士只要过来一队，仅仅五个人，他们就能把这个部落屠杀的干干净净，甚至连女人和孩子的骨rou都能被他们啃干净。 大酋长强行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那么颤，用比他和前酋长搏杀时更多的勇气问出了这两句话。 部落民们按照习惯结阵，聚集在一起。 在禁军手指之处，一座山的模糊影子在雷光最盛之处展现。 那比炮弹大的头颅即便是被凡人看到，也不会有凡人认为这个头颅是从另一个凡人身上拆下来的。 头颅额头上的烙印更是表明了它跟脖子没分家之前是莫兰森联盟的战士。 直到又是一道雷电命中在部落的入口处，电光又再一次照亮夜空，那高大身影的具体样子便被部落民们看了个清楚。 在加入这支队伍前往喜马拉雅山之前，大酋长看向禁军士兵，心中怀疑自己所做的是否如这个神明使者的意。 他身后的部落民们聪明的觉察到了一种不用体会持续的恐惧的选择，他们同样跟着自己的酋长一起跪伏在地上。 又是一道雷电从天而降。 巨人什么都没做，他仅仅只是向前走。 鹰之诸国的酋长则是站立在部落民们组成的阵线之前，他对身后年轻晚辈们的关切呼声充耳不闻，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平原上随着一道道雷电轰击而不断靠近的高大身影。 “你从喜马拉雅山来的。”大酋长说话时看了一眼金甲巨人的肩膀，那上面镌刻着周身延展出雷电和火焰的双头鹰。 大酋长看着金甲巨人，他背后剧烈颤抖的手出卖了他平稳表面下和子民们同样惊惧的内心。 奔涌的电光照亮夜空，部落中被那惊雷吸引目光的人们看到平原上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于沉默中，禁军士兵只给这些人两种选择。 巨人不再随雷电轰鸣靠近，它目视着前方，迈动步伐走进部落，缓缓的向着部落民们靠近。 随着雷鸣传进众人的耳朵，那座山的影子和雷光一起被夜幕隐藏。 头盔上的视觉观察器让他同时看到了眼前一切分子和原子构成之物的可能运动轨迹。 又一道雷电命中距离部落较近的地方，在电光之间那高大身影再次出现。 禁军士兵俯视着眼前众人，他缓缓侧过身子，将手中的改造战士头颅捏碎，然后用带血的手指向远处。 上一次，还是只有一个脑袋的鹰，也没有火焰的标志。 他们也明白了那座山被指示和被雷电展现的喻意。 那是一个手持长戟，身穿金色盔甲，戴着高耸战盔的金甲巨人。 金甲巨人无需多言。 整个科技野蛮人部落瞬间运转起来。 但酋长和部落民们已经知道了他们自认为是神使的禁军指向的是哪——喜马拉雅山。 部落民们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表情从警惕变得惊惧。 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部落民吼叫着冲回自己的住所，将从对人类旧日废墟中进行采集活动取得的武器拿出来。 最终，金甲巨人来到大酋长面前不到五步远的位置，停了下来。 一支朝贡的大队伍被聚集起来。 唯有部落中的萨满才知道这雷电来于何处，它并不是一种自然现象，其充斥着的灵能波动揭示了其出现只是因为一个强大灵能者的意愿。 “……”被认为是天神代言人的禁军士兵仍然缄默。 他的双眼直视着眼前的所有人，握持着长戟的手上，哪怕是一块最微小的肌rou都已经做好了用力的准备。 当然，他观察不到禁军脸上的任何表情。 金甲巨人纹丝不动，沉默的看着他们。 这是部落民们许久未见的景象。 禁军也没有任何言语，他缓缓的转过身，留给众人一个伟岸的背影。 而后雷从天降，夜幕被短暂照亮后又重归黑暗，禁军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