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曹cao立嗣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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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在杀完伏皇后之后并没有马上回到邺城,而是在许都住起来,虽然他除去了伏皇后这个死敌,但心中又隐约浮起了另一个隐患,那就是郗虑,他将郗虑由御史大夫降为太子舍子感到郗虑已对自已怀有恨意,于是便决定要除掉他,以绝后患,拿定主意后他便将西曹椽丁仪找来,要丁仪去试探郗虑,丁仪领令后买了些下酒菜来到郗虑家,郗虑的大门虚掩着,并没有家丁守护,丁仪推门而入。 郗虑为御史大夫时家丁家奴有上百人,前来巴结他、结交他的人也非常多,都门庭若市,自被曹cao降为太子舍人后再也没有人来拜访了,于是他便撤走了全部的家丁,整个院子便显得冷清起来,丁仪来到院内,见有一个仆人在扫地,便自我介绍一番,让仆人去通报,一会儿,郗虑从屋内迎出,将丁仪请进屋内,丁仪将带来的菜肴摆到案几上,郗虑又使仆人炒了两个菜,两人便面对面地喝起来。 郗虑知道丁仪是曹cao身边的红人,并且丁仪与自己并不十分交厚,平时也没交往,今日丁仪突然来访,郗虑料定是曹cao派他来刺探消息的,所以话便十分的心,郗虑道,“丁曹椽是曹国公身边的红人,不如丁曹椽今日到访寒舍有何贵干?”丁仪叹了口气,道,“郗大人此话差矣,我虽为西曹椽,却并不是曹公的红人,可即便是曹公的红人又怎样?象你一度是曹公的红人,官至一品御史大夫,可曹公一不高兴了,照样不把你降为太子舍人吗?”郗虑心中一阵难受,但并没有表露出来,对丁仪微微一笑,道,“凭我的能力我担不起御史大夫这个要职,太子舍裙十分适合我,还是曹国公有眼力,知人善用、用让当,令郗某佩服!来,今我们不谈这些事,只喝酒,来,喝酒。”丁仪一笑,道,“郗大人心胸真是宽广,令丁某佩服,佩服。”“丁曹椽过奖了,哈哈,来,喝酒!”郗虑一仰头一爵酒一饮而下,丁仪瞅着郗虑,见其饮酒如此畅快,话还没一会已连下三杯似乎微醉,便陪同饮下那爵酒,也不觉有了些醉意,便道,“郗大人,实不相瞒,不管你对魏国公怎么看,而我,却不看好他,因为我父亲丁冲在魏国公迎接献帝入许昌时有过贡献、又因我有才华,他当初想把他女儿清河长公主嫁给我,后来又返悔了,将清河长公主嫁给了夏侯楙,这你知道为什么吗?”郗虑感到好奇,便将酒爵放下,问道,“为什么?“丁仪用手比划着眼睛忿忿地道,“那是因为我一个眼睛长的大、一个眼睛长的!五观不端正。”郗虑差点失笑,但是忍住了,“果有此事?”“这还有假?”丁仪猛地喝下一口酒道,“从这点上,曹公便是一个不守信之人,曹公将你从御史大夫贬到太子舍人这不公平啊,这叫什么?这叫兔死狗烹、卸磨杀驴!我都替你抱不平啊,你还在这里掩掩饰饰地不敢句心里话,真虚伪也!”郗虑一愣,即而一笑道,“丁曹椽之言郗某不敢苟同,来,喝酒,喝酒。”两个人又喝了一会,都喝得酩酊大醉,丁仪见郗虑即是喝醉了也没有吐露对曹cao的怨言,便起身告辞。 其实丁仪并没有喝醉,他只是洋装而已。丁仪离开郗虑府径直来见曹cao,曹cao便问,“你可曾探查郗虑有何怨言?”丁仪道,“郗虑非但没有怨言,反而大赞您知人善用,不过在我看来,他没有吐露真言,仍对您怀有恨意。”“哦,看。”丁仪道,“您把他从正一品降到六品,他非但没有怨言,反而大赞您,这不是一个正常饶心态,明他心中有鬼,他赞您知人善用这其实是在对您冷嘲暗讽,越是这种人越是狡诈,曹公应当提防才对。”曹cao恨恨地道,“此人不除,日后必为祸患!来人,传曹纯来见。”一会儿,曹纯来到,“主公,有何吩咐?”曹cao将配剑解下递给曹纯,“拿我配剑,到郗虑府上让郗虑自尽。”曹纯领令而去。 曹纯率一队虎豹骑来到郗虑的府邸闯门而入,郗府的仆人慌忙去禀报郗虑,此刻郗虑还未醒酒正躺在床上沉睡,忽仆人来报,郗虑大惊,酒也醒了一半,不及穿鞋便跑到院内,见曹纯率一队虎豹骑已执刀挺枪地站在院内,便急急地问,“将军因何到此?”曹纯怒目道,“奉魏国公之命前来取你的性命!”郗虑不解,便问,“我身犯何罪?”曹纯道,“心怀怨愤,图谋造反!”郗虑大呼道,“我怨枉!我没有怨愤,更没有造反,你们这是诬陷!”曹纯不听他辩解,将曹cao给他的那口宝剑拔出扔到郗虑面前道,“魏国公有令,你自裁吧。” 郗虑傻了片刻,望着地上那口闪着寒光的宝剑沉思良久,颤抖着双手拾起那把宝剑架在脖子上,长叹一声道,“唉!我助纣为虐害死了伏皇后不容我也!”罢自杀身亡。 曹cao除去了伏皇后及郗虑之后便感到京城内已没有了隐患,便决定返回邺城,在临走之际他又再三叮嘱长史王必要守护好京城的安全,特别是献帝,他倒不是担心献帝的安危,他担心的是,一旦有人将献帝劫持走而另立朝庭,那样对曹cao来将是一个很大的麻烦,虽然献帝在他面前只是一个傀儡而已,但现在下还处于分裂状态,曹cao还得用这个傀儡来征讨四方。曹cao在安顿好京城的事务之后回到邺城,摆到他眼前的有两件事需要去做,一是攻取汉中,现在关中韩遂已死、马超投靠了张鲁,关中已经平定,只要从关中进兵,汉中可垂手可得;二是立嗣之事,曹cao自白手起兵征黄巾、灭袁绍这二十年来已成为汉末最强盛的一方霸主,曹cao早就有立世子之心,现在曹cao又建立了魏国,这立嗣之事更显得尤为迫牵曹cao一生共生有六个女儿、二十五个儿子,最初曹cao想立长子曹昂为嗣,可曹昂为救自己而死,因为儿子曹冲生聪明,头几年曹cao还打算立曹冲为世子,却不想曹冲病死,这让曹cao极度伤心,这立嗣之事便搁了几年,曹cao这二十多个孩子中曹cao看中的也就有那么几位:次子曹丕、三子曹彰、四子曹植,因为曹彰习武勇猛,曹cao认为他是有勇无谋上阵杀耽冲锋陷阵可以,而治理国家、统帅群臣则上的智力则明显不足,这样,他便将曹丕与曹植视为世子的候选人,曹丕不善言谈而善于心计,而曹植文才出众、性格豪放,曹cao更喜欢他,但作为一国之君统帅国家只文才出众、性格豪放还显不足,曹cao一时间便拿不定主意了。 曹cao回到邺城,又经过了几个不眠之夜的思考,便决定在群臣之中探询臣子们对曹丕与曹植的看法,于是他便派亲信侍卫向群臣们秘密发出信函,以征求他们的意见,不过几,信函陆续回到曹cao的手中,曹cao将赞誉曹丕的信函放到一起,将赞誉曹植的信函放到一起,曹cao一一观看。其中赞誉曹植、力挺曹植的臣工不乏多是与曹植交好的,这其中更有曹植的老师丁仪、丁廙、杨修等人,而力挺曹丕的那部分臣工当然多是与曹丕交好的,象贾诩、阮瑀、应玚、王粲、朱铄,更有曹丕的老师司马懿、吴质和陈群,但令曹cao感到意外的是,在力挺曹丕的人中竟有尚书令崔琰,而尚书令崔琰与曹植可是至亲,崔琰的侄女就是曹植的妻子崔氏,崔琰在信函上写道:回呈魏国公,我知道《春秋》上有长子当立之,而五官中郎将曹丕聪慧仁孝,应当继承大统,我将用生命来为他担保,曹cao看罢不由赞道,“人都崔季珪刚直不阿、秉公正义,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呢,来人,传贾诩来见。”侍从走后不久,贾诩进见,施礼道,“国公召我有何事吩咐?”曹cao一指案几上的信函道,“我使人发出信函以征求臣工们对于我立嗣的看法,还是举荐、赞誉曹丕的人多啊,我不妨告诉你,其实在我心中我一直是看好曹植的,曹植有文才、坦率自然,不讲究仪容、不追求奢华,这正是我喜欢的性格,可力挺曹植的人却比曹丕要少,这让我很失望,就连崔琰都在力挺曹丕,文和,我知道你也一向坦诚,你,曹丕和曹植谁最适合立嗣?” 贾诩摸着胡须转动着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并没有回答曹cao的问话,曹cao冷冷地望着他,又道,“文和,我在问你话呢,你因何不答?”贾诩慌忙一施礼,回道,“国公,方才我在思考着问题,请国公见谅。”“你思考什么?”贾诩道,“我在想袁绍与刘表啊”曹cao淡然一笑,即刻明白了贾诩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先下去吧。” 袁绍与刘表怎么了?袁绍与刘表都是犯了同一个错误才走向灭亡的,那就是废长立幼,袁绍立三子袁尚为嗣、而刘表立次子刘琮为嗣,结果出现内乱,在外部势力的打击下都走向了灭亡,贾诩的言外之意已经很明显,贾诩是不希望看到曹cao废长立幼的,他是在给曹cao提个醒,不要走袁绍、刘表之路,曹cao虽然对贾诩不支持曹植感到失望,但内心还是很感激他的,此人忠诚不敷衍趋势。 贾诩出了曹府与前来送奏折的丁仪碰了个对面,丁仪陪笑脸冲贾诩拱了拱手,贾诩也连忙回礼,匆匆而去。如果按汉朝的官级等级来,平级官见了面可相互行礼,下级官见了上级官行礼,上级官则不必回礼,只用手一摆,声免礼便可以了,贾诩当时是光禄勋,九卿之一,俸禄二千石,而丁仪不过是西曹椽,官属七品,俸禄四百石,贾诩完全不用回礼,可丁仪此人好谗言佞语,又是曹cao眼中的红人啊,且西曹椽是掌管百官的上书奏折的,前段时间郗虑就是因丁仪向曹cao谗言诋而被曹cao下令赐死的,因此人人见了丁仪都会敬畏三分。
丁仪来见曹cao,深施一礼后双手将驻守合肥张辽的加急信函呈给曹cao,“魏国公,张辽使人从合肥传来加急信函。”曹cao一惊,料定南方孙权有事,忙接过来打开观看。果然,张辽在信中孙权自从丹阳迁都到秣陵后就在秣陵依长江兴建石头城,并且顺濡须水北上在巢湖的出口处修筑了濡须坞,屯兵布防,有从巢湖进兵攻打合肥的迹象,曹cao看罢陷入了沉思之郑 曹cao本想现在趁平定了马超、韩遂的西凉叛乱之后从并州和潼关出兵进入关中攻取汉中,要知道汉中乃四通之地,夺取了汉中,往南可取益州,往东可与长安连成一片,可现在刘备已经进入益州,其目的是欲谋取汉中,如果汉中落入刘备之手,那么刘备将会威胁长安,可眼下孙权在巢湖边蠢蠢欲动,孙权的意图也已经很明了,那就是要进入巢湖夺取合肥,要知道合肥离许都不远,如果合肥丢失,许都势必要直接受到威胁,因此,当下最大的隐患便是孙权,赤壁一战曹cao被孙权、刘备的联军打的大败,曹cao对孙权早已恨之入骨,自己这还没有去讨伐孙权以雪仇恨,孙权却欲来攻打自己,曹cao岂能忍下这口气,想了想他便对丁仪道,“孙权欲出兵巢湖攻打合肥,这个碧眼紫髯的儿胆子竟然比他哥哥孙策还要大,我定先除之以绝后患,传令众将到我这议事。”“是,”丁仪拱手应道,却没有退下,“国公,还有一事,南匈奴王呼厨泉派使者前来祝贺曹公成为魏国公,现在驿馆歇息,国公可否召见?”曹cao想了想,道,“让他们明日凌晨前来见我。”是。”丁仪刚要退下,曹cao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把他叫住,道,“丁仪慢走,丁仪啊,此次我使人下书函征求众人对我立嗣的看法,支持曹丕的人可要比曹植多啊,就连崔琰也劝我不要废长立幼,这可见曹植在众饶印象中还不是很好,你回去告诉曹植,要他务必要勤奋上进,不可让我失望。”丁仪应喏退去。 次日凌晨,曹cao使人将崔琰叫来,要崔琰来装扮自己会见南匈奴使者。因为崔琰体形雄伟,相貌俊美,又留有半尺长的美髯,浑身上下有一股威严之气,这样会给匈奴使者留下深刻的印象。曹cao让崔琰端坐在床塌上,自己扮作侍卫挎刀站在崔琰的身边,装扮好了之后才传令让南匈奴使者进见。南匈奴使者从未见过曹cao,见崔琰端坐在床榻上,身边还有一个体形魁梧的带刀侍卫,以为崔琰便是曹cao,忙上前深施一礼,道,“南匈奴王使者拜见曹公,谨代表我匈奴王向曹公成立魏国并封为魏国公表示祝贺,这里有我匈奴王的礼笺一封,请魏国公过目。”曹cao将礼单接过递给崔琰,崔琰看罢又递给曹cao,笑道,“南匈奴王的心意我领了,你回去告诉南匈奴王,要他好生守卫边塞,与汉人合睦相处,让我们呼汉两族人世代友好下去,共创美好的生活。”“是,属下一定转告,属下告辞,告辞。”送走了南匈奴王使者,曹cao使人去问询南匈奴王使者对曹cao的印象如何,南匈奴使者便道,“魏王俊美,风采高雅,而榻侧捉刀的那个人更是气度威严,非常人可及,乃真英雄也!” 使人回报曹cao,曹cao心中大悦,对崔琰笑道,“本想以崔季珪的气度征服他们,可还是骗不过他们的眼睛啊,哈哈哈哈。”崔琰拱手道,“魏国公乃人中蛟龙,岂是我凡俗之辈相比。”曹cao道,“崔季珪刚直豪爽、不徇私情也是性情中人啊,从你举荐曹丕为世子之中就可以看出你秉持公正的态度,这样吧,我再升你为侍中之职,你看如何?”“多谢魏国公。”崔琰深施一礼。这就是有名的“床头捉刀”的故事。 丁仪受了曹cao的嘱托来见曹植,曹植听闻连崔琰都支持曹丕为世子心中甚是不快,丁仪便道,“崔琰乃尚书令,话举足轻重,公子不可轻视,公子应让夫人前去劝崔琰,莫要忘了亲属远近。”曹植点点头,吩咐道,“丁仪,你现在是父亲的眼中红人,今后你要在父亲面前多我的好话,还要多留心观察臣工们的言行举动,一有情况马上来报。”“是,”丁仪道,“不过公子也不要过于担心,从魏国公要我嘱咐你要勤奋上进的话中看,魏国公还是寄希望于你的,未来世子之位必是公子无疑。”曹植道,“但愿如此吧。”